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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鸭的奋斗史-第39部分

小说: 鸭的奋斗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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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哭。
  “到底怎么回事?我做的不对吗?”他有些不耐烦地掰住我的脸,“片儿里就这么弄的啊,我看你反应挺好的啊。”
  我捂住脸,继续哭,歇斯底里的。
  蒋文生不耐烦了,站起来,光着脚踢了我屁股一脚,“你怎么……你到底哭什么呢!”
  我使劲儿地蹭着眼泪,一边抽泣着,一边伸手去摸他前面。我想一定要好好回报他,却被他一手打开。
  “没兴致了!”蒋文生开始穿衣服。
  我呆呆地跪在原地,眼看着他将衣服穿上。然后想到我还没有给他倒水。我顾不得那么多,光着身子去水龙头接了一杯水,给他递过去。
  “不渴。”他烦躁地推开我。
  “你……你漱漱口……”
  “漱什么口!都咽下去了!”蒋文生面无表情地说。
  杯子掉在地毯上,凉水撒了我一脚。我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捂住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哭哭哭!你到底哭什么!”蒋文生一把将我拖到他的腿上,扬手就狠抽了七八下。
  本能反应让我回手捂住痛处。他回头看他。
  “你不哭了?”
  “喂……你、你不觉得很脏吗?”
  他呆了呆,“什么脏?”
  我蹭了蹭脸,爬起来拉开蒋文生的裤子拉链。果然,他只要一拍我总是很快会有反应。
  蒋文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脸,“不是我要打你,是你逼我的。”
  我没有说话,搂住他的脖子与他迎面而对。咬了咬牙,坐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一会儿,然后开码今天的第二章。
我现在写文速度越来越慢,一章要三四个小时。
不过……你们要等我呀!



49

49、泥人的气性 。。。 
 
 
  那晚蒋文生的司机提了两大袋子的食物上来,蒋文生却点名要吃泡面。于是我煮了两包泡面,打进去两个鸡蛋。两个人吃到一根也不剩。
  彼此相对,再不需言语。我内心竟有尘埃落定的感觉。
  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我总以为我在蒋文生的眼睛里看到那种叫做诚挚的东西。其实未必别人那里没有,未必那种东西就能够恒久。所谓感情,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上的自我投射。归根结底,我还是有渴求,还是会幻想。
  人活着本身,也许就代表着无尽的贪婪和欲望。我终究不能免俗吧。
  “花哥,客人在和你说话。”有人暗暗地捅了捅我的腰。
  一位精神抖擞、腰板倍直、满头白发,但笑容可亲的老头双手拄着拐棍,正笑眯眯地看着我,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
  “您好。不好意思,我愣神了。”我心中咋舌,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来这里。
  “我是问你,我可以不可以点老板的台呀?”老头慢悠悠地说,一脸的老褶中都夹着慈祥的笑,丝毫不见猥琐。
  我一边把人往包房引,一边表示彼泽陂不同类型的少爷还大大的有,我会叫少爷们出来让他慢慢地挑。至于我本人,陪他喝两杯酒聊两句天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老头依旧笑眯眯,他身后的青年依旧不说话。我叫少爷们排队进来。进来的少爷们都一改往日的轻佻,脸上都挂着小心翼翼的表情。
  我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谁都不乐意接这样的台。一般这么把岁数还能出来嫖的老头往往都有点怪癖,即便没有怪癖,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HIGH着HIGH着就直接过去了……总归是不讨喜的。钞票大方的,那自然另当别论。
  老头穿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深灰色中山装,一只手支着拐杖往沙发上一坐。另一只手从衣服的前兜里掏出一副眼镜。老头戴上眼镜,神情认真地打量着进来的十个少爷。今天这班少爷的领班是青蛙,青蛙看了看老头,脸上倒没流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他见我没有说话,便往前推了推一个少爷,“先生,您看这个怎么样?木兰是我们彼泽陂年纪最小的。他刚来没几天,不太会说话,但是特别懂事儿!”
  我心中暗暗点头。那个叫木兰的家伙才满18岁,性格其实和猫桥比较像,不过他比猫桥腼腆多了。而且不像我,人家是真腼腆。一般年纪大的,总是更喜欢少年人,大概潜意识里想要去弥补失去的青春吧。
  老头扶了扶眼镜,把木兰打量了好几圈,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青蛙又推了一个嘴巴很会说的少爷,他还没开口。那小子倒先说话了,“爷爷您好!我特别会按摩,您要不要试试啊?”
