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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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纹!”
素纹满嘴都是平日吃不到的美食,听到拓跋晗的声音,她忙使劲儿往下吞。
“去找严薇,该回家了。”
“是,陛下。”她忙捂着嘴,匆匆起身去了后花园。
夜风清新,垂散素纹满身沾的酒气,她这才发现的确已经很晚了。
“小姐,小姐……”她一边咀嚼一边含混地喊着,并东张西望地走向凉亭,脚下却一个趔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哎呦——”是谁呀,大半夜的横躺在路上装死。
她两手被石板路划伤,痛得她啊呀啊呀地喊痛,手掌按住的地面上湿乎乎的,还有一股子腥味儿,她懊恼地想爬起来看绊倒她的罪魁祸首,脚腕却突然被什么抓住。
“啊——啊——有鬼啦,有鬼……小姐,救我呀!”素纹声嘶力竭的惨叫着奋力蹬腿往前爬,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脚腕上那只“鬼爪”。
“贱婢,是……是哀家!”
哀家?不就是太后?素纹忙支撑着半坐起落,果真是太后!她怎么下巴和衣服上沾了血,还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死死抓住她的脚腕。“太后,你……你怎么了?”
“哀家被你的主子刺中,去叫晗儿……快去。”
“我的主子?”素纹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姐怎么会刺杀你?”她慌乱地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严薇的身影,却看见了不远处带血的凤簪,那不正是小姐的发簪吗?还是她亲手给她簪好的。“不,小姐若是要杀你,还用等今天吗?”
“薇儿……你在哪?”拓跋晗微带着醉意脚步虚浮地沿着通往后花园的亭廊走来,“素纹这丫头也会偷懒了?让她来找个人也能找没了。”
萧兰贞松开素纹的脚腕,忙大叫拓跋晗,“晗儿,母后在这边……晗儿……”她终于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素纹忙趁机扑向那支发簪,也顾不得是否有血,便藏进了袖中。
拓跋晗发现萧兰贞被刺伤,本有的三分醉意顿时荡然无存,“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过来时就被太后抓住了脚腕……”素纹惊惧地脸色惨白,收在袖中的手紧紧抓住发簪,活像自己就是凶手似地,心虚地不敢再说下去。
“母后?母后?”拓跋晗见萧兰贞没有反应,忙抱起他往前院走,“御医!素纹快去叫御医!”
“是!”素纹可是正向逃走呢。
“慢着,薇儿呢?薇儿人呢?”
“奴婢……奴婢看到小姐……小姐从王府的后门离开了,她可能是先回家了吧!奴婢是发现太后受伤,正要去通知陛下,所以没有跟去。”
拓跋晗疑惑不解,薇儿为何离开?母后又为何重伤?她们又起争执了吗?可……薇儿若是要伤母后,何需如此?
新房内的南蝶本是让丫鬟去打探拓跋晗和拓跋熙的状况,她都已经布置好人手,本想着等宾客们都醉得不省人事之后,将拓跋晗拖入洞房来生米煮成熟饭坐稳皇后宝座,可丫鬟去了这么久,竟迟迟没有回来。
她忍不住打开~房门,却与身着大红吉服的拓跋熙装了个正着,“你……你没醉?”
“醉什么?你心里想着皇兄,还期待与我洞房吗?”拓跋熙不是傻子,南蝶想做什么他早已经一清二楚,“你这个弟妹要做皇后,而太后那个亲娘被刺杀,皇兄今儿晚比我这个新郎官还忙呢!”
“你说什么?”南蝶见他转身就走,忙追上去,“十一王,你说什么?太后被刺杀了?这怎么可能呢?受伤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呀,太后明明答应我今晚……”
拓跋熙停下脚步转身狐疑盯着她,“太后答应了你事情?也就是说,你知道太后不该受伤,而受伤的应该是别人?”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倒是听出几分内情来!”拓跋熙以防她逃掉,先扣住她的手腕,“走,跟本王去见皇兄,若你敢隐瞒真相,本王第一个不饶你!”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拓跋熙,你这个混蛋,你弄疼我了!”
沿路的
走廊上,都是南蝶用伊尔金语尖利的咒骂。
御医查看过伤口之后便下了结论并无伤及心肺,只是被利器和强大的真气刺穿了身体,伤势惨重,需得时日救治。再加上有能起死回生的夜凌子在侧,萧兰贞定然能脱险。
因此,拓跋晗并不担心萧兰贞的伤势,他担心的是严薇,因为返回府中接夜凌子过来的护卫说,严薇并没有回府。
而御医们所说的,伤及萧兰贞的武器并非刀剑,而是一种小暗器,需得相当深厚的内力才可以在远距离之外刺穿血肉之躯。上次母后刺伤自己栽赃薇儿,可这回造成伤势惨重的深厚内力却是母后没有的。这个凶手——会是薇儿吗?
