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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鸭的奋斗史-第19部分

小说: 鸭的奋斗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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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径自沉默着。想了一下,将手机中的彩信发给了蒋文生。
  “咳咳……这个世界上三条腿儿的猪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人还不多得是?”小夜如此劝慰着。又说:“肉老了……辣椒放的太少……”
  我低头看着手机。不断地想着应对蒋文生的说辞。
  手机突然没电了?
  我昨天其实在同事那里睡觉?
  文件是在谭流车上看到的?
  如果他要咆哮,我就装作委屈的看着他,然后用强硬的态度顶回去。
  如果他要用暴力解决问题……我现在就去把那条扣很多的裤子翻出来!对对!现在就去……
  “小花,她会去那个超市,还带着孩子,肯定是住咱们这片对吧?”猫桥问。
  我想了想,“会去这个超市,按距离看基本不是这个小区,就是水街对面那小区。”
  猫桥继续低头不语。
  “咳咳……猫桥,辣椒多了,可乐……”小夜惋惜的咂着嘴,“冰镇一下多好。”
  终于翻出那条裤子,我正打算换的时候听到了手机的响声。紧张地扑过去,是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十五万。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和猫桥收拾战场。没有短信,没有电话。
  
  大雪连续下个不停。整个儿H城都陷入白色的雪雾中,电视上在预言今年又会出现雪灾。这将影响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在全球变暖的冬天出现如此大幅度的降雪……小夜说:“我们真的只有不到两年好活了。”
  现在猫桥白天经常出去溜达。而我一时没有情绪,白天晚上的宅在家里玩植物大战僵尸。
  “不去赚钱了?”小夜好奇的语气中有些小心翼翼。
  “作为拥有将近五十万元身价的人,我允许自己休息几天。”我笑,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得意。
  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我打通了关。向日葵唱了一首与僵尸们团结友爱的歌。
  “猫桥到底做什么去了?”
  “去超市了吧……”我想是的,守株待兔。
  就这样,我和小夜便没有了言语。窗外的雪,一直下,世界很安静。
  然后……小夜去医院取下了手脚上的石膏,虽然依旧不能动作,但确实方便了许多。
  闲着无聊,我去翻日历。这一天是11月3日。是的,三天过去了。没有短信,没有电话。
  我想蒋文生是知道了什么,我不该意外。于是,我也就明白了。
  