  其实店里很忌讳以年龄的差别称呼客人。不过也有客人喜欢的,也算满足内心的另类感受吧。这老头似乎倒是好这一口,那一声“爷爷”让那脸老褶顺风顺水地堆了起来,“你会按摩啊?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子揉了揉后脑勺,“他们都叫我鱼雷。”
  老头子的满脸褶刷一下地抖开了,他点了点拐杖,摇头,“这个名字不好!叫什么吉祥啊如意啊,听起来多顺耳!”
  鱼雷的脸也刷一下拉长了,他不出声地退了一步,回到少爷的队伍里。
  青蛙见场面有些尴尬,赶紧一把拉出了小语,“先生您喜欢文化素养高的吗?小语是名牌大学的中文系学生,兼职在我们这里上班。他很爱看书,还能背那个……什么来着?”
  “《滕王阁序》。”我补充。“小语会背的远不止这些,他连二十五史都通读过。”这是我也愧不能及的。只可惜,这孩子家里比我那时候还穷,而且下面还有个正准备高考的妹妹。那点奖学金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下,根本不够用。
  老头似乎来了点兴致,身体微微前倾,“我问你,‘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是出自哪里?”
  小语摇头。我也好奇地看着老头。
  老头摇头晃脑,“不知道了吧?出自《易经》。那你能背《将进酒》吗?”
  小语摇头。
  “《长恨歌》呢?”
  小语继续摇头,表情愈见沮丧。
  我身上直冒凉气儿。您这是鸭店点少爷,还是金銮殿上点状元啊?
  我挥了挥手,让青蛙再换一班人。那中年人双手扶膝的正坐着。老头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些少爷,表情甚是失望。我靠过去,低声询问:“您喜欢什么样的呢?您说说,我帮您挑。”
  “我看你还不错。”老头歪着脑袋看着我,“这话我进门的时候就说过了。”
  我干笑,“您别这么说,我这种也就能背背《陋室铭》的还不如刚才的小语呢。”
  老头含笑摇首,“我这把年纪了,难道还不会看人吗?刚才那第一个小孩年纪大小,心智未开,在你这儿当少爷以后肯定会后悔,在你这儿也一定干不长。第二个孩子,看起来挺机灵,但是太浮躁,远没有你的城府。你们差不多大吧?第三个孩子看起来不错,但是都被书给耽误了——你别急着反驳,你别看他一个字没说,但是我随便考了考他,他答不上来就露出那么一副难堪的表情。这有什么啊?谁说背那些东西有用了?你看你就没怎么觉得惭愧。”
  他这么一说,我就真惭愧了。这不是变着法子骂我脸皮厚还爱玩心眼儿嘛!
  老头继续点评,“那个一直在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更不像话!”这是骂青蛙呢。“你瞧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不美,甚妖。不成样子!”
  我尴尬地摊摊手,“那要不您再挑挑……”
  “哎呀!我看老板你忙得很啊,还是不愿意招待我这个老人家?”老头看了中年人一眼。中年人就从包里掏出一捆百元大钞。我看那厚度,得有二三百张。“你总不能歧视人民币吧?”
  老人家您真是对我胃口,我说,“那也得给那位先生挑一个吧?”
  “他喜欢小姑娘,你这有吗?”
  我笑着说:“您真爱开玩笑,我这是鸭店。您看您喝点什么酒?”
  老头说,“我这么把年纪了,不好喝酒。给我上点茶水吧。”
  老人家您真是来嫖的吗?但是您说得对,我不歧视人民币。于是我出门叫人去想办法去买点茶叶去。
  亲自陪客人的时候也有。虽然一般时候,我都只是走过场似地和客人客套几句,争取稳住长期客源。可是这个老头儿的架势感觉很有来头,我便谄媚地笑着,“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头笑笑,“你心里不是叫我老头儿吗?那就叫我老头儿吧!”
  我抽筋儿似地干笑几声,“那怎么会……”
  “也没什么,我本来就是个老头儿。也不算难听。我的孩子背地里还叫我‘老不死的’呢,我觉得也挺好。反正我不死,失望的是他们。”老头儿笑容不改地说,说的云淡风轻。“何况,只是个称呼。我这把年纪了,要是还看不透这点事,那才真叫白活了。”
  心中有一处微微凹陷,我敛了笑容,正色道:“您有这个心胸,再活五十年肯定没有问题。”
  老人微笑,没有点破我的马屁,径自说:“哎呀,这个年代好啊。喜欢找男孩作陪都光明正大了。我们年轻那会儿,要是这样能让别人的口水淹死。”
  我笑笑,取了两只玻璃杯,倒了两杯矿泉水。“不瞒您说,我本来就是个少爷,也没有什么本事能赚钱。所以呢,有了点钱,就只好继续干这一行,别的也干不来。而且H城毕竟不是什么国际大都会,做少爷的店少,竞争也不算大,钱还相对好赚些。”
  老人歪头看着我,“要是遇到讨厌的客人怎么办?比如我这样的,纠缠不清的。”
  我失笑,“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一点也不讨厌您,其实我一直都挺喜欢和蔼的老人。”老头扬了扬头,笑眯眯的表情中是分明的不相信。我无法解释,只好继续道:“何况,能来这儿消费的客人大多有头有脸,没必要和我们这些少爷过不去……”
  我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
  青蛙探进来半个脑袋,先和老人道了歉,然后低声在我耳边说:“有客人闹事。”
  我转头,老人便对我点点头,“没事,有事你就先去忙,我在这等你。”怪善解人意的。
  出了门,我和青蛙急冲冲地往二楼走。“到底怎么回事?小夜呢?”
