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毒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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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国使臣回朝问安也有好些日子了,履癸将于今日设宴,送伊挚回商。想必,那又会是一场言语间的暗战,这算是国宴,后庭女子除了王后都不必出席,妺喜恰巧得了清闲,来夏朝这样久,妺喜都未曾在后庭花园中好好瞧瞧,平日总避免遇见履癸,也没想去,今日国宴,倒是个好时候。
“怀亦!咱们去走走!”
怀亦瞧了瞧妺喜,似乎有些瑟缩,“娘娘!您的伤才好了没几日,还是在殿内歇息吧!”
妺喜明白怀亦的顾虑,那日暴室之中发生的种种,确实让人畏惧,“今日王上设宴为商国使臣饯行,本就无暇分身,不会有事的!”
听妺喜如此说,怀亦也算是放下心来,的确来夏宫好些日子了,都不曾好好的走走,一下子倒也兴奋起来,“娘娘!那您先在这坐会儿,怀亦去掌灯!”
妺喜本是在泰安殿外的凉亭里候着,只是忽然听闻一阵悦耳的箫声,曲子便是那首《香台涧》,不仅乐曲相同,连吹的箫声更是如出一辙,妺喜不由的加快脚步,不远处的百花园亭子里,一个宽宏树立的背影,妺喜一瞥眼,他不是子履,随即便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缓步上前,“你是谁!”
男子听闻来人,箫曲戛然而止,忽的转身,对着妺喜便是拱手作揖,“臣下参见妺喜公主!”
妺喜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不是伊挚吗?那日大殿之上曾打过照面,虽是记忆不深,却也还记得,盈盈一笑,“伊大人,本宫已是夏朝的北姬,早已不是什么公主了!”
伊挚把妺喜的一颦一笑看在眼里,满心的无奈,却又不得已,她是夏王的妃,又是商王不幸爱上的棋子,于他而言,妺喜今生只不过是一场魂牵梦萦罢了。
伊挚顿了顿,“不,商王说了,妺喜公主只能是子履的妻。”不管子履是否是真心的爱妺喜,在伊挚的眼中,子履的爱夹杂着太多的利益,他不配,只是,他与子履一样,不愿意为了女人放弃自己追逐一生的功名利禄。
妺喜看着眼前含情脉脉的伊挚,眼前仿佛出现了子履的脸容,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意,深深的漾在心田,这一切落入伊挚的瞳孔,那样的刺目。
子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不紧不慢的递给妺喜,“妺喜公主!臣下出来尚久,须得回宴席,这是商王要臣下转交给公主的信笺,商王特意叮咛,妺喜公主身处后庭,危机四伏,若是看完就烧了吧!”
话落,伊挚便转身离开了亭中,那日商王告诉他,若是以箫吹奏一曲《香台涧》,必然得以见得妺喜,没想到,果真如此,想来,妺喜对商王也是有情的,伊挚更是摇了摇头,疾步离开。
妺喜拿着信笺在原地愣神了好久,许久没回过神,倒是怀亦掌上灯便找着来了,“娘娘!夜黑路滑,初夏虽甚是凉爽,娘娘也不要贪看这夜景,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妺喜回过神,对着怀亦嫣然一笑,话语间有些许的心不在焉,“不打紧,这样的黑天也看不着什么好景致,我们还是回宫吧!”
怀亦总觉得妺喜哪里怪怪的,只是妺喜既然要回宫歇息,她自然也无异议,妺喜一回到泰安殿,便支开了怀亦,一个人躲进了书房里,心中既是忐忑,更是激动,紧紧握着的信笺一点点的展开,落入眼前的,竟是自己娘亲的信,虽然她与那个可怜的娘亲只不过一面之缘,但从那日的眼神中便早已看出了她的怜惜和无奈,妺喜心疼她,心疼这个用一生维护妺喜的女人。
只是,妺喜诧异,这封信是伊挚亲手交予她的,若她没记错,他说的是商王交由他转交的信,那子履又如何得来的这封信?她本是以有施国公主的身份出嫁,想必履癸如今也不知她的是有施国丞相之女,子履又如何知晓?难道……妺喜公主本与子履是旧识?
随着那封信笺,妺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心中也不安起来,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初来斟鄩,她可以义无反顾的相信子履的话吗?她可以不问缘由的信任吗?若是子履本就知道她不是妺喜公主,为何那日驿站时,他并未说明,却要在她入宫之后做这些?子履所做的究竟是否真心?
妺喜无数次的问自己,又一次次的无果而终。
冥思苦想了好久,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妺喜尚且记得伊挚的话,看完便烧掉,她明白后庭不必别处,如今和妃又处处与她为敌,她不能白白落了错处,让自己陷入困境。
烛光幽暗,妺喜手轻晃,信纸一下便燃起,火势很快,妺喜还未来得及放手,便被烫了一下,“啊!”妺喜小小的惊呼一声,连忙扔掉了信纸。
怀亦恰巧听闻书房有妺喜的声响,便焦急的推门而入,“娘娘!怎么了!”
