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羁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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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有和挣开哥哥的手,用力捶了下床板,眼神里饱含的怒火快要爆燃,声音因为太过压抑而变了调,“他为什么打你?你老老实实的说!不然我现在就去把他揍成肉泥!”
任有家无奈地睁开眼来,对弟弟露出个含混不清的微笑,“没什么……小事。”
“哦?那就是无缘无故?一点小事也能把你打成这样?”任有和咬牙继续逼问哥哥,“他到底打过你多少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没几次。”任有家只能随口敷衍,反过来劝诫弟弟,“你不要冲动……自己爸爸打几下而已,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任有和冷笑着伸出手指抚摸哥哥背上那块最重的伤,即使哥哥肤色并不白,也看得出变成青紫色,“这是用脚踢的吧?生死大仇啊?”
那里本来就痛得厉害,被他一摸,任有家短暂的呼吸困难,半天才缓过劲来,苦笑着吸入空气,“有和,别追究了,爸爸心情不好,身体又差……”
任有和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怒视哥哥,“你少给他找借口。所有人渣都会给自己找借口,你是受害者,还帮他说话?”
讲到这里,任有和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冲,任有家赶紧伸手拉住弟弟,口不择言地阻止对方,“有和!你也对我做了过分的事,但你是我弟弟,我也忍了。你不要去找爸爸的麻烦,我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任有和被哥哥的话刺激得身体一震,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哥哥,“你拿我跟他比?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差?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只因为我是你弟弟才忍我?”
任有家知道自己失言,皱着眉头咬住下唇,拉着弟弟的手还是不放。
任有和的满腔怒火也被失落代替,颓然坐回床前移开视线,“你可以放手了……你们两父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是外人,何必多管闲事。”
两人间尴尬地沉默半晌,任有家忍着满身的疼,组织语言向弟弟开口,“有和,不是的……我并不是……我其实……但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弟弟,这是事实,我们没法改变。”
是啊……如果不仗着自己是他的亲弟弟,恐怕做过那种事之后就再也不能接近他了。
自己这是在抱怨什么呢?任有和自嘲地笑笑,湿漉漉的头发和带着水汽的脸在灯光下俊美异常,显出几分颓废、几分无赖,“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的事情很简单,不是吗?你只有接受,或者拒绝。当然,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手。我们是兄弟,一辈子,你躲不开、甩不掉我。”
任有家只能避而不答,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你……你不要为难爸爸,刺激他……有什么不满的,对着我来就好。”
“你……”任有和压下去的火气又被轻易挑起,“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犯贱?被他打,被我干,都可以?只要我不为难他,你就随便我怎么对你?他是你的宝贝爸爸,我是害你们的坏人,对吧?”
任有和本来就在外面喝了酒,即使没有过量,也能让情绪波动,何况再三压抑的怒火被反复挑起。
他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腕,就把嘴唇堵了上去,在短暂的僵硬后,哥哥放弃抵抗,敞开唇齿任由他吮吸侵犯。
如果没有之前的争吵,他现在会很愉悦,可是经过那段对话,哥哥的退让更令他生气。
他喘息着松开了对方被他亲肿的嘴,居高临下发出冷笑,“哥,我也想对你好,你就是不给自己机会。我现在问你,你愿意去医院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然后我们搬出去!”
任有家犹豫了一秒,甚至连这极短的犹豫也令他自责,随即动作机械地摇头,“我不能走。”
任有和表情凶狠,眼神却显出祈求和悲哀,“即使我会走?你也要留下?”
任有家深深蹙起眉头,满脸都是纠结的神情,拉住弟弟衣服的手指仍然不肯放开,“你也别走……有和,你别逼我……反正他已经打不过你了,你是安全的……”
任有和的笑容因为心痛而变得扭曲,掐住哥哥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留下,就会对你做那种事。你真的愿意?”
任有家又不作声了,任有和的手指却更加用力,声音冷酷得就像个陌生人,“别以为不出声就过去了,回答我,否则我马上去揍他。”
任有家表情痛苦地闭上眼睛,极轻地点了个头,然而任有和还是不满意,加大声音低吼出一个单字,“说!”
“我愿意……只要你留下来,跟爸爸好好相处。”任有家用颤抖的声音、平板的语调,把这句话说得很清晰。
哥哥越是这样,任有和就越是生气,为了那个老混蛋,哥哥连这种程度的交易都能答应。如果换了任何其他的人用那个老混蛋来要挟哥哥,对方恐怕也能这么无原则地妥协。
在哥哥心里,自己永远都是可以被抛弃的次选,只有那个一无是处的老酒鬼才最重要。
任有和怒到极致,表情就变得平静了,放开哥哥的下巴露出残忍的微笑,“那你就好好地表现,不要每次都半死不活的,像条死鱼。既然是你愿意的,怎么不主动一点?要我教你吗?”
