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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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正朝着这边走来了。
沐阳一怔,急忙猫腰躲进了暗影里,同时探出了锋利的指甲,随时准备将闯入的人一把撕碎。
沐泽“吱呀”推开了门,披着月色走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沐阳猛地收起了爪子,愣愣的看向了那个白白嫩嫩,看起来很好吃的小家伙。
好像是——同类?!
沐泽还没有发现那躲在黑影里的“异类”,倒是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凌乱的食物,和满地的狼藉,就连两尊神像都被人摔在了地上,脖子都断了。
沐泽心里一咯噔,刚想着赶紧通知爸妈,却一回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啊——”惊呼了一声,沐泽急忙又闭上了嘴,愣愣的看向了面前的人。赤|裸的上半身,及腰的长发,漆黑的眸子,整个人虽然静默着,却散发着野兽一样的气息。
沐泽有些害怕的退了几步,却发现沐阳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而是低头看向了他手里的食物,鼻头动了动,伸手取走了一个饺子。
沐泽呆呆地看着他,见他吃过了,有些满足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然后又伸出手来,把整个碗都端走了,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虽然有些贪食,但沐阳没忘了山上还有个饥肠辘辘的母亲,于是只吞了几个饺子就打住了,四下看了看,找了个脏兮兮的塑料袋,将没吃完的饺子和鸡肉全倒了进去,然后拎着出了门。
“哥哥。”沐泽喊了他一声。
沐阳回身看了他一眼,“嗷呜”了一声,然后一手攀住了墙壁,翻身跃了出去。
沐泽发了一会愣,这才急忙去到了王颖那里,“妈,我刚刚看到了一个哥哥,把东西都吃了。”
“什么哥哥?”
“头发长长的,身上脏脏的,在东厢里,把鸡肉和饺子都带走了。”
“嗯?”王颖一怔,急忙去到了东厢,看到了满地的狼藉之后,啐了一口,“哪家的小兔崽子,跑老娘这里偷东西!”
沐风一脸的好奇,“关着门呢,他怎么进来的?”
“翻墙,嗖地一下,可厉害了。”沐泽一脸的崇拜,顿了顿,又说:“肯定是会轻功的。”
“噗——”沐风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又不是武侠剧,哪来的轻功。”
未来的日子,沐泽终归是没能再见一见那个会轻功的哥哥。只是心底,却存了那么一份希冀,他既然会轻功,也许能带自己飞到天上。
飞行的愿望从来没变过,即使沐泽上了学,知道了这世上还有很多更酷更炫的职业,他也坚持着,长大了,就要做个飞行员,去尽情的拥抱蓝天,俯瞰大地。
沐泽头脑很聪明,比着哥哥的心思玲珑却不务正业,他倒是一门心思扑到了学习上,回回都拿第一。
王颖帮儿子把奖状一张张贴到了墙上,逢人便得炫耀:“瞧瞧我儿子,每年都有奖状,一看就是大学苗子。”
众人跟着附和:“可不是吗,这孩子打小聪明,背东西比谁都快。”
“那可不,连老师都夸他资质好,悟性高,日后准定是个高材生。”王颖越说越自豪。这穷山僻壤的妇女也没啥追求,就盼着孩子出息了,能跟着扬眉吐气。
王颖并不知道,她的儿子正是因为优秀了,在学校里,反而受人排挤。
沐泽皮相很好,长得漂亮而毫不媚俗,气质上也有那么点不食人间烟火,和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山沟沟里的孩子站一起,显得鹤立鸡群。
虽然沐泽脾气很好,对谁都彬彬有礼,满怀善意,但这些品质加诸到他身上,等于又给他加了一层光环,让人越发觉得牛逼闪闪,不敢直视。
也许孩子们觉得和他不是一类人,所以对他敬而远之。也或者是因为本身的嫉妒心理,所以才没人愿意和他站一起。
可若只是简单的疏远他也罢了,偏偏有些人把他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比如班长孟旭,因为成绩总是赶不上沐泽,便得了个绰号——万年老二。
孟旭长得不赖,头脑也算聪明,被人吹捧着长这么大,一直觉得自己是人生的赢家,可这份优越感,因为沐泽的出现,彻底粉碎了。
而且,还因为他,害背上了“万年老二”这么屈辱的绰号!
他开始怨恨,故意拉拢了同学疏远沐泽,心想着哪怕有一方面,让沐泽输给自己。比如:看,我的朋友比你多。
可是,沐泽偏偏生性凉薄,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摆出一副岁月静好的姿态,让人更为恼火。
这招不成,孟旭开始玩阴的,趁人不备,把手表搁在了沐泽的铅笔盒里,然后故意咋咋呼呼,说手表不见了,明明放在桌洞里的。
这事闹开了,老师一声令下,同桌之间互相搜身,包括对方携带的一切物品,定要把那行为恶劣的小偷逮出来。
而沐泽,坦然打开了铅笔盒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
这块手表哪来的?!
