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个逗逼回家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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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阴着呢,明白哪里才是蛇的七寸,怎样掐才能掐到人的要害。
“赵小姐。”蒋姜江喊赵溪涯,他心里激动,面上装的没什么表情。赵溪涯比蒋姜江年长四岁,蒋姜江从来不叫她姐。
“没大没小。”赵溪涯拍了蒋姜江一下,而后仰头笑道:“江江,扮一个、扮一个。”
赵溪涯这会的神态和刚才那女主人架势截然相反。
她和康汤权在某些地方十分相似,她是个比较傲的人,但她的傲和康汤权截然不同。打个不甚恰当的比方说明:赵溪涯外在看上去是太皇太后,心里却是邻家女孩;康汤权外在是邻家男孩,内在是太上皇。一个是表面难接近,一个是内心难以靠近。
蒋姜江靠近他表姐,微微低着头,还试图绷着他的脸,“不扮,老大不小了,还玩这个。”
“哎呀!江江,扮一个啦!”赵溪涯站了起来,她蹬着七八厘米的尖跟鞋,没比蒋姜江矮多少。
蒋姜江耸着鼻子,两只眼斗鸡眼似得朝中间看,嘴嘟出很长,装成老鼠的模样,五官全往一块挤去,逗得他表姐大笑不已。
赵溪涯额头抵着蒋姜江的额头,左右磨蹭着,嘴里喊:“小老鼠小老鼠小老鼠飞呀飞!!剪刀石头布呀布!”
蒋姜江出了石头,赵溪涯出了布。
“快给钱快给钱!”赵溪涯兴奋地说。
蒋姜江掏出早准备好的一百块钱,拍在他姐手里。
这是他们两小时候自制的游戏,从小玩到大,见一次玩一次,赵溪涯从来不腻,蒋姜江故意端着心里却欢喜的很。
如果还有人在蒋姜江心里保持着童真的姿势,那么这人一个是他堂哥,一个是他表姐。他堂哥是他可以肆意亲近的人,对他表姐,他却不能。如果他像亲赵一霸那样亲了他表姐,她表姐绝对会狠狠的一巴掌抽过来,然后铺满台阶让他下。他其实,玩不过他表姐。
蒋姜江有点阴郁,看她表姐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他再不下手把他表姐弄回家,她表姐就该嫁别人了。
“今晚,去你家?”赵溪涯望着蒋姜江说。
“恩?”
“去你家,找几个人搓一桌啊!昂!我在外面几年没搓过,快憋死了。”赵溪涯爱玩麻将。
蒋姜江:“好啊,小一在我家,还记得小时候喝他的粥嘛?回去让他做给你喝啊。”
“记得啊,啊,馋死我了,小一宝贝就是个天才!”赵溪涯惊叹道,忽又沉下脸来:“小一现在和你一块?你欺负他了。”
蒋姜江举手:“赵大小姐,冤枉啊!我爱他还来不及,什么时候欺负过他呀?”
“切,还说没欺负,你小时候还揪他小几几(鸡鸡)呢。”
蒋姜江脸上挂不住了,嗤笑一声。他对赵溪涯说的这事印象极深刻。小时候,他爷爷对赵一霸的宠爱那是无边无际,他上个厕所,还得他爷爷领着。蒋姜江看不顺眼,他小时候皮,特别调皮,有一次外出,他爷爷不在,赵一霸憋不住了,在外面解小手,蒋姜江跟了过去。他看到了赵一霸的小几几(鸡鸡)比一般小孩子短,缩得只有小婴儿的大小。蒋姜江还特好心的帮他拉长了,拉得赵一霸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这事在蒋姜江心底,他一直以为只有他和赵一霸知道,或许赵一霸也忘了。他表姐突然提起,蒋姜江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表姐怎么知道的,而是,赵一霸是同性恋,是不是因为他当初拉他小丁丁,把他拉成这样的。
晚餐是赵一霸准备的,菜色丰富,味道一流,不比大酒店的味道差。
蒋姜江叫上了小付还有他的另外一个狐朋狗友作陪。四个人在桌上吃着,他堂哥还在厨房熬汤。
他朋友边吃边感叹:“你这保姆请的好!哪儿请的,改明儿我也找一个去。”
蒋姜江听这话觉得刺耳,招呼赵一霸赶紧过来吃饭,挤兑他朋友:“那是我堂哥,他做的,他疼我。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堂哥么?”
赵溪涯乐呵呵的给赵一霸夹了一碗菜,相比于蒋姜江,她更疼赵一霸,问了不少蒋姜江怎么欺负他的话。
赵一霸红着脸,哼哼唧唧答应了。蒋姜江瞅着赵一霸那“小媳妇”样,心想赵一霸要是帮他把他表姐拐到手,他一定给他表哥找个好“老公”,绝对不会让他和康汤泉在一起!