  “今天来的那房客人一看就是经常在这些地方玩的人,把少爷看了个遍。别人都挑了少爷,就掏钱的那男的不满意,点名要猫哥。”我听到这微微感到诧异。彼泽陂开业后,我一直让猫桥做一些培训新人,管理服务生的工作,还专门给他报了会计班,准备让他帮我管理财务。他从来都不参与选台,即便偶尔陪客,也是难得一见却又不能推辞的女客。怎么会有人专门点他的台?
  “然后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刚才服务生进去送酒,结果一进门就看那几个男的把猫哥给绑起来了,屋里的少爷看样子是没敢出来报信。服务生说猫哥衣服也都好好的,倒没怎么样。你知道,有的客人就好那种调调,只是一般不会在包房里就这么来……”
  “你说重点。”我有点不耐烦。
  “重点就是,那服务生说情形倒也不太严重,但是司主管当时听了就进去了。我不放心,叫人在外面听动静。音乐声音太大了,说话听不清。我又假装送果盘,说是店里赠送的。进去就看到猫哥被人摁在一边,司主管已经跪在地上了。我假装没啥事的出来,这就来找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客人姓什么吗?”
  “客人来了就办了张卡,我去查了,叫崔邙。”
  不详的预感果然成真。“他们几个人?”
  “四个。”
  “那旁边有空房吗?”
  “对面是空的。”
  “你先叫六个保安上来,到对面的空房等着,别开灯。我要是喊了,就让他们直接冲进来。如果门锁了,直接砸门。我要是没喊,就让他们一直躲在里面,别让客人看见了。”
  “嗯。”
  我在楼梯口站定。在夜色的时候就知道崔邙此人的大名,一是为着他喜欢虐待男孩的名声太大,夜色就有过被他玩残的少爷。二是这人有钱,玩残了照样能摆平,并且有势,夜色就没有为这事表现过半点不快,照样的VIP大客户。现在他来找猫桥……
  我有点不放心,“青蛙,把你手机给我。”我把蒋文生的电话输进去,“如果他还有人,我是说假设他能很快叫来人。局势要真是发展到这么不可收拾,你们不要反抗。你就打这个电话。知道吗?”
  青蛙点头。我上楼敲开房门,正好看到崔邙扬手打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的小夜一个耳光。
  心中腾地一下生出前所未有的感觉。我默不出声地打量了房间一圈。猫桥被绑着扔在沙发上,嘴被堵住,满脸眼泪。小夜看样倒是自己跪下的,看我进来,便说:“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剩下的少爷被人搂抱着,脸色却一个比一个难看。
  “啪嗒!”打火机一扬,崔邙点了一根烟,看着我笑了笑,“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老板吗?我有眼不识泰山,在夜色那时候还真就没发现你这么个宝贝儿,所以呢,我现在就来赏光了,不知道林老板欢迎不欢迎?”
  我笑了笑,反手关上门。“有客人上门,小花当然欢迎。不过您来了就这么欺负我的员工,让我这个老板怎么做呢?”
  “哎哎……欺负这词儿就用得不对了啊!这叫情调,怎么能叫欺负呢?”崔邙翘着的二郎腿儿来回晃悠着,“猫桥是我的老相好,而且我们是签了主奴协议的,我今天不过是来和他再续前缘……”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摸猫桥的头发,猫桥“呜呜”地甩开。小夜一把扯住他的手,“刚才说好了,你放过他,我给你随便玩。”
  我走过去,在崔邙和猫桥中间坐下,顺手去解绑在猫桥脑后的毛巾。
  “小花。没你的事。当初就是因为我……”小夜硬邦邦地说,“总之不用你管。”
  “切!”崔邙歪着嘴笑了起来,“瞧你们兄弟情深的。林老板怎么个意思?是不是也愿意以身代替啊?”
  我没理小夜,径自动手去解猫桥的绳索。老实说,这绑法挺漂亮的,水准也挺高,我愣是没找到头儿在哪儿。
  “放了猫桥,我跟你走。”小夜对崔邙说。
  “啪!”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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