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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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h不能接受这种笑话：
〃开什么玩笑，他必须和VISG一起继续战斗。〃
〃哼，〃柯 背对着Fish〃VISG……现在 雷 那家伙已经不知道VISG是谁了，活在一个没有VISG的世界里，也一样幸福…那样的话，就把那个人让给我，不是很好吗…〃
〃那个家伙是谁？〃Fish也走到窗口，他看到一个深黄色卷发的年轻人正和 雷 交谈。
〃他是 琴，是我的朋友。不必担心，琴 是可以信赖的人。〃
〃这不行，我要把 雷 带回来，在这里他接触的人越少越好。〃
〃哼，〃柯 不屑地笑着〃你这个大叔真有意思，好像他老爸似的。那家伙只是忘了点事情，又不是变成小孩子了。〃
而真正让Fish感到越来越难收拾的事才刚刚开始。
起初，Fish还为看到 雷 渐渐恢复活力而感到高兴，雷 每天会乐此不疲地对他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讲那些新朋友和见闻，时间久了，当Fish提及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雷 竟变得有些敷衍：
〃Fish，我想我应该待在那些需要我的人身边。〃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雷，需要你的人在外面，那个人寻找你和那女间谍这么久，可能快要发疯了。〃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母亲不需要我，而这里的人却需要帮助。他们生活得并不富足，还要经常战斗，如果我留在这里，也许比回到母亲身边更有价值。〃
〃你母亲不是不需要你。〃
〃那她为什么要派我到中世纪岛上去？！〃
〃因为那时你是最佳人选，〃Fish将烟蒂丢到窗外〃现在不是讨论十年前旧事的时候，你乖乖听话就可以了。〃
〃不要。在这里我可以发挥更大的力量，回去的话，只会被随时舍弃掉。〃
〃别太过分了，你要帮助敌人与自己的母亲战斗吗？你要与我战斗吗！？〃
〃…………〃雷 稍停了片刻，随后在Fish身边坐下〃我不会和你们战斗，只是猎鹰还有许多其它的敌人，我想即使为了守卫这里的宁静生活，也要战斗下去。〃
〃这个地方不可能宁静，除非他们乖乖种粮食而不是毒品。〃Fish认真地看着 雷〃小雷，我突然觉得，你就要在这个记忆的分叉点走上另一条路了…当年我把你从中世纪岛上带回来，你也像现在一样怨恨你的母亲吗？我想你一定怨恨，只是因为温柔的个性才没说出口，或者是因为遇到了那个人………那个值得你送出水晶小鱼的人，才使你向着光明的一面走下去；可是现在你却像留在在敌人的环境中，你的怨恨没有被温暖化解，反而更加凌厉……我真害怕你会在这个岔路口选错了方向…〃
落 每天都向着东南方前进，他有时搭车有时徒步，跟着头顶上的大鸟………那只鸟知道J·C遗落的东西指向何方。
它似乎每飞翔一段距离，就能找到那姑娘留下的线索，或者是带着特殊狐狸标志的唇膏、太阳镜，或者是首饰香水。落 渐渐感到不安，他们必定是无法自行脱身需要他的帮助，否则为什么要留下这样暗号似的标记…J·C是否与 雷 在一起也不得而知，一路上都没有 雷 的痕迹。
再过多久才能见到那个人呢？在这没有伙伴的寂寞旅途上，能听他说话的，只有猎鹰小明。
好像自从相遇以来，都是 落 四处乱撞最后被 雷 找回来，却从没有 雷 离开他身边要他寻找的时候。落 感到无法控制思绪，他不停回忆着关于那人的任何事、各种细节，不停猜测着那人遇到了什么，不停想像着他们重逢的样子。
也在此时，落 似乎明白了 雷 的感受………雷 总是责备自己不该离开他的视线，原来 雷 长官一直怀着如此的心情寻找自己…
自从他开始寻找他们，落 就每到一个地方都买上一盒巧克力，据说巧克力的味道是爱的味道，在一年中的某天送给爱人，对方就会感到幸福。落 的大背包很快就被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塞满，不知 雷 长官看到这些巧克力，能否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路、能否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落 胸前带着一枚盾牌型的水晶小鱼，在相遇的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当年送这小鱼的'少女'竟然是 雷。
雷 曾告诉他：小鱼可以将力量直接注入你胸膛，在你软弱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会让你变得坚强。
落 于是把它贴在自己胸前，不知怎的，年幼时站在夕阳下废墟中的情景就会浮现出来、雷 将小鱼系在自己胸前时温柔的表情就会浮现出来。每到这时，他就会感到无法控制地想要立刻回到那人身边，这种思念让胸口隐隐作痛。
