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男的大学生活 by 米迦勒之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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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
我凑过去——是我跟冯远洋拍的大头贴。
我说:“哦,这是我女朋友,现在在外经贸。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怎么样不错吧?……对了,你的杯子也是她帮忙挑的哦!”
“啪”!
一声脆响让我目瞪口呆,管臣杰噌地从枕头上抬起头,顶着乱糟糟的一蓬头发说:“谁?!”
我看着卫燃,不敢相信。
他嘻嘻地笑着,一副无所谓的小模样。
“对不起,手滑了一下……你不会生气吧?”
我看着一地的杯子碎片,忽然感觉力气像从身上被抽走了一样。
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拾贰~~
§
11月初的时候系里的处分下来了。警告,比我想得好多了,我以为起码是个记过。装一船跟我说别担心,也甭跟家里人说,毕业之前没大过错一般都给撤了。
我一点不担心。现在那个食堂大师傅远远地见着我就跑,我在系里一下就火了。
倒是卫燃比较让我操心。那天他把杯子摔了之后就变得特能折腾人,表面上看着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经常逃课,经常起个大早把我叫醒,让我上课点名的话就帮他答到,然后消失个一天半天。
我不敢往深了想: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做。只求他不要四处乱跑,最好是回家去了。
但那怎么可能?
§
因为法系在我们学校的地位比较低,所以我们的迎新晚会一直到快期中考试的时候才轮上——原因是礼堂被各系轮流占用,排到我们的时候已经开学两个多月。
我是不太期待这种东西的,我又不喜欢唱歌也不喜欢听别人唱,虽然算不上是音痴但是让我开口基本上是比较难的。
不过大部分学生还是非常期待这个活动的,因为据说我们学校的传统是类似这种活动的时候总会请一些外校的姐姐妹妹来友情表演什么的。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名花有主,还是可以供长期面对着满学校男人以至欲求不满的青春期少年们遐想一下的。
那时候我跟装一船混得比较熟,他为了这次晚会可谓鞠躬尽瘁,忙得四脚朝天,偶尔会拉我过去帮忙调试音响什么的。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接触,他好象也没有什么异样,于是那便让我的小心翼翼难免显得有点小人之心,并且还有点自作多情。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莫非我潜意识里是希望他“有什么异样”?……呸!那我可真成变态了。
况且装一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可能给我个彻底跟他玩儿完的借口?
周末的时候凌肥肥和冯远洋来探我的班——我知道她们的目的。凌肥肥挽着冯远洋的胳膊,一晃进来就对着装一船指指点点。
“就是他就是他!怎么样美型吧!”
冯远洋赞叹不已:“你哥行啊!这种美人都能从女人手里呛过来!”
我咧!别说得老子跟个色狼似的成么?我倒真希望能有个女人把他拐走呢。
装一船从舞台上下来,优雅无比地跟那两个一肚子坏水儿的丫头打招呼,我不得已走过去做介绍——若让凌肥肥来介绍冯远洋,难保她不会把嫂子介绍成什么偏门儿的亲戚以防他的准“兄夫”爱情受挫。恶~~~~
“冯远洋,我的……”
“我是凌陵的女朋友。”她表现得很得体,她一向出得厅堂。我就喜欢这种大大方方的女生,带得出去,不会装模作样。
庄传一有短暂的惊讶。我忽然觉得她们此行还是给我带来了一点意外收获的。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跑去别处YY男生。
庄传一悄没声地靠近我:“你女朋友?”
