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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你敢不敢,抱一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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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欢抬起手看了眼手表,随后把手插到口袋里,对他说:“如果你想,廖晋那边我可以帮你争取。”
  
  听到这句话,徐佳奇终于抬起头来,他惨白干裂的嘴唇空张着,轻颤着,好一会儿还说不出一个字,却是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掉下来,无声地滑过干瘦的脸颊。
  他没有去擦,而是就这样怔怔看着余欢的脸。他的眼中是感激,是悲伤,是痛苦,是委屈……下一刻,他突然蹲到地上,捂住脸放声哭了出来。
  那些所有长期以来压在他心里让他生不如死的负面情绪,因为“为你争取”四个字,此时彻底决堤。他蹲在这初春凌晨的街上,蹲在那个美丽男子脚边,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他的哭声仿佛在痛诉这社会的残忍,这世道的凶险。
  
  余欢一直看着他,看着这个坎坷悲哀被百般折磨的男子,直到他的痛哭逐渐变成细碎的抽泣。
  “有些事情,你自己不帮自己,没人帮得了你。”
  余欢这么说着,向他伸出了手,“起来吧,待会儿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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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分钟后派出所内
  
  “同志!!我真的没有醉驾!!我冤枉啊我!!是刚才门口你两个同事干的!!他们冤枉我啊!!苍天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派出所不要太黑啊!!你们官官相护你们不顾市民死活你们丧尽天良啊!!”
  泥头车司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坐在椅子上蹬着腿对前台警察同志哭诉着。
  
  警察同志很生气,一拍桌子:“刚才门口哪有两个同事!!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少他妈撒酒疯!!别蹬了!别蹬了听到没有!再蹬我剁了你狗腿!!”
  
  “同志……我屁股还疼呢……咱赶紧录口供成吗……呜呜呜……你们不是人民警察吗?人民警察不是爱人们吗?待会儿录完口供能送我去肛肠科么?我……我……我觉得我下半身没知觉了……呜呜呜……”
  戴眼镜头发中分小青年就坐在司机旁边,抱着刚才警察同志给的卷纸,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警察同志低下头重重叹了口气,说:“我说你!听说你刚才来的时候就哭了一路了……是!你遇到这种事我也觉得特倒霉!真的!可是……这他妈已经是我们所里最后一卷厕纸了好吗!!做个好心放过它成吗!?老子憋了一晚上屎还没拉呢好吗!!老子下半身也没知觉了好么!!!!”
  
  人民警察,真的很辛苦,让我们敬个礼,向伟大的人民警察致敬。
  
  ………………………………………………………………………………………………………
  
  与此同时,大钟开着朔司那辆银色保时捷,副驾驶座坐着徐佳奇,而后座——
  醉得一塌糊涂的朔司正整个人像贴纸一样贴着余欢,睡得很沉,脑袋极其理所应当地搁在余欢肩膀上,这一路上余欢往旁边挪,他就哼唧着靠过来,再挪,他又狗皮膏药黏上来,真不知道丫是真醉还是装醉,最后余欢被他挤到几乎贴着车门,再挪,没准就到车外去了,所以没办法,只能由他。车子晃了一路,余欢面无表情看了风景一路,某人的脑袋就在余欢肩上晃了一路。
  
  后来送完徐佳奇回家,大钟就惆怅了,问余欢:“嫂子,你看,接下来是去哪?”
  
  余欢想了想,把那颗脑袋从肩上扒拉下来,说:“你送他回去吧,我打车走。”
  
  说着他手就放上门把了,就在这时,一只手突地从旁边伸过来按住了他的。他一转头,竟看到旁边原本躺尸一样的某人睁着眼,那双眼睛在这凌晨两点多的车里显得格外明亮,或者这种眼神原本应该属于一头猎豹,在黑暗中,如刀片一样锋利。他用这样的眼神直直盯着余欢的脸,盯着余欢那飞扬的凤眼,傲慢的薄唇。
  这分明是平常那个处事乖张嗜血无情的朔司,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大醉失常的影子?
  
