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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斜雨田园箬笠新-第147部分

小说: 斜雨田园箬笠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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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澈本来还想“天真”的询问严江“山里是不是有凶猛的野兽”之类的话,转念想起家里的小金小银,还是曾燕所谓的“已经绝种”的雪狐猴雪球儿,严澈抽抽嘴角,选择了沉默,和严江一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气息平息后,严澈正好看到严江整个人已经仰躺在潮润的满是松针落叶的地上,噗嗤一笑,伸手开始拉严江:“哥,别躺地上,湿气大着呢。”
  严江装尸体,严澈拉一下动一下,就是不起来,望着看不到天空的上方:“三儿,你说咱这一趟进山的情况是不是好奇怪啊。”
  “嗯?”严澈微微一愣,拉着严江的袖口,无意识地轻轻扯着:“奇怪?”
  “嗯,很奇怪,可是哥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就是一进山开始心里就很烦躁,很不安。”严江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种感觉……很难受。”
  严澈不知道该怎么接严江的话,难道要他说这是什么第六感第七感?但是严澈更觉得这是一种父子之间的羁绊……这次进山,目的就是为了找严家陵,不让严家陵等人遇到危险,所以一出发,严江的心情和严澈一样,他是能理解的……更何况,如今严家陵没找到,还落得他们也在林海中迷失。
  想到这里,严澈站了起来,伸手拉起了严江:“哥,咱们继续走吧,趁着现在雾散了不少。”
  抬头看了看严澈,严江伸出手,借着严澈的助力,站了起来,一边拿起背包,一边苦笑道:“是啊,别家陵没找到,倒把自己给丢了。”
  严澈也不说什么,这次,他选择走在了前面,他来探路。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
  在林中行走的严澈,猛地停下了脚步,伸手拦下了严江,侧首低声道:“哥,好像……”
  “又是那个声音?”严江接上了严澈的话,他也听到了那个“沙沙沙”的声音。
  “嗯。”严澈从靴子里再次利索地拔出了匕首,往旁边的一颗双臂合抱大小的树干后摸去。
  这次,严江倒也没有了先前的紧张,而是耸了耸背包,抓起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树枝充当武器,向严澈靠拢。
  “哥,这到底是什么动物?”摸不清是什么动物,更是诡异地靠近又离开,这让严澈感到紧张,却感觉不到危险的感觉,十分令人抓狂。
  “蛇?”严江放下背包,和严澈背靠着背,双眼试图睁得更大一点……这种光线,实在很折磨人的视力。
  “不太像。”想了想,严澈否定了严江的设想。
  “我……觉得,呃,也不太像。”严江如是说道:“不过跟先前那声音真的很像。”
  “是啊,可是为什么前面要拐弯跑掉,现在又出现呢?”严澈用手肘擦了一把脸,紧捏着匕首的手,已经汗透……
  
  沙沙沙——
  
  沙沙沙——
  
  “不对,这次好像——”
  “啊——”
  
  严江的话还没说完,脚下一软,带着严澈……兄弟俩消失在平地。
  只是,他们站过的地方,泥土翻出新鲜的一面。
  
  没过一分钟。
  严澈严江兄弟俩方才凭空不见的地方,跳出来两只动作矫健灵敏的大猫——正是小金和小银。
  
  说起来,小金小银在这次进平梁山搜救行动中,算来还是不小的功臣呢。
  先是它们给林木匠带路,带着林木匠找到林大林二所在位置之后,才钻进了林海里,继续找严澈——嗯,它们此次完全充当着那训练有素的“犬”了。
  “汪汪汪——”小金在树下嗅了嗅,回头看着小银,叫了起来。
  小银左右望了望,鼻子动了动,歪着脑袋盯着那棵方才严江严澈两兄弟靠过的树,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嘎嘎嘎——”小金见小银没搭理它,跑到小银身边蹭了蹭,一脸讨好(?)。
  只是,小银凑着鼻子在树下嗅了嗅,一尾巴甩过来,小金的脑袋被抽开……小银抬着左前肢,略微犹豫片刻,迈着四肢又开始向树林深处走去。
  小金哀怨(?)地看着小银的背影,爪子在地上懊恼地扑哧扑哧抓了两下,“吼”地一声,追了上去。
  
  沙沙沙——
  
  沙沙沙——
  
  两只离开之后,那阵沙沙声也渐行渐远,直至整个老林子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似乎,如沉寂了千万年一般死水无声,根本不曾有人类进入。
  
  忍住身上各种擦伤碰伤的疼痛,严澈单手撑着膝站起来,却发现膝盖生疼:嘶——估计刚才是给摔破了。
  眉头一拧,没理会那么多,才半撑起身子,一低头严澈还是红了眼眶……难怪没感觉到疼,原来是严江做了“充气垫”。
  “哥,哥……哥你醒醒,醒醒,哥……”严澈小心地检查一遍严江有没有受伤,确定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处后,轻轻地叫着严江。
  
