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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左岸迷情-第7部分

小说: 左岸迷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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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宁愿跟一个同你毫无感情可言的人一起生活而不肯跟我走吗?”
  “别说了安然,这是命。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永远是不可能的……”
  “凌夫人,夫人!安然!”夏安然伏在桌上睡着了,贾郁鸿有事要说,只好一遍遍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叫着。
  终于,夏安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却从眼角滑出两颗豆大的泪珠。贾郁鸿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郁鸿,情况怎么样了?”刚回过神来,夏安然便开口问道,未意识到自己脸上挂着泪。
  “……昨天派的手下眼见他们走进了同一个房间,就在半夜打开了他们的房门,不料被少爷撞个正着,一时情急,只来得及在他们的门口放下了一个窃听器。”贾郁鸿被夏安然射过来的目光惊得缄了口。
  “竟然会被撞见?你的手下都是怎么调|教的?”
  贾郁鸿不敢抬眼看她:“对不起,夫人。”
  夏安然看看他,叹道:“算了,有没有看到什么?”
  贾郁鸿硬着头皮道:“没有,那个叫做陆翎的男人睡在床上,少爷却是在沙发上休息。”
  “哦?”夏安然挑起眉梢,“少爷把自己的床让给别人睡?”
  “之前他们好像闹过矛盾,起因不明。我派了人去他们一起待过的夜店,但环境太嘈杂,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监听设备也只录下了一段噪音。”贾郁鸿顿了顿,“后来我们发现那个叫陆翎的似乎有什么病,在路上突然倒下。大概是这个原因,少爷把他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吧!”
  “那你们放的窃听器呢?”
  贾郁鸿打开笔电:“获取的内容已经传过来了。”
  “……对不起……”良久,录音里只传出这句话,大概是窃听器放置的地方太远,凌风的声音极其微弱,话语的背景同夜一样安静,夏安然根本没听到其他任何响动。
  然而,凌风那句话却让夏安然渐渐觉得大喜过望。她一遍一遍地重复听着,笑道:“什么嘛,到处抓不住他,他倒好,自己闯进来了。”
  贾郁鸿徒劳地揣测着她的弦外之音,她却一直微笑:“相信很快,你们就有猛料拿到手。”
  看着夏安然的脸色由阴转晴,贾郁鸿咽下许多话:“是,一定不让你失望。”
  门外有人走近,两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贾先生!”是阿木的声音。
  贾郁鸿合上电脑,低声问:“什么事?”
  “老爷在书房请你过去。”
  微吐一口气,贾郁鸿应道:“知道了。”转身来看夏安然,她依然凤目熠熠,仿佛已在编导下一出好戏的剧情,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浑然不觉。
  贾郁鸿不动声色,他知道,这位“凌夫人”的雷区是连他在内的任何人,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可触碰的。
  “那么我先过去了。”
  夏安然回过神来:“嗯,等你消息。”
  “是。”
  转身出了房门,贾郁鸿微微皱眉。他扮演的角色里,没有必要就绝不能有任何情绪流露,即便在夏安然面前。而她今天在梦中的泪水提醒贾郁鸿他一直未曾忘记却一直抱有侥幸的事实:她从未忘记过那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即使在她与自己融为一体时,即使在她的梦里。
  他面无表情,不觉握紧手掌,指节劈啪作响。
  房内的夏安然心情大好。凌风在这个时候出游巴黎,于她的计划而言已有了天时地利两大条件,而今“人和”也由凌风自己为她促成。
  这个局要赢,突然变得很简单。因为从凌风的那句含混不清的话里,她看到了自己的筹码。
  那就是凌风的声音里透出的,感情|色彩。
  梅斯特雷的一条小巷里,一个人正压低声音说着台|湾|国语。
  他叫陈永铭,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长相粗看普通,事实上一般情况下,他也的确总是让自己毫无存在感。
  “阿木,你那边怎样?”遣词用句包括语气在内,就算有人在旁边听,也不会认为这是一通需要留意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是凌家任何人都从未见过的阿木的另一面。依旧穿着凌家佣人们统一的白色唐装,平时唯唯诺诺的卑微气场却完全殆尽。
  他身姿挺拔,神色俊朗,每句话都似打过腹稿般简洁明快。
  “陈先生,抱歉现在才跟你联络。”他顿了顿,整理自己的表达思路,“自我到凌府后,的确发现一些问题,大的可能您已经知道了,凌家的二小姐在上周接管了凌氏的金融公司。”
  “嗯,我以为这是他们用名媛效应做个公关而已。”
  阿木严肃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凌夫人和贾郁鸿似乎都在真刀真枪从各方面强化秦小姐的个人能力。我仔细观察并试探过,发现她不但在能力上不是花瓶,待人接物方面更是演技派。”
  陈永铭轻皱眉头:“哦?”
