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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鸭的奋斗史-第14部分

小说: 鸭的奋斗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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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念得少?我看你本事可不小。”蒋文生冷笑,“谭家大公子到H城的消息,我收到还没多久,转头就发现已经被你勾搭上手了!”
  勾搭这个词用的严重不正确!我解释:“纯属巧合……啊……”下巴!下巴!肯定要捏掉了!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蒋文生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找准我下巴的。
  “我问你,你们干什么了?”
  “没……什么也没干……”下巴疼死了,“老板!车!”
  一辆出租车险险地擦了过去。蒋文生低声咒骂了一句,一打方向盘,转进了一条人群稀少的街道。街道夹在两栋写字楼中间,看样子还不是正门,所以即便在下班的这个时间也人影寥寥。
  “怎么认识他的?”
  我揉着下巴把医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蒋文生静静地听着,不做任何表态。我的小心肝不免有些忐忑,认真地强调,“就是这么回事儿!老板,我真没骗您。”
  蒋文生依旧不说话。
  我也安静着安静着,到底低声问:“老板,您车里有纸吗?”
  蒋文生终于赏赐了我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眼神。指了指后座。
  我拽过纸抽,狠狠地擤鼻涕。
  “你跟他都说过什么?说过你认识我吗?”
  我赶忙摇头。“老板,我是有职业素养的。我认识您的事,就连猫桥和小夜我都没告诉。”
  蒋文生又沉默了半响,突然发难:“你有没有点廉耻,嗯?他大庭广众下的那么搂着你,你也不挣脱?”
  “我……”
  “你还敢顶嘴!”
  我说什么了我!
  “我问你,他搂着你是不是挺舒服?”
  “不舒服……”
  “不舒服你怎么不早抽他?”蒋文生突然一把拽住我衣领把我扯到他面前。没戴眼镜的蒋文生看起来很年轻,大眼睛中还能看到小火苗在热烈地燃烧。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总喜欢脸对着脸跟我说话,因为他不戴眼镜看不清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谁的人?嗯?”蒋文生瞪着我。
  他的眼睛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漆黑的瞳孔中有着我从未在任何人眼睛里看到过的执着和认真——不!那不是一种偶然时的眼神,那是他眼睛的内核。我甚至觉得,那就是最接近他灵魂本质的东西。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手腕突然被死死地攥住。
  “我和你说话呢!你给我回答!”
  “啊?您说什么?”
  “林小花……”蒋文生一字一句的,“你给我把裤子脱了!”
  我大惊,“老板……这是公共场合……”随时都可能有人走过。
  “行!”蒋文生干脆地说,“想要面子是吗?现在脱就是挨巴掌,回家我可有藤条收拾你。”
  要脸还是要屁股,这是个问题!哈姆雷特在面对生与死的抉择时,想必有过和我一样的痛苦和矛盾。伟大之人必有伟大之处,所以戏剧才有感人肺腑的力量。而生存……生存则必有卑微的时候,所以我并没让蒋文生等太久。我解开了扣子和拉链,低着头趴到蒋文生的腿上,然后乖乖地自己动手,一口气把裤子褪到膝盖上。然后……用胳膊捂住了脸。
  “啪啪!”两声,一边儿挨了一下。皮肤一紧,痛觉慢慢地蔓延开来,由表及里的向肉里渗透着。余味未消的时候,巴掌又落了下来。蒋文生一左一右节奏分明地拍打着,每一次都让我充分的体会了这一巴掌的感受,然后再把下一巴掌打下来。
  我抱着脑袋乖乖挨打,突然就想到那个打鼹鼠的游戏。小鼹鼠没有规律地从洞口中露出头来,然后我拿着汽锤狠狠地敲下去。它们冒头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无序。那时候小虾就叼着一支烟站在旁边看我玩。
  他说:“你不要用那么大的力。”
  我不听他的,依旧狠狠地砸着,觉得很爽。可是手臂很快就酸了。
  小虾接过我手中的锤子,敏捷且准确地砸着冒头速度越来越频繁的小鼹鼠。一边还不忘教育我:“你用力太大,肌肉就需要做更多的动作,也浪费更多的时间。如果你把力气放小,频率就能变快,而且……效率更高!”
  ——蒋文生一定是砸鼹鼠的好手!
  我左右不过两瓣屁股,在他越来越快的拍打速度下已经疼得分不清究竟是那边刚挨了一下了。几乎没有间歇的打法让疼痛急速累加,我疼得一头冷汗。
  真该让猫桥来蒋文生手底下受受教训,说什么巴掌打人不疼,真是个没见识的!
  我决定讨饶。你知道,如果刚挨两下就讨饶,太假!现在讨饶就比较真诚了。“老板!小花知错了。”
  “错在哪儿?”
