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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过就那样[出书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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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凌浅跟他们一起合演,正好是月初疗养院那边催他缴款催得很紧的时间。他因为急需用钱,便擅自独吞了观众给来的小费,之后又碰到陈七给出很高价钱的挖角,就离开他们,没有再跟他们一起唱了。
从那以后,他们每遇到他一次,便会合起来打他一次。他们觉得这个男人的歌是唱得好,可是那又如何,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是个好骄傲的家伙。其实没有他们为他伴奏,唱得再好也没有用的不是吗,为什么要独吞表演费?还说走就走……以为别人都只不过是他的陪衬而已。太嚣张了。所以他们合起来使劲践踏了他的嚣张。
凌浅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额角和手腕上都是血,头发凌乱,整个人被雨淋得湿了透,T恤和牛仔裤全部黏在裤子上,那种黏附感觉像是被谁紧窒地拥抱住了。但是也只是像而已。根本没有人在拥抱住他。
在大雨中流离失所的他不但孤单,还很恐惧。
他今天又去了一次市疗养院。
他根本不想去的……他的勇气已经用光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去那个苍白得像地狱一样的地方了。
小巷子里的灯光寥落,凌浅艰难地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去开门。然后,他看见了一个为他撑伞等在屋檐下的人。
认出是谁后,湿透了的迷茫眼睛变得更加潮湿起来。

范宜景撑着伞,站在那边等凌浅两个多小时。
在滴水的狭窄屋檐下,探出填满思念的有些苍白的脸。在斜对面的酒吧街最后一盏炫色霓虹消逝之时,看着浑身是伤的凌浅。
他嗓音低沈地问他:「干嘛又跟人打架?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有没有想过,你死了的话,那些关心你的人要怎么办?」
凌浅没有开口作答,睁大倨傲的眼睛打量范宜景。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他线条分明的俊脸。
黑夜里,对着那张容颜,凌浅的双眸放出野兽一样贪婪占有的目光。
那目光充满欲望,贪婪得让范宜景不敢再跟他有任何目光接触,低下头去看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水,假装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性关系那样,假装还是把凌浅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那样,结巴地告诉凌浅:「欸……其实那、那个,我、我来是因为我妈,我妈她说要你有空的时候去我们家吃饭。」
范宜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不像个男人,跟凌浅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结了。
见凌浅许久都不回答他,勇敢走下屋檐去拉住了凌浅的手,「……赶快上来啦,这样淋下去伤口会发炎啦。」
「你是在为我心痛吗?」凌浅喃喃问。
头顶上多出的那把伞,身边靠近的那个人,令他浑身寒意减退。那种被靠近感似乎是顷刻间,一无所有的他被人给好好保护起来了。
范宜景牵住他冰冷手腕的那只手,好温暖。
「我这两天……」范宜景都没来得及告诉他,突然来找他,其实只是因为这两天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
就算上次他毫无缘由地强迫范宜景跟他上床,事后长时间地故意躲起来不见范宜景,范宜景也都没有停止喜欢他,停止奢望做他的唯一,就被他颤抖地抬手紧搂住了。
凌浅将范宜景按入怀中,在伞下深情地吻上他红艳的唇。长时间地缠绵吸食他口腔里的浓烈情欲味道,贪婪得再也不愿意放开。
这一晚,突然见面的他们没有对彼此说想念或者喜欢一类的情话。可是,是这个夜晚,凌浅当范宜景默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爱。
所以,凌浅在心里面告诉自己:
就让我们相恋,在这个炎热与抑郁的夏天、这个只能不停地用抽烟来打发寂寞的二十岁夏天,我吻过你的身体和你的脸,那,就算全部燃尽了手里的那些香烟,我也以为我真的能为你停住时间。


第五章

屋檐下滴落的雨水在深夜里发出了越发急促的清脆响声,整条巷子都被大雨淹没,而巷子里那些被寂寞深埋的人们也在这个雨夜被冲刷下了全部伪装。
瞬间激情如决堤海潮崩溃翻落的时候,凌浅带着范宜景进了屋,将不早不晚,恰好在自己最寂寞的那刻适时出现的男人按在门板上使劲亲吻,拚命地吮吸他的唇和皮肤,带着要夺走他浑身力气的野蛮力度。
那些滚烫的热吻落在范宜景的面颊、细颈项上,轻易地就唤起了那个晚上的淫乱记忆,一块块消退了的吻痕重新被注入了鲜艳,像璀璨樱花绽放般瞬间绯红。
「唔……凌浅、浅……」范宜景被凌浅不断地吻着,并且开始被凌浅急迫地脱起了衣服。
他虚伪地想张口拒绝,告诉凌浅他只是来这里告诉他一些无关爱恋或者情欲的话,可是眼前却不断闪现霓虹寥落的夜晚,男人在大雨中一路朝他走来的落寞斜长身影,还有男人用来看他的漆黑占有目光。
他好心痛那般模样的男人。
好想在大雨将这个城市颠倒的夜晚,交出自己的全部所有来跟这个男人紧密地拥在一起,用自己的体温为这个男人取暖。
「我再也停不下来了,范宜景,让我抱你。」凌浅扒光范宜景下身的时候这么痛苦地说着。
那次完全占有他后,凌浅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疯狂占有欲,之后一直都在试着克制住自己不跟他见面,只是偷偷躲起来看他,不将他卷入自己的漆黑世界。但其实,这个世上除了他,凌浅还想拥有些什么呢?