妺喜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是,慌忙之下才说了句,“方才本宫在练字,这烛火太暗,才移的近了些,不想燃着了纸,莫急!如今没事了!”
怀亦看了看地上的纸烧下的黑灰,才松了一口气道,“娘娘小心些才是,若是烫着了可怎么好!”
妺喜不语,只是淡笑,烫伤?她可是背上上过烙铁的人,还会畏惧这些小火苗吗?
妺喜看了看案前的笔墨,仍旧想着写些资料,看了眼怀亦,“本宫没事,你也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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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姑姑节
妺喜整夜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亦如那日初见子履时一般,心中难以言说。今日的种种疑惑,妺喜终究无法解开,她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一切,她始终没有忘记,她是史料修复小组的成员,揭开历史的真相是她的职责,只是,这次又多了些许的个人情愫罢了。
晨曦朝光初现,眼瞧着如今早已是盛夏的天气,妺喜不过刚起身,炎公公便来传旨,怀亦见了,还未及侍候妺喜更衣洗漱,便替了妺喜去殿外接旨。
“我们娘娘方才刚刚起身,不方便前来接旨,既是王上口谕,奴婢自当替娘娘谨记,还请炎公公多多担待!”怀亦如此做,妺喜本是不同意的,哪有一国之君传旨,却请个宫人去接旨的道理,只是怀亦说此事倒也不是没有过,夏朝一贯便是如此,妺喜这才放下心来。
炎公公倒也不拘礼,只是淡淡一笑,“姑娘多虑了,老奴虽是宦官,但也着实不方便,怎好让北姬娘娘为此失仪”,一阵笑语之后,便清了清嗓子,站定,“王上有旨,今为六月初六姑姑节①,各位长公主皆循礼回宫,弋阳长公主由北姬在泰安殿设宴款待!”
怀亦一时有些愣住了,设宴接见弋阳长公主?虽说姑姑节的礼制怀亦是知道的,一般出嫁的女儿回母家循礼,由娘家的女主人设宴款待,只是妺喜一不是王后,二不是宠妃,竟能得如此的殊荣,着实是让怀亦有些惊讶,更要紧的是,弋阳长公主与履癸一母同胞,如此尊贵的公主由妺喜接见,也着实是给有施国长了些脸面,怀亦高兴,一时间,竟忘了谢恩。
炎公公看着满脸笑意的怀亦,沉沉的一句,“王上恩典,姑娘还是替了北姬娘娘谢恩吧!”
怀亦回过神,心中欣喜,不停的在炎公公跟前磕起头来,“奴婢替娘娘谢过王上恩典!王上永寿无疆!”
用过早膳,妺喜便早早的去城门恭候弋阳长公主回宫,城楼之上,王后和妃皆在,就连平日里不常出现的月姬也站在一旁,妺喜缓缓上前,俯身行礼,“妾给王后娘娘请安!和妃娘娘万福!”
华琰看了看行礼的妺喜,含笑挥了挥手,妺喜随即起身,倒是一旁的和妃,一句话都不曾说,妺喜心中对着那日暴室的种种依旧芥蒂,见了和妃仍旧有一丝的后怕,如今和妃既是不说什么,那她便也就松了一口气了。
妺喜转身,刚走两步,却听后头和妃酸溜溜的话语,“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北姬娘娘啊!这面色红润的小脸,看着本宫就怜惜!想来,北姬娘娘昔日的伤怕是好全了吧!”
和妃的话,让妺喜心头一震,含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从容的转身,“妾谢过和妃娘娘关怀,说来,妾还须得谢过娘娘,若不是娘娘的一番‘调教’,妾身子骨如今也不至于如此的硬朗,这都是娘娘的功劳!”
本听到和妃的话,华琰已经有些不悦,但听闻妺喜如此说,更是心中堪忧,她明白自个儿的妹妹是个傲气的人,必然受不得别人言语的激,妺喜如此说,只怕是惹怒了苕琬,日后更是会处处找她的错处。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不到,城门外远处来了四辆马车,先王本有四位公主,如今姑姑节循礼,自然是一道儿回宫了,王后妺喜见了,一行人忙下城楼迎去,第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便就是弋阳长公主,她原是先王最年长的公主,比履癸还大上六岁,因为与履癸一母所生,如今履癸贵为王上,自然她的地位不是其他三个公主所能及的。
按礼制,各位长公主须得去祈祥殿②给先王进香,各位后庭妃嫔也要随着长公主一起参拜,然而,弋阳长公主地位高,自然在首个,妺喜随同她一起进香,这本也没什么,倒是和妃,见了此情此景,更是心生怨怒,口中笑声的念叨着,“地位不及本宫尊贵,何以在本宫之前进香!真真是笑话!”
一旁的华琰听闻苕琬颇是怨怼的话语,回头瞪了苕琬一眼,苕琬见了,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愤怒难平,终究想给妺喜些个教训,好叫她不再得意忘形才好!
