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说之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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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去看望了班主任,问他和他的老婆去没去成香港。
他和他的老婆拿了一堆糖果招待我们。他对陆明锐说:“白栩文就是这样,你要拿他需要的东西,放在他认为安全的距离,你不能接近他,要等他放下警惕接近你。”
陆明锐向来和任何老师持相反意见。他是个具备怀疑精神勇于探索的人。
班主任看着我笑:“真的是,伤了我不少心,我追我老婆都没追你这个学生费劲。”
他的老婆说:“是啊,做梦都说,白栩文,别打架啦。”
班主任和他的老婆相偎在一起,分享关于我这个问题学生的开心事。
陆明锐看着我。我就当他不存在。
“我就说你们应该可以做朋友,”班主任其乐融融地说,“不枉我们年级主任摆上一桌酒席,叫他的小师妹忍痛割爱,把陆明锐打包送过来。”
陆明锐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原来我只是个祭祀品!”
班主任和他的老婆笑不可仰:“小师妹…你老师是这么讲的,我已经拿陆明锐没辙啦,他就是个混世魔王,找不到破坏的东西,就开始自毁了。谁来收了他吧。”
我和陆明锐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傻子。
班主任说:“当时我也在酒席上,喝高了,我说,就让白栩文收了陆明锐吧。我们赌谁能收了谁,哦,不是,谁能拿第一……白栩文,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你的班主任!”
再后来,席飒然厌倦了工作,情感上也不顺利,想和我一起旅行,从那辆遗憾的火车开始,我答应了,他没有来,说工作突然很忙。没过几天,他说他需要钱。他编了个故事,我没有追问,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陆明锐这个恶魔在我耳边分析席飒然。我想尽办法让他闭嘴,但是治标不治本。
席飒然总是间歇性地想起我,想起我的时候他会传统地写信,询问,你最近怎么样,你还好吗,我想见见你,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在回信里写,我很好,你放心。
我从不吐露心声,从不写日记,我是个严格保守秘密的人。只有屈指可数的人能破解我的秘密,席飒然不在其中,所以他一遍一遍地困惑地问,你还好吗,你到底还好吗。
除此之外,我还是一个缺席的人。在任何阶段的学校的毕业照上,你找不到这个人。我和席飒然唯一一张合照,发生在十六岁,我们站在广场花坛前,那是诀别的年纪,我穿着白体恤,阴沉沉的,他穿着黑体恤,笑意盎然。他紧紧地抱住我的肩,拉拢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看着镜头,就像看一个隐藏的敌人,那是我的父亲。
我的名字是白栩文,有一个人告诉我,极星不变。我也始终不改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