  “魂不守舍的,让人甩了?”小夜说。
  我没理小夜,继续玩小游戏里的锤子敲僵尸。
  “你不去赚钱呆在家里干嘛?天天开着电脑要浪费多少电费!”
  “没花你的钱。”
  “林小花,瞧你那出息吧。”
  “你闭嘴吧。”
  “不闭!有种来打老子!”
  我站起来。
  小夜靠在床头看着我,“别以为带着龟壳你就是将军了,你犯傻了。”
  “我没有。”
  小夜嗤笑。
  我不想和他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拿起外套,“我去找猫桥。”
  外面的雪停了,积雪却堆得厚厚的,环卫工人在扫雪。有孩子在堆雪人。离超市远远的,就看到蹲在门口的猫桥。他搓着手,不断地往手上呵气。
  “回家。”
  “再等等。”
  “回家!”我去拽他,他往回缩,我用力,扯得他跌倒在地。
  “小花,你干什么……”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拽着他的手就往回拖,“你是傻B吗?人家看不上你瞧不起你,你连个玩意儿都不是。你等什么等?人家老远得看到你都要绕道而行。你犯什么傻!”
  “不是的……小花你放开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么冷的天,摆摊卖套的都不出来了。你傻蹲在超市门口是要干什么?”
  路过的人看我们。我松了手,“站起来!回家。”
  猫桥坐在地上,抬头看我,“我不想干了。我想找一份白天上班的工作……”
  冰冷的笑意在我心中蔓延,“你去做什么?一个月至少要做十四个小时却只能挣几百块钱的服务员?还是去摆一地的饰品勾引小姑娘来买?”我越想越觉得好笑,“你能干什么?”
  猫桥抿着嘴看我。目光中有委屈有困惑还有不甘。
  我去抓他的衣领,想把他拉起来。猫桥却抓着我的手腕要挣脱。
  心中有怒火在滋生。是愤怒,是怜悯……我不知是对谁的。我搞不清究竟是他先推了我还是我先打了他。
  当我和猫桥拳脚交加地厮打在一起时,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我肚子上挨了一拳,没站直身子就踹了猫桥一脚。我不觉得疼,只觉得力量无限。猫桥拽住了我的头发,我们扭打到了旁边堆着的积雪里。
  不出声的,厮打。在积雪中,翻滚。爬起来,再扑过去,把对方摁倒。
  这是我人生中最为爷们儿的一次,像个男人一样厮打。我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提起自己的拳头,攻击,跌倒,爬起来,继续攻击。
  打架,听起来多么血性具有男子气概的词。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与我扭打在一起的人,会是猫桥。
  那个永远笑眯眯的猫桥,什么事都不太在意的猫桥,善良纯情的猫桥。
  “你妈B!”我脸上挨了一拳,眼冒金星,忍不住破口大骂。
  “操。你妈!”猫桥扑过来,借着地球的引力,把我压在地上。猫桥骑在我身上,挥着拳头,“你再骂!你再骂!”
  我顶着被雪反得耀眼的阳光,看到猫桥的头上居然顶了一个塑料袋。一头乱发里居然还沾了一篇枯萎的叶子。
  这个冬季,来得太突然了,不是么?
  我突然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
  猫桥看着我,也笑。突然两行泪就滑了下来。他抓着我的衣领不停地晃我。“我想见她!我就是想见她!怎么办啊?”
  “滚回去做春。梦去!”
  “你就有本事欺负我和小夜!你不是好东西!”
  我笑得胃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东西……哈哈,我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那人冲过来把猫桥从我身上扔了出去。
  “你没事吧?”
  阳光还是那么刺眼,我用手挡住。黑色的发丝却落在我的嘴角。是谭流。
  “你怎么来了?”
  “打电话你不接,原来在打架。”谭流眯了眯眼,那一刻的表情看起来很像狐狸。
  “这是谁?”猫桥揉着肚子,过来拉我。我推开谭流,抓着猫桥的手站了起来。顺手摘掉了猫桥脑袋上的塑料袋和叶子。猫桥来拍我身上的雪。
  谭流环胸而立,“这么友好?”
  “我们练相扑而已。”说完后,我看看自己再看看猫桥,忍不住笑了起来。猫桥抹抹脸,也笑。
  “谭先生找我有事吗?”我实在不愿再被继续围观下去了,拉着猫桥要往家走。
  “林弟弟呀,你怎么这么绝情?”谭流跟上来。
  我指车。“会罚款。”
  谭流并不在意,快走两步,面对着我们倒退而行。眼睛还打量着猫桥,“和你同居的小朋友?”
  猫桥揉了揉鼻子。不明所以地看看谭流,看我。
  我抿嘴不语。
  猫桥忍不住对谭流说:“电线杆……”
  “晚了。”我低声说。
  谭流的左肩和后脑结实地撞在电线杆上。他叫了一声,扑到我身边。“好疼……林弟弟给我揉揉。”
  “好风骚!”猫桥小声在我耳边问,“龙阳阁的同事吗?”
  “龙阳阁?”谭流耳朵尖,笑问:“昨天有人请我去那做客,我还听说那里有个叫小花的呢。”
  是蒋文生吗?我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也不一定,整个儿H城就那两家,谭流对自己的嗜好似乎也从不遮掩。别的人请他去了,也不奇怪。
  “升温集团的老蒋哦,林弟弟你也见过的那个。”谭流的眼神里有窥探,“那人,病得都快一命呜呼了,还请我喝花酒……当然,我知道他一向不安好心……”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过是个臭少爷,你出钱我陪床,好心坏心都和我无关。”我握住猫桥的手腕,用了用力,“我们俩出来这么久,小夜该排水了吧。”
  谭流笑,“弟弟你好狠心。哥哥来找你,你却拒人千里之外。”
  我指了指太阳,“白天,我不工作。”
  “那我就等,等到你能上班的时候。”谭流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俩,“明天就开标了……这次对哥哥很重要,我心里紧张。弟弟开导开导我。”
  “那就晚上来找我。”我很不安,疾步快走。
  谭流停住脚步,摇头,“真让我伤心。托了好多关系,才查出了那个叫林广山的事情。我第一时间就巴巴的跑来告诉你,却是这个态度。”
  ……
  小夜沉默不语,以对待陌生一贯的态度,装B着。
  猫桥去洗了把脸,换了衣服。
  我给谭流倒了杯热水。谭流好奇地打量着屋子,“真温馨呢!”
  我在他对面坐下,深吸一口气,“说吧。”
  谭流伸手摸我的脸,我没有躲,直直地看着他。或许是感到有些无趣吧,他缩回了手。
  “林义君,是你的伯父吧?”谭流问。
  “我们这边都叫大爷!”小夜插嘴。猫桥瞪了小夜一眼,似乎忘了自己刚才哭鼻子的怂样,一副专心听故事的虔诚态度。
  谭流笑了笑。“你大爷……”
  “还是说名字吧。”我心情有些焦躁。
  谭流似有察觉,径自说:“是一场火灾。当时应该是林义君夫妇接了小女儿放学回家,天然气泄漏,开灯引起的爆炸。夫妇两人当场死亡,女孩在父母的护着下重伤。不过抢救了两天,最后也死了。那天林广山回家的晚,所以逃过了。”
  莉莉稚嫩的面孔从我脑中闪过。离开他们那年,她才五岁吧。我也喝了一口水,烫得我喉咙疼。我忍住问:“是意外吧?那他……为什么那么,恨我?”
  “这个案子还是有些蹊跷之处的,后来对火灾后现场进行了勘察。门锁有撬开过的痕迹。”谭流说,“而且,警方在门上采集了一些指纹,其中有几枚不是这家人的。但是你知道,有很多贴小广告之类的人,也不好断定。何况,没有嫌疑人……指纹也无从比对。”
  我握紧了杯子,“我,我应该算作嫌疑人吧……”
  “本来是。林广山不肯相信这是意外,不断地要求警方立案。巧合的是,当时的另一个案件的嫌疑人——不,是罪犯被警方锁定了。调查之下,发现那人的指纹竟和林义君家门上其中的一枚相吻合。警方本想在逮捕那人之后进行审讯,那人在竟在一堆警察围捕的时候承认了是他的罪行,包括撬门进林家打开天然气的事。然后……”谭流嘲讽地笑笑,“当着一堆警察的面前,自杀了。”
  我克制着自己声音的颤抖,“不对……就算他承认了是他做的,警察没理由不找我调查。”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谭流看着我,“那人自杀后,有人出面把这事压下来了。所以,你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胃部一阵翻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你说的那人……那人到底犯了什么罪……”
  “黑社会团伙里的人,主要是贩毒吧!”谭流说:“那人本来是抓不住的,虽然也是个小头领,但在当时掏的那个大窝里,他也不过是个小虾米。若不是找到了一个线人,大概那人也就逃脱了,你伯父家的事也不会……”
  我站起来冲向卫生间,反锁了门,扒住马桶不停地干呕起来。
  