在祈祥殿进完香,妺喜便把弋阳长公主接近了泰安殿,虽说是地位尊贵的长公主,倒也随和,不比履癸那气焰高昂嗜人的怒目,妺喜见了,倒分外像个姐姐一般。
夏日炎热,履癸又交代好生款待弋阳长公主,妺喜也不得不尽心,听闻怀亦转述旨意之后,便差人去冰库里拿了好些冰块,拿去了膳房给捣成小的碎冰块,妺喜又吩咐人制了些夏日常吃的水果,拌在碎冰里,和着一块儿吃,倒是分外的凉爽消暑。
殿内的各处都放了好几处的铜盆,里头放了不少的冰块,早前便差人用蒲扇在一旁扇着冰块,如今从祈祥殿回来,屋子倒是格外的清凉舒适。
弋阳长公主一踏入殿内,便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妺喜,随即便笑了笑,说了句,“果然如此。”
①姑姑节:“六月六,请姑姑”,过去,每逢农历六月初六,农村的风俗都要请回已出嫁的老少姑娘,好好招待一番再送回去,期间将由母家的女主人接待,男人皆不得露面。这个节日真的是有的,只是这本来是春秋战国之后才有的节日,但是为了故事需要,豆浆多加了这个节日。
②祈祥殿:为供奉夏朝历代王的灵位,但凡祈福法事皆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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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弋阳长公主
妺喜听闻弋阳长公主的那句‘果然如此’霎时心里头也有些诧异起来,按理说,她与弋阳长公主本无交情才是,只是那句话倒显得像是旧相识一般,她本不是妺喜,也不是凤芮,她无法参透其中的一丝一毫,亦或许,只是她多想了罢了。
妺喜吩咐宫人置了一碗冰水果来,弋阳未曾尝,只是瞧上一眼,便觉着新鲜,满脸的笑意,眼神微微撇过,“北姬娘娘可得好好与本殿说说,这是什么好玩意儿,倒让本殿开开眼!”
但是从弋阳长公主眼中的欣喜便可知如何的欢喜,妺喜更是感同身受,倒不免也跟着有些喜悦起来,“长公主殿下!这冰是妾早前命人泡的君山银针茶,取泡制而成的茶水,置成冰,捣碎之后和着各种平日常吃的水果一块儿,吃起来分外凉爽,夏日炎炎,妾愚钝,只能想出这般愚笨的法子了。”
面对妺喜的谦逊,弋阳笑笑,饶有意味的看着妺喜,“宫中份位高的妃子也有,北姬娘娘可知,为何本殿专程指了你来接待?”
妺喜听闻弋阳长公主的话,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专程指了?’她可是最尊荣的长公主!本以为接旨款待弋阳长公主是履癸的无心之举,没曾想过,竟是长公主自个儿的意思!妺喜满脸的惊愕,忙跪下,“妾不知何故,只是妾蒙长公主殿下如此抬爱,实是妾之福分,妾没齿难忘!”
弋阳站起身,虚扶起妺喜,眉角牵动,“说来,如今夏宫分位最高的,也无非王后、和妃、月姬、还有你,接待四位长公主回宫循礼,你责无旁贷,只是,是本殿格外赏识你,才特意求了王弟。
不知你是否知晓,本殿的驸马乃是伊周,说伊周你或许不知,驸马的弟弟,是商王的贤臣伊挚,早年本殿为父王安抚商王,父王把我赐给了商王为妃,可商王却把我随意的赐给了伊周,也算是给了夏朝好大的羞辱,我虽不在乎旁的,但到底也是女儿家,好在伊周也算是个好夫婿,前些日子伊挚回朝,驸马替本殿求了贤弟,带了好些夏朝的东西回商,睹物思情,不过宽慰一番罢了。
倒是那日,我听贤弟说起你,大殿之上一曲《兮艳舞》舞的是美艳动人,更是大赞北姬娘娘有着常人无妨比拟的聪慧和贤德,是个善良温淑的好姑娘,方才一进殿,便见你在殿内用通膨置了冰块,用蒲扇扇着,虽说做起来不难,但的确是个寻常人想不到的好法子。现今又见你细心的备置这冰镇水果,着实是废了一番心思!果真是如贤弟所说啊!”
妺喜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弋阳长公主的话,心中的有些疑惑倒也解了,只是,她与那名叫伊挚的男子,算起来也不过两面之缘,他的一番话,却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大的利益,妺喜不敢小瞧了这次的长公主循礼,且先不说和妃处处针对,至少泰安殿的宫人看着弋阳长公主的面子下不会再苛待了,能至如此,妺喜已很是满足了。
用过了冰镇水果,听完了弋阳长公主所述,妺喜更是觉得她像是一个大姐姐,心里暖暖的,半盏茶的时间,外头来了个小宫人。
“弋阳长公主万福!北姬娘娘万福!”小宫人行完礼,便朝着妺喜俯身做了个揖,“北姬娘娘,弋阳长公主此番回朝,恰逢天一大师出关,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