“一霸哥,您真是蒋董的堂哥啊?”这个新的认知再次给了小付冲击,不仅仅是冲击了他的三观,他说,“您真是赵老爷的小孙子么?哎呦喂!我这记性诶,我看过您的照片,竟然没认出您来,得罪啊,得罪!我自罚三杯。”小付说着仰头三杯。
晚上的牌局,赵一霸又是个他们端水果、送茶水又是做夜宵。蒋姜江因着他朋友那句话,不想让赵一霸忙东忙西,跟受人指使似的,他可以摆弄赵一霸,但别人不行。
“哥,你过来替我打几把。”蒋姜江喊赵一霸。
赵一霸望着蒋姜江傻笑,笑得特别欢,他表姐回来了,他也高兴。
赵一霸倒没犹豫,真上了牌桌。哦,对了,有件事忘了提,蒋姜江他堂哥从前有个外号,叫炮王。以往他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他们这一大家子每年都要回去和他爷爷过年。
小辈们扎一堆,玩牌,最喜欢和赵一霸玩。赵一霸放炮,玩十把,有九把是他在放炮,他放炮放的响,一炮单响不算什么,一炮双响也常见,呵呵,一炮三响,赵一霸最喜欢了。
替别人打牌,放了炮,不说难过吧,起码会感到抱歉,赵一霸倒好,放完炮乐颠颠地看着他堂弟,一脸的邀功相,说:“砰!江江,江江,又响啦。”
蒋姜江捏了捏他的脸,行吧,响就响吧,你把他表姐逗高兴了就好。
赵一霸牌落桌,另外三人同时放下,糊了。赵一霸比他们三个赢了钱的人激动,跳起来欢呼:“江江!三个,三个耶!一次放了三个炮!我是不是很帅很酷很了不起啊!!”
蒋姜江默默地抹了把脸,还好他钱多。这炮放的他爽啊,蒋姜江看着他堂哥笑得眉眼都亮了,心里莫名的欢喜,在旁边看着,也不给他支招,随他放炮。
“江江,你找了个好帮手!”他朋友朝他竖拇指,揶揄他。
小付边收钱边笑着夸赵一霸打得好。
“哎呀哎呀,小一宝贝,不能放水!江江,你督促他好好玩。”他表姐是寂寞了,高处不甚寒。
放炮的喜悦让赵一霸忘了他是在替蒋姜江玩,忘了他没有父亲给他结牌账了,他在牌桌上从来没有输钱的概念。终于玩腻了放炮,时钟走到了午夜十二点,赵一霸打着盹,说:“江江,我要回去睡觉觉啦……”他一犯困声音变得绵长,有撒娇的意味,再困一点他就要哼鼻音了。
大家收钱,准备回家。赵溪涯问他住哪儿,说:我送小一宝贝回去。
赵一霸睁着朦胧的睡眼,要跟着他表姐走,把蒋姜江给气的,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蒋姜江本来打算送他表姐的,但被赵一霸这一气又不能送了,他要送还不得连着赵一霸一块儿送出去了。蒋姜江靠门边,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出去,轮到赵一霸经过他身旁了,笑嘻嘻地问赵一霸:“哥,你忘东西在屋里了,赶紧去拿了再走。”
赵一霸困迷糊了,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堂弟,乖乖地转身进了屋里。
小付等着送赵一霸和赵溪涯走,跑过来探头探脑,看赵一霸什么时候出来。
“小付,你送溪涯走,对她说,我哥今晚住这,不回去了。”
小付得了令,屁颠屁颠跑去开车了。
赵一霸在屋里转了几圈,没发现要拿什么,又转到屋外去了,只见蒋姜江靠门边要笑不笑地盯着他,其他人不见了影。赵一霸依然半睁着眼,哼哼:“江江,芽芽姐姐在哪里?”
“你说呢?”蒋姜江反问他,“你不是要回去么?”
“嗯。”赵一霸点头,他倒不是非得这会回去不可,只是当时赵溪涯问了,他把脑细胞全困死了就答应了。
“那赶紧走把。”蒋姜江把本来半掩着的门敞开了。
赵一霸一脸茫然,但很听话的出去了。
蒋姜江那个气啊,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把门甩上了,甩上了又赶紧从猫眼里看他哥。
他知道他哥回不去,赵一霸进屋找东西时,他顺手把他哥的钱包摸了。
赵一霸被蒋姜江摔的那下子门摔清醒了点,在门口转了几圈,径直往外走了。
蒋姜江在心里骂他个木鱼脑袋,拉开门,连名带姓地喊:“赵一霸!”
赵一霸回过头看着他。
蒋姜江待赵一霸走近了,砰地一声把门甩上了,他说:“我不高兴了!”
赵一霸轻轻地敲门喊他,外面冷。
等逗弄他哥逗弄得差不多了,蒋姜江冷着张脸拉开门。
“你为什么不高兴呀?”赵一霸问。
“我就是不高兴了!”蒋姜江抱胸往沙发上一坐,今天得好好让他“赔礼道歉,俯首认罪”!