等我啊，雷 长官………少年蜷缩在床角疲倦的睡去，他需要好好休息，因为也许明天就可以见到那人，他必须养精蓄锐，然后快乐地与那人重逢……
170
气候变得越发温湿，衣物贴在皮肤上让人觉得不爽快。这感觉似曾相识，落 抬头看看半空中盘旋的猎鹰小明，它总是在半径两公里的范围里寻找他需要的蛛丝马迹。
他们有三四天时间没有再发现J·C留下的标记，看到那些有着宽阔树叶的热带植物，落 知道这座亚热带小镇已经属于猎鹰的势力范围，再让小明肆意飞翔似乎也有危险，这种鸟原本不该生活在这里而属于平原，敌人对于猎鹰这种动物有着特殊的喜好，若小明将敌人引到身边…落 确认了一下手枪的位置………如果真的遭遇敌人，他注定难以以寡敌众，还是尽量隐藏自己的好。
同时 落 也越来越担心，难道雷 长官和J·C真的落入了猎鹰的手掌……
村庄里的植物渐渐到了收获的季节，有了这些植物，就可以换来难以想象的财富，农民们在地里忙着劳作。
最近常有个淡茶色头发的年轻人来帮忙，他高挑而俊美，头脑也很聪明，每个人都喜欢他。
柯 在植物的阴凉处看着………雷 这家伙真的开始在这里生活了，连 柯 自己都难以接受这种变故，他难道不该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吗？如果黑头发的小子知道这件事，一定更加有趣……柯 身边黄色卷发的青年对他说：
〃队长你觉得如何？〃
〃什么东西如何？琴。〃
〃你一直没在听我说话吗？〃琴 歪头看着对方〃我觉得 雷 很不错…〃
〃想把他骗上床吗？〃
〃我在说明天劫杂湿的事！〃
〃噢……〃柯 点点头〃不是已经决定这次我们队去做了吗？〃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带 雷 一起去？〃
柯 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带他去？？〃
〃我们和边境的自治政府已经合作许多年，只要他们保证不骚扰我们，我们就把种出来的迷迭珊瑚定量交给他们一部分，不过这两年那群政客有点得寸进尺，竟然要我们交出全部的收成，还限制我们获得杂湿的渠道，没有了杂湿当肥料迷迭珊瑚就不能收成。所以首领派我们把被扣的杂湿抢回来，明天他们会路过北面的镇，要抓住这次机会。〃琴 狡黠的瞥了一眼远处〃队长你不是说 雷 很厉害吗，这次带他一起行动，让我也见识一下如何？〃
〃那家伙是指挥官，平时只动嘴吧，打仗的时候都是交给 落，我可没见过他冲锋陷阵。〃
〃如果 雷 永远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他总也是要加入我们的，不如现在就来试试看………〃
柯 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雷 正在地里低头劳作着：
〃加入我们…有意思……〃
今天 落 赖床了，睁开眼睛，看到太阳已经挂在半空，小旅馆外的街上也渐渐热闹起来。他不情愿地坐起身来，如果不是此时此地，落 一定要睡饱这一觉，因为他又梦到了 雷，每到这时，他就希望这个梦能久一点。
然而就在他怨恨天亮得太快时，窗外竟然传来一声巨响，那声音就像闷在云层深处的滚雷，判断声音大概不从附近传来的，但地面在那震动中隐隐作抖。
是爆炸……落 翻身下床提起背包和外套直接冲出门外，从建筑的间隙，一下子就看到远处黑漆漆的烟柱缓缓扩大、上升，他不加思索地向那团黑烟跑去。
出事的地方是一座仓库，围墙和仓库的墙壁都被炸开巨大的缺口，缺口四周被炭化得黢黑一片，瓦砾迸溅的四处都是，有几个人倒在血泊之中，他们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大概是卫兵。
很快，凶犯们就进入了视野，大约20人左右，每人都带着黑色尼龙面具，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这些人极有秩序，他们每人都提着武器，正从仓库里搬运出巨大的麻袋丢上卡车。
落 从上衣口袋里抽出手帕掩住面孔在脑后束紧。
第一眼看到敌人，落 就知道这些家伙是猎鹰的成员，虽然没有特别的记号，但看到对方行动丝毫不拖泥带水，井然有序又极有默契，落 便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他摸索了一下手枪，最终还是将它放在原处，抻出短靴中的名刀UC453………他没有足够的弹药对付那些敌人，近战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敌人的行动异常迅速，很快，仓库里堆积的麻袋都被送上了卡车，远远响起的警笛声也对他们鞭长莫及。
任务就要完成，端着步枪守在仓库中的敌人最后检查了现场………他们需要的物品已经一件不落。就在他转身要对队友说撤离的瞬间，喉咙上传来轻微而并不确实的凉意，而瞬间之后，这纤细的凉意一下子化作炙热汹涌而出，窒息和失血的恐惧还来不及扩散全身，他便已经消失在这世界上。
当队友回身寻找时，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人，那鲜红色迅速扩大。然而没等他惊叫'不好'，那不含仇恨却带着杀意的利刃，便已经切开了他的喉咙，甚至不感到疼痛，鲜血就已经沿那道弧线喷涌而出。
还未撤出仓库的敌人这时才回过神来，几支长枪一齐抬头，对准那个闪烁的黑影。
