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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公主男为-第26部分

小说: 公主男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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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凤起皱起眉,又松开,淡淡道:“你是我的驸马,我也想信你。但事实是,要杀我的,足有三批人马。”
  “娘子,我不想杀你。”文延乐望着她,垂头沉默了半响,忽然抬头对她一笑:“我是文氏族首,若天下易姓,你是我的王妃,届时必然是母仪天下。”
  张凤起蹙着眉头,细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生得漂亮,原本显得浅薄。但他在直白的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说辞后,反而弥漫出一层野性来,将容貌渗透得格外有侵略性。别有一种味道。
  她有些失望,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男人会愿意退居其次呢?
  这根本不是只狐狸,分明是一头饿狼。
  张凤起知道自己原来的有些念想,只怕是不可能实现了。她将匕首入鞘,道:“你不用说这些,我不要这个。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也不会杀你。”
  文延乐似乎没把握好这句话的重点,问的是:“那你想要什么?”
  张凤起起身喝了口茶,斜眉道:“和你一样。”
  “我要你。”文延乐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目光仿佛能生吃了张凤起。
  这种灼热的目光让张凤起下意识舔了舔唇畔的水珠,水带着一股咸涩的味道,刺人。她摇摇头道:“可是本宫不能要你了。”
  文延乐眯起眼睛,这回没再问为什么。
  夫妻三年,张凤起早习惯了文延乐嬉笑聒噪,忽然见他安静了,反而不适。但眼下夫妻变对手,她为刀俎,文延乐成了鱼肉,委实不是谈心说话的好时机。
  张凤起满以为他们夫妻感情是很不错的,还有了儿子。即使她觉得文延乐狡猾凶狠,辜负了她一番念想,但事到如今,她又不想真的想撕破脸。
  这三年来,他们总还是有许多欢乐时光的。
  这么一想,张凤起就好像怜悯似的打破了沉默,径自道:“这大周本就姓张,何况,先帝已故数年,文家大不如前,你这条路不好走。”
  文延乐微微歪头扫了她一眼,只觉她小巧的下颌在船窗外的微光中模糊刻出一个轮廓来,显得神情柔软好似不知世事的孩子。心中如流水牵动,但他依旧是不说话,仿佛一说话就打破了。
  张凤起就有些悻悻了,也觉出自己这话虽然是好意,但这时候说出来难免显出几分耻笑的意思来。于是她也不说话了,两人安静的坐在破落的船舱里头,下舱里几个船夫的鼾声就显得格外惊人。
  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过了一个时辰,忽然船窗外就传来其他的光亮,影影绰绰的投射进来。
  张凤起虽然早有准备,但为小心起见,仍是将匕首握在手里,走到窗边探看。
  薛承义见来者是徐达时,就已经握紧长剑,全身戒备起来。他身后跟着的随从,也莫不如是,如临大敌。
  待走近,薛承义才发现徐达竟然是单枪匹马。
  “承义,这么久没见,视听敏锐得多了嘛。”徐达骑在一匹油黑发亮的骏马之上,说的是赞赏的话,神情却含着轻蔑。
  薛承义敷衍道:“比不得舅父敏锐,这么容易就寻到了咱们。”
  徐达似笑非笑:“还是叫我舅父?你过继在我名下已经三年了。”
  薛承义并不分辨,一声“爹。”叫得干干脆脆。
  徐达挑眉,笑了,忍不住道:“既然知道我是你爹,我百年之后,我的不都是你的,何必着急?”
  薛承义等了三年已是极限,徐达身子一向康健,他可不愿等徐达百年。于是目无表情:“我等不及了。”
  徐达也不恼,反而有些高兴。
  虽然薛承义的行径很称得上是忤逆,但徐达却看得高兴,瞧,这才是他的儿子。他徐达的儿子就不该是那副畏首畏尾的样子,这不,在他的地盘□了一番,这才人模狗样了。
  薛承义见徐达盯着自己的瞧,嘴角笑得不怀好意,便不动声色的扣在了袖口的暗器之上。他在武学上虽然日进千里,但却绝不是徐达的对手。
  薛承义很知道自身的不足,于是将暗器用得十分灵活,只要徐达有任何异动,他袖口的毒针就能取他性命。
  徐达并没留意这些,或是说,在他眼中,薛承义根本不值得全神贯注。他只是随手拍了拍马鬃,一边轻声道:“听说一品堂接了个大买卖,要取奉贤公主首级?”
  听到公主二字,薛承义的手就不由一紧,面上仍是平静,不置可否。
  徐达也并不需要他证实,自顾道:“七日后,她的船会在余镇码头靠岸。”
  薛承义不解,道:“你怎么知道?又为什么告诉我?”
  徐达当然有自己的理由,他想张凤起死,但却不是死在自己手上。张凤起再应该死,却也身份尊贵,不管是谁上位,都和张凤起脱离不了亲密关系。倘若秋后算账,够他吃上一壶。何况,要是他没能一击毙命,最后上位的是张凤起呢?
