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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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丛林间隙透出阳光，层叠的绿色终于退去，拨开最后一道灌木，人类的痕迹展露在眼前。那里就是猎鹰的巢穴吗？
就地取材的粗木大门对开着，需要抬头仰望。两侧的望塔有集中营风格，它高耸在那里守护大门。
匪徒让战利品离开汽车，不无向他人炫耀的目的。五、六个人在身后看守：
〃快走！〃
枪口粗鲁地向犯人推去。落 踉跄了一步，左腿里那块金属又在肆虐发威，不过伤者不愿狼狈地一瘸一拐，他头也不回按照自己喜欢的速度前进。
穿过木桩和铁丝网织成的围墙，一幅丛林村庄的景象豁然开朗。这里面积还算广大，最多见煤渣砖砌成的房屋，也有木板材料。多是平顶长屋，它们表面零乱实际却井井有条，看上去有点像野战部队营房，高树和灌木参差在其中。
营地里活动的人都背着或提着步枪，似乎早知道要有客人到来，目光从各个角落投射在这个纯黑发色的少年身上。
落 那身无反光制服在这里格外耀眼，左胸前、背后和子弹带上都赫然印制〃POLICE〃、〃反恐〃 字样，与周围情景格格不入也成为吸引眼球的原由。匪徒们都驻足在路边观望。
〃是警察，他们带回一个警察来。〃
〃什么嘛，我以为警察会是终结者那样的人呢。〃
〃喂！闪开！〃窃窃私语突然被高分贝嗓音打断，说话的人迎面走来〃你们搞到好东西了？〃
身边匪徒急忙过去与那位突然出现的红袖标者搭话：
〃这小子正要送给眼镜蛇队长你。。。。。。〃
〃送给我？为什么要送给我？〃
〃黑豹的队长说他不想再看到这小子，让我们把他送给你、凡 或者 柯 队长，凡 那毛头小子最近不在营地就不用考虑了，既然先碰到你，就送你好了。只是别忘了向雏鹰老大或者校长说一声。〃
〃我、凡 或者 柯。。。。。。〃这个佩带红色袖标的男人只疑惑了片刻，双眼便绽放出兴奋的光芒〃难道你们逮到的是。。。。。。！？〃
他推开身边的人，用自己因兴奋而跳动的眼睛确认………黑色战斗服使那个人显得高挑匀称，本来象牙般洁白的面孔被少许淤青侵染，眉梢和嘴角都有破损，血液凝结在伤处。捆绑的力道太大，那人不得不让肩膀尽力呵护受难的手臂，不知怎的，总觉得这样下意识微微张肩的动作很适合不驯的大猫。
红袖标的队长几步跨到跟前一把提起少年的衣领，他躁动的情绪无可抑制：
〃哟，这不是我的猎物吗？怎么自己跑来这里了？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被我宰掉啊？〃
〃哟，〃猎物的声音远没有队长起劲〃这不是灯笼队长吗？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脸变得更大了。〃
〃什、什、什么…………？〃
〃灯。。。。。。笼。。。。。。噗。。。。。。〃
〃脸变得更大了。。。。。。哈哈〃
周围匪徒在尽力压抑感情却遭失败，纷纷窃声喷笑起来。
〃他的脸的确很像灯笼。〃
〃以前我就觉得他的脸很像什么，但没想起来，没想到是。。。。。。灯笼。。。。。。哈哈哈哈。。。。。。没错，是灯笼，哈哈哈。〃
四下私语声不断被眼镜蛇收拢在耳际，灯笼由白变红再变成恐怖的紫色：
〃混蛋！！〃他绞扭着手中的衣领〃你……你…………！！！把他给我带到刑讯室去！！〃
这间默然阴暗的木质小屋被丢弃在营地角落，灌木丛将它团团包围。室内和想象的一样昏暗，微闪的桔色小灯被潦草地以旧报纸拢光；四下充斥着内脏的腐臭、铁器、烧焦的胶皮味。
