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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乞怜-第35部分

小说: 乞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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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非什么男生女相,却怎么看也不是个好东西——对,他也憎恨自己!
  他给自己的身体穿上衣服,他有着一副好身材,修长的脖颈,被称为性感的锁骨和胸膛,他有着标准的宽肩窄臀,有力且修长的四肢。但是他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肤色。那种病态的苍白感是即使再精致的肌肉线条也弥补不了的缺憾,体毛过少,毛孔几乎看不见——像个女人,像个整天都在琢磨这些的女人——该死的见鬼的以色侍他人!
  见鬼!他几乎是恨不得现在就剪掉头发,却又一次的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身体里的“另一个他”正在干扰他,用前所未有的愤怒向他咆哮。
  见鬼的头发!见鬼!你难道每天就都在做这些吗?他质问着“另一个自己”。他嘲笑自己:“每天护理皮肤,健身,涂涂指甲,做做头发……他妈的耗费光阴!当那些人射在你嘴里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口红印沾在他们的鸡/巴上?你这个废物!渣滓!”
  “闭嘴!”他的意识里传出了更多的怒意,那个声音就像是一个魔咒,打开了他所有的惊恐、神经质,烦躁、忧郁、悲伤、憎恨、恼怒……同时,在他坐在镜子前对峙“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他的“客人”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并且,还很是深情缱绻的从背后环住了他,用下巴蹭着他的肩膀。
  “离我远一点。”他说。
  “到床上去。”他的“客人”仍然面色不改的命令着他。
  “……”沉默,沉默,沉默充斥了空气,凝滞着仇恨和恶意的占有欲。爱与欲望是人类的长谈,可是究竟有多少人弄懂了?当尹斻正视与尹程鹏的那张面孔时,他发现自己的那张脸竟有三分和尹程鹏相似,那种放在这位将军身上不怒自威的神韵,放在了自己身上却活像是个精神错乱的变态杀手!
  该死的见鬼的血缘关系!让他们都下地狱去吧!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沉默,沉默,沉默最终还是被打破了——“您就是这么和自己亲外甥说话的?我明白了……”
  尹斻不再看尹程鹏,站起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已经成年了,就不用您给唱摇篮曲了。”他走到了起居室,拉开柜门,那里存放了一瓶不错的威士忌,是赵博阳当时送来的乔迁礼物,他不喜欢饮酒,所以直到现在也未动过,“一起喝一杯?”他这般摇晃着手中的酒瓶,向站在不远处的,板着一张脸的尹程鹏提议道。
  沉默。它再一次的来临,舅舅和外甥,他们各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浅酌,并不和对方交谈。尹程鹏并不想和他那个向来愚蠢的外甥说些什么,更多的时候他来找他也只是为了简单的性,没有情感的牵绊,没有不必要的承诺和仰仗,他的外甥总是像一个流水线里制作出来的性/爱玩具,麻木不仁,冷淡,没有接受感情这一块功能。所以,他也正乐于如此。
  如果不是今天的话……尹程鹏认为自己并不会和尹斻像是现在这样安静的浪费时间。
  今天是那个人的忌日——尹斻的父母的忌日——他姐姐的丈夫的忌日……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希望自己的姐姐死去,但是上天却一同带走了那个人。
  没有人告诉过尹斻,他长得其实非常像他的父亲。如果他剪短了头发,穿得中规中矩,不要形容轻佻、举止无常的话,那么就有了八分相似,一个标准的书生样子。一个像是奶油一样甜蜜,却偏偏硬要沾染烟草和油墨的男人……
  时光总是无情翻过,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寂寞。尹程鹏自负能力,但是他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在生离死别面前他是弱小的那一个,是无能为力的失败者。不过显然的是,他并非他自己所想的那样好。
  他并没有善待那个人的儿子。
  “外面下雪了。”尹斻离开了座位,站在窗口望着楼下覆盖了皑皑白雪的草坪,以及院门处的那一盏暖黄色的路灯。孤独苦寒的夜,不像S市各处的热闹疯狂,这里也没有圣诞树和节日即将到来的气氛。
  “我收购了华盛科技和赵氏的股份。”
  “为什么。”
  “因为我失去了严氏的股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者说,毫无记忆的情况下。)
  尹程鹏难得地对尹斻的敛财和对虚渺的权利的贪恋感到惊讶,但是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注视着自己的酒杯,状似无意的道:“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因为我想要寻找一个结婚对象。”尹斻说。他转过身去,依靠着窗框,抱臂,将酒杯放在窗台上,感受着从窗口透出来的一些寒意。这让他更加的清醒。
  “什么人?”
  “还不知道。”他答道,微笑着举杯示意,扬颈喝干了杯中的酒液。
  夜还很长,风雪肆虐,萧瑟的城市笼上了不自由的阴影,狂妄的赌徒,在他的笑容上的那层阴影来自于复杂的名为憎恶的毒液,它们和着酒精,在他的血管里沸腾。
  他想要结束这一切,照顾自己,放手。他想要一个爱人,这个爱人会是一个温婉智慧的女子,会是他的妻子,会是他阻隔一切过去的新开始。
  他不懂爱情(他以为),但是他可以从头学起——树立尊重的第一步,让自己的取向正常,让不必要的孽缘粉碎。
  但是他不知道,他不会如愿的。因为“另一个他”不同意。
  想“他”就要重夺统治权!
作者有话要说:  “主人格”回归,蓝后完结,撒花~ 番外ABO性别,Alpha特工!Alan、Beta心理医生!赵博阳、A×A