  “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他的视线一刻不曾移动,钉在余欢脸上,这么对大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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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那辆银色保时捷在市区的道路上飙上了160,一路飙到某高级住宅区的地下车库。朔司帮他打开车门,他收起安全带跨了下车,两人在凌晨三点钟空旷无声的停车场内,露骨地直勾勾地对视着。
  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彼此仅剩的冷静彻底消失了。他们一触即发地疯狂拥吻,亲吻如撕咬如力量的角逐般透着狠劲,身子紧贴着摩擦出渴望与燥热,他们激烈吮吻甚至磨得彼此嘴角生疼,就像即使把彼此拆骨入腹也无法满足那深不见底的欲望。
  
  他们一路亲吻到电梯,朔司伸手按下电梯键同时把他压在旁边的墙壁,此时隔着薄薄布料的部位早已一展男性雄风。忘情深吻间朔司故意用搭起高高帐篷的那里蹭了蹭余欢,沉重的呼吸扑在彼此脸上,谁都没有避开,他近距离看着余欢那双湿润的眼眸,咬牙切齿说:“真他妈想干死你。”
  
  这时电梯叮地一声开门了,余欢的嘴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而后粗鲁地揪住他后脑的头发重新吻了上去,就像两头野兽一样迫切地撕吻着进了电梯,安静的电梯内,被点燃的欲望之火随着肢体间每一寸的磨蹭愈演愈烈。
  一直到了21楼两人的嘴唇都没有分开,那常年摸枪长了厚茧的大手隔着裤子揉上余欢的翘臀,余欢一边回吻他一边急不可待地去解他的裤子,混乱间朔司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自家的门。
  进门后鞋子都没脱,他把余欢整个人托了起来,让余欢修长双腿夹在他腰上,直接抱进了卧室。
  
  而差错就是出在这里,一进卧室,本沉浸在欲望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即把余欢扔到床上大干一场的朔司,在这当口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他妈的忘了自己床上还有一个人!!
  
  感觉到朔司神色不对,余欢狐疑地回过头。然后他看到,朔司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男子。那男子的左手,还被手铐铐在床头,上身穿着一件透明几乎露点的t恤,而□,什么也没穿,就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他见到这两人进来也是一脸没反应过来,讶异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说的,楼下来!




☆、有家室的人

  如果时间倒回三个小时前,同样是在这间房间,正喝高了准备跟这新弄到手的美人来几炮。这情趣手铐都铐上了,按摩bang都充好电了,人裤子都被他扒了,结果,魏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一听到余欢的名字,本来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朔司哥,回光返照一样拿起车钥匙就走,把本来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准备等他临幸的美人儿——直接抛之脑后了。
  坏事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这不,报应不就来了吗?
  
  余欢本来充斥着情yu蒙雾的眼眸此刻彻底冰冷了,冰一样的视线一路从床上那美人的脸看下去,修长的脖颈,滚动的喉/结,透视T恤下刺眼的两点,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有那两条白白的大腿。他的视线直把床上那人盯得发毛,不自觉地缩了缩腿,可怜兮兮向朔司投去求助的目光。
  朔司向来是没皮没脸惯了,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他一句“那就一起呗”说出口绝对无比顺溜,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可现如今余欢在他心里的分量,特别是在经历了泥头车事件以后,就算他再迟钝,心里也总归有那么一点谱。
  所以,他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余欢终于把视线投向朔司,那一眼就好像一月里的带着冰渣子的寒风,能让人冷到骨髓里。朔司本来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朔司没有追,而是一直站在原地,只是脸色蒙上了一层阴影,难看至极。
  在听到一声关门声之后,他开始解自己刚才被余欢解了一半的裤子。那里的帐篷依然搭着,他的动作很慢,拉链声在这连呼吸声都听清晰听见的卧室内响起。他直直看着床上的人,那眼神就像一匹饿极了的恶狼盯上一只肥羊,贪婪,无情,凶残,充满最原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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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没了?”
  次日夜晚,朔司名下的一个酒吧里,玄魏翘着二郎腿歪斜地靠在沙发上,夹烟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问朔司。
  
  此时他们在酒吧二楼,玄魏坐着的沙发后面是一排漆黑色栏杆,二楼正中央地板的打通的,栏杆围了一整圈。扶着栏杆探身往底下一看,便能看见一层的舞池,男男女女挤在舞池里,在光束灯的照耀下,随着喧嚣刺耳的音乐踩着节拍如群魔乱舞,这是真正属于夜晚,属于年轻人的世界。
  而二楼这一桌,却大大咧咧坐着这两位加起来快七十岁的大老爷儿们。
  
  “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朔司手里拿了瓶白兰地,添了杯酒,顺便抬头问他。
  
  见朔司把瓶嘴移过来给自己添酒,玄魏夹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说:“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朔司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身子往后一靠:“那你倒是说应该是怎么样?”
  