同桌先没说话,后位上的男生却大惊小怪的吆喝起来,“是沐泽!”
沐泽的身子一僵,急忙摇摇头,“不是我,我根本没拿。”毕竟是小孩子,被人这么栽赃,多少有些慌乱。
众人嗤笑了一声,“撒谎,明明是你偷的。”
百口莫辩,沐泽突然看向了孟旭,那孩子有些心虚,急忙低下头去,余光里,却瞥见沐泽静静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将手表放在了自己面前。“我妈说过,人这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就行了。我爸也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有些人做了错事,总会心里难安。孟旭,你说呢?”
孟旭哪里听过这么深奥的句子,不过三年级的小孩子,被沐泽这么一问,整个人都傻了。抬头时,发现沐泽目光深邃,心里莫名一慌,急忙又低下了头。
见孟旭不吭声了,沐泽也不想多说,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偷偷攥紧了拳头。
刚才全凭着耍帅拽了这么两句词出来,显然没有预期的效果。
周围的同学还在对自己指指点点,他们认定了自己是小偷。要说莫名其妙被人误解,不难过,是假的。
可是,小小的少年有他的骄傲,有他的坚持,有他性子里几乎变态的执拗。所以,不能哭,不能暴露自己的软弱。
终于挨到了一天放学,沐泽匆匆收拾了书包,急步走出了教室。在他身后,还依稀能听到有人喊着:“小偷,小偷!”
沐泽忍了忍,决定无视。
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了跟前。
沐泽回头看了一眼,“哥?”
只见沐风的脸又黑又臭,紧盯了沐泽的脸,“你偷东西了?”
沐泽眉头一皱,心里有些难过,“连你也不信我……”
“我只问你偷了没有。”沐风黑着脸,真有点长兄如父的感觉。
“我没有!”沐泽一口否认。脸上虽然倔,眼圈却有些红了。
然后,只见一只比自己略大的手掌,带了温度,摸上了他的脑袋。
“成,你既然说没有,哥就信你。”沐风笑了笑,突然又有些吊儿郎当的,冲来往的人吆喝了一声:“都给我听好了,手表是老子偷的,然后放在了我弟弟铅笔盒里的,有本事的就别朝我弟弟撒野,来找我啊!”
沐泽一惊,急忙捂住了沐风的嘴,“哥,你可别乱说。”
“怕什么,反正大家都说我不是东西,小时候坑蒙拐骗偷,长大了我就吃喝嫖赌抽,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沐风说着,大咧咧揽过了沐泽的肩膀,“走着,回家。”
“嗯。”沐泽点点头,看了一眼他瞬间高大的哥哥,然后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哥,你背我。”
“你都这么大了。”
“不,就要你背我。”
“……”
☆、6你是我媳妇
如今的沐阳是个孤儿,他的母亲四年前失踪了,也许是不愿面对将来的生离死别,所以选择了“一个人”偷偷上路。
这之后的沐阳,春夏秋还好,一到冬天,就成了孤单一人,陪伴他的只有光秃秃的树干,和凛冽的寒风。
他开始茫然,惶恐,和焦躁不安。
每逢夜里,他总是倒吊在树上,让满头的长发倾泻,然后百无聊赖的干嚎一声,在静谧的夜里,传出去了很远,很远。
“嗷呜——”
这一日,沐风刚到教室,只听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林子里闹了狼,嚎了一整夜,可吓死人了。
嗤笑了一声,沐风将书包甩到了课桌上,然后拿臂肘捅了捅花田,“这事你信么?”
花田正在走神,闻言怔了一下,“估计是骗人的吧。”
“肯定是骗人的,我妈拿这事唬了我十多年,没事就说要拿了我喂狼,结果呢,我连根狼毛都没看着。”沐风说着,看向了魂不守舍的花田,“你今儿是怎么了?”
“我——”花田抓了抓衣角,“我可能,要搬家了。”
沐风一惊,“搬家?去哪?”
“我也不知道。我爸在南方打工,他说来回跑太麻烦,索性在那边买了房子,要把我和奶奶接过去。”
沐风老大的不乐意,“那你去南方了,我怎么找你去?”
“我家老屋还在这,以后肯定回来。”花田说着,有些忧虑的看了沐风一眼,“要是我不在了,你会喜欢别人不?”
“会!”沐风回答得干脆,瞧着花田扁了扁嘴,一副要哭的模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所以,你最好别死出去太久,不然,我就娶别人当媳妇。”
“呜——”
“你是男孩,不准哭!”
“呜呜呜~”
放学之后,沐风一手拎着花田的书包,一手揽过了他的肩膀,往林子里走去。
花田一边吃着沐风送给自己的棒棒糖,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万一真有狼咋办?”