〃小猫你想先尝哪样？〃眼镜蛇随便从架子上撤出条铁家伙，在手中掂量着〃他们就是用这种东西修理背叛者和卧底的吗？怪不得没有一个可以完整地走出这里。〃
〃还真像实战演习。。。。。。〃落 竟然想起了一门名叫〃反审讯训练〃的课程。完全仿真的条件下，教官们扮演恐怖分子，而学员扮演被恐怖分子俘获的警察。那门课 落 的成绩并不好，原因是经常出言不逊激怒〃匪徒〃。审讯过程中，甚至有名教官脱下面具丢在地上猛踩，指着 落 大骂〃小王八蛋你给我记住〃。那位被激怒的教官就是 落 十分敬仰的VISG前辈 修。事后两人互相道歉，修 教官摸着 落 的头发告诉他：
〃你嘴巴也太坏了，如果真的激怒匪徒会被一枪崩了，他们可不会只说一句‘小王八蛋你给我记住'就了事。〃
没错，这种情况下如果灯笼小队长只说句〃给我记住〃，他就是不折不扣的白痴。。。。。。
处境十分不妙。血液艰难地想要克服手臂的倾斜流进指尖，偏偏又被那粗糙的皮带阻断去路，两条散发着无机的光芒的锁链，不管肩头是否再次血流如注，只分别抓住手腕牢牢锁在半空。
〃你给我记住。〃眼镜蛇用那条手腕粗的铁家伙抵在 落 胸口念出那句置自己死地的台词。
〃这白痴。。。。。。。。。。。。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在这种地方你还这么嚣张！？小子，我要你好好补偿我。。。。。。〃眼镜蛇缓缓将右手举起到 落 面前，缺少了食指让那只手看来十分不协调。
还没来得及说话，落 胸前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铁链惊恐地发出惨叫，很想低头呕吐，可自从前天起 落 就再没吃过任何东西，要吐只有把胃袋吐出来的份。
下一个瞬间，那断指的大手狠狠扯起纯黑的短发，粗暴的强迫他抬头，嘴唇上立刻传来湿热腻滑的触感。
亲吻！？
落 以最快速度作出反应，不加思索的提膝向对方胯下撞去。这动作太快太突然，快到眼镜蛇还没来得及品尝亲吻味道便被无与伦比的通感包围。
眼镜蛇的面孔纠集成一团，暴跳的青筋抓在额头上。双腿夹着双手将自己奋力扭曲着。站在四周的匪徒急速围拢过来。
〃混…………蛋…………〃
〃这两个字应该我说！〃落 终于也不能继续淡然处之，怒视地上的垃圾。
〃把他双腿锁住！！给我修理他！！！〃嗓音因疼痛而破损，眼镜蛇脸色通红。
匪徒顺手拾起队长掉落的铁器。这东西挨一下，只需要一下，骨头就会像饼干一样脆弱的粉碎。落 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看着他准备向何处下手。
〃喂……〃队长还没有恢复，强忍着巨痛的折磨〃别用那东西，打坏了就不好玩了。换那个。〃
〃那个〃镶嵌一盏细小的指示灯，匪徒握着手柄打开电源，指示灯立刻闪烁起来，微型闪电立刻在那棍状物周围强劲地爆发，短促的〃噼啪〃 声伴随着美丽的淡蓝色闪电。
匪徒小心的将〃噼啪〃作响的凶器接近墙边过路的壁虎，伴随刹那狂闪，小东西的大半身体化做一阵稀烟残留下干燥焦黑的骨骼。
〃别着急小警察，马上轮到你。〃
那道美丽的闪电掠过眼际，身体本能的想要逃开，却被手腕上链条扯住，挣脱的欲望仅化作头顶、身边金属环口猛烈的碰撞。
〃混蛋。。。。。。〃在不祥的蓝光接触身体前最后一秒，落 咬紧牙关。
闪电钻进每寸皮肤溶解每个细胞，火山熔岩钻出地面将泥土分割成鳞片形状，那耀眼的蓝色在身体中出入，肢解着每块骨骼每条肌肉每根毛发。眼睛灼烧着，事物似乎全被染尽血红；那一瞬间好像有恐怖异样的嗓音在耳边由沉沉嘲笑陡然转为惊恐嘶鸣；呼吸也被摧毁，气管和肺叶被炙热的温度烧焦，进而扩散、熔化了其他内脏，世界也随之分崩离析。
