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触碰的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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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话刚说完,那门突然打开,一股强劲的引力便将我吸了进去。
我嗷嗷叫着摔落在地,屁股碰到地面的实感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靠!我居然能触到地面了?!难道我重新活过来了?!
能再次感觉到活着时候相同的触感让我简直热泪盈眶,心头恐惧也消去大半。
我站起身来,用脚板在地面使劲擦了几下,闭着眼睛享受了会那真实的触感,还忍不住使劲蹦了几下。
“哈哈哈,真是有趣,溪儿,你这样子不怕被你那老情人看到么?”
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明明调侃味十足,却总能让我感到一种尖锐的杀气。
不用看到眼前这个家伙的脸我也知道他是谁,因为他身上的那股阴寒已经在我脑海生了根。
我不敢说话,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到处瞟着,观察起周围环境来。
这是一个非常古典又典雅的房间,有红木的床,红木的橱子,红木的脚踏,红木的矮几,红木的窗棂。
呃,回过神来才发现又是一片血一样的红。
琰魔突然拉起我的手,我本能想要甩开他,却被他一个笑容给压了下来,失神一般跟着他坐到了那张很是壮观的红木床上。
床上白色云雾缭绕,看不清有什么,只是觉得倒是有点像一团羊毛垫子,而且触感比羊毛垫子更柔更软,坐上去后感觉被弹了回来。
我身上的寒冷感瞬间消去一大半。
如果只看这暖融融的床铺,我会立马就躺上去打滚。
但是面对着正在靠近的大冰库琰魔,即使现在被他身上的寒气侵蚀得阵阵发抖,我也不敢往那床上稍微歪一歪。
“琰。。。琰魔大人,那个,您肯定是日理万机,要么就帮帮忙将那俩人还给我让我带回去,我也就不打扰您了,呵呵呵。”
我发誓我以前绝对不是一个没骨气的狗腿子,可是眼下琰魔那尖刀一般锋利的笑颜直直朝我扎来,瞬间打断了我的铮铮铁骨。
在这种时候如果冲他大吼大叫提出要求,估估计会被他弄死吧?
哦,不,不是弄死那么简单,我已经死了,可是心里的那种恐怖感比死亡更难受百倍。
我完全不知道这种恐怖从哪里来,只能说也许这就是一代阎王本身的气场吧?
在他的地盘,凡人和小鬼心中充斥的只能是亘古不变的害怕与敬畏而已。
琰魔将我逼到床边,伸出手来推我,我全身无力,几乎是任由他将我压着坐在床边。
他站在我的面前,低头看我,一头黑发散散地垂在胸前,眼角一抹红妆衬着他眼里的水光潋滟,竟让我呼吸一窒。
印象中的阎王从来都是壮硕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形象,岂知道了他这代竟然是这么个倾国倾城、妩媚冷艳的模样。
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他却将我的下巴抬起,逼着我对上他的眼睛,红艳削薄的嘴唇吐出磁性轻柔的话语:“溪儿,你终于到这里来了,你可知道。。。”
他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我,目光里透出来的情感深邃却又复杂,让我的心里涌起一种甜蜜的刺痛感来。
我不禁为我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甜美感觉感到羞耻,赶紧命令自己不要被美人所惑,一定要将那两个人带回颜叶身边。
我偏开脸看着地面,说:“是啊,我来了,所以你应该把那两个人放了吧,你要的不是一直都是我吗?”
说完这话我的脸立马就热了起来,我没有无耻到认为一代阎王真的会对我这个平凡小鬼感兴趣,但是好奇心让我停不下来,既然得此机会,我一定要证实一下,这个琰魔到底是不是像颜叶所说的,为了我才做了那些残忍至极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也好趁这个机会杀杀颜叶的锐气,谁叫他总是把怨气撒在我身上。
唉,男神啊男神,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在意自己在你心里的印象呢?
明明不管是身体还是生活,我都已经乱七八糟到不行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意那所剩无几的形象。
“呵呵呵”,琰魔突然笑起来,一只手还在我的下巴处流连。他将我的脸抬起,弯了个特别明亮的笑容,说:“说得好,说得好,本王要的从来就是你,你只要有这个觉悟就够了,我的溪儿!”
我看着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傻乎乎地张大嘴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是什么状况?!
真的是我?!
但是为什么是我?!
我简直想一头撞死。
拜托!我到底是个什么体质啊?为什么会莫名其貌招惹这种东西啊?!