  阿木深谙这个询问词背后的含义,赶紧补充细节:“她待人亲和,精于进退分寸。身为一个还在念大三的小丫头,上任才一周,公司里的元老们都已对她归心。”
  陈永铭沉吟片刻,看来凌风的对手身手不浅,不过凌儒涵真的会愿意把自己儿子踢出局吗?
  “另外,凌夫人跟贾郁鸿的行为很神秘。”
  陈永铭轻蔑道:“他是她的狗!这么多年……为主人办事总是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的鬼鬼祟祟样!”
  阿木惊讶地顿了顿,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效力多年的陈先生,一向稳重得体,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今天这是……看来等这次任务出完,就有好故事可以听!
  阿木当下心里一笑。
  “阿木?”
  “可他最近并不常在凌夫人身边,即使出现,也总是匆匆来去。每次似乎都是来汇报什么情况,然后又会离开。”阿木瞬间接上话,假装刚才那一瞬的思路跑偏根本没有发生过。
  “‘似乎’是什么意思?”陈永铭语气微微加重。
  “对不起陈先生,凌夫人的房间有先进的防护设备,单纯破坏会被发现,动点手脚的话……我还在找机会。”
  “他们平时的言谈一点风声都探不出吗?”
  “他们只在凌夫人房里谈,那个房间有装单向监听,自身的隔音很厉害,房间外的一点点动静里面都清楚。我试过。”阿木想起自己故意撞上秦婉,轻轻打翻茶杯的小计谋。
  “其他还有什么情况吗?”
  “凌儒涵最近好像给贾郁鸿派了新任务;秦小姐因为不肯改姓跟凌夫人大闹了一场,最近关系比较僵;贾郁鸿还在台湾的手下有动静常年在找什么人。”
  陈永铭很不满意:“这些事情你都没有答案是吗?”
  “我正在找。”
  “要快,晚半步茶都凉了。”
  “是,我知道了。”
  从梅斯特雷到威尼斯主岛搭火车只要一刻钟。
  自早上进入车厢起到在水道纵横的威尼斯搭贡多拉游览,整整一天,凌风的表现与平时无异,该干什么干什么。他跟同行的每个人谈笑,包括陆翎。陆翎乐得回应,只是他们之间的交谈变成了英文,礼貌而客套,就像两个陌路人萍水相逢。
  冷战般僵持了一天,凌风浅笑如旧。
  人跟人之间好恶的气场是很容易捕捉的。作为艺术生,凌风这方面的敏锐度更细腻一些。所以他能确定前一晚,陆翎对他的感觉是真的,今天早上陆翎对他的撇清也是真的。
  这一整天的忽视和保持距离的态度也是真的,有几个一瞬而过的眼神里甚至有猜忌的味道。
  他到底在怀疑什么?
  “陆翎。”当夜幕降临,众人说说笑笑往商量好的餐厅走去时,凌风叫住他,打算问个究竟。
  陆翎看着他,再迅速看了一眼周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凌风先生,我看你是想多了。听着,你再靠近我,我会对你不客气!”
  凌风一怔。
  他声音不小,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Ling,你在干嘛?”同行的人在不远处回头招呼。
  陆翎收起云台,对同伴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来了。”
  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一笑:“离我远点。”
  “Wind!”