任有家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试探着逃过今晚,“今天能不能算了……你也知道,这边隔音不好……床也……我也不方便。”
任有和还是平静地看着哥哥,又想用这点小聪明来对付他?他嘲讽地笑了,姿态强硬地拉过哥哥的手,覆在自己的胯部摁紧,还j□j地来回磨蹭,“放心,我不会弄伤你。至于隔音……你忍耐一点,不要叫出来就可以。或者我来给你塞住?”
任有家没敢睁开眼,这样罪恶感和恐惧感都会减轻,双手顺从地跟随弟弟的指引,战战兢兢解开对方的裤链,把微凉的手伸进去握住那根硬物。
任有和心情非常地不好,他再次发现自己跟别的男人没有两样,即使经有了那么多的经验,现在的他还是管不住下半身。只要看着哥哥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还有那张脸上羞耻的表情,他低落的性趣也被撩起,竟然真的充血肿胀了。
缺爱
……河蟹大队……
任有和双手握住哥哥的腰前后摆动,发现对方似乎最近瘦了不少,越发的细而韧,被汗水一浸,是滑腻又吸手的触感。
哥哥这身皮肤真是非常好,看起来很普通,既不白嫩也没有太多光泽,摸上去才知道紧实细腻,弹性十足。
哥哥不喜欢听到那种助兴的话,那就只好埋头猛干,任有和忍耐到现在,一直没再犯规,只紧抿着嘴唇享受哥哥异常敏感的身体,还要小心注意不能操干太猛,不能发出摇动床铺的声音。
其实挺憋屈的,但也挺刺激。
任有家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这样担心受怕的做、爱。跟那个男人在书房的床上,背着母亲无数次压抑而刺激的搞上。
所以后来去找别的床伴时,他觉得整个身心都被解放,开始恣意地大声说粗话,夸张地发出冲撞和呻、吟声。
那个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只剩下热爱接吻这一点。对方第一次吻他的时候,用充满怜爱的眼神对他说:“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很缺爱。”
他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哭,只记得他反抱住男人狠狠地啃咬上去,咬破了男人的嘴唇,流出鲜红黏腥的血,然后他们在这阵淡淡的血腥味里继续接吻,最终紧抱着彼此上床。
他那时还不懂性和爱其实并不是同一种东西,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愿意给他最缺乏的某种需索,他为了得到,也愿意把自己能给的都献给对方。
不管怎么说,那男人曾经是他非常重要的存在,甚至一度超过了母亲。但当他真正长大,知道他们的关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他愤怒地报复男人才去找别人上床,就此发现那个男人给过他的所有快乐和高、潮,不过是一种异常廉价的东西,几乎满街的陌生人都可以给他。
还有什么是唯一的、不可代替的,只属于他的东西呢?让他可以追逐和拥有,永远不会过期变质。
他的哥哥。
从小就护着他、背着他,每次在他被打骂后都会抱着他哭泣,并给他擦药和哼着歌哄他的哥哥;也是在他最期待的时候伤害他、抛弃他的哥哥。
那是他的亲哥哥,唯一的、不可代替的哥哥,他们的关系永远不会过期,他们有血缘的牵系。
但是他一直怨恨着哥哥,这几年来连电话都没接过,每次母亲跟哥哥在电话里聊天,他总会冷着脸走到一边。
从心里冒出那个罪恶的念头之后,他开始不断幻想哥哥的样子,他长大了,哥哥也是……哥哥的脸和身体,也应该都长大了。
哥哥柔和的声音,温暖的怀抱,都从记忆的底层钻出来,日日夜夜地折磨他。
他越来越想要看到哥哥,并且用所有可以想象出的的方法占有对方,让哥哥成为只属于自己的、那个独特而唯一的存在。
就像现在这样,哥哥的身体整个都属于他、彻底敞开来接纳他,鼻间粘腻的j□j声也属于他,每一阵轻颤都是因为他,心里也只能想着他。
这种快感才是无可代替的,他会拥有哥哥的全部人生。任有家紧紧掐住哥哥的腰臀,满身心都是因为压抑的做、爱变得更加强烈的快感。
……河蟹小分队……
精疲力尽的任有家瘫倒在弟弟身上,被对方抱得死紧。
任有和射过后半软的肉根还埋在哥哥体内不愿意出去,用唇舌轻轻舔吻哥哥的脸颊和嘴唇。
任有家一动不动,连手指都不想抬起来,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没有烦恼、没有压力,也不再有任何痛苦。
余韵渐渐消散之后,背上被汗水浸过的伤口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他忍不住低叫一声,努力挣动着想要翻身。
