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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乞怜-第17部分

小说: 乞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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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家不是最末,但是尹斻却是个不入流的,比起江秋桐那个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身份还要不入流。家里那些大人们欺软怕硬、仗着长辈名头逞威风的事情严谨涵看过的已经太多,所以事到如今尹斻对于世家们的厌恶和打击报复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理解,他兄长严谨行和江秋桐这一干人就不能理解了。
  江秋桐上面还有一个长姐,是江先生的大老婆生的,虽然说后来离了婚,却仍旧占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位份,这女人又是个心气高的,对于家业上的心思不比他们这些男人差,所以还尚且年轻的这个“幼弟”则是被压得死死的,仿佛是只要那位不嫁出去,他就永无出头之日一般。而今又被自己的发小儿这么一闹腾,江沛权老爷子一句:“好好念书去吧”就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历练机会给弄得没影儿了,直接被送出国外流放个几年。
  朋友是什么?在他们这一辈里朋友就是人脉、联姻和钱。如果不是为了相互帮衬着上位,谁搭理谁呢?——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赵家的那两兄弟志向不同感情又好,所以未来想要做法医的赵公子也就可以放着大好时间和一个永远也成不了大事的尹斻胡闹了。
  严谨涵其实是那种越想要放下就越放不下的人,一面想要如同尹赵两人那般轻松快活,管他的家族权柄如何,一面却又不甘心总是被哥哥严谨行压上一头。两年前严谨行的妻子诞下一子,这一回就更让严谨涵不舒服了,将来集团若是交给了自己的侄子,他就又没有什么事了。
  长子的位置难道就真的坐得那么稳?
  严谨涵却偏偏不想信这个邪!
  ……
  把许多年都未正经聚过一回的落了难的玩伴捡了回去,仗着自己这块地界是“盲区”,严谨涵很不客气的就给自己的脑袋上戴上了一顶“救命恩人”的帽子。殊不知另外那个因为醉酒醉大发了的人在醒来以后却不念一点道义。
  “你去什么地方?”严谨涵一回来就见着了那个穿了自己衣服就要跑路的尹斻,很不高兴,甩下手里好心好意给这人带的东西和食物,就冲上去拦。
  尹斻瞄了一眼黑着脸的严谨涵,他当然也不至于记性差到不记得这位就是那个小时候和自己一块儿光屁股和稀泥的严二少,但是他却并不认为现在这个时机待在严家的地盘和回S市自投罗网有什么分别。
  本来,他是打算回国料理好一些事以后就干脆跑到更远的地方去躲一阵子,没成想他妈的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跑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吧买醉也能碰见这些天杀的资本家……是幸与不幸?
  “我出去。”他的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看,扯了扯身上的那件外套,肥大了点,袖子又短了些。这些日子里他本来还以为已经脱离了在萧翎那里被折腾成了排骨似的身板儿,最后才发现,光一个严谨涵也比自己瓷实。
  “你不能走!”严谨涵这边认为这事儿是最没得商量的。于是拖拽着宿醉未消的尹斻就又回了起居室……
  真没想到,这还挺容易的!
  “我给你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和吃的……”严谨涵双手按着尹斻的肩膀将他按坐在沙发上面。看着那个人穿着自己的衣服不合身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别扭,于是转身取了被自己丢在了前厅的袋子。
  他打开那些饭盒的时候尹斻的注意力也才回来。长时间不进食,胃早就已经在抗议了。严家的那位厨子菜做得自然很好,不过尹斻最喜欢的却是严谨涵带来的汤汤水水。
  我们总是爱这般自我幻想,正如此时此刻严二少幻想着自己如同一个“救世主”。他一边将那些保温盒依次打开,一边又盛了一碗汤递给尹斻,看着那人一点点的吃着他带来的午饭,心里面对自己的“善行”的充实感多过了他以往所做的那些事。他认为这是满足,于是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尹斻此刻也是满足且心存感激的——说不定,他这么想着。说不定尹斻还会为此多看自己一眼。
  是的,他的确是多看了严谨涵一眼:“我不吃辣。”
  “哦……”
  午餐以后,尹斻就坐在严谨涵的书房里面,而严谨涵则坐在依靠着墙壁的那排长沙发上看着尹斻,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该有的矜持和教条。或许,我们并不是没有朋友,没有可贵的那些傻乎乎的情谊,只是我们都不适合这些罢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问得是为什么不让他离开,而并非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有些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有勇气去问明白的,我们都在害怕,但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不走?”——反问的不是你为什么不问我对你的想法,而是你为什么不干脆离开。反正严谨涵也知道,尹斻真要走,他也拦不住。
  “晚餐吃什么?”对方却顾左右而言他。
  “当一个人太过孤立无援的时候,就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愚蠢的异想天开。
  “当你选择了与我同行,我却又要将你毁去。”——不争的事实的卑劣本性。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肉肉……【摊手 = =。 好想写肉啊啊啊啊啊啊!

