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之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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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湛蓝的瞳孔像是迷茫的汪洋大海,天海将苍武的眼镜拿掉,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唇,用舌尖逗弄他的口腔。
血腥味溢满两人口中,天海的吻对苍武来说浓烈的像是一口酒,热辣麻刺的苦涩,嚐不出到底是什麽确切的味道。
──没有厌恶感,但却是说不出的苦闷。
金黄色的发丝垂落在苍武脸上,随著天海的吻逐渐下移的所到之处,画落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天海在上次留有吻痕的地方全数又印上了一次更深的痕迹。
「你是我的……」他说,湛蓝的眸中渲染著深深的蓝。
「我才不……唔!」苍武闷哼了一声,因为男人抓著他的腰杆向下碰撞,将自己的坚挺全数送入了苍武体内。
那种缓慢而原始的律动,就像苍武在黑暗中看到那交缠在一起宛若兽类的身影一样。天海夹在他双腿间的纤细腰部,每一个顶撞,都让他沉痛的无法呼吸。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掏空似的,天海积极的进犯著,掘著、捣著、刨剜著他的身体。
「啊……嗯……」苍武发出如凄凄兽鸣般的痛苦低喃,但没有哭泣,黑睫上只是沾著几点晶莹。
天海拥著苍武的身体,看见他极度隐忍的表情,总会忍不住想要亲亲他的眼角、亲亲他的嘴唇──那是安慰,但并不代表他会因同情而停止对苍武所做的惩罚。
苍武被抱在天海怀中,意识混乱的被抽插著,对外界的感官明明是如此鲜明,脑海里却无法接受如此真实的情况。所有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那结和处,每次插入时造成的可怕满胀感,身体要被拆散的错觉。
之後他被天海强迫的换过了几个姿势被抽插著,偶尔天海撸动他的性器却只是撩拨而刻意不让他达到高潮,反覆的折磨著……直到天海在他体内达到两次高潮……直到他受不了的出声求饶,天海依旧没有停歇。
「武……下一次你再抵抗,我也会这样喔,然後一次比一次加重,但如果你听话一点,我会节制的。」
天海会不时的在苍武耳边低喃著,就像是催眠一样:「一切都看你自己决定了……」
***
苍武对於狱警的工作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十分上手了,持续进行著日复一日的相同工作,大致上是没有什麽太大的问题。
狱警这份工作并没有特别辛苦的地方,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轻松,只是偶尔会和雅人或蒂尔两个人一组的被派去资料是整理。
然而每当新的一天展开,却只让苍武感到更加痛苦,那张平板严肃的扑克脸上渐渐的显露出明显的疲态。
──他现在晚上偶尔会难以入眠。
「如果很累就叫天海那家伙节制点,别臭著一张没睡饱的脸,我看了不舒服。」懒洋洋的将书本阖上,偏橘红发的男人从床上起身,越过苍武出去牢房。
苍武身形一震,略略压低了帽沿。
「抱歉,古艳,不过那不是他的问题,我的脸本来就长这样了。」
「是吗?」古艳哼了声,蛮不在乎的离去。
苍武现在同时也负责古艳的楼层,在到自己楼层前,他都会先处理古艳这层楼的事务。但他跟古艳人平时并不熟稔,只会偶尔搭上一两句客套话。苍武知道古艳和天海的关系不错,却没想到──竟然连古艳都知道他现在和天海的关系了。
苍武咬了咬下唇,重重地叹了口气。天海对他的占有感日与俱增,起初,苍武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天海的关系,但时常,天海望著他的露骨眼神,以及刻意会遗留在他脸上及脖子上的吻痕已经连OK绷都遮不住了,他和天海间的暧昧在馆内当然便不胫而走,而天海本人更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天海拥抱苍武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了,初期苍武会像之前那样拼了性命的反抗,但往往下场就是带著一身伤被拖到床上。而就如同天海当初所说的,每一次只要他反抗,天海就会延长性爱的时间,抽插著他的後庭、撸动他的性器、在他耳边低喃著淫爢的话语,令他全身颤栗。
天海甚至会极尽所能的避免弄伤他,已准备下一次的倒来。
这种事情发生之後的好几次,苍武都曾经因为被扣在天海那里而延迟工作,雪洛伊因此还真的扣掉了他的一些薪水当作教训。
而只要苍武不反抗,天海就会节制,可能只是抱抱他、亲吻他,或是只发泄一次而已,让他能够及时回去工作。
天海以这种方式反覆的给他教训及甜头,苍武除了无奈之外却也别无它法,渐渐的只能顺从这种制约反应。
然而真正令苍武恐惧的,是在天海怀中持续没有间断的性爱里,偶发的,在看到他如同以往般凝视著他的温柔表情时,他会感受到从体内蒸腾而出的热度,那是对『从前的天海的景仰』、『对从前的天海的倾慕』,他没有忽视那热度带给自己下半身的微妙快感。
──自己难到跟著天海一起疯了不成?