  其他人的呼声唤回凌风顷刻间已经被炸到太虚里的魂魄。
  他艰难地笑笑,像个二百五一样故作开朗地对已走远的人们打着手势喊:“你们先去,我有点事先回酒店。”
  转过身,周遭的声音顿时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雾,耳朵就像被雷劈了,什么都听不清楚。
  在威尼斯这片下沉的地域上,凌风背着画板,看似随性地闲逛。他眼睛扫着四周的游人和潋滟水波,大脑像被搅碎了沟回,满是记忆的碎片却无法相互关联。
  “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猪头猪头猪头猪头……”
  终于有成型的讯息让他感知,却不断重播自己骂自己的声音。
  夜里的威尼斯霓虹闪烁,“街道”里的船只载着热闹的谈笑来来往往,不断有相机的耀眼镁光打破凌风视野里的寂寥。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秋风太萧瑟,他冷得发抖。
  回忆。
  他们之间有不算太多却依然精彩的共同回忆。相契的感动,相知的欣喜,他残存的理智无法向自己解释陆翎今天的行径。
  回想起前一夜的温存,凌风四处抓狂的脑波突然接上了路。
  之前陆翎把他当情投意合的朋友,所以才肆无忌惮跟他开玩笑,跟他亲密无间。偏偏自己莫名其妙告什么白!男人跟男人那种事,他们家族交际圈里多少公子哥也在玩儿,但这是富人的游戏,就跟把妹一样,仅止于玩乐,事后作为前卫的谈资津津乐道,没见谁认真过。
  陆翎家世应该也不简单,他前一夜的表现是兴致所致殷勤一把,说到底也是凌风自己招来的。没玩出什么名堂,不开心就不玩了,这种心态对很多人来说很正常。
  就跟“阿鲁巴”一样,无非是肾上腺素过盛的一种起哄,没有谁真的很关心被“阿鲁巴”的人那个部位的存在意义。
  陆翎没什么错,怪就怪在自己是一厢情愿的认真。
  沿着威尼斯狭窄的河畔,凌风脚步凌乱地走着。感觉自己正随这片土地不断下沉,沉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勉强撑着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凌风坐到河边,脱掉鞋袜,脚伸进水里让自己冷静。
  “难过什么,又死不了……”他粗鄙地安慰自己,茫然摸出手机刷时间。
  APP的红点提醒他查看邮件。
  来信是个陌生地址,后缀却是他熟悉的“@lingshi。”。点开一看,是秦婉的信,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从上星期起接管凌氏金融的事,然后说,哥哥,以后我们说话就方便多了。
  她的语气轻松,凌风却能感知那背后获得自由的欣喜。在自己家,这个相处十多年的异姓妹妹被赋予的气压很多时候远高过他。
  至于秦婉是否掌管了凌氏的什么,他反而无所谓。这一切再自然不过了。继母夏安然这么多年的铺陈,大概除了他父亲外,谁都知道她的真正目的。
  漫不经心地点开秦婉接任会的照片,从远景看起,看秦婉身后的那群人,那些布景。
  夏安然一脸贤惠的笑容,她亲热挽着的是凌儒涵,与她对应近似父女。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官方,流于皮相,深不可测。周围的人似乎都很开心,道贺奉承的热闹场景随便想想就知道。
  凌风冷笑了一下:“个个都是影帝……”金马奖没颁给这些人,真是瞎了!
  然而这样的情景,凌风也有怀念的影子。那是妈妈三十岁的生日宴。
  那时,还是阿姨的夏安然眼泪汪汪带着五岁的秦婉来投奔母亲,母亲二话不说收留了自己的这个好姐妹,利用生日为她们接风洗尘,公诸于世的诚恳态度不言而喻。从此,夏安然与小婉便在凌家扎根。夏姨亲切和善,小婉乖巧懂事,她们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然而……
  罢,过去的就不想了。
  凌风终于把目光移到秦婉的身上来:西服套裙典雅合身,她手擎高脚杯与一位公司元老轻碰相敬。撇开她从小练就的优雅姿态,这是一张平常不过的发布会照片。
  但她的眼神有一种说不清的奇特感觉。
  她仿佛是在通过镜头对他微笑,那种化不开的暧昧意味是不该在这种场合下流露的,更不该对着自己的哥哥。这个傻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疑惑中,凌风发现了她脸上的异样,滑动照片的手指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门闩

  亲爱的小婉:
  见字如面。哥哥恭喜你当上了集团的金融一把手,好好加油。
  另外,保护好自己。没有什么事值得你跟妈妈冲突,好吗?
  躺在床上,看着信的内容,秦婉心里一阵难过。全世界的人都不明白她为一个姓氏固执到死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本人……他不但不懂,甚至连一丝想去“懂”的意思都没有。
  轻叹一声,她转念又想:身边目光犀利的父亲都没有察觉到她微肿的脸颊,他只通过一张照片就明白了整件事,他果然还是爱护她的。
  自我安慰中,她又开心起来。轻触开附件的速写图:是星空下水波荡漾的威尼斯剪影,还有一只在水里行进的贡多拉。
  风物平和秀丽,秦婉却敏感到不对劲。
  两年前一幅藏羚羊的速写瞬间在她记忆里激活,她的心猛地一沉。
  那幅藏羚羊后续的事情于她而言颇具毁灭性,难道……秦婉不敢想下去。
  手指飞速地敲击键盘:“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了一下,她再敲下,“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么?你要找一个正妹哦,不正我不让她当我大嫂。”
  凌风从不固定查看信箱的时间。然而,这次刚发出去,她就收到他的回音:“别担心,我很快就要回来了。”
  屈起的指节悬在空中,半晌,凌风还是轻轻敲开了陆翎的房门。
  低着头,他把那句在胸中反复练习的句子吐出:“我是来道别的。”
  陆翎明显地愣了一下:“你不是要随我们游遍欧洲吗?”
  凌风意外地抬起头,眼前的陆翎,一副在意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演技!
  凌风皱起眉头。一个人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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