  ☆、5、

  5、
  “你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严氏的股份跌成狗!”
  枕头仗,一个追一个逃,一个进攻一个躲。那个前一段时间断了两根肋骨的人正在威胁着那个捡他回家的“大善人”。一脸的逞强。
  “我不信。”
  哈!开玩笑的吧!尹斻现在身上还有什么资本?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做到那个程度。所以严谨涵丝毫不用顾忌那人强弩之末的威慑,悠闲地踱步过去一把抓住了对方手里的枕头……
  “你他妈的混帐!……唔嗯……”一个舌吻,解决一切暴力麻烦。
  “说谢谢!”松开伤员,严谨涵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谢你妈!——啊!”一个舌吻,解决一切的狂躁。
  “没礼貌!说、谢、谢!”
  “No way!”
  严谨涵没有问尹斻的肋骨是怎么骨折的,正如尹斻也没有问严谨涵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念头的。他们默契的在该沉默的时候沉默,在该接吻的时候接吻,在该拥抱的时候拥抱……
  在该做/爱的时候,尽情的做/爱……
  哦,虽然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严谨涵本来以为他会在乎尹斻身上的伤势,但是等到真正实践的时候他才发现了自己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这算是自己的冷血无情吗?还是他不够珍惜尹斻?
  “不就是个被/操的吗!”——他的恶在灵魂里叫嚣着,极力的让他不要轻易沉沦于这没有结果的关系。
  “他是你始终渴望的那个人。”——他的善也极力的在劝解着他的恐惧与矛盾,告诉他应当遵从自己的初衷,去维护这段关系的每一刻。
  “不!不是的!他只是短暂的停留!”——他的理智这样说着。
  “他也有可能会为了你而留下,你不应该这么悲观消极!”——他的感性这样告诉着没有信心的他——他紧紧地箍住尹斻的那线条美好的劲瘦的腰,手下却软得不可思议。
  他几乎以为尹斻就要在他的身下化成一滩水逃走……这个想法越强烈,他便不由得越发用力的禁锢住那人的身体。那些低喘,那些传递给他的每一丝颤栗以及欢愉的感触,都令他神魂颠倒,他从不知道这人也能和他如此的契合。
  这般的温和的、普通的性/爱方式同样也是尹斻从未体验过的,那些呢喃在耳畔的甜蜜的情话,那些赞叹着的爱/抚……
  我们谁又不希望美好?
  然而,美好过去。洗尽铅华的是什么?
  是失望和冷漠。
  ……
  很多时候,你并不能说清对另一个人的真实感受,甚至都不能说清自己对一件事的喜恶爱憎。
  尹斻在逃亡的过程中常常会想起顾语来——这个暂且算作是他长辈的男人,一生都是那样的赋有着传奇性,从他跌宕的身世,狠辣上位的手段,清除异己,失势逃亡再到后来的东山再起,二十多年以前,一切都恍如黄粱一梦。
  他在后来的逃亡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循着顾语当年的路线一般,从而也是在思考着这个人。
  他有幸和那位见过几面,也正因为那位的不看好他也才会被尹家彻底的“打入冷宫”。但是尹斻却并不恨顾语,相反地,他很是敬重他,也很欣赏他。
  顾语应该就是最不相信人世间情爱的那个人了吧?同样的,自己也像是他当年那样做了许多事。但是不同的却是仍然没能彻底的杀伐决断,或许是因为他们所求的不同,或许是因为他们本就本质不同,总而言之,尹斻还是输在了自己的懦弱的另类的温柔上面了。
  顾语最恨的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搞不清楚,早些年他曾委身于人,到了后来又娶了江家的大小姐,所以向来都是最能断情的那个,他有情,却要斩断它。而尹斻呢,他无情,却又暗暗对此渴望又惮怕。
  于是,和严谨涵的那一次次擦枪走火就成了他最为在意的事情。他想起了顾语的宅邸,那间中式古色古香小院儿,那人披着华贵的大氅坐在炭火边上,仿若这世间只是一道云影——那遗存的古风,那张古琴,那些青衣唱词……
  顾语如果在这里,他会告诉自己怎么做么?——这无情的人亦不知晓情为何物,是否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信任和期盼交出?