没等我腹诽完,嘴唇上突然传来冷冷的触感,我瞬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被琰魔抱在怀里亲吻着,并且就将要被他压在床上。
我那好不容易清明了的脑子瞬间又要晕过去。
“喂!大。。。大王!”我一把推开他,使劲擦着嘴唇,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吐槽,只说了句:“你的身上冷死了!连嘴唇都像冰块一样!”
琰魔一开始被我推开,满脸不爽地正要发作,听我这么一说,瞬间笑得奸诈:“呵呵,是么?原来溪儿一直是因为怕冷才不愿靠近本王啊。没关系,待会热起来,溪儿可不许求饶!”
他说完又将我搂在怀中,身上的寒气瞬间不见踪影,唇上的温度更是烫的我心都在抖。
我从来不是一个纯洁的人。
从大一那年决定放弃颜叶开始,我就做了很多脏乱至极的事。
对于□□这种东西,以前从未食得其滋味的我可以非常坚决地抵抗,以至于那么多年,即使我想要被颜叶触碰而不得,我也一一忍耐下来,但是一旦知晓了个中滋味,我便再也无法为谁守身。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惩罚”颜叶的,但是很多次以后,当我意识到自己在颜叶的心中连半席之地也不会有的时候,我才认识到自己的愚蠢,所以到后来,每次的床事里我更加狂野,毫不抵抗身体尝到的快乐,什么羞耻的东西都一一接受。
是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也抵抗不了肌肤相贴的滋味。
反正总归和我亲热相贴,坦诚相见的人不会是颜叶,那么在我床上的人是谁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乖乖地任由琰魔吻着我。
其实变成鬼魂后的这么多天,由于没有实际的肉体,我根本尝不到这种火热的触感,即使可以感知到颜叶、雨轩以及润生身上的触感,但是那终归只是不代表任何暧昧的,普通的触碰而已。
我的心里其实难以忘记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从今天我的脚能真实地触碰地面开始,我就有一种自己又活了过来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看着琰魔那绝美的脸时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琰魔吻着我,一寸寸向下,我的脑子也渐渐地模糊,就像身边弥漫着的雾气一般,飘散着不知将去何处。
琰魔突然停下动作,一双细长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我晕乎乎地看着他瞳孔中满脸□□的自己,心里一阵温暖的疼痛。
“溪儿。”他在我耳边低喃。
我晕乎乎献上自己的唇。
“溪儿。”他吻着我含糊不清地嘟囔,我将腿环上他的腰身。
“呃,溪儿!”他的身子一僵,猛然坐起,强势进入。
“嗯啊!”我惊呼一声,卷入终极快慰的火热风暴。
满眼血色的迷雾中,我听到一个黯哑的声音。
“长意,长意,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怎可来此
我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慵懒醒来,却在近距离看到琰魔眼角那抹妖异的红妆时迅速弹开。
琰魔笑了笑,下床凭空变出一件红袍穿在身上,又一伸手,一条黑蛇蜿蜒而来,顺从地在他的腰上弯成一条腰带。
“溪儿,起床,你那老相好恐怕已要打翻本王的阎罗殿了。”
他看着我,艳红的嘴唇微微勾着,语气透着调侃和温柔。
我很快便将心头那点惊慌压了下去,反而被他这初显的温柔蛊惑了。
他的语气,他的笑容都与以往不同,对我来说就好像昨天他还是个陌生人,甚至是敌人,今天却变成了一个格外亲密的人。
这倒不是说我和他有了那种关系后就自动将他归为熟人。
我和以前的那些床伴有的甚至夜夜笙歌了好几个月我都把他们当成是熟人,反正到了该分的时候就直接分,根本不会带一点离别的感伤惆怅。
多年的浪荡生活让我看透了我自己,我就是那种犯贱之人,要么对某个人爱得不撞南墙不回头,要么就是毫不在意,冷漠无情。
但是琰魔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熟悉感,虽然没跟他有几次交汇,但是我知道从第一见面开始,我就对有好感,非常非常有好感。
“喂,怎么,还在发呆啊?不满足吗?还要再来几次,嗯?”
琰魔弯下身,一双满带笑意的眸子盯着我,捏着我的下巴的手抚过我的唇。
我脸一热,歪头躲开,问:“你刚刚说什么翻什么殿?”
琰魔定定地看了我几秒,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微的红来。
他仰着脸哈哈大笑了一阵,似乎很是满意地搂着我,将一条青色的袍子罩在我身上,舔舔嘴唇说:“没什么,本王今天很高兴,溪儿,你真是太让人惊讶了。走吧!”
我一边贪婪地感触那久违的衣裳划过皮肤的触感,一边努力地想要弄清楚琰魔到底在讲什么,但是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琰魔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鬼意思,却突然想起我这次自投罗网的目的来。
“啊,琰魔,快点把我要的那两个人还给颜叶!我不想被他记恨!”