见他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子走出房门,素纹忙将在床前忙碌的夜凌子拉到一旁,从袖中取出带血的发簪给夜凌子看。
夜凌子也顿时脸色煞白,“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认得这发簪吗?”
“当然认得。”
“既然认得,就不要让这老妖婆醒过来,不然,小姐可就遭殃了。”
“我心里有数,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你最好把这支发簪毁掉,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那老妖婆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呀!”
“好,我马上去。如果你能让萧兰贞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就更好了。”
“……这,倒是可行。”夜凌子最不缺的就是毒药。
他们刚刚商定妥当,在门外沉思的拓跋晗却已经知道了五六分的真相。
南蝶跪在地上,已经一五一十地说明了萧兰贞的整个计划,她所知道的只是萧兰贞要除掉严薇,却并不知萧兰贞对她保留了关于除掉楚切霆的计划。
“母后好本事,在十一弟的新婚之夜如此缜密的计划一出阴谋来陷害薇儿,她也不想让朕活了。”
拓跋熙冷斥南蝶,“这里没你的事了,还不滚回房?看着碍眼!”
“南蝶告退!”她小心地偷觑了眼拓跋晗,见他只是冷然看着夜空,并没有要降罪自己的意思,不禁长吁一口气。
“南蝶,等一下。”拓跋晗叫住她,“自今日起,你就安心呆在十一王府内好好做你的王妃,没有朕的圣旨,你不得踏出府半步。”他微微一转身,抬手拍了拍拓跋熙的肩,“今儿是洞房花烛夜,别让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饶了美事,你也退下吧。”
“皇兄,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拓跋熙一见南蝶就反胃,哪有碰她的心思。
“傻弟弟,你可是已经成家立室的人了,不能总在兄长身边。”
“可是…………“拓跋熙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见拓跋晗脸色也着实不好,忙话锋一转,”……既然如此,皇兄也不要太难过。皇嫂或许是迫于太后的追杀才不辞而别,如今蓝搫做幽冥门主,她无处可去,定然会回来的。”
“嗯,朕相信她会回来。”若不然,她还能去哪儿?母后既然事先部署过,定然安排了众多人手去追杀,但愿薇儿能化险为夷。虽然她武功了得,他却还是不放心,忙召集了禁卫统领下旨戒严京城,务必将严薇毫发不损的带回来。
第276章 妃常好孕【276】
太后身上的伤口实在奇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刺伤的位置也掌握地极是精准,能重伤却又不至于索命,实在诡异。严薇不常杀人,对于人体的刺伤程度绝对拿捏不到如此准确,而且,她身上从不带暗器,她若是一直坐在凉亭内的话,也摸不到石子树枝的东西。
拓跋晗疑惑重重,又去了后花园里查看,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惜,除了地上的血渍之外,他并无发现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他正立在凉亭内,却见几个护卫竟然明目张胆的翻墙进来。
“你们活腻了?!也不看这是谁的府邸?”
那几个护卫见是拓跋晗,也不敢走得太近,便在远处跪下去,“启奏陛下,属下等是领命去追皇贵妃的,太后命我们速去速回还来此处复命,属下等行为莽撞,望陛下恕罪!”
“追皇贵妃?哼哼,朕看,你们是追杀皇贵妃吧!”拓跋晗森冷一笑,“朕倒是奇怪,皇贵妃怎么没用夺命追魂掌杀了你们,却惟独伤了太后?!”
伤了太后?几个护卫面面相觑,却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有谁看到皇贵妃是用什么利器伤了太后?石子?还是树枝?还是别的东西?”
“属下等没有看到皇贵妃出手。”
“你们在时,花园里只有她一个人吗?”
一群护卫紧抿着唇,一副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
在他们面前的人可是当今皇帝,一般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子跟别人跑了,更何况是九五之尊呢?!谁说谁就死定了。
“看你们这样子,是只听太后的命令。不过,朕也不为难你们,太后已经重伤,你们又将皇贵妃追得不见了人影,朕就以祸乱宫廷之罪将你们斩首示众。”
“陛下恕罪,属下等进入花园时,皇贵妃并非一个人在亭子里,还有一个身着褐色披风的人,太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他的名字,不过却像是认识他,并称他与皇贵妃是……”
“是什么?”