〃。。。。。。 。。。。。。〃仅存的意识将全身重量托付给肃然无情的锁链，落 看到身上军服隐约的灼烟。
队长咬牙忍耐椎心之痛上前扣住对方脸颊：
〃爽不爽小猫？〃
落 不知自己是否可以真正发出声音：
〃爽不爽干嘛不自己试试？〃
〃嘴硬是你的缺点，要好好惩罚。〃
〃臭屁什么。。。。。。〃落 低着头，只看到迷彩长裤在自己近前〃我只是别人的武器，如果你们要了解什么机密，就趁早别浪费时间，而如果你只单纯的想泄私愤。。。。。。我倒可以陪你过两招。〃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落 慢慢抬头用眼神询问此话意味。眼镜蛇兴致盎然地解释：
〃没有仗打，我们过得太无聊……而已。〃
〃。。。。。。 。。。。。。？〃双瞳即使经过猛烈的洗灼仍然纯色剔透，之所以不动声色是因为 落 不能领会对方意味。
眼镜蛇偏头注视那对幼儿般崭新纯洁的眼睛，胸口悄然闪过一屡疑惑：
〃干嘛这样看着我？这样看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要好好给老子下面赔礼道歉，妈 的，刚才我还以为要炸掉了呢！〃
〃。。。。。。？〃虽然不知所谓，但 落 并不缺乏对隐语的警觉。这家伙搞什么花样。。。。。。
〃你。。。。。。〃以队长的经验，听到那串话的人该露出羞耻惊慌的表情，这人却似乎没受任何冲击，满眼睛浸透了疑惑至多有所警觉……某种猜测使眼镜蛇一阵狂喜：
〃小子你。。。。。。从没被人搞过吧？〃
34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该不会还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吧？〃眼镜蛇贴近猎物〃对对，我听说过，你们这样的人似乎是受到特殊管制的，不过。。。。。。第一次就和我这样的人没问题吗？〃
身上的每寸肌肉尚因电流的穿梭而痛苦不已，眼镜蛇队长却已经迫不及待地继续刚才那不知滋味的亲吻。越是想要摆脱钳制，掐住下颌的力道越大，自己的力量被纠缠四肢的铁索分解融化，金属环口焦躁急迫的撞击声在光线昏黄的房间荡漾开去。
队长毫不费力的玩弄手中小巧的脸颊，像只猛烈进食的棕熊，他宽阔的背影几乎全部遮蔽了猎物稍显纤瘦的身形，只能看到被束在半空的双臂徒劳地想要挣脱。
以沫相濡唇舌窜动，这掠食性质的亲吻让被害者激恶不已。只要一瞬间自由，他就要踢碎侵略者下巴，让他永远不得肆虐。
〃可恶的混蛋！！〃
愤怒像被点燃的汽油，充斥在 落 胸口，记忆里似乎从没有被置于如此劣势却无还击之力的经验，无论何时 落 都柳暗花明总能找到反败为胜的方法。而今天才突然发现，一切都被那肃然的锁链纠缠无可逆转，自己像置身群蚁中的断翼飞蛾等待被支解吞食的命运。
眼镜蛇不愿放过这样清凉又释放淡淡茶香的美味亲吻，一只手狠狠扭着不肯配合的脸，另一只手摸索着恨不得一把撕碎厚实的粗纺作战警服。
〃妈 的！〃眼镜蛇咒骂着〃这东西什么做的？这么结实。。。。。。〃
雪亮的自制单刃匕首出现在手中，将那些服贴的环扣、粘扣通通抹断。两枚标记身份的闪亮银质徽章叮叮当当从 落 颈间垂落下来，被汗水沾湿辉映着洁白的胸膛。即使在昏黄的光线下，仍然让人心动不已。
眼镜蛇径直撒手，匕首〃啷〃落地，一时失神地想要伸手触碰那精致的身体。
〃你敢碰我，我今后一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炙热的火焰从深邃的纯黑中射出，别说对视，被这目光所及之处都会感到一阵灼热。眼镜蛇稍顿片刻，手臂还是义无反顾地骤然涌进敞开的制服中。纤瘦，微凉，细腻，双臂间尽是舒适。