  严江此时处于昏迷状态,严澈也只得简单的给严江喂了一些水后,不得不将一旁的行李袋打开,从里面翻出一个睡袋,打开铺展之后,再把严江连拖带拽地抱到里面。
  毕竟,严澈不能让昏迷的严江躺在乱石堆上。
  没错了,他们这会儿身处的凹处(坑?)的腹底中心,四周到处都是碎碎尖尖,棱角锋利却细碎的乱石丛,穿着厚衣厚裤和厚底鞋初初还不至于觉得硌得难受,但是让人躺在上面的话……或许,还真有那么点街头卖艺里,躺在钉子板上的感觉。
  好在这里不同于林丛中的那种阴暗潮湿与寒冷,反而十分干燥温热,隐隐地还带着曳曳欲灭的一朵豆焰的微弱之红。
  这种红不是很明亮,却能使人借着这红光看清周围环境。
  不看则罢,一看严澈就皱了眉,揉了揉摔疼的膝盖,心中升腾起一股疑惑:这里是哪里?捕猎的陷阱?不过,看着旁边隐约可见的干燥石壁,严澈觉得,这里似乎更像是曾经见过一次的烧砖的砖窑里,而且……还是燃着火的砖窑。
  不会的吧?!山里……不可能有人在这里挖窑烧砖的啊!
  思及如此,严澈的身体还是微微一颤,瞳孔一缩。
  只是惊慌一瞬,严澈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哥成了这样,都是我……要不是为了抓住我的手,哥不会跟着我掉下来这个地方。
  这里到底是哪里?!
  
  带着令人极为不安的疑惑,给严江安顿好后,严澈虽然不敢离开严江太远,还是找了一件衣服包住手,匍匐去侦察地形——除了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宽敞(大约十来平米宽,却看不到顶,顶上是黑幽幽一片)之外,左右各有一个一米左右高的坑道,左边那条寂静黝黑一片,给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感,而右边,就是那红光发来的方向——想要顺着光亮去一探究竟,严澈这个成年人就得在碎石上面匍匐前进。
  因为这样的地势环境太过古怪,严澈担心掉进陷阱外,首先想到的另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里是什么猛兽的窝。所以,为了他和严江的安全,他们必须尽快地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严江现在整个人昏迷不醒,探路的工作自然要严澈胜任。
  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昏睡的严江,严澈一咬牙,摸了摸靴子上别着的匕首,弯下腰,向红光处匍匐而去。
  
  刚匍匐前进约莫十多米的距离,严澈就听见“呼呼”的声音。
  声音一入耳,严澈屏住呼吸,整个人僵在原地,竖起耳朵仔细分辨。
  似乎,不像是想象中野兽的呼吸声?嗯,更像是风声。
  有风声?!
  那么,应该就能找到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出口了吧?
  再三斟酌,抹灭无数个危险的猜测,最终确定不会遇上臆想中的危险后,严澈精神一震,快速向那个声音的方向爬去。
  
  匍匐着,用包着衣服的双手在细碎的石子儿上爬行了约莫十来分钟的严澈,依旧是远远地听见那“呼呼”声似乎就在不远处。
  借着微弱的红光,严澈低头就看见裹着手掌的衣服已经破了,手掌已经被碎石扎得一片血红。
  微微皱眉,想着身后还在昏迷的严江,严澈抬手在衣服上一抹……嘶地吸了一口气,真疼。
  咬着牙,尽量忽视手掌带来的疼痛,继续往“出口”爬行。
  这一遭遇令严澈哭笑不得,有些熟悉,又有些缅怀……似乎,又回到了初入大学的军训时期,不过,当初军训可没这么“艰苦”,这种时刻有着命悬一线的危机感,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抑或,是人类在高科技的现代化世界生存太久,太舒适,突然而至的这样的危机感太过于突兀,让人惊恐的背后是新奇,新奇之余却又无从适应吧?!
  
  对于平梁山的神秘,世代生长在附近,靠着平梁山过活的乡民都不敢说“闭着眼就能找到路”,更何况严澈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充其量只能算是半个的本地人。
  从小就听着不少关于平梁山稀奇古怪,神乎玄乎的神魔魍魉故事长大的严澈,且不提刚回家在鸡冠山遇见的古怪事;那次在平梁山里遇上古怪的黑色兰草;又碰上被称为“已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小金小银;后来又被小金小银带回去的“已经灭绝”的雪球儿……等等,回家之后一系列的“奇遇”,光是他自己身上那个充满玄幻色彩的天元珠的存在,严澈对平梁山的忌惮早已不是那么一点两点的问题了。
  而今骤然间跌入这么古怪的地方,严澈觉得……要是这里是什么野兽的窝这个念头,实在真的是太“美好”了!
  