「让我抱你可不可以?」
「可、可是……」得到的仍然只是细碎的不成句的回答。
那其实就是答应了,对吗?
从额头、鼻梁、双颊、嘴唇,一路延续到脖子的亲吻在范宜景的皮肤上制造出了冰凉触感。
凌浅将他吻得陶然欲醉,仰着头、张大了嘴想要呼吸雨夜里的清新空气。可是每次张大了,都会被凌浅更精准地堵住,不但吸不到清新空气,反而是胸腔里本来存着的活氧都被吸走了。他被凌浅类似于施暴一样的急骤炙热亲吻烫得双颊通红,急得眼睛都泛出了湿意。
「可是我、我们又没有在谈恋爱……」在那份燥热感的侵袭下,范宜景的下半身快速被凌浅打开和挤入,凌浅在他胯部和大腿内侧饥渴地做深度摩擦。
感觉到那一波波的振颤从腿心传往包括心脏在内的身体各个部位,范宜景开始难耐地寻求一个答案,用哭泣般的声音问正对他上下其手的男人:「呜呜……凌浅,你喜欢我吗?」
「我……」凌浅不敢回答了。
一定要那么明白地要凌浅说出来吗?
根本就是。
凌浅爱他是已经超过了爱自己的。
可是凌浅不觉得范宜景会承受得了这样病态的爱。
「现在只想抱紧你。」话音刚落,范宜景的裤头就被剥下了,牛仔裤和内裤还未落到脚踝,刚被凌浅扯到膝盖的那刻,整个人便被凌浅野蛮地腾空抱了起来,支到门板上定住了,坦荡地露出了半勃起的性器。
凌浅用自己的小腹上前去对那根东西做抵弄。
范宜景开始一边被男人深吻得呼吸凝结住,一边要接受男人对他腿心那根火烫性器所作的淫乱摩擦。
男人刚才是淋着雨回来的,身上的T恤湿透了,就那样直接上前来摩擦他身体的敏感部位。那份瘙痒和冷热不协调的混合矛盾感,让范宜景细碎地从喉咙里发出了细小的如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
小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开冷气。空气窒闷,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周遭一切都在助长他们之间存有的不断膨胀的激情。
范宜景被圈制在凌浅的怀抱里,沉沦在凌浅身上的血腥、雨水、烟草以及药物的混合味道中。
凌浅是个谜,却从来不让他知晓谜底是什么。
即使这样被男人抱在怀里侵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眼睛里的光看起来还是那么贪婪?
为什么?自己不是已经温驯地让男人抱住了吗?
「呜。不要再折磨我……」下体所感受到的摩擦,以及凌浅的长手同时伸进他的衬衫里所做的狂野爱抚,令他全然迷失了。
身龙在被男人进犯的时候,范宜景心底的寂寞也跟外面的大雨一起同时落下,他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地被男人抱住。「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告诉我……」
听到他放下倔强后的哀求,埋在他颈项上深深吮吸着的凌浅深锁的眉有了轻微挑动。那句哀求是用很沙哑的声音说出来的,而且是从向来不愿意认输的范宜景的口中说出的。
凌浅藏在裤子里的那根不安分玩意忍不住一阵酥麻颤抖,心中瞬间就产生了一股恶魔般的欲望,想要野蛮刺穿怀里抱着的范宜景的欲望。
「……」
凌浅又一次选择了逃避。不但没有回答,还哗一声地拉下了自己的裤子拉链,放出了自己早就硬起来的东西,撞上了范宜景的那根耸立,故意表现得自己只是一个想要跟范宜景做爱的烂货而已。
腿心的硕长被另外一根相同形状的东西贴住撞击后,范宜景的脸烫得就要烧起来。凌浅先前淋过雨的冰冷身体升了温,灼热得让他开始想要逃了。
性器被凌浅的性器那样来回摩擦着,不受他控制一般又胀又热地跳动,直到开始泛出湿意,凌浅都还是那样亲密地跟他蹭弄在一起。
「凌浅……」被凌浅的手指探住下体入口那刻,他忍不住地高潮了。浑身都瘫软作一团,还未从那般酥软麻痹的颤抖中回过神来,就毫无防备地被凌浅的巨大发硬性器刺入。「哈、哈……呜……」范宜景紧缩到了凌浅的怀里,两条大腿紧缠在凌浅的腰肢上,无力地想要寻找依靠。
凌浅不该这样对他,在他刚刚高潮后就进入他。这是充满了占有欲的疯狂结合,完全是凌浅在操控他。整个过程中凌浅那么冷静,只想要性,而他却那么慌乱地想要求证凌浅对他的爱。
身体被进入的火热刺激感让范宜景背部深感僵硬。刚开始时只是感到了被撕裂的痛楚,之后随着男人巨大发硬的性器在他体内的律动和抽送,让被填满的快感传抵到了身体每一处,连脚趾都甜蜜地弯曲了。
可是,这一次,男人还是没有对他说喜欢。
被男人放开,瘫软地从门板滑坐到地上的时候,范宜景哭了。
因为情欲而羞耻的泪颜那般楚楚可怜。男人用充满占有欲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盯住他看,不但将他动情的模样收进眼底,还刻骨铭心地记进了心里。伏下唇来怜惜地吻了他许久,似乎只能那样无声地回应他为男人所做的一切。