俊眉蹙拢,苍武闭上双眼,重重的往牢门上一敲,牢门便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在冰冷的空气中回盪。
真是该死的。
──他好想逃!逃出这里!逃离天海远远的!
24
*正文
金色的睫毛微颤,天海从梦中清醒。
梦境和现实模糊交杂著,天海甚至对现在的时空感到有些错乱,直至瞄到深色的天花板和右方的黑色懒人沙发,他才确定了自己身处在绝翅馆里,他的牢房内。
──又梦到了当时的事情。
和自己神似的脸孔、比自己苍白些的短金发、眼尾细细的皱纹、委屈哀切的求助神情,经年龄洗礼的一双大手紧抓著自己的手臂摇晃。
女人在一旁哭泣著,纤细的手指抚著他的背,用那个具有生育能力,被伟大的称之为母亲的名义向他求助……
天海的胃在翻搅,有想偶吐的冲动。
──当时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宽容温和的微笑著说『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是这麽的困难。
深深的吸了口冷空气,天海为一大早就被迫回想起不好的记忆而悼哀。他利索的翻起身子,先进到卫浴室里稍微梳洗了一番,一回到房里,正好听见准时在这个时间会响起的脚步声。
──那是对这个被破坏的早晨里唯一的救赎。
「天海,下去用早餐的时间到了。」不温不热的声音,连同男人的面孔一样。
天海凝视著苍武那张英俊冷淡,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很难和每次被他压在身下时会露出惊慌无助、或面泛羞耻红潮的面容联想在一起,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反差,反而让天海觉的苍武很可爱。
如果现在就冲上前,一把将苍武压制在墙上,粗暴的亲吻他,他一定会先手足无措的让他亲吻,然後再摆起戒备凶狠的架子,最後却又被他威胁的不得不屈服吧?
愉悦的哼声从天海鼻腔间呼出,苍武的眉头则是略略的抽动了下,背在背後的手指不安分的握著、收著。天海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随时要冲上来将他往怀里按似的……令人不安。
踩著轻慢的步伐向苍武前进,天海可以感觉到苍武明显的退了几步,然而他却有自信苍武不会直接走人。
有一次,苍武也像现在这样来提醒用餐时间,只不过,就在天海才踏出第一步时,苍武就直接跑了。这件事让他很不高兴,後来就给了苍武一点教训,那教训的惨痛让性子倔的苍武之後也不敢再未经由同意就先走了。
步出牢房,天海凝视著苍武,那警帽帽沿略微压低底下的那张容颜宁静而严肃,上头的眼镜镜片反著光,但可以清楚看的镜片後方黑白分明的俊秀眸子。
一对上眼,苍武立刻将视线撇开,转过身子。
──简直像只闹别扭的小狗。
天海想著,嘴角愈弯愈高,一早起来原本沉闷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连带的的连沉重的脑袋都清爽多了。
苍武瞪著地板,正等著身後的天海先一步离开,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动静,他正想转投瞄一眼情况,背後却忽然袭来沉甸甸的重量和高温。一双手从後方绕过他的颈子,然後收紧,接著,闷热的气息和发丝滑过的搔痒感就一并在颈间蔓延开来。
苍武整个身子一紧,连僵硬的嘴角都为之抽动。
「唉──别动,借我靠一下。」轻轻的叹息从天海嘴里逸出,像是刚大病一场从鬼门关回来的叹息一般。
苍武原本蠢蠢欲动的要挣扎的身子因为这一记叹息而静止了──他记得,天海以前只有在非常沮丧或感到疲倦时会发出这种叹息声……他很久没听过了。
小小的啧了声,苍武压了压帽沿,静静的任天海拥著。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最後,天海放松了手。
「好了,我们下去吧。」
***
用餐时间,天海并不会强迫苍武跟他用餐,所以两个人都是分开用餐的。
平时,苍武都会自己一个人先找空位吃饭,然後蒂尔都会跟著挤上来一起用餐,偶尔会带著韩森一起过来。雅人则是少少才来聚一次,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鬼尚身旁跟前跟後的,连吃饭时也黏的紧紧的。
「花椰菜给你吃。」蒂尔用叉子差了一串的花椰菜。