  虽然徐达觉得可能性不大,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是以,他虽然是站定了文家的队伍,但太过冒险的事,他却不准备亲自动手。
  若是薛承义动手,那又不同。毕竟,薛承义代表一品堂,而一品堂则是受姚元初一派所指使……
  薛承义冷眼看着徐达的背影消失,折好袖子,边道:“走吧。”
  丁三有些愣神,道:“那往哪走?”
  薛承义一扬马鞭,目光炯亮,语气坚定:“余镇。”
  丁三领着身后的门人策马跟上,远远问着:“公子是准备真动手么?”
  这句话迟迟没有得到回音,夜晚的树林中只留下阵阵马蹄声。
  胡六、胡七带着的几个影卫手脚十分轻巧,加之舱下几个船夫只怕是蠢睡如猪,他们一行人登上船都竟没遇到什么阻滞。
  胡六胡七带人走进舱内时,正见打扮成寻常富妇的张凤起正在收匕首,文延乐有气无力的被捆绑得紧紧实实。这种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但又透着一股理所当然。
  他们所带的其他几个影卫虽然也曾见过张凤起,却是头一次见到她如此俗气家常的打扮,但张凤起目光中的戾色却叫他们不得不恭敬。
  胡六胡七带着众人请安罢,便按张凤起所要求的迅速行动。他们敲晕文延乐带下去,并为张凤起准备了另一艘小船,连同几个船夫也处理了干净
  临上船,胡六瞧了一眼被塞进另一艘船舱的文延乐,忍不住道:“公主,既然驸马成了祸患,何不除之而后快?只是禁锢,为免夜长梦多。”
  张凤起睨了他一眼,胡六顿时眼皮直跳,但他并没有被张凤起训斥。
  “死了一个文延乐,文家就没有另一个文延乐了么?这个死了,下一个冒出来得更快,到时候,可未必能轻易得手了。”张凤起说的很平静。
  张凤起一直是知道的,文家一日没有连根拔起,就必然会要出现一个文延乐。
  文家在先帝手里过惯了皇亲国戚的好日子,哪怕如今张沅这样大方,却也是喂不饱这偌大的文家的。
  皇权岂容旁人分食,何况靠喂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迟早是要摘干净的。
  张凤起莫名有些沮丧,她不明白,文延乐这样聪明的人,为什么非得做这个文延乐呢。
  难得张凤起肯解释两句,胡六听得眼睛放光,顿悟许多,不由趁热追问:“那公主的意思是要……”
  张凤起却没了说话的兴致,只摆摆手,领着胡七和几个影卫上了小船。
  这艘小船很快在一个并非是码头的地方靠了岸。明面上,张凤起身边只跟着胡七一人,但其他几个影卫都隐匿在暗中。
  此事发生得机巧,所以张凤起并不急于赶路,一行人在树林中对付了一晚,次日才启程。
  赶了一日的路后,天黑之前进了一处镇子。影卫打点好粮草、马匹,胡七寻了间客栈,张凤起便歇了进去。
  既有了合适的地方,张凤起便将身上这衣服换成了粗布的,朱钗褪净,发髻也打散,随手绾了个鬟儿,乍一看,颇似未嫁民女。
  张凤起抬手拢了一起碎发,恍然间瞧见了腕间那同心结,灯火下依然红得逼人。
  她不禁想,不知道胡六他们几个将文延乐招呼得如何了,可不能让他跑了才是。不然,不仅换不到好处,而且再见面时,她的匕首就要朝他脖子落去了。
  他的血不知道会不会比这同心结还红些。
  作者有话要说:惭愧,这文更的挺慢的,希望情节发展能利落点。看到好多评,真是我的动力,有了这些动力,我一定会好好写完的^_^求更多动力~灭哈哈


☆、入都昌

    到底是进了夏,大周宫里的宫女们也都换上了轻薄柔媚的彩裙,浅翠娇青、嫩紫嫣红,无一不是各显风姿身段。
  前几日为了文承嗣的生辰,故而承庆宫内特意布置了一番。因文承嗣喜欢热闹之景,张沅又格外疼宠这唯一的外孙,故而诸如红灯宝绡、黄幔流坠等物,皆未立时撤下,特意多悬挂几日以供赏玩。
  文承嗣嘟着小嘴,垂着脑瓜正望着花团锦簇庭院出神,顺手在白玉花觚里取了枝芍药花,一瓣一瓣拆着玩,弄得花瓣落英缤纷的洒了一地。
  张沅过去抱起去抓花瓣的小孙子,替他拍了拍小手,摇头笑道:“怎么不和你那些堂兄弟们玩儿,倒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赵浪也弓起身子,轻轻掸了掸他的小锦袍,将碎散花瓣抖落,又弯下腰逗文承嗣。笑声朗朗,“小王爷,可是他们欺负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文承嗣乐得跳下地,连声嚷嚷道:“好,好啊,他们在背后说我爹娘的坏话,说我爹娘不要我了,才把我丢到宫里的!”