几分钟后,他被男人抱上了床,任由男人在床上继续操控他的身体和他的心。
仅仅是那短暂一整夜的时间,范宜景就清楚地记得了男人深吻在他裸身上的感觉,那些感觉变成了他永身难忘的记忆。
后来,不管年华几何,他都一直记得男人的红唇渐次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像是这个城市夏天时常就无端落下的雷阵雨,打在人身上,那样地迅猛有力,让人的心脏都会被其震颤。
只是男人当时不管吻他吻得多么野蛮用力,都没有告诉他为什么那样用力的原因。

第二天,凌浅改变了一个多年来都坚持着的习惯,那就是在住所里只放一个碗,一双筷子的习惯。
二人在床上像野兽一般地频繁性交结束后,范宜景没有跟上次一样臭脸给凌浅脸色看,或是早早就穿上衣服准备要走。而是在他怀抱里酣睡到正午,感到饿了,才起身去厨房找吃的。
随便煮完一锅面条,要盛起来供两个人食用时,惊讶地发现那个烂货竟然只放一个碗在家里!
范宜景表情夸张,迅速地跑去问他:「欸,你要不要省成这样,家里只有一个碗,你吃的时候,那我呢?就看你吃吗!」口气好像泼辣的老婆在训不体贴的老公。
这一次,因为男人那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范宜景做不到完事后便转身离开这个男人的怀抱了。
凌浅眼睛晶亮。想了想,抵触地说:「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经常来,我一个人用一个碗就够了。」但是其实已经知道是不行的了,自己早就对他倚赖得停不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经常来?我送你几个碗好啦,穷光蛋。」范宜景看得出来他被问起为什么只有一个碗这件事时很不开心。
虽然他总是缺钱,但是范宜景认为没有必要缺到这种地步。
是因为他一个人过日子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根本不再奢望有人会来到他身边陪伴他。
意识到这一点,范宜景不禁为他的这个孤单习惯而心痛,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霓虹零落的巷子里那抹令范宜景心绞痛的斜长身影。
那,是凌浅的本来面目。凄清雨夜里,凌浅卸下伪装的萧瑟寂寞样子,是范宜景此生都难以挣脱的心痛记忆。
「我才不要。」凌浅说完拉上毯子,背转身去遮住脸假装睡下了,心里五味杂陈。
他真的就是太习惯孤单了,一个碗供他一个人吃,一张床供他一个人睡,以为就足够了。有人欺负他或者他的家人,便一个人逞强,毫不示弱地咬牙扛下来,不去想那些不属于他的不可能实现的幸福就好了。
从来都以为这样子得过且过地过日子也是可以的。是在遇到这样体恤以及纵容他的范宜景以后,他才开始夜以继日地变得不甘心。
不甘心为什么他不可以跟别人一样,正常地去爱去承担?
经过昨晚,他更加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胆子回答范宜景问他的话。
他那么喜欢范宜景却不敢让范宜景知道,他喜欢范宜景为他做的每一件事,从来不会有人来他这个破烂简陋的住所,更不会有人撑伞在大雨天里傻等他回来,不但那么心痛他身上和心内所有的伤,还勇敢交出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范宜景是个白痴。根本都不知道他什么来历,就莽撞地撞入他怀抱,任他侵犯。而且这一次,事后范宜景看起来都没有再惶惑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位了,其实范宜景比他勇敢多了。
「你墙角垃圾堆里怎么那么多撕碎的医疗缴费单?」
当范宜景问起这个,凌浅的呼吸都屏住了,他死咬紧唇才止住了喉头哽咽。
许久,才从被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以前的住户留下的,搬来的时候就有了,我懒得拿去扔。」
「那我帮你拿去扔了,今天在律所实习完,我会帮你买几个碗回来。」
在范宜景推门要走之前,凌浅从床上坐起身问:「范宜景,昨晚……」
「昨晚我说过什么我都忘了。」范宜景勉强地笑了笑。
如果此刻凌浅不肯给他回应,那他可以等。
只要以后凌浅看他时候的眼神永远都跟昨晚一样专情,那他就愿意等他开口给回应的那一天。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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