  你说为什么严澈不把严江丢进天元珠?
  想想上次藤子都,严澈,他还敢吗?
  嗯,也不是不敢,时到必不得已,严澈估计在紧要关头,也只能把严江丢进里面。
  反正,这个秘密严澈觉得早晚还是会被人知道,只是时间长短罢了。与其被外人得知心生歹意,不如到时候直接告诉严江。
  怎么说严江也是自己血亲兄长,总不至于害自己吧?!
  不管怎么说,严江从小到大对严澈的呵护,严澈还是觉得能信任严江的。
  
  严澈一边神思飞跃千万里,一边戒备匍匐之时,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而他原本已经冻到发僵的身体,不但不再感觉寒冷,额际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几不可见的亮晶晶汗珠儿。
  当那一层薄薄的汗珠儿汇集,凝聚成一滴汗水,从额际顺着面颊滑滚而下,带来一阵搔痒时,严澈还来不及发觉,整个人已经被眼前豁然开阔的地势里,那一片诡异枯缩成卷儿的野生蕨类从吸引。
  不自觉地站起身,严澈目光烁烁地盯着那一片干缩的野生蕨类中央——那里,那一片足足比方才他的“出发地”大了三倍的空地中间,有一朵异常引人注目的蕨草。
  
  为什么说这株蕨草引人注目呢?
  咱们见过紫色的,白色的,乳白色的,浅绿色的,墨绿色的蕨草,见过赤红如火的蕨草吗?
  而现在严澈眼前的就是一朵约有五十厘米高,占了约有一平米地面面积的巨大的,生机勃勃的赤红色的,远远看去像一团烈火的巨大蕨草。
  这种蕨草严澈其实是认识的,它的形态其实和它周围那些干缩的蕨草一无二致,都有着和柏树一模一样的叶片,只是,中间那朵蕨草……它的体型和颜色太过突兀。严澈记得这种蕨草名叫卷柏,是一种有药效价值的蕨草。
  严澈眼睛一亮,他突然记起,这种蕨草,它还有一个特别神幻的名字——九死还魂草。
  
  因为见过如墨的兰草,在天元珠里长着了参天体型,又因为齐王山那一山金灿灿的山茶花,还见了全身雪白的雪狐猴雪球儿,以及开始见过的白色巨蛇巨龟……反正,严澈见到这朵赤红如火的卷柏之后,已经没了常人该有的惊讶,而是全全归类于平梁山的神奇。
  此刻的严澈一步一步走向那片干缩的卷柏丛,走向它们中心的那朵赤红巨大卷柏。
  越是靠近,严澈也清晰地感觉到了那种温暖炎热,而且,似乎严澈能感觉到那朵卷柏正在因为他的靠近而欢欣跃然。
  是的,因为严澈的靠近,那朵巨型卷柏十分开心。
  因此,严澈没有注意到……那朵卷柏的根处微微颤抖的一枚赤红珠子……正是严江和藤子都刨地时,刨出来的赤红珠子……更是赵祈等人在那个诡异山洞中,看到的壁画里被古怪“图腾”生物踩在脚下,最后被“逃跑”的那枚赤红珠子。
  
  
  走到那朵巨大的卷柏跟前,严澈伸出手,手指尖刚碰触到那卷柏巨大的叶片,严澈就清晰地感觉到整朵卷柏微微地颤抖起来。
  严澈嘴角一勾,他想到了书上描述的“含羞草”,而此刻,这朵巨大的卷柏给严澈的感觉,似乎就和那含羞草十分相似。
  不过,严澈没有见到整朵卷柏蜷缩成一团“害羞”,却不知为什么,严澈非但没有感觉到卷柏的“害羞”,反而能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再次伸手抚摸那些叶片时……这朵卷柏,似乎十分舒服地伸展得更开,不经觉间,已经超出了一平米的地面面积,很像被抚慰了的人放松身体一般的错觉。
  “诶?”严澈微微诧异之余,好似抚慰小猫小狗一般,笑道:“怎么这么有灵性?像小猫咪一样。”
  
  就在严澈为这朵卷柏的奇特而伸手探奇时,身子一僵,手也滞在半空,猛地抬头,望向前面不远处。
  那里还有一个洞口,大小与方才严澈匍匐过来的洞口相等,只是,没有先前严澈看到的暗暗火光,而是一洞漆黑。
  低垂眼睑望了一眼跟前赤红的巨型卷柏,严澈微微眯眼……想来,方才的红光,应该就是这个家伙散发出来的吧?!
  然而,容不得严澈多加推敲,因为从对面的洞口里,由远及近传来哗啦的水声,一种大水即将来袭的哗啦冲击声。
  水?
  严澈睁大眼,死死盯住对面的洞口两秒,而后向此时所在的位置快速打量一番,看到距离自己位置大约五米处一个凸起的地方,紧缩的瞳孔微微恢复正常。
  只不过,严澈还没有确定那个地方可以容身时,身体先思维一步,快速向来时的洞口跑去——严江还昏迷不醒!
  焦急因为那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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