  “小花应该睁大眼睛,不该随便溜达,也不该溜达到老板的办公楼里。”
  几巴掌又落了下来。“我不是说这个。”
  “小花不该让别人搂搂抱抱!”我揣测着说。
  “嗯。”蒋文生听了没有打我,果然满意了。“你也太弱了,怎么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你呢?过两天我给你办张卡,你没事就去健身。”
  谁欺负我啊?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你欺负我!我腹诽着,嘴上却应着。正在我哼哼哈哈地敷衍着蒋文生,以为苦难终于到头的时候,手机铃声要命地响了起来。我急忙去找手机。蒋文生顺势就把我两只手反剪了摁在腰上。我扭头一看,蒋文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手机,也不摁断,直接扔到了副驾驶座上。
  “关系进展的不错是吗?”
  是谭流……我怎么忘了我们约好了的事?我悔得肠子都青了,下楼之前告诉他一声我不能赴约就好了,现在也不会撞到蒋文生的炮口上。
  不出我意料的情形是:蒋文生的巴掌又抽了下来。出乎我意料的是:原来他刚才并没有用全力打我……
  蒋文生一副要把我当场拍碎的架势,使劲儿地按着我的上身,让我可怜的屁股高高翘起,巴掌落得又狠又快。我估计我现在的德行就和在猫桥的电脑里看到的白条鸡一样,一边小声啜泣着,一边两腿乱蹬。
  “你给我记住!我只是要你帮我办事,不是要你卖身!”蒋文生一边抽我一边说,“你最好给我有点分寸!”
  我的天!原来,谭流就是这次的工作目标。
  蒋文生停下,低声说:“我原本想邀请他去‘龙阳阁’玩,让你以少爷的身份去……认识他。现在看来倒也不重要了。”蒋文生突然伸手在我灼痛的地方轻轻地揉捏起来。捏得我更是难以忍受。
  “江北有一块地,11月初,政府会公开招标。现在很多家公司都盯上了,别的倒无所谓,只有谭家……你找机会帮我套出他这次到底能拿出多少钱来。”
  我扭头看蒋文生,偏偏他还按着我的手,我只好使劲儿地抽抽鼻子。
  他也看着我。“说多了你也不懂。只要想办法把那个数字套出来……不过,做不到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试一试。”
  “嗯。”我有些尴尬地把头转回去。也没个袖子擦脸,一脸的眼泪,真丢人!
  手机铃声催命似地又响了起来。蒋文生的巴掌伴奏似地又狠拍了下来。
  谭流……我与你势不两立!
  我又疼又悲愤,却也知道这怪不得谭流。蒋文生才是矛盾的根源,他一方面想让我去勾引谭流,一方面又看不得我们走近——真他妈的有病!
  “我只让你做事……啪!你给我记住……啪!你是我的人!”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不争气地滑了出来。
  “说!你是谁的人!”
  我哽咽着,“我是老板的人……”
  “什么老板!重说!”
  “……我是……你的人……”
  蒋文生终于停手,把我抱住。我下意识地想挣开,他却抱的越紧,还伸出一只高贵的手去抹我脸上的眼泪。
  “不哭了啊,乖!”
  我垂着头,不想看他。蒋文生俊美的脸孔好似一张京剧脸谱。当我害怕的时候,他绷着脸凶着。当我痛哭流涕的时候,他却偏偏温柔地笑了起来。
  “小花乖!不疼了……”蒋文生把我的脸按到他的怀里,一边还不忘在我的伤处轻轻地揉着。“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人,我就放心了。”
  蒋文生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吃什么呢?”
  我窝在蒋文生怀里,身后是火辣辣的疼痛,鼻子前却是这个男人迷人的气息。
  我的手抚在蒋文生的胸口上,在某一刻,我似乎洞察了他那有些孩子气的小心思。他听到我说“我是你的人”就很快的开心起来,他是不是还以为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就算宣告了所有权?
  我是你的人……那么,蒋文生,你也是我的吗?
  



18

18、名曰小耗子 。。。 
 
 
  “你到底想吃什么?”蒋文生的样子有些抓狂。
  “那些粉丝蘑菇的有什么好吃?还那么贵!”我底气不足地嘟囔着。
  蒋文生瞪了我一眼。“韩餐日餐西餐湘菜川菜东北菜你都不吃。小猫小狗都比你好伺候!”
  我无语凝噎。您这是什么对比啊?小猫小狗要是也能像我这样用两条腿儿四处乱跑,还能思考会说话懂创作……它们不会比我好伺候的。
  我拉拉蒋文生的袖子,“老板,我想领您去一个地方?”
  “说!”