琰魔笑了笑,一手勾住我的脖子;顺势摸着我的脸,凑在我的耳边说:“那两个鬼魂情侣?呵呵,谁跟你说我把他们抓过来了?”
“什么?!”我被他这句话硬生生钉在了原地。
“走吧,我单纯的傻小鬼。”琰魔却带着我,轻飘飘地穿过了那道红木门。
一片迷蒙后我被琰魔搂着来到一个大殿。
殿内建筑依然是以血红和乌黑之色为底色,粗壮笔直的主子矗立在殿堂中央,排成哨兵一般威严的两排,渐渐变细的顶端消失在黑色雾气里若隐若现的屋顶上。
顺着那两排柱子过去是一个高台,台上铺着黑色和明黄调和的宽大布巾,那布巾顺着高高的台面垂下,整个一放大版的皇帝书台,只不过古代皇帝的那是明黄一片,这个却缠着黑,少了份贵气却多了份诡谲,依然让人不敢小觑。
我粗粗看了下周围布置,便迅速被周围热火朝天的战斗吸引了过去。
只见穿着古代服装,面目繁杂,形状多样的各种小鬼正将个白白的东西困在中央,嘴里机械地叫着“杀!杀!杀!”
然而那团白色物体却不停变换形状,并且挨到哪儿哪儿就有变成烟雾的小鬼,惨叫着发出怒吼声。
“哼,真是狂妄!本王仁慈才叫些小的陪他们玩玩,居然还敢伤本王之兵。黑白无常,现在立马给本王结束那个假惺惺的术士!”
“是!主人!”黑白无常不像昨日那样腻腻歪歪毫无正形,而是冷着脸不知道从哪里召唤来另一批鬼差。
这帮鬼差个个壮实无比,手上拿着奇形怪状的武器,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这帮鬼差浩浩荡荡向那团白气靠近,不一会儿原本纷乱嘈杂的大殿便安静下来。
一团黑气簇拥着那团白气而来,我定睛一看,顿时心头一颤,死命地要从琰魔手下挣扎出来。
“怎么了?看到老相好激动了”琰魔轻轻放开了我,却又突然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暧昧喘息:“啊,溪儿真是个薄情之人哪!明明昨天还在本王的床上!”
我见那团白雾里颜叶的脸渐渐明晰,口中顿时涌起一股迅猛的恶心感,心急得像是心脏被活活撑开蹦紧一般。
我一把挣开琰魔的手想要向颜叶奔过去,习惯性地一捂嘴,眼泪却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针锋相对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自己的肮脏。
也才发现,这么多年每次春宵度过之后,我不是不觉得羞耻,只是没有颜叶紧紧看向我的责备而又讥讽的眼神,我根本不能为其他的什么人感到羞耻。
然而今天,自我厌弃的情绪强硬地搅动着我的脑袋,要不是我已经变成鬼魂什么也吐不出来,这个大殿现在必定已经被我呕出的秽物弄得脏臭不堪了。
琰魔从后面将我扶起,说:“怎么了?不要为你那旧情人担心,你看,他本事大着呢,居然这么些时间就将我的二等副将们打成烟了。”
我站起来抬头望去,见颜叶一身白衣飘飘,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薄唇噙着杀气腾腾的怒意。
而他的身边,一团黑色雾气正在渐渐消散,露出被双双打倒在地的黑白无常来。
我看着颜叶眼里的鄙夷,身子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却还是挣扎着飘到他的身边说:“颜叶,我。。。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琰魔说没有带他们过来。”
颜叶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死死盯住我的衣服。
他两眼一红,一到银白刀锋划过,我身上青色的衣料飘起,在空中幻化成一团碧烟。
我本能地低头一看,见一身痕迹像是印在肉身上一样明明白白地暴露在颜叶眼前,顿时两眼一黑,又一股恶心感划过喉咙,我捂着胸口,不停干呕起来。
颜叶突然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笑着说:“李溪,你好样的,玩春宵一度玩到阴间来了,呵呵呵,真是好样的!”
他不等我解释便又站了起来,举着那把银剑对着琰魔说:“琰魔,快将我那两个朋友还来!不然今天我就端了你这阎罗殿!”
琰魔笑了笑,一手摸着腰间的带子,漫不经心地说:“哦?有趣。你区区一介凡人居然敢跟本王叫板?朋友?本王几时跟你那些下贱的凡人朋友有过交集?如果你要的是溪儿,那就直接带回去,反正也是本王玩过的烂货一个。”
他斜睨了我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我却像被一根冰韧钉在原地。
烂。。。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