  萧翎要他为他谋事卖命,要他为他疯癫着交出理智。夏军一味的疯魔和自我沉浸,赵博彦的冷眼旁观却又虚与委蛇,尹程鹏的蛮横无礼唯我独尊……这些人都是在极力地表现着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却唯独只能教他更加的迷惑。
  如果那位最清醒的顾小爷在这里的话,他能怎么和自己解释这些呢?又如何告诉自己多年以后,物是人非,他又是如何和那个当年几乎将他逼上绝路的叔叔和睦相处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如何,更不知道在无数个噩梦惊醒的夜晚以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那个酣睡的严谨涵。
  ——你究竟是要如何?
  ——为何要对我好?
  除了那个唯一值得信任交托的挚友以外,除了赵博阳,尹斻从未被人善待过,所以他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怎么回应才是合情合理的,既不冷淡漠然,也不会太过出格。
  他总是想得太多,太矛盾。
  如果赵博阳在这里,他会怎么告诉自己?
  是留下来,还是离开。是在还“安全”的时候离开,还是偏安一隅的“冒险”留下?
  可是现如今,那位能说得上一句话的长辈不在这里,能交心的朋友也不在这里。并且这里依然不是归处,更没有属于他的东西。他感到了本能的不安,就像是一条被人捡回家温柔对待的流浪狗,一面犹疑着信任与否,一面又担心自己落得一个可笑的被弃的下场。
  ——他至少还想要保留一点尊严啊!
  只剩下那颗冰封上的心了,只剩下淡漠的那个自己是最后的底线了……
  他想赌,看究竟失去与否,情动与否,却又不敢赌。
  又过了半月以后,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也包括了不安。
  尹斻得到了份来自严谨涵的礼物——那是一枚戒指。
  更准确的说,那是一对对戒的其中一枚。他看着严谨涵戴上了戒指的那只手,久久没能动作。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这个其实早就看透彻了的人,正如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自己。严谨涵或许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而对于自己而言,这却意义非凡。
  他落寞了太久,遭受了太多的背叛,他疲惫,胆怯,外强中干。
  他思念佟沐,但是那是一份永远也无法奢求的爱情。
  他渴望自由,但是那是一个永远也达到不了的梦幻。
  严谨涵将那枚戒指戴在尹斻的中指上——订婚。
  ——上帝啊!如果这只是一个年轻人的一时冲动,请给予他启示吧!他也曾背负阴影与仇恨,也曾心藏骄傲孤独,也曾藐视一切虚无……请给他一个小小的启示吧!告诫他不要忘记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是不可能产生他所渴求的爱恋!
  他不爱男人,从不——但是当他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美貌、优秀、冷酷、残忍,他又得到了什么?他从来都不是萨乌宁,萧翎更不是那个希腊人。他为了那个女人而嫉妒,而犯下了重罪……
  他爱佟沐,就算他同时也怨恨她的冷酷,但是他就是无可救药毫无道理的爱着她!
  她难道是一个女巫吗?对自己下了诅咒?
  ——魔鬼啊!如果他接受了这人间最常有的骗局,他会就此堕落不堪吗?即使他的身心灵肉早已腐朽如斯,即使他污秽的影子早已伴随着那些恶欲流淌进了幽冥的暗河……
  严谨涵心满意足的看着尹斻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主动亲吻他,抚摸他,拥着他和自己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一起进入那个属于情爱与欲望的天堂和地狱。
  他亲吻并且进入他,肆无忌惮地占有着那个向来残酷冷血的男人,占有着那个因为一枚实际上毫无意义的戒指就丢了神志的野心家。他快意的驰骋于自己的成功征服,享受于这胜利的甘美果实。
  亲爱的朋友们啊!请千万不要误会,这绝非是单纯的柔情蜜意!更不是人类爱欲之初的情仇!这——只不过是一个骗子与另一个骗子的较量!是一场斗争!
  我们不需要抚慰、同情!
  我们不需要那廉价的评价和爱!
  我们需要战争!要血!要金子!要权杖!要那喷火恶龙守护的宝石!我们要用仇敌和愚昧的血肉浇筑堡垒,要用金子打造王座,要用权杖赐予死亡和救赎,要用宝石装点胜利的典籍!
  十四个小时——萧翎曾经尝试电击他,他没有屈服于近在咫尺的救赎。
  然而,如今——这懦夫的灵魂深处,他竟然安心的让自己屈服于一个单单只是渴望征服的蠢货!他怎么敢……?!
  ——求求你们救救我吧!别让我再继续甘愿于如此境地!
  他一遍遍的哀求着自己,别让他显得如此可笑,却只是一遍遍的控制不住和严谨涵的口齿交缠,一遍遍的供出自己的肉体于情/欲。可悲可恶的眼泪,可笑可怜的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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