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质疑,莫名地就有点得意。
“是啊,”晃晃手机背后贴的大头贴,又补充道,“你不知道高中那会儿我花了多大工夫才追到她!你知道她当时跟我提什么无理要求么?她让我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必须比她考得高才答应跟我谈恋爱,逼得我那两个月头悬梁锥刺股的……”
他微笑着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内心深处抖如筛糠,越说声越大,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啥。
“你们也快期中考试了吧?”他忽然转变话题。
“哈?……啊,下星期四五。”
“你考得好的话,我也给你点奖励吧。”
我听见自己的小心脏脆生生地刹了车,快要当机的大脑没来由地浮上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那个啥即那个啥啊。
我装傻,呵呵笑道:“那你把你的马6给我吧。”
他习惯性地轻轻拍拍我的头,手指短暂地摩挲一下我的头发。
我呆立在那儿,发不出声音。
“就这么说定了。”
§
其实我的本意是把冯远洋带给装一船看看,即使他不相信她真的是我女朋友,至少也会明白我这么做的动机——我不怕他看透我的想法,我就是要他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可是事实证明他不仅相信洋洋确实是我女朋友,而且根本不认为那是多大的事。
也许帅哥总是有一种天杀的优越感。于是我的机关算尽在他面前变得像小儿科。
他这边的事还没摆平,我那惹麻烦的体质又给我找事了。
迎新的时候,我们从北外请来的嘉宾——叫简君瑶的——似乎对我颇有兴趣。
等到我天生粗大的神经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莫名其妙地就有了我的手机号,并且三番五次约我上这儿上那儿。
她跟凌肥肥和洋洋又不一样,气质什么的明显走的是另一经儿。迎新那天她长直发,长裙,在水蓝的灯光下面拉小提琴。并不是有多让人惊艳的五官,或者再苛刻一点说她其实一点也不漂亮,可是她站在那儿,就是会浑身散发着“美人”的气氛。她拉琴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身边的环境都不一样了,一大礼堂的男生像瞻仰自由女神似的看着她。
我以为她那种女生肯定特别孤芳自赏,视男人如粪土。所以她明显地对我表示出好感的时候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我只有唯一一次在晚上下课之后跟她一起出去吃了个饭。
她说,交往吧。
我说,我有女朋友。忙不迭拿出手机显摆后面那个救命的大头贴。
她笑,道:假的吧?这一个星期都没见你女朋友来找过你。那种事我也做过,免得有讨厌的人来招惹。
她说完,眨眨眼睛。狡黠又冷酷。
我在她那酷似女版庄传一的气势面前败下阵来。
原来女人也会有那种天杀的优越感。
我说,你既然知道,就不要来招惹我了吧。
她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走。
幸好,没有像港台电视剧里那样,把饮料浇我一头一脸。
我应付不来这样的女生,不然她一定比冯远洋好用。
§
我结束约会回到宿舍已经快要十一点,我几乎是踩着点儿迈进宿舍门。
开门我就发现不对劲。
“卫燃呢?他回家了么?”
管臣杰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玩掌机,随口道:“哎?他还没回来么?他跟你前后脚走的,说晚上回来啊。刚才他妈都来过俩电话了,我说他去自习室还没回来呢。”
这些天他玩归玩,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这小东西越来越不靠谱了哈?
我攥拳——卫燃,你丫又给我找事!
我还来不及说话,电话突然聒噪地响起来。我知道是谁,迅速地在三秒之内编好瞎话。
“喂您好……哦卫燃还没回来呢……啊他说话儿就回来,要不他回来了我让她给您打电话?……哎好咧,阿姨再见。”
挂下电话我就把线给拔了。
我拿手机拨卫燃的号。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他自己把电话关了,说什么也联系不上。我莫名其妙地就火冒三丈。
管臣杰从床上看着我对着手机发狠,打个呵欠道:“你怎么比他妈还操心?他都多大了?又是个男的,还能让人给怎么着了?”
我心里烦躁,不答理他,反复地摁着重拨键,反复地听着系统提示音,终于放弃。
然后我的手机自己响了。
我没指望是卫燃,我深知他绝对不会再在这个时间用这种方式理我。
是沈阳。他这么晚还没睡在干嘛?
“凌陵,我刚才跟人吃饭回来,在我们家门口看到卫燃跟一个男的打架,我已经帮他摆平了。你们俩赶紧到洋桥来把他给带回去吧。”
~~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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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撂下电话就把管臣杰从床上蒿下来了:“跟哥哥走!卫燃那小崽子又他妈贱招去了!”
可是至少现在他有着落了。所以我居然莫名地跟那儿暗爽。
从六楼往下跑的时候我给装一船打了个电话。
“老大!你人在学校呢么?车在学校呢么?太好了!开出来吧,在宿舍门口等着我,谢谢!”
装一船神速,我刚奔到宿舍院口就看到他已经开着车在那儿等着了。我拉开门一溜烟钻上去:“洋桥,谢谢谢谢!”
他瞪着我,眼神恐怖。
“你当是打的哪?又出什么事了说吧。”
“我们一哥们儿让人给打了,得赶紧救驾去!别废话了快赶紧着吧!”