  “按你一贯的行事风格……”
  玄魏说着,懒懒地歪了歪脑袋,揉一下自己的脖子,才皱眉瞅他,“不是应该再拿出个手铐,把他一起锁了么?你的床躺三个人应该宽裕啊。”
  
  朔司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指了指他,骂道:“我操,你他妈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仔细点下回别轮到你。”
  
  “我?”玄魏给笑出了眼纹,慢悠悠抽了口烟,问他,“我能干这种事?”
  
  朔司蹙眉扬了扬下巴:“你说清楚,什么叫这种事?”
  
  玄魏问他:“你床上那个……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操和被/操的关系啊什么关系。”朔司睁大了眼睛,觉得他这问题真特么幼稚,难道还能是父子关系?
  
  玄魏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朔司眨了眨眼,一下子还真被问住了,他心说真是怪了,那个字到了嘴边愣是没说出来。
  
  玄魏见他脸上那表情就像被什么噎住了一样,满意地弹了弹烟灰,而后一脸促狭看着他:“怎么?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怎么了?我操,老子又不是要跟他结婚。”
  朔司说着,拿过桌面上的烟盒取出根烟,点上,再抬头眯着眼看他,“合着你以前干过那些你能想起名字?”
  
  见玄魏摇头,他把烟盒往桌上一扔,扯出一抹笑:“那不就得了,老子还以为你每个名字记起来,再每个留条B毛贴本子上做统计呢。”
  
  “朔司哥,话不是这么说……既然上过后不会记得名字,谁会把这些人带自己家里?”
  玄魏这么说着,突然可恶地咧嘴一笑,“哦~除了你。”
  
  “我……”
  朔司再次被噎住了,我了半天差点气绝,终于我出了一句,“老子乐意!”
  
  玄魏见他这样也懒得再逗他,省得待会儿他真气绝还得帮他做人工呼吸,老子可没这癖好,于是说:“我是想不通,当时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操,我还真不知道。”
  朔司抽了口烟,缓缓吐出,自己也不解道,“按说这种事儿根本不算事儿,可我当时看他那眼神,我他妈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说完见玄魏悠闲地跟着楼下high歌节奏打着节拍,不接他话,他又说:“这种情况不放他走,还能怎么办?”
  
  玄魏转过头看着一层舞池里放肆扭动的男女,个个身子贴着身子,从这上面看,那些穿低胸的女子们身上白晃晃的半乳深深的乳gou,一览无遗,好一片风景。
  就这么欣赏了一会儿,玄魏才转过头对他说:“说不出来你就日啊,日后再说啊。”
  
  “日后再说?”
  朔司重复着这四个字,盯着桌上酒杯内澄清透亮的酒,想起昨夜余欢那情动不已的水润双眸,以及后来那冷若寒冰的眼神,是多么自持多么骄傲,他突然狠狠说了句,“我他妈倒还真想!”
  
  看他那心有不甘的样子,如今情场得意的玄魏笑得一脸怡然自得。
  朔司把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有仇一样使劲往烟灰缸里揉,然后抬头对玄魏说:“话说回来,你家那位跟他关系挺好的吧?”
  
  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玄魏低头笑了笑,才说:“好~那关系,简直比跟我还好。”
  
  朔司眼睛亮了亮:“那……你帮我探探口风?”
  
  面对他这要求,玄魏不说话了,只是好奇地打量他。
  
  被他看得不自在,朔司皱眉:“看什么?”
  
  玄魏沉吟了半响,才说:“朔司哥,我怎么今天瞅你,跟个怀春少男一样呢?”
  于是某怀春少男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操/你。”
  
  这个时候,那位昨夜在朔司床上的漂亮男子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一件低V的白色紧身T,走起路来小细腰扭着,小猫步迈着,要多风情有多风情。可能是刚在楼下跳完舞的关系,白净的脸蛋上泛着红霞,那双本就像天生生出来勾人的狐狸眼,此时春水荡漾。
  他的名字,叫王韵。
  
  王韵往朔司身边一坐,柔柔唤了一声“朔司哥”,这一声魅惑无边柔情无限,这一声就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魏哥差点被自己烟呛到。
  玄魏把烟掐灭,心说,这他妈才叫杀人不见血啊。
  
  “叫魏哥。”朔司对他说。
  
  玄魏很想说“求你别”,可是已经太迟了,只见王韵那一汪春水似的媚眼看了过来,一脸崇拜:“魏哥好!哎哟,老是听说您的大名,这回可算见到真人了!”
  
  看着他,玄魏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朔司揽过他的肩,在他耳边问他:“觉得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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