  ☆、8、

  
  8、
  The sword of time will pierce our skin
  It doesn’t matter where it begins 
  But as it works its way on in 
  The pain grows stronger; watch it brim 
  (——Lady and Bird:《Suicide Is Painless》)
  ……
  他想要变作一条鱼,他的尾巴会在水中呈现出鲜红的颜色——他是一条红色的锦鲤。
  他想要变作一只猫,他的尾巴会在太阳底下懒懒地扫动着——他是一只白色的野猫。
  他想要变作一棵树,他的枝叶会随风沙沙作响摇曳着生命——他是一颗繁茂的果树。
  他还想……
  死。
  第一刀,请让我下地狱永不超生,我不配拥有生命。
  第二刀,请让我忘记让我被遗忘,我厌倦了算计谁。
  “醒过来!”有一个声音吵醒了他的濒死,“醒过来!你以为结束了吗?”
  “没有结束,永远也没有结束。但是我们永远都只是自己一个,我们不懂得奉献和爱,为什么不去死,我害人,杀人,所以我应该死。我甘心放弃自己,被取代,被奚落,被抛弃。”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可以任凭自己死,有资格做主,说不要就不要!”
  “闭嘴!”
  “是你该闭嘴!”
  水声渐强,激烈的挣脱着出了水底,尹斻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手腕,竭力的控制那个逼迫他自戕的挟制,“别痴心妄想。我是我,你是你。”他的眼底蕴满了久违了的杀意,而那个声音仍然还在怒吼:“你没有资格毁了这一切!我的逃亡,我的尊严,都是我的!我选择死亡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闭嘴!”
  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几乎把嗓子都咳出了铁锈味。他知道,这是血的味道,这味道同时还带着红,一同染满了浴缸里的水,浴室里的水珠凝结着冬天的寒冷滴在了他的额头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嘴角上翘,似乎是在笑,也似乎不是。他想要爬出去,给自己止血,但是头晕眼花,一阵阵的恶心和心悸让他又要被拉进浅水里沉溺进去。
  他本能的恐惧死亡,但是另一个他却深爱着死神。
  一个普通人的另一面往往都会隐藏着一个属于他的恶魔,那个恶魔教唆着他将生命和灵魂双手奉上。夜已深沉,无人的街区被突袭而来的警铃响彻,惊醒了藏匿在矮树丛林里的流浪猫,它们艾艾戚戚的叫着,像是婴孩,像是怨妇。
  “咚咚咚!”
  “叮咚——叮咚!”
  他楼前的那扇大门被打开,电铃和铁质的大门同时被敲击响起。这座位于远郊的公馆前任主人是一对来华的洋人夫妇,由于时局动荡,不得不锁了房子回到祖国去,当他从那对夫妇的继承人手中买下这地方的产权以后,他就从未对这地方进行过大刀阔斧,只是更改了电路和一些必要的东西罢了。
  现在,这里充满了灰尘和旧木材的气味的大堂终于向除他以外的人敞开了——那些沾上了雪的鞋靴踏上了他昂贵的波斯地毯,踢坏了那些代表着虚荣权利的古董家具,一条警犬,两个裹紧了毛呢大衣和围巾的警员,带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冲进了他的浴室——冰冷的浴室,一池的冷水,一个穿着黑色正装,或者是殓服的消瘦男人,他坐在水中,虚弱的靠着墙壁,一只手浸在水里,另一只手手腕朝上的搭在浴缸边缘,已经凝固了的两道伤口正在愈合,不再流血……
  他想畏罪自杀?但是这罪还没定下来。
  几年前的事情被一举翻了出来,保守估计一旦定罪就这辈子也别想出来,此时对这件事也还只有江秋桐和赵氏的一个高层知道。
  你若是想抢了别人的老婆,那人会不会和你撕破脸?答案是肯定的。你若是不光抢了别人的老婆,还想侵吞人家的家产,他又怎么能教你好过?尹斻早就该知道这个道理了。但是他那个时候还想不透,也想不透这些年来“另一个自己”蛰伏的缘由。难不成就真的只是自甘堕落四字?
  他终于还是被从水中拽了出来,避免了又一次的溺水。那个力量放开了,任由他去被人搀扶着拖出了浴室,那副手铐被戴在他的手上,一个小警员将他扔在客厅里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他从未如此的狼狈过,湿漉漉的,衣衫不整,面容憔悴。
  这都是那个人害的!明明他才是这个身体的拥有者!“他”却偏偏要出来作祟!
  上了警车,他被两名警员挟正中间,他低头不语,也不想看窗外的城市是如何的温馨绚烂。那一切都不过只是假象罢了,虚浮飘渺,越热闹越寂寞。节日要来了,假日也要来了。但是他却又一次的将要身陷囹圄……
  “给我一支烟行吗?”他转头向那个之前给他披了大衣的年轻警员询问道,在对方狐疑着用眼神征求坐在他另一旁的老警员的意见的时候,他忍不住的想要嘲笑起来自己的处境。
  那个严肃谨慎的老警员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随后年轻警员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包有些皱巴巴的香烟来,他费力地抬起两只带着手铐的手,“谢谢。”他说。他用左手的两根指头从里面抽出一根来,一支莹绿色的塑料打火机被让到他那里,他叼着那根烟,烟嘴被他手上的血弄得有些软趴趴黏糊糊的,眯起眼来等待着烟草被燃烧后的辛辣……
  他注意到那支打火机上印着两个字:“华盛”。
  最后,在他的自主意识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仿佛看见了那个给自己烟的小警员的脸,变成了另一张脸——那是一张他在镜子里见到过的脸,是他的脸!
  他的脸在冲他微笑:“你以为你可以取代我?”
作者有话要说:  