“江江,你为什么不高兴呀”赵一霸蹭过来,蹲在他身边问。
“去,拿搓衣板过来,跪着自我检讨。”蒋姜江说。
赵一霸起身了,但不是去拿搓衣板,他家也没搓衣板,他跑去收拾屋子的残局,洗洗刷刷弄了好一会。
蒋姜江一口气梗在哪儿,上不得下不能,摆个脸色没人看,本来不是真生气的,这会子倒真有点情绪低落了。
赵一霸把东西清理完了,脱了鞋跪坐在沙发上,戳了戳蒋姜江。蒋姜江偏过头不理他,要被他气死了!竟然把他撂在那里,不管他了。
“江江,不要不高兴嘛。”赵一霸捏着自己的耳朵,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江江。他已经把屋里整理好了,现在有时间安慰江江了。
“诶,你真气死我了。”蒋姜江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好么,被他晾一旁晾那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打算干什么了。
☆、第17章
赵一霸回到原来的住处,前些天好不容易打理好的房子,又要收拾,他要搬家了,他不得不搬家了,房东不租给他了。
赵一霸的东西不多,一屋子的海报收拾起来很麻烦,麻烦又心酸,他舍不得搬走。小付帮他收拾,赵一霸打包两样东西,他拎出来丢一样。赵一霸捡起来又放进去。
小付满脸哀容,说:“诶,我的爷哟,蒋董说了,您的东西可以带,您的垃圾不让带。”
赵一霸不收拾了,跪趴在他的椅子上,伸手抱着椅子靠背,不动了。
小付哀哀怨怨,赵一霸的东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但就是质量次了点,蒋董给了命令让他领着赵一霸去换新的,可这旧的都没扔怎么换新的?
小付见他趴凳子上了,以为他终于妥协了,忙把他觉得能带的东西打包了,再去叫赵一霸,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爷,我求您了,下来跟我走吧……”小付真要急哭了,赵一霸的执着他算是领教了,两人刚才扔来捡去,本来不多的东西愣是让他捡了几个小时。
赵一霸把脑袋埋入双手臂间,不理小付了,小付是坏蛋,明明是来帮忙的,但老是和他唱反调,他收拾,他就扔乱。
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小付没办法了,只得到外面给蒋姜江电话说明情况,从早上到现在,午饭没吃,再拖下去晚饭也可以免了,他真要饿晕了,赵一霸这种软硬不吃的角色,他给他跪了。
小付一出门,赵一霸从里面关了门把门锁上了,好么,这次完全用不上他帮忙了,他坐在楼梯上唉声叹气,对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失去了自信。
“喂,江江。”赵一霸在屋里接到了蒋姜江的电话。
蒋姜江在那边憋着笑,问他为什么把小付赶出去了。
“小付是大坏人,他不会收拾房间,我不要他干坏事。江江,我很快就要整理好了哦。”
蒋姜江想象着赵一霸扁着嘴叉腰的模样,不禁弯起了嘴角,若是赵一霸在身边他肯定会拉着赵一霸啃嘴皮子了。这念头还没消失,蒋姜江突然意识到他想亲赵一霸这事有点不对劲,他们两兄弟虽然从小就互啃嘴皮子这没什么,可现在毕竟长大了,头次亲他主要是为了安慰他、分散下他的注意力,现在还亲来,就有点问题了。这问题蒋姜江是无所谓的,但他要追他表姐了,按正常思路,他还和别人啃嘴就不对了,再者,他发现他亲赵一霸似乎有点儿瘾了,所以,蒋姜江决定趁早把这毛病改了。
☆、第18章
没了小付的阻拦,赵一霸很快把东西收拾好了,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的码放好。他开了门出去也不理会蹲在墙角怀疑人生的小付。
这天老奶奶的子女正巧都在家,赵一霸搬了那么久的东西,没见他们出来看过。赵一霸敲他家的门,说有些电饭煲、电磁炉之类的电器他不带走了,问他们需要不。
这附近乱归乱,人口杂归杂,但谁家稍有点风吹草动,风言风语能楼上楼下、男男女女间传个遍。赵一霸有了那些和其他男人间“牵扯不清”的事,谁还愿意留他。
隔壁家的不愿开门,分明是厌烦赵一霸,怕受了赵一霸牵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心里虚——收了别人的好处赶他走,这会子人家好言好语同他们说话,他们若要敞开门说狠话,倒真拉不下脸来。
开门的是隔壁家奶奶的儿子,瞪着眼睛问赵一霸还有什么事,那些破玩意,他们不要,他们怕得病。
赵一霸被唬得退了一步,从她儿子与门的缝隙间瞥见老奶奶在屋里扶着墙往外面看,赵一霸低声说:“哥哥,我和奶奶说句话。”
她家儿子摔门,赵一霸手快,拉住了门,巴巴地望着他,“哥哥,我……”
她家儿子讪讪地松了手,瞧赵一霸那熊样,整得好像他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老太太蹒跚着走到门口,她的眼睛有点红,看着赵一霸却没说话。
赵一霸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绣花包,拿出条玉珠串翡翠玉吊坠,给老太太带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