“少在那儿疑神疑鬼了。”沐风向来胆大,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沐泽昨儿受了气,估计这会子脸色还没放晴。我想着给他打些青枣吃,他就好这口。”
花田听了,那略显媚气的瓜子脸上带了一丝不郁,小声嘟哝着:“还说最讨厌沐泽了,明明比谁都惦记他。”
沐风并没有听到花田的嘀咕,将书包搁在了地上,然后围着一棵山枣树转了转,瞧着太高了,够不着,便在掌心里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攀住了树干,往上爬去。
不远处的树上,繁茂的枝叶遮住了沐阳英俊而阴沉的面孔。那少年弓起了身子,正欲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发起攻击,却因为沐风爬树的动作太难看,而微微一怔。
爬两下退三下,简直蠢死了。
这么看着,沐阳突然找到了身为狼族的优越感。
只见沐风气喘吁吁的上了树,然后冲花田扬了扬眉,“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花田使劲点点头,又提醒了一句,“小心点,别掉下来了。”
“没事。”沐风说着,使劲晃了晃树枝,摇落了一地的青果,瞧着花田正蹲在地上捡,有些坏心眼的摘了一颗最大的,猛地砸中了花田的脑门。
“呜~”花田痛呼了一声,蹲在那里不动了。
沐风一惊,急忙下了树,问道:“怎么,弄疼你了?”
“嗯。”花田点点头,也不知是头上疼,还是心里难受,嘴一撇,便哭起来了。
“喂,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沐风一下子慌了,从前也把花田惹哭过,但是每回扮个鬼脸,耍个贫嘴,逗逗他也就没事了。可今日花田不知道怎么了,越哭越凶,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许久之后,才见花田吸了吸鼻子,说:“沐风,我不想去南方,也不想离开你。”
沐风一愣,伸手揽过了花田,“你是我媳妇,就算走的再远,也还是要回到我身边。”
“可是——”
“我听我妈说,你爸爸在大城市工作,你有机会出去见见世面,总比窝在这穷山村里好的多。我到现在,连飞机和轮船都没见过,你去看了,回头有机会,跟我说说。”沐风回答的很淡定,内心却无比纠结。
媳妇要走了,再也不能抓抓挠挠亲亲了。
花田怔怔的看向了沐风。心想他平日里吊儿郎胡搅蛮缠的,遇到正事了,却这么的从容淡定,世故老成,倒让他有些吃惊了。
沐风也看向了花田的小脸,一双细长的眼睛因为刚刚哭过,红得跟兔子似的,连着鼻头都跟着搓红了。小小的嘴唇粉嘟嘟的,泛着莹润的光泽,让人想着触摸。
王颖经常说花田长得太媚了,长大了准是个祸害。可她不知道,这孩子不等长大,已经把他儿子给祸害了。
沐风当初喊花田媳妇,也只当做是一场过家家,玩一阵子,就腻了。
可是,这几年他投入太多了,总是让着他,哄着他,护着他,一口一个“媳妇”的喊着,觉得人生就该是这样,一辈子和他打情骂俏的。
可是,他就要走了,说能再见,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
也许是一瞬间的春心萌动,沐风突然低头吻上了花田的唇角,显得既笨拙又霸道。
花田好多年没被他恶作剧的亲过了,一时间有些微怔,忘了该怎么换气,结果憋得脸红脖子粗,好半天才挣扎了一下,“沐风——”
“别动。”沐风按住了他胡乱挣扎的爪子,头一次大胆的亲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拉开了他校服上的拉链,愈加放肆地抚上了他的身体。
花田白嫩的脖子,柔软的小臂,胸前可爱的两点,彻底撩拨起他体内的欲|火,让他想要全部占有。指尖柔软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十三岁的沐风,他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来平息身下的躁动。只能是拼命触摸花田,亲吻花田,尽量得到更多。
花田只觉得心跳加快,呼吸困难,被沐风抚摸过的肌肤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突然,一处火热而硬邦邦的异物抵在了他的大腿上,花田一惊,问道:“沐风,你,你,你,怎么了?”
沐风早就发现了身下异样,意乱情迷之下也顾不上太多,闷声回答:“不知道,很难受。”
花田心理上和生理上都不如沐风来的成熟,只觉得那处火热在他大腿上越发胀大,于是小嘴一撇,说了句:“不会生病了吧?”
沐风抓过了花田的小手,然后按在了自己的裤裆上,“试着帮我揉揉,也许能舒服些。”
“不要!”花田小脸一红,立马拒绝。
“有什么关系,就摸几下,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抓过。”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听话,我把我的棉花糖和无花果都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吃货花田立马就上钩了。
“当然了,我几时骗过你。”沐风说着,扯掉了裤子,然后取出了他正在发育的沐小风,凑到了花田的手里。
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