他都把车子发动了,听了我的话又马上熄火。
“不许去!你现在身上还背着处分呢你知道么!你再惹事!你想刚入学就让人劝退是吧!”
我心急如焚,甚至没注意到这是他第一次对着我大吼大叫:“行了大哥,算我求你了,快着吧我这儿急着呢!……你走不走?给我个痛快话儿!你不送我过去我们就打车过去!真他妈遇人不淑……谁还没几个哥们儿弟兄……”
他好半天没动静,我火冒十八丈就要拉开门跳出去。只听得他一声叹息,从后面扯住我的手。
车在三环上飞奔,一路上我只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凌陵你说你要是没个人跟着可怎么办?”
(卫派继续,庄派请跳至“我是庄派的小分隔”之后^^)
&&&&&&&&&&&&&&&我是卫派的小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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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沈阳坐在地上玩手机里的游戏,而那个在大半夜把我们一群人折腾得跟三孙子似的罪魁祸首正歪在一边打瞌睡。沈阳一看见我们就跳起来朝我们滚过来:“哎哟你们可来了!差点没拦住他。”一脸地方政府见到中央领导人的喜形于色。
卫燃揉揉眼睛坐起来,一抬头就看见我。
我两大步跨过去抬手就要抡圆了抽他俩大耳瓜子,他蹭蹭脸,忽然笑眯眯地对我说:“凌陵!你来了啊!”
我一下就泄了气。
“……你这王八小孩儿又干嘛了?!”
而他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我。他清秀的脸上擦伤了好几处,不像是让人揍的倒像是摔的,衣服有点脏,但是没看出来让人打了什么地方。
我看不得他那强装出来的若无其事,伸手拉他起来。他快乐的什么似的。
我像他妈一样把他拉过来帮他掸了掸身上的土:“怎么弄的啊这是?你跟人在猪圈里打架斗殴啊?”
他轻快地连说带比划:“其实不是打架,他就是抓着我的肩膀使劲儿摇晃,然后这么一推——”他用手做一个推的动作,“把我推倒了。我摔了一瓷实。……那孙子……嘿!……”
我听出了异样。
我问他:“能走路么?”他点头,笑得春暖花开。于是我冲庄传一和管臣杰他们挥挥手:“麻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从洋桥回咱学校也没几站地,我们走回去。正好我有几句话要跟他沟通沟通。”
沈阳打着呵欠回家去了。管臣杰骂了几句难听话,朝装一船的车走过去。
装一船分开我和卫燃。
“差不多得了,这都几点了,有什么话明天再沟通吧。你们俩在系里都是有案底的人,别再给自己脸上添彩儿了。”
我淡淡笑笑,拨开他的手。
“行了,我有分寸。有几句话不跟他交代一下我回去了也睡不塌实。”
我知道庄传一的为人,他不会难为别人,尤其是我。即便他有多不乐意,他也不会坚持。
先说喜欢的人就输了,所以任你是再强的人,面对我也只能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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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卫燃沿着南三环慢慢地走。11月的北京已经开始冷起来,我把校服外衣脱下来扔在他头上。他在我的衣服下面偷着乐,乐得发抖。
“说吧,怎么回事。”
他露出狐狸似的尖脸,呵呵地笑。
“那个也不能算是打架啦,我们认识,他今天把我约出去,我跟着他吃喝完毕准备拍屁股走人,他不让我走,然后就动了手。”
他那样轻描淡写的说法反而让我极大地不安起来,我甚至感觉得到有一股恶寒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
他慢慢地没有了笑。
“上次也是他找了人来学校找我……我跟你说过吧?他是高中时候跟我好了两年多的人。”
我想起了那一天在听了卫燃解释来找茬的是什么人的时候,那种没来由的别扭感觉。原来竟然是这样!我只觉通体冰凉,连话也说不出,腿也迈不开。
“卫燃你——”
他已经超了我好几步,然后站住,没有转身。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一直……都那么聪明啊……”
我不敢靠近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背影惊人的脆弱,简直碰一碰就会碎一地,捡拾不起。
“我答应跟他出来是因为他说再也不会纠缠我了,也不会到学校来找任何人的麻烦……可是我跟他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十一点了他还不肯放我走,他让我跟他走。你说,凌陵,你说,你那么了解我,我会跟他去么?”
他转过头,美丽凉薄的小面孔上有一角的崩溃,那种没顶的悲伤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