电流的猛烈洗礼过后，肌肉和皮肤在眼镜蛇手掌滑过之处都残留下一串刺痛跌宕起伏，落 半闭双眼尽力忍耐。
〃这个表情不错，老子技巧那么好，是不是有种过电的感觉？我还真是羡慕你。〃
〃是有种过电的感觉，不过不是因为你。羡慕我的话就用你身后那傻瓜手里的棒子捅自己一下，正好给你的头充电。灯笼变电灯。〃
〃这张嘴巴。。。。。。〃眼镜蛇青筋隐现〃应该呻吟而不是吐出这么险恶的语言！〃
断指的大手拨开紧绷住短款军装的两道细黑皮带，让衣襟彻底宽敞在自己面前。那对犹如古早爬行类的冷凝双眼不停徘徊，血色沾染的军装，银制闪亮微微旋转的号牌将光线隐约聚集在洁白的胸口；虽然裤带已经被卡紧在最后一扣，长裤依然松松垮垮不肯服帖在光滑平坦的小腹上。（后面括号部分不是我写的但又答应人家不能删掉｜｜｜｜｜｜｜~~~T…T）（身体美好的弧度并没有因为平时的训练而留下肌肉隆起的痕迹，那样的细致滑嫩是少年特有的，而这一切一切都足以让灯笼流尽口水…………当然，为了维护他身为小队长的尊严。。。。。。他还是选择把他们狠狠的咽了回去。）
〃小子。。。。。。还真是极品。。。。。。〃眼镜蛇低头拾起自制匕首〃这东西也很碍事，我帮你脱掉。〃
反握刀柄以刀背为杠杆，锋利的刀刃挑起那条宽厚的裤带，只消稍微加力，它便会被轻而易举拦腰斩断。金属利刃将那最后防线摩擦得〃嘶嘶〃作响，眼镜蛇舔拭着下唇，眼神凝固在那道即将被突破的界限上。
〃够了！。。。。。。变态！！〃已经跨越了忍耐的极限。惊慌的心情从不经常光顾那位猎豹少年，他总是扮演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不会或不肯向别人示弱。特殊的身份和成长环境让他对于敌人的所做和目的无可了解，这样的〃严刑拷问〃似乎与想象中有所差距，眼镜蛇队长步步进犯使他再无法默不做声。几天来始终消耗那副本来纤瘦的身体却没有弥补，左腿和右肩的伤处不断恶化，正平方倍的消磨这骄傲的动物，使他全力的怒斥显得虚弱浮动。
〃‘够了'？还差得远呢！〃
〃可恶！可恶……！！放开我！〃
金属锁链紧凑急促作响，仅仅作响而已，那双扯动链条的手臂已经做到顽强的极限，但对于〃禁锢〃二字仍然无计可施。
〃别乱动了小猫，你会喜欢这种运动的。〃
〃对对。。。。。。他会喜欢这种运动，不过，是和我一起而不是你。〃
〃什、什么！！？〃
那嗓音散发着寒冷的愤怒从眼镜蛇身后撞击他的神经。强力的手掌拢盖在灯笼头顶，一种无以言喻的压迫感刹那间席卷全身、汗毛倒竖。尚未作出反应的眼镜蛇，右侧太阳穴已经被冰冷的硬物抵住。
〃混蛋爬虫，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猎物，谁许你对他出手！？？〃
那张端正的小麦色面孔怒不可遏，湖水般碧绿的瞳孔放射着滚烫的能量在昏黄的光线下置人死地。
同样小麦色的手臂上除了鲜红的袖标还绑着一条迷彩手帕，GLOCK18狭小的枪口几乎被压进眼镜蛇太阳穴：
〃再轻举妄动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柯。。。。。。？〃落 认识这个好像凝华般突然出现的男人。
〃条子，看到我有那么惊诧吗？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眼镜蛇队长被来者粗暴的放倒在地，柯 转而毫无障碍的面向囚犯：
〃我还真是对你失望唉，你竟然会被他们逮到。〃柯 迅速解脱了那些纠缠在 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