  在我的指挥下,蒋文生把车开进了老城区的美食一条街。老城区保有着这个城市五十年前的风貌,仿西式的低矮建筑,有些狭窄的水泥道,骑自行车回家的人流,还有穿着小棉袄跑来跑去的狗狗。老旧的楼房和街道在夜色中透着H城独有的味道。曾经一部收视率不低的电视剧就是在这取景拍摄的,名为《夜幕下的H城》。电视剧毕竟要忠实于故事和人物,而老城区最大的魅力除了旅游观光者照相机下的丁点异国情调外,就是各种各样的小吃。
  廉价而美味的小吃。
  蒋文生运了好几次气,终于周折地在银行旁边找到了一个停车场。“离你说的地方有多远?”
  “不远,从这条街左拐,穿过两条街,再左拐,直走过五、六条街就到了。”
  蒋文生继续运气,而后壮士断腕般悲壮地说,“走吧。就当散步了。”
  蒋文生向前走去,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路面上的车流缓慢地前进着,人行道上的人流也格外拥挤。迎面走去的人不免挨挨擦擦的,蒋文生皱着眉,表情很是不爽。一副天使掉到泥潭里的臭屁德行。
  路过一家专卖店的时候,我看到落地玻璃窗里面的一顶呢绒帽子。心中一动,硬把蒋文生拉了进去。
  灰色的帽子扣在蒋文生的脑袋上,远看有一股颓废艺术家的气息。但若再仔细看看那张表情严肃的脸,会不搭调的有些搞笑。蒋文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什么破烂东西?”
  我抿嘴看着镜子中的人,点头郑重道:“很帅!”最关键的是安全,能大大降低他被人认出来的机率。
  蒋文生要伸手取下来。我拉住他的手,咬着嘴唇看着他。
  蒋文生大概是内心斗争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从钱包里套出一张卡,付账。
  从店里走出来,我依旧落后小半步地跟着蒋文生,帽檐下表情有些僵硬的侧脸被路灯的光芒打的棱角分明。看着那个被我故意斜斜地戴上的帽子,心情莫名地欢快起来。
  “左转?”
  “啊?”
  蒋文生微微侧脸,眼睛戏谑地瞄着我:“我不介意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可是你也偶尔看一下路应该怎么走。”
  我一怔,微微有些窘迫。我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这种陌生的情绪让我有些困惑。
  “那到底是不是在这左转?”蒋文生有些不耐烦。
  “哦,是!”我点头。刚想抬手指路,左手突然被蒋文生温暖的手掌拉住,整个人都被他扯着小跑起来。
  蒋文生的腿到底比我长多少?我屁颠儿的小跑着,他却慢步般地气定神闲。他在前面走着,紧紧地拉着我。过快的行进速度让我们置身于人群中的逆流,不断地与迎面而来的行人挨擦着。蒋文生走的又快又稳,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不懂躲闪,没有避让。他拉着我,几乎是沿着地砖摆出的直线向前走去,坚定的没有丝毫转弯的余地。
  我们挤散过一对拉着手的情侣,穿过一群嬉闹的中学生。蒋文生并不看我,亦不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紧得让人微微疼痛。雪后傍晚的冷空气扑在脸上,过大幅度的动作扯痛了身后的伤,我的身体却开始燥热起来。
  脑海中冒出一个突兀的想法:就这样走下去吧!即便追随的有些吃力,即便会有疼痛来困扰。但在这迎风而上的洪大逆流中,只要那只手还拉着我,就好。就很好。
  “这儿?”一个简单的、有点儿化音的单音词,音调却被蒋文生极为戏剧化的、九曲十八弯地挑了上去。
  我实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牌匾上的“老谭火锅”四个大字有点模糊不清,虽然牌匾忧郁地歪着三十五度角,虽然牌匾下的木门和斑驳的砖墙已经咬合不上了……
  蒋文生嘴角抽了抽,“老板姓谭?”
  “我保证和谭流没有任何关系!”真想回手抽自己一巴掌!
  蒋文生低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跟我走了进去。
  “哎呀!你可好久没来了……”六十多岁的老谭一见我就热情地招呼起来。
  “我的包房空着吗?”我和老谭随便聊了几句,就拉着蒋文生走进了最靠边的一间小屋。
  蒋文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不肯落座。我扯了纸巾把凳子好一顿擦,他才铁着脸移了尊臀坐了下来。我看他不停地四处打量,目光便也随着他的视线仔细观察着。
  这是老城区硕果仅存的一片平房区,年代久远,所以自然有些年久失修。除了墙面上有些并不怎么透风的裂缝,不知何时粉刷的墙壁上还有点发霉,窗棂上的灰尘让人不敢靠过去喘气,这屋子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小圆桌,旁边两个椅子,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整齐得很。
  蒋文生一言不发。
  我讨好地说:“老板,您别看这简陋,但是这家的火锅有名的好吃,您别总以为四川的火锅正宗,这家的锅底都用老汤,味道也很正点的。”
  蒋文生不语。
  “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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