落 深切的知道绝不可以让他们射击，于是以最短的直线距离前进，几乎冲撞了敌人的枪口。
匪徒们惊异于对方的举动和速度，在食指扣动扳机的零点几秒内，这人竟然已经来到跟前，将匕首深深抵入肋骨的缝隙中，受创的人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甚至看不清对方何时收刀，第二个牺牲者也安静地倒在鲜血中。
最后的匪徒已经眩晕于那人的动作中，突然手中的武器在小小的波澜中一倾，钢铁的枪管竟已经被斩成两段。而死神也已经在轻风中贴近，死神那黑色的瞳孔看来竟然那样美丽，可它们毕竟是象征死亡的颜色，使人不寒而栗。
而就在此时，出口处有人影闪动。落 自认为做得安静又迅速，纵使匪徒有所察觉，也不该如此迅速，他必须将他们分割歼灭，否则也难以取胜。
于是 落 纵身隐蔽在坍塌的墙壁一侧，那人影刚刚走进这空间，他便…………
然而这猎豹却没有再次施展他的速度，他看到走进仓库的匪徒带着黑色的尼龙面具，身形高挑匀称。这男人一走进这里，便注意到鲜血在地面上一塌糊涂，他在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向身后看去………落 正在隐蔽的墙侧张大眼睛望着他………望着他日夜思念的淡茶色的清澈瞳孔。
〃长…〃即使只看身形，落 也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雷 长官…〃
声音小得连 落 自己也听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人可以听到，因为那是他心脏的声音，这颗心脏每天都成千上万遍的重复这个名字，难道还不能使爱人微笑着回应吗？
然而 落 期待中热烈的目光并没有从淡茶色中渗透出来，那人只在一瞬间露出一丝惊慌，随后，便被冷静而漠然的眼神取代，他抽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逼向少年。
〃长官…！〃落 向他的方向前进了一步〃你怎么了？J·C在哪里？〃
〃站在原处。〃
〃……〃落 焦急地看着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原处！〃
〃你在执行什么特殊计划吗？长官！〃
雷 的拇指叩开击发器，手枪发出危险的待击声：
〃你再靠近，我就开枪。〃
〃长官…！〃
只一小步………落 急切的想要碰触这人，然而这移动的几厘米，竟真的让那枪口吐出烈焰，那段极近的距离下，落 无论如何也难料到这人会对自己扣下扳机……
夜晚，卡车才回到营地，雷 将染血的迷彩装脱下来丢在地板上。Fish正靠窗子吸着半截香烟：
〃怎么那么多血？你受伤了吗？〃
〃……〃雷 疲倦地坐在床上〃不是我的血。〃
〃柯 不是计划的很好吗？居然还是发生冲突了？〃
〃我们死了好几个人。〃
〃这怎么可能？〃
〃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
Fish坐直身子：
〃对方什么样子？〃
〃他蒙面了，看不清样子。不过那家伙真厉害，仓库里最后撤离的人一个不省，全是用匕首解决的。那伤口又深又齐，一点犹豫也没有，真是干净利落。他本来有机会对我下手，可竟然没有出手。〃
〃雷，〃Fish来到他身边坐下〃我这次没有阻止你跟着 柯 行动，是因为我知道边境的自治政府和猎鹰有非法交易，给他们些打击也好。但看来还是很危险。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以他单独行动、训练有素、又这样强大来看…说不定你遇到了VISG的成员。你绝对不可以伤害VISG，因为他们对警方来说是珍贵的力量。〃
〃很抱歉Fish，我已经打中他了，衣服上的血全是那家伙的。更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让我们损失了好几个人，那家伙是魔鬼吗？杀人就像斩断杂草一样。前几分钟还在和我说笑的人，像垃圾一样被那家伙杀死了……我绝对不原谅……〃
171
血迹断续的蔓延到房间，小旅馆的服务员不停敲着房门：
“客人，客人，你不要紧吗？需要去医院吗？”
“别担心，”少年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只是鼻血而以，很快就没事了。”
“是这样吗？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到柜台！”
子弹没有留在体内，可少年的指尖还是微微作抖，此刻，这人的确是慌张了，肩头的伤处几乎与自己胸口齐高，若那时自己没有躲闪，也许子弹已经击穿了胸膛———他竟然向自己得心脏开枪…
他断定我一定能躲过致命的一击？还是真心想要我性命…
想到这里，落 自己也觉得可笑，这是多余的担忧，因为世界上唯有那人是可以信任的。
如果他真的由于什么苦衷而开枪…落 将头埋进膝盖：雷 长官啊，即使那样，还是很过分…
落 努力回忆着，希望能从记忆中挖出对方的哪个眼神，是用来暗示自己他出于无奈，可直到那时自己握紧染血的制服转身逃开，直到最后一屡余光从他身上移走，似乎都不曾看到能令他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