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左岸迷情 >

第28部分

左岸迷情-第28部分

小说: 左岸迷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声凄然到撕裂神经的尖叫,夏安然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接着,飞身便跃下了桥栏。
  “安然!”贾郁鸿没来得及反应,伸手去抓,什么都没抓到,他立即也翻身跳了下去。
  一年以后,在台北县,出现了一对疯傻夫妻。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他们的出现艳羡了无数正常人。女人的疯病时常发作,男人总是能不顾时间地点地用拥抱和亲吻去平息她;她也有稍微正常的时候,那时,看到她的人都会惊叹她的不凡姿色,甚至有人说她像凌氏集团曾经不时露面的凌夫人。说笑罢了,谁又真的相信呢?
  他们的生活主要靠男人做体力活维持,台北县的山上多泉眼,有一些爱喝山泉水却又懒得自己出力的人会找到他,给足够多的盛水容器,给并不多的台币,却能从他那里得到最好的服务。很多人看到,他总是极其卖力地为雇他送水的人清洗瓶罐,这让人们很放心卫生问题。
  但也有人发现,他旁若无人擦拭宝特瓶的动作,像极了阿兵哥擦枪的姿势。
  当然,这是后话。
  一年半以后。
  “凌风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头发干净整齐,穿着黑色礼服,一脸阳光笑容的小川在小树林的假山边找到他。
  凌风笑笑,不动声色地拿下唇边一直亲吻的指环:“时间到了吗?”
  “是啊,”小川跟他非常亲近,“你作为新娘的哥哥,怎么跟自己结婚似的,拿着戒指亲个不停?”他笑着,坐到了凌风旁边。
  他的爸爸裘叶最终保留了“陈永铭”这个名字,除了他自己的理由,还有就是许同很习惯称他“永铭”,迁居加拿大的他们一家非常幸福。这样一来,他曾用来吸引他的爸爸和爹地关注的叛逆举动也没有了,据说懂事上进,很让人欣慰。
  “爹地说,就剩下最后一个环节了。”小川煞有介事地叹口气,“结个婚还真是累人!不过,既然秦婉姐姐是凌氏总裁,总得作足排场。爸爸说,这是‘向关注凌氏的各界父老有个交代’。”小川忍不住“噗”地笑了。
  凌风知道,公司里安排的游街让很多人期待。他站起身:“走吧!”
  这一年他为了一个承诺,废弃画板,不要命似的工作。
  自那天回台湾后,秦婉的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而这个过程中,凌风充当了一个无微不至的照顾角色。就在秦婉因为他的关怀心境越发明朗,周遭的人以为这两个异姓兄妹将逆袭传统成就一段佳话时,凌风朝秦婉郑重地递上了一份契约。
  那天是秦婉的生日,派对散场后,秦婉还未换下礼服,擎着一杯香槟笑望送走宾客的凌风,容光焕发。
  她预感这个晚上会发生一件大事,而这时,凌家的私人律师走进了客厅。
  “小婉,”凌风坐到她身边的沙发上,捉起她的手,“首先恭喜你大学毕业,也祝福你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快乐。”
  他眼睛清亮,态度诚恳,秦婉任由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脸上羞涩难挡。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凌风的眼神变得不确定,秦婉心跳如鼓,“那天,在布鲁日,你有没有受到性|侵害?”
  秦婉顿时像被惊雷劈中般呆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律师静默站在一旁,并无调解的意思。
  他到底想要怎样?她的贞|洁会决定他会否继续接下去的动作吗?
  “什……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像卡在喉咙里。
  这是一个艰难出口的问题,凌风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眼神鼓励她敞开心扉。
  “小婉,你直说,没有关系。到底有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酒神

  “小婉,你直说,到底有没有?”