护卫小心地低声回答,“是……‘狗男女’。”
“荒谬!”
见龙颜大怒,一群护卫忙把脑袋压低,“陛下恕罪,属下只是重述太后的话实话实说而已。”
“你们看清楚是褐色披风了吗?”
“是,属下等看得真真切切,他们还在亭子里聊了一会儿,褐色披风的人身形与陛下极为相近,他还拿了一封信给皇贵妃看,至于他们聊天的内容……属下等离得太远,实在听不真切。”
“只有这些吗?”
“属下等追到了城门处,就追没了影子,那人的轻功出神入化,宛若神鬼一般,飞动无声。”
另有一个胆大的护卫邀功似地堆上笑说道,“那个人在凉亭时还抱了皇贵妃,皇贵妃似乎很生气,一直挣扎,不过,女人的力气总是比男人的小了些,也说不准是半推半就。”
拓跋晗这通审问本就积压着怒火,听得此话,更是雷霆暴怒,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剑猝地一挥,真气随着剑刃发出,凌厉的强光一闪,那几个一字排列跪在地上的护卫一个个都中招毙命倒地。
“别怪朕,你们知道的太多了!记住,下辈子别再为太后效命!”
回应他的,只有清凉孤冷的夜风。
疑惑已解,他站在凉亭里,瞧着后花园中倒映着夜空的小湖许久,整个人放空了似地,直站到东方泛白太监来提醒他上朝时,他才回过神来。
“去寻皇贵妃的人可有回话?”
太监无奈摇了摇头,又恭顺地立到一旁,请他移驾,“陛下,朝服已经在马车上了。”
“天大亮前把那几个护卫的尸体清理干净,还有地上的血渍也清洗掉,十一王~刚大婚,别让他见了污秽。”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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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薇被楚切霆带着用轻功急赶,晌午时已经到了京城外三百里处的小镇。
烈阳当空,没吃午饭,更没吃早饭,从昨晚出来到现在,滴水未尽,不知太后已经被楚切霆用发簪射伤的严薇一想到拓跋晗可能已经在猜测她与楚切霆私奔,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她本不该离开的,哪怕使出不该用的夺命追魂掌把那群护卫打成碎尸块儿,也该留在原地等拓跋晗出现评理。
可,她若是真的那么做了,那群官员又会齐齐叩首跪求拓跋晗“杀人偿命”让她伏法认罪。
两人的双脚一落地,她就气急败坏地对楚切霆拳打脚踢。
“都怪你,你这个大混蛋!谁要你出现?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被天山老人打死算了!”
楚切霆默不作声,也未提醒她这是在大街上。她这一身贵妃华服本就艳丽无匹,衬着绝美的面容,更是美若仙妃,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他由着她打,也由着那些路人误会他们是打闹争吵的夫妻。
当初在江南宁静生活的一幕似乎又回来了,两人每天忙碌着生意,充实且总有喜悦分享,日落时,他骑着马带着她去河边散步…
…
严薇本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一通发泄之后,更是头重脚轻快要虚脱,“我饿了,要吃饭!”
楚切霆从回忆中恍然回神,却发现身上骤痛,他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赶往京城见她,又带着她用轻功飞了这么远,她还真能下得了手。
“你……不回去找拓跋晗?”
“回去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事已至此,难不成让她这个孕妇再飞回去?大热的天,她才不要活受罪。“我要坐马车,还有,要好吃的,好喝的!”
这小镇楚切霆来过几次,“前面拐过去就是这小镇上最大的酒楼,那边的饭菜做得不错,去尝尝吧。”
“好吧。”严薇饿得心慌,率先走在前面,走下去很远,她才想起来问,“切霆,老门主知道你来京城找我吗?切霆?”
她回头,却没见他跟上来,在远处,他罩着褐色披风的身体已经歪在了地上。“切霆——”
她忙折回来,“切霆,你怎么了?不要躺在地上装死,很脏耶。”
见他没有反应,她顿时慌了手脚,忙把他扶坐起来,却见他脸色苍白,双唇也呈灰色,手也冰凉。“切霆,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伤不是都已经痊愈了吗?蓝宏不是已经医好你了吗?”
她拼着力气把他背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忙到路旁一个摊前问道,“老板,可知道这小镇的客栈在哪吗?”
“前面十字路口有一个,在路北。”
“谢谢。”
前面十字路口,她抬眸目测,还有百米远呢,真是要命。“切霆,你怎么这么重?满身肌肉有什么好的?瘦一点我才能背的动呀。”
百米远的距离,她一步一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