  赵浪一愣,目光就有些深深的。
  “你呀,越说越来劲了。”张沅却不曾察觉什么,只笑斥了孙儿一句,又看向赵浪,道:“都是宗家里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儿,童言无忌,你可别真去出气,不要惯着承嗣。”
  赵浪默然,自知没有空穴来风。
  正巧宫人端着什锦小点心进来,张沅遂拣了一块递给小外孙,“承嗣听话,来吃芙蓉糕。等会吃完再拿两块,去给你那些堂兄弟们送点心,在一块儿好好玩。要是他们再淘气,乱说话,你皇爷爷再为你做主。”
  文承嗣不免有些泄气,嘴里咬着芙蓉糕,哼声道:“他们才不怕皇爷爷……”
  张沅也不恼,笑眯眯的摸了摸外孙的小脑瓜,道:“不怕皇爷爷,总会怕你皇阿奶吧?”
  正说着,便有宫人来禀,说是快用晚膳了,夏皇后已经在等着小王爷了。
  文承嗣每日都得歇在长春宫,到时候便要过去,虽不情愿,但却不敢违背,乖乖的跟着走了。张沅则是有些感慨的道:“到底是亲外孙,梓潼就是关怀得多些。”
  赵浪神色不动,只近到张沅身侧,低声道:“微臣刚才说的那些,陛下是否……”
  “这,应该不会吧,朕待她不算差。”张沅脸色一变,满心迷惑不解。
  赵浪微垂眼帘,静静道:“陛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也是公主亲自找到微臣……若非有得蛛丝马迹,公主怎会如此?”
  比夏氏更得张沅信任的,就只有张凤起。
  所以听了这话,张沅不由一惊,尽量按捺住起伏的心绪,声音仍是颤抖:“这……”
  赵浪自知这位主子优柔寡断,当即果断道:“陛下放心,只需陛下密旨一封,微臣将竭尽全力回护陛下周全。”
  张凤起同胡七扮作一对普通人家的兄妹,由暗处的数个影卫护着,从江西府往南赶了两三日的路。
  越往南边下去,城镇大多不堪入目,多被恶水欺凌。浊气弥漫的夹道上,尽是衣不蔽体的饿殍,便是有一撮活人,也大多面黄肌瘦,没几分活人气。
  张凤起一路看下来,不由凝目皱眉。
  胡七见状,低声劝道:“公主不必担心,既然朝廷的灾银下来了,这些灾民和惨况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张凤起斜眉,拿湿帕子擦了一把脸,不以为然的道:“灾银下来这么久都没能改善灾民一星半点,只怕慢慢好起来的只有地方知州罢了。”
  说完,她又递给胡七一条湿帕子,胡七一脸受宠若惊,张凤起则道:“死人多的地方不处理,稍不留神洁净,好好的人都要生病。”
  胡七一听,抹了脸又四处打量了这街上有些都生虫的饿殍,不禁摇摇头道:“公主说的是,病的人一多,这么下去,非要瘟疫不可。
  张凤起飞快的咽下一块干粮,边用匕首划破衣服,边沉声道:“瘟疫事小,动荡事大。”
  胡七一惊,张凤起从流民身上收回目光,眼睛黯淡了一下,轻道:“咱们得快些了。”
  到了都昌余镇,也就等于到了此次两淮水患的重灾区。
  严子楚从官船上下来,领着一个书童一个老仆便从渡口往镇里去。他南下行水路,这才初初上岸,这一上岸,才知道那书面文字里十年难见,灾民逾万的水患究竟有多惨。 
  恶水虽然退了,但这城镇已不配叫城镇,城内城外皆是遭受水患之灾而奔逃的流民,城内的酒肆、食店、米粮铺子多数不是关了店门,就是被流民砸开了店门哄抢一光,城中富户则是闭门不开,龟缩在不知何处。
  街上不是死人,便也是和死人差不多的人。
  书童原是严子楚身边打小伺候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惨况,又见那群灾民盯着自己一行两眼放光,不自觉瑟了瑟,道:“公子,宋公子好歹也和公子有同袍之谊,怎举荐公子来这样的鬼地方?公子是不是得罪了他?”
  严子楚瞪了他一眼,正色道:“休得胡说,晋东兄知晓我不喜京中那乌烟瘴气,又想做些实事,这才为我选了都昌县。”
  书童努了努嘴,牵着马的老仆则是感慨道:“公子要做这都昌县的父母官,只怕是不容易啊。”
  路过所看到的那些衣不蔽体的灾民无数,严子楚脸色就越来越凝重,忿忿道:“那辅国奉贤公主不是南下赈灾么,我比他们后出发都到了灾区,他们的灾银米粮也不知道才到了何处。晋东兄说公主惺惺作态,果真不假,竟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陆路的确是慢,因愈往下,景况愈差,为免惹人注目,多生事端,张凤起早就将马换成了干粮,行程也就更慢了几分。等再进了一城镇时,又比昨日所经之处还要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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