  秦婉无言以对,却开始鼻梁发酸。
  凌风等待半晌,轻叹了口气:“是这样,有一件事我必须对你坦诚。我是同性恋。”
  秦婉手里的酒杯晃了一下,她望着对方,哑口无言。
  这个让她一直屏蔽在自己感知外的答案,就被他如此直接地放上台面。一时间凌风跟陆翎曾经的眼神,对话,出生入死相互关照,一幕幕洪水般冲回她刻意摆脱的记忆。
  “你是我们凌家的宝贝,从没有过交往对象,所以,如果那个时候,你有被侵害,我会向你求婚。”
  秦婉眼神一抖,她放下手中随着颤抖剧烈晃动的酒杯,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凌风说的那个可能性。
  “但我还是会离开你,”凌风的声音低沉华丽,她缩回的手却依旧不幸地碰翻了酒,淡黄色的液体在茶几上泼开。凌风面不改色,扶起酒杯,拿过卫生纸轻轻擦拭,话却还在继续,“也许一年,也许更短,我们的婚姻只是为了向外界交代你的声誉。至于届时我离开你的原因,我会都归到我这边,你不会有一点点损伤。”
  “你……”秦婉眼泪滚出眼底,她大吸一口气,“你是为了那个陆翎,你们……”
  听到那个名字,凌风就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在她的注视下,眼神飘到了天边:“嗯。”
  “不……不会的,陆先生他是很有魅力没错,但哥哥……你那是迷思……”她轻轻摇头,捋顺自己的逻辑,“爸爸他留下的话是……凌氏的先辈们也不会允许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搬出这样一堆理由,凌风却轻声打断了她:“爸爸说的是希望我们能按照自己的思想去活。傻丫头,”他语调平稳,眼神充满对她的疼惜,“我说我是gay,你还不明白吗?即便没有陆翎,我还是会爱上其他男人,这一点于我而言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的。”
  秦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含泪的眼中浮现一丝绝望的神情。
  “如果我说没有,你立刻就会走,是吗?”
  凌风的眼中闪现出秦婉看来十分刺眼的喜悦。
  “如果我说,要以放弃凌氏为代价呢?”她徒劳地抓过所有能想到的筹码,“从此后你孤家寡人,身无分文。”
  “这就是我请张律师来的目的。”凌风似乎早有准备,他眼神示意一旁的律师从公文袋里拿出一叠契约,“从今天起,我名下所有的凌氏股份和爸爸遗留下的资产,全部归到你这里。”
  “现在说放弃当然容易,”秦婉含泪露出一个冷笑,“你刚才说愿意留下一年是吗?如果我要追加条件,你必须为凌氏无偿工作一年,巩固我作为总裁的地位呢?这一年你不能跟陆翎联络,公司随叫随到,休息日也必须通勤,这样也OK吗?”
  凌风淡淡地笑了笑,他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如你所愿,宝贝。”
  一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凌风说到做到,他留在秦婉身边,扮演了一个拼死卖命的角色,公司事务通宵达旦、病痛发烧他都连轴转没有告过假。
  秦婉知道他这么做是在回馈她的情意,随着一年的期限越来越近,她觉得自己输了。
  到约定的最后一天,凌风收工后回到家,一刻不停开始收拾行李,秦婉心灰意冷。她递上一纸请帖。
  “我本周六结婚,不如等到那时候再走吧。”
  凌风狐疑地接过:“新郎是…… ‘凌风’?”
  秦婉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冷冷一笑:“不是你,不用紧张。他是一家面店的老板,见面第一次就跟我要号码。”
  “然后你就给了?”凌风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本周六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哥哥,”秦婉转身望着凌风已然打理好的行李箱,几件衣物,一个画板,一套画具,净身出户,他仿佛一点眷恋的意思都没有,她嘲讽一笑,“我的事也不需要你再操心。”
  凌风扶上她的肩,使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小婉,我只跟你说一句话。我今后的生活是我的选择,而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干涉。但你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由你自己负责,不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不希望上一辈的事情在我们身上重演,你明白吗?”
  秦婉咬紧牙沉默片刻,拂开他的手转身出门。
  纵使新郎的名字让万人倍感狗血,明眼人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凌氏总裁的婚礼依旧为凌氏集团吸引了更多关注。那位同名“凌风”的男子在名人聚集的婚礼现场糗态百出,媒体甚至怀疑这是凌氏为了事件行销大打炒作牌。
  舆论哗然尚未褪尽,凌风已经拿上行李箱,走出了凌家的大门。
  他用历年积累的里程换了一张到法国的机票,望着在夜色中庞大繁复的昔日豪宅,重获通讯自由的他并没有接通那个号码。
  至今为止,他的人生都在借力别人。
  如今他孑然一身,如果马上告诉陆翎,势必又会躲进别人的羽翼中。那他算什么?已撤出台湾市场的青之日集团总裁包|养的小白脸么?
  一年的失联让他无比渴望能立刻见到那个人,但他知道威尼斯一别后他旧病复发,去美国做了手术。挂念的人身体安康,没有什么值得他担心的,由此,他也有了独立的机会,去探索凭自己到底能干些什么。
  夜色中,国际航班的红绿航行灯闪烁,载着他离开了生于兹长于兹的台湾。
  巴黎十六区,夕阳斜照进“午后的葡萄园”。
  “啪!”