「不要。」苍武连头也没抬一下,慢条斯里的咀嚼著食物。
「苍武……」
一根银制叉子和一串花椰菜强硬的塞到了苍武眼前,苍武抬起头,隔著镜片看向眼前长相可爱的娇小男孩……或是男人(蒂尔的实际年龄苍武并不清楚)正用那双大眼可连巴巴的瞅著自己瞧。
「不要。」
「好嘛,小武武……」
「不要。」
「苍苍……」
「……」
苍武面无表情的盯著蒂尔,但其实有这麽一瞬间他是挺想笑的,蒂尔让他想起了家里那两个双胞胎弟弟,他们挑食时也总会装的可怜兮兮的苦苦哀求自己。
不过……
「我说了不要。」苍武冷著脸接过叉子,然後换了一个方向,对准蒂尔小巧的嘴巴,往前一捅,将花椰菜捅进了蒂尔的嘴里。
「唔唔!」蒂尔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巴,大眼凝聚泪水,接著哇啦的一下把嘴里的花椰菜原封不动的吐回盘子上:「苍武你这个恶魔!没良心的东西!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苍武微微的拧了下眉心:「均衡饮食,不然会长不高。」
他家两个弟弟的身高,可都是他一手拉拔出来的,所以对苍武来说,挑食是项禁忌。
「苍武是大笨蛋!以後我不要跟你一起吃饭了啦!」
蒂尔敲著碗直囔囔,苍武倒是雷打不动的继续吃著东西,因为他上一次、上上一次、上上上一次已经听蒂薾这麽说过了。
待续
25
*正文
「蒂尔你吵死了!吃饭时就不能安静点吗?」头发黑中参白,高大强壮,有些岁数的男人托著餐盘从两人身旁绕过,嘴里不满的念著。
男人是蒂尔那一栋的王,毕诺许,苍武只跟他碰过几次面,没有交谈过。
「我就是喜欢大吼大叫不行吗?」蒂尔敲著桌子,简直就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就来打一场呀!」
「哈!开玩笑,我可不想自找苦吃。」毕诺许摆摆手,哼了几声便走开,旁人则是发出了哄闹的笑声。
──自找苦吃?这怎麽可能?
苍武瞥了眼看上去就像个年轻孩子似的蒂尔,怎麽也不认为这个个子娇小的家伙能和王以拳头互相较量,以外型来看就觉得实力悬殊了吧?
「喂!你停下,今天跟我一起吃饭。」倏地,蒂尔伸出手指指向方才默默地跟在毕诺许身後的韩森。
被点名到的韩森整个人震了一下,随後无奈又堆叠了整脸,托著餐盘便到蒂尔身旁坐下。他才一坐下来,蒂尔就开始往他的餐盘里渡过自己刚才挑出来和进过嘴里的花椰菜。
「这样很脏耶,你不要吃不就好了?」韩森皱了皱眉,看著一盘子的花椰菜,其中有几颗还是他目睹苍武将花椰菜塞进蒂尔嘴利之後又被吐出来的『生还者』。
「不行,我不喜欢浪费食物。」蒂尔对著韩森甜甜一笑,然後开始大肆的收刮他盘内他自己喜欢吃的食物。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韩森叹了口气,拿著叉子拨弄盘里被蒂尔吃过的花椰菜,黝黑的脸颊上有点可疑的红晕,不过没人发现。
看著眼前每几天就会出现一次的蒂尔的霸行,苍武正想出声念一念他,後方却传来一阵鼓噪声。他往後看去,只看到鼓噪区的中心点是并坐在一起的天海和古艳。
天海神色自若的用著餐,古艳则是挺不开心的将餐具丢到一旁,两人的前方站了两个个男人。站的较前方男人的黄发蓬松、略带杂乱,有一双凤眼,模样不太讨喜,正对著两人大声说话。那个男人苍武有印象,是在古艳那栋第八层楼的犯人之ㄧ,名字叫诺拉。在诺拉身後,灰发,畏畏缩缩的家伙则是同样在第八楼的的犯人,伊欧姆。
餐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诡异,大火慢烧热水似的沸腾氛围,犯人都蠢蠢欲动的,一双双眼神里都在期待著将要发生的什麽事。
「哇,又来了。」蒂薾塞下一大口的培根,嘟囔著。
「什麽又来了?」苍武问。
以天海和古艳为中心点,周围的其他犯人竟然开始搬起了桌椅,将它们附近清空,行成了一个圆形的空地。
「你知道王战的规则吗?每三个月一次的……」
「我知道,雅人稍微跟我提过。」
「诺拉又要和王挑战了。」蒂尔拿著叉子在空中比划。
「……他是要和天海还是古艳挑战。」
「当然是和古艳了,雅人没跟你说吗?要挑战王的话,只能挑战自己那一栋的王。」
「这样啊……」苍武手指一松,这才发现手上的汤匙被自己捏的有多热。
「诺拉那家伙呀,已经和古艳挑战过几次了,虽然每次都输,但还是不死心的每隔三个月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