他这个动作才让弟弟从他体内撤出,察觉到这点的时候,一切痛苦罪恶的情绪再次回归。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拼命地缩起身体,只想变成一小团钻进床底。
任有和适时地劝他,“哥,不要想七想八,已经很晚了,洗个澡就睡吧。”
背上虽然很痛,去冲水只会更痛,但任有家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走进浴室,还把水打得很热。
被热水冲刷伤口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正在接受惩罚,他冲了很久,自觉心灵上得到了某种慰藉,直到弟弟在外面小声敲门,才关了水套上睡衣走出去。
任有和一开始没注意,等匆匆冲完澡拿了药膏回房,掀起哥哥的睡衣就沉下脸。
“怎么回事?伤得更重了。”
任有家趴在床上不出声,只是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任有和看着哥哥可怜的样子,不好骂得更凶,毕竟自己更混蛋,这种情况下还折腾了受伤的哥哥。
伤处接触到药膏,产生一阵清凉的感觉,这种舒适让任有家闭上了眼。
任有和动作轻柔地一点点给哥哥整个后背涂完药膏,才发现对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于是他也打了个呵欠,洗洗手跨上床。
接下来连着的好几天,任有和都会抓住擦药之前的时间,跟哥哥简短地做上一次。
任有家再也没有拒绝和反抗过弟弟,而且几乎每一次都能有快感,还会在弟弟的手里或者嘴里宣泄出来。
高、潮之后的那一会儿是他最轻松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不想,整个人沉醉在纯粹的肉体欢愉里。
但过了那一阵清醒过来的时刻,则是感觉最痛苦的时刻,他会用各种恶毒的话在心底里唾骂自己,或者让自己的身体尝到疼痛的滋味,这样精神上就会好受一点。
还要小心不被弟弟发现……不过发现了也无所谓。他甚至有一次栽到弟弟身上,说自己大腿根那里紫色的指印是弟弟不经意留下的。
任有和似乎不太相信,但也记不住自身在激情行为里的每个动作,只得半信半疑地由他去。
任有家胃口也越来越不好,饭量比以前少了一半,体重降得很快。父亲和弟弟问起,他都只说学习压力大,不想多吃。
尽管他这样说,但任海和任有和的情绪都焦躁起来。
某天从学校一起回来,从不下厨的任有和想要代替哥哥做顿饭,让哥哥多休息一下,却被任有家态度温和地赶出厨房。
郁闷的任有和站在门边一直盯着哥哥瘦削的身影,心里总觉得不太安宁,回头再看看沙发上沉着脸的父亲,累积的怒意不断上涌。
父子俩相互瞪视,想的是同一件事——肯定是因为对方,任有家最近才会这么不开心。
餐桌上气氛低沉压抑,两个儿子都是一脸死了爹的表情,任海越看越气,摔了筷子就骂,“你们摆这幅脸给谁看?老子还没死呢!”
任有和嘴角勾起冷笑,“真死了倒是好事。”
任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筷震动,响声很大。
任有家身体动了动,抬起头看向他们俩,然后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似乎想要走开的样子,但摇晃两下就开始往下倒。
任有和吓了一跳,赶紧把哥哥扶住,任海也立刻住手。
任有家病了,一个成年人因为营养不良和贫血而昏迷,让医生都有点吃惊。
任有和找了朋友介绍的医生,所以对方没有过多询问任有家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只对病人的生活习惯和最近的精神状况问得很详细。
了解到病人长期生活质量偏低、较为劳累、吃得也差之后,医生态度很好的交代他要加强营养,同时减轻心理压力。但是趁病人吊营养针的时候,医生把任有和这个家属拉到一边小声交代,病人近期可能遭受过暴力的性侵犯,作为家属要多关心、少刺激,有条件的话可以给病人安排心理治疗。
任有和在医生关怀而同情的目光下,第一次感觉到自身的罪恶。
这么说的话,那些对哥哥而言最过分的事,都是他做的……虽然爸爸也对哥哥很过分,但以前哥哥早被爸爸打过,起码不会像这次一样昏迷入院吧。
不……也许他只是压垮哥哥的那一根稻草,哥哥一直都承受着太多重压。
破碎的家庭关系、繁重的学业负担、贫穷的经济状况……有个爱打骂儿子的父亲,最后加上一个他这样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