  ☆、9、

  
  9、
  I don't believe illusions cos too much is real
  So stop your cheap ment
  Cos we know what we feel
  Oh we're so pretty oh so pretty
  We're vacant
  (——Sex Pistols:《Pretty Vacant》)
  江秋桐已经等得太久了,久到了再好的耐性也会受不住。现在,他又等了整整一个冬天,才着实动手清理那些反对他进入江氏的人。尹斻就是第一个。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作为从小一起玩大的朋友来说,江秋桐确实最清楚尹斻那个守财奴的个性,他知道他的手里掌握了尹氏集团大部分的股份,毕竟那都是他父母留下来的,而剩下的赵氏和江氏的股权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江秋桐一早就探得了尹斻对自己的态度,就说当年那件事情吧,自己甚至也替他背了黑锅,被爷爷流放了出去,到最后却是一点好也得不着!反倒落了一个“恨他”的名头。
  江秋桐在江家的宅子里简直就是坐立不安,节前,没有一点的消息,节后都一个多月过去,还是半点风声不漏!这太不正常了!
  至于尹斻的行踪,他更是没摸着门路,也不知道他是在局子里拘着呢,还是根本又逃到外面去了?这一回的事儿要有一个人来背黑锅,偷税漏税再加上行贿和几条不干不净的人命官司,是连向来稳重的顾小爷都默认了的,让尹斻这个没有靠山的去顶罪……
  他烦躁的用手指反复敲击着桌面,最终却还是坐不住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好看的眉紧蹙着,双拳指节儿都攥得泛白。
  “你到底都在做什么!”他拨了一通电话。
  “喂猫。”电话对面的人不冷不热的回答说。
  “都这个时候了,还喂个哪门子的猫!你不着急啊!”
  “那你要先问问贝壳儿同不同意了……”电话对面的人揶揄着,将手机递在了正埋头苦吃的大猫儿前面,那猫似如有所察觉一般,抬起头来,瞪着两只宝石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饲主,“喵”了一声。
  “你看,它不同意。”收回手机,赵博阳难得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给旁边坐着的人蓄上了一杯茶,对江秋桐道,“我不着急,你也不用急,顾家那边更不用急。犯了人命官司的是顾语,又不是你。”
  这话一出,江秋桐就脸色一变,整个人都隐隐有些发抖——他这是被气得发抖。好你个姓赵的!整天摆个脸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现在倒想起来说笑话了!
  “没事就挂断吧,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着手下一个。”赵博阳说完了今天浪费的最后一句,果断按下了按键,扭头却发现身旁的人正一脸调笑的看着他。
  “没看出来,影帝啊!”尹斻用力拍着赵博阳的肩膀,对方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
  春节以后挂得到处都是的红妆总算是褪了下来,夏军不喜欢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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