24

24、我是个孬种 。。。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过一只狗。是奶奶家的狗狗生的儿子。我把他抱回家那天,他还不到一个月。一个巴掌那么大,我捧在手心里,用衣服包住。
我说,他叫忽雷吧。爸妈一致反对,说他白色的毛中有黄色,应该叫小花。
我妥协。
虽然更多时候,我叫他弟弟,爸妈叫他儿子。
每天,妈妈喊开饭了。我和爸爸依旧靠在沙发上抢遥控器。花花总是最先跳下去,去应和妈妈。
上学的我,上班的爸爸,每次回家。他总是摇着尾巴在门口迎接。后来我离家去上大学,妈妈打电话说,很久很久,每天放学的那个时间,他依旧在门口摇着尾巴等我。
后来……爸妈也离家。把他送去了姥姥家。家人告诉我,他总是跑,跑回我家。在没人的家门口等着。
再后来,他失踪了。
我和花花的故事有很多。花花爱我们的家,甚至比我还要多。而我为他流过的眼泪,只有一个男人,让我的流的眼泪比花花多。
有了花花后,我再不吃狗肉,也不能接受别人在我面前谈吃狗肉。我交男友的硬标准:不准吃狗肉。
所以我爱狗。因为有了太多的理由,所以不再需要理由。
可是我再没有养过狗。因为我还没有一个自己的家。我负不起责任,更不能带着我的狗狗去流浪去奔波。
哈……想到花花,我就有泪流成河。真可耻……
后来有一天,在街上看到一条很像他的狗狗。我叫,花花,花花。狗狗没有理我。我当然知道它不会理我。我的花花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该说什么呢?花花,姐姐爱你。
下辈子,你做一个男人。和这辈子一样帅,像这辈子的妻妾成群一样的吸引女人。姐姐也做男人。
你给姐姐做受。
来世,我们再续前缘。
 
  “你恨他们吗?”
  “恨!”17岁的我,缩在又脏又破的毛毯里,咬牙切齿。
  潮湿的地下室,永远不见天日的黑暗,永夜的沉寂中不断有老鼠尖叫着跑过。但这是多么温暖,一杯热水,两个牛肉包子——对于已经风餐露宿了几日的我来说。
  “把眼泪擦干!”小虾扬起了手,似乎想打我,但终究没有挥下来。“哭有什么用?你个孬种!”
  我是孬种。被扫地出门后,居然还砸着门祈求。林广山在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后,整个人也猫了起来。那时候父母去世不过一礼拜。我连精神都是恍惚的。
  我想我该去找一份工作。可是夜晚的街道是那么空荡,我找不到可以歇息的地方。几个小痞子把我推到巷子口里抢劫,我身无分文,他们恼火之下拳脚相加。我哭泣,求饶,都没有用。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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