  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的异常声响,让别墅园区里巡视的保镖都往陆翎的房间看了一眼。
  大班椅后静立的苏建目睹了声响的来源——那是他昔日的少爷,如今青之日总裁的反常行为。他先是盯着笔电屏幕,突然侧脸上的表情变得震惊,接下来就狠狠盖上了那台无辜笔电的屏幕。
  苏建只看到那是一个中文页面,标题还没看清,陆翎就合上了它。有一瞬间苏建觉得他仿佛快哭出来,他却很快红着眼露出一个笑容。
  “阿建,牵车,去 ‘Les Halles’。”
  陆翎说出的地点令苏建疑惑,那里因为数次改建失败,加上附近景点的历史背景骇人,在苏建心中可谓阴森的所在。偏偏陆翎就令他停到圣婴之泉旁边,默默看着那个泉台,直到天色昏暗,游人散尽,再让他转道去“Banana”。
  苏建知道,那是一家同志酒吧,这几年来陆翎从未涉足过的场所。一到目的地,陆翎就下车推门而入。
  他到底是怎么了?
  苏建调了几个人到附近待命,自己靠到酒吧门外的墙边,用手机调看当天的台湾新闻。
  头条赫然写着“凌氏总裁秦婉大婚,新郎凌风引热议”。
  酒吧里传出一声欢呼,苏建警惕地往里看,一个妖冶的金发男人正在陆翎面前大跳脱|衣舞,而陆翎往他的紧身裤里塞的不是紫红色的纸币,那种黑底金字包装袋,倒像是酒吧提供的安全套。
  苏建皱了一下眉头,视线移回手机屏幕。文章的正文很快澄清了标题给他的误解。那场婚姻想来是凌家小姐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但别的先不管,至少凌风本人是跟这件事无关。
  门内又传出一阵口哨声,起哄声,苏建正要抬头,身边的门就随着一阵风铃声被推开,陆翎的手臂环着刚才那个舞男低声笑着跌跌撞撞冲出门来。
  “阿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叫什么?”他一身酒气,对着目瞪口呆的苏建,笑容飘忽。
  “本沙明。”那个自报“本沙明”的年轻男子朝他媚眼一瞟,化了紫色眼影的双眼电力十足。
  “对对……本沙明……阿建,麻烦你开车,本,我们走……”说着两人就勾肩搭背往泊车的地方走去。
  苏建合上张成O字形的嘴巴,赶紧去开车门。
  “总裁,去哪个酒店?”苏建握住方向盘,后视镜里两个人纠缠不清让他不自然地调转视线。
  “……酒店?Non,Non,回家……”
  苏建倒吸一口冷气,回过头那两人的法式|深|吻令他无言以对。
  就这样,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妖孽被带回了午后的葡萄园。
  “今晚警醒一点。”苏建对手下人略抬下巴,指指那两个人进门就直奔的卧室。
  里面唧唧歪歪的声音已经通过虚掩上的门缝传了出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把门关上。
  尴尬成这样,苏建也不明白自己在别扭什么。当初总裁跟凌先生亲近的时候,自己甚至有“现场守护”的雅兴。
  说起来总裁跟凌先生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拧着眉头走向陆翎卧室隔壁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特殊设置的监控室,除了有一道直通陆翎卧房的门以防紧急情况以外,还有一整面墙响应遥控,可以看到上官晴全球所有“据点”的各个房间实时影像,追踪他们放出去的GPS通行证动向。而基础的单向监听装置,是为了保障隔壁房间陆翎的安全。
  金字塔顶端的人不可能有绝对的隐私。
  他把自己扔进沙发,决定今天亲自守夜。耳挂里断断续续传出隔壁房间的进展,他却开始越俎代庖为陆翎去整理刚才跳到脑中的问题。
  今天的新闻只是条导火索。那两个人很久没有联络了。
  事实上自从一年半以前那件事之后,凌风就失联了。或者说,陆翎也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只有他送给凌风那条挂坠,讯号一直在台湾,而这一年多以来,陆翎经常住在这间监控室,屏幕上是全球各个重要人物的行踪讯号。但他只盯着台北这个点,一盯就是一整夜。
  他记得那晚他们从威尼斯分开,两人紧紧拥抱,眼睛像要望穿对方似的火热,却都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
  直到半年前,青之日撤出台湾时,陆翎决定亲自过去处理诸事,兴奋得几夜没睡好,公事之余他催着苏建驱车去到凌氏集团的大楼下,正好撞见凌风低眉顺眼为秦婉拉车门让请,而秦婉一脸温良的笑意。
  那一瞬,苏建眼见着陆翎的笑容僵掉,半晌才笑笑说:“I was mad…”
  之后回巴黎,陆翎一心扑到了工作上,他从“屏幕监测员”摇身一变成了总公司最恐怖老板,拼命的阵仗让公司里习惯享受生活的员工们看见他就绕道走。
  想到董事会里那些各国精英们每次开会都如临大敌的样子,苏建无声地笑了笑。
  看来症结就出在“失联”这个点上。
  既然新闻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