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的奋斗史-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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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分腿器、口球、项圈锁链、茎环……不轻不重的鞭打,直到震动棒从后面深深地刺到我的体内。我终于忍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
我是不知羞耻的。亦如米勒所说的,并没有那么痛。我知道我做了我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如果我试图反抗,米勒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可是我却犹如犯了天的错一般羞愧的无地自容,那DV上一闪一闪的小灯,原来就是蒋文生的眼睛。
顷刻间,恐惧虏获了我。
不为协议,不为尊严。我只是害怕,害怕蒋文生看到镜头前的这个我。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懦弱如我,只能用自己的眼皮来遮挡自己的存在。米勒的声音缓慢却清晰地响起。
“蒋总,希望您满意。否则下次,就是药物加真人版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以后绝对不用第一人称写长篇了,特别是我这种专写YD题材的。
绝对!绝对!绝对!
54
54、下一站天堂 。。。
拍过视频之后,我被松了绑。在此之前,窗子上钉上了木条。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一条被子一张床,一个椅子一杯水。我整日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彷如杂草丛生,有时候又似乎野风刮过的旷野,天地间空荡的唯有寂寥的风声。
米勒有时进来与我说话,见我不理不睬,说了几句又无奈的离去。
那天晚上,窗外响起了爆竹声。米勒端来了饺子,说:“今天过小年儿。”
房门外传来电视播放晚会节目的声音,还有几个男人喝酒聊天的声音。
“有烟吗?”我裹着被子坐在墙角,终于开口。
米勒点燃一支烟给我。“还生气呢?”
我用力地吸着手中的烟,脑中一阵眩晕。许久没抽烟,再这么狠抽几下就会这样。每个人都一样,那些原本你以为你已经习惯的东西,在突如其来的时刻依旧会给你意想之外的刺激之感。其实我很害怕。蒋文生如果真的没有满足米勒的要求,米勒还会对我做些什么?可是如果蒋文生真的满足了米勒,那么这样的我,对蒋文生来说,又算作什么?
我不是没有想过自救,可是连封在窗户上的木条我都扯不下来。冲出去?别说外面的人,就米勒一个我都打不过。
“你不要再对我摆出这副德行!”米勒突然无缘故地爆发,摔了手中的饭盒,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那时候你都不用正眼看我,不就是因为他们有钱吗?我不是没有想过好好对你,那天晚上我开车跟了你一晚上……你……”我被拽倒在床上,抓住我头发的手越来越紧,似乎要把我的头皮生生的拽下来,米勒看着我,喉头耸动。我一时想不起,他说的“那晚”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是小虾的人,本来就该是我的!只有我才真正的不在乎你做过什么,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你懂不懂?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装成这副样子是做什么!拍那个东西让你觉得很羞辱?你真的觉得羞辱吗?还是你担心蒋文生?你担心那位富少爷会因为你一蹶不振?你觉得他爱你?你觉得那是爱情?我告诉你:他只是新鲜!不用等到你老去,不用等他的家人来阻挠。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想要结婚生子,就会想回到他光鲜亮丽的上流生活中。你只不过是他偶尔见到的一个小玩意儿,他可以有一个又一个的小玩意儿!没有人会对小玩意儿投入太长久的热情。即便他今天为放弃了什么,他早晚都会后悔!他是一个饱汉子,所以才会享受爱情这种奢侈品,等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只会想要面包。他是蒋家的人,他即便没了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他也是个阔少爷,等他腻歪了你的时候,你还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等没有人来抢的时候,那个谭流也会很快对你失去兴趣。你还想不通吗?你只是他们无聊时候特别投入的一场游戏,他们不过浪费点时间浪费点钱,你呢?你有什么去和他们玩?”
米勒的话句句打中我的要害。那同样是小夜有过的警告。是我一而再再而三提醒着自己的恐惧。可是这样露骨的言语依旧令我愤怒。我克制不住一拳挥了过去,手腕却被米勒紧紧的抓住。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你怎么这么蠢?你难道还不明白?只有我能理解你,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让你不用再去讨好那些有钱人,让你不会因为贫穷而被人随便玩弄欺负……”他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你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滚吧你!不要总是表现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你让我感到恶心!”
米勒的脸上流露出受伤和茫然的神色, “我想保护你。”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在生气,但是我不会伤害你。你得相信我……”
“你不是要保护我……”我打断他的话,“那个为了自己想要过上富日子,甘愿当人义子被虐待被糟践的人是你!你只有小虾一个朋友,可是他和你一样弱小,他帮不了你,他也不愿意和你一起忍受那种对待,没有人能救你!没有人爱你!”
“你不是可怜我,你是可怜你自己。你不是想要保护我,你只是想保护你自己!”
米勒怔怔地看着我,扬起手臂想要打我,手却僵在空气中。他无力地辩驳:“你胡说什么……老家伙死了,没人能……”
“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你不是说每一件你都试过吗?你想要干什么?是单纯为了威胁蒋文生吗?你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我,却忍不住让我去体会你当年遭受的事!你装什么保护我?你想不想上我?就像那个姓米的老头对你做过的那样对我?你想让我和你一样可怜,不是吗?然后你再来安慰我: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有钱了!你不就是想要有一个人来拯救你吗?可是没有!你干嘛盯着我?是因为小虾吗?不是!你只是想把你所遭受地、你感到痛苦的强加到我身上,然后做出保护者的模样。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那卑微的幻想!”
米勒失神地跌坐在地。我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恶毒,“米勒,我和你不一样。我有疼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到死,都是爱我的。我有把我从绝境中救出来的小虾,我相信他死的时候一定都没有怪过我……”我不知怎么就哽咽起来,“我有好朋友,猫桥和……小夜,如果我受了重伤,如果我得了绝症,他们肯定拼着自己受委屈也要凑钱来给我治疗。你不要告诉我小夜出卖了我,他只是和你一样,有一点点疯了……我即便是当鸭,我也只接过两个客人。谭流即便是嫖客,也是最优雅礼貌的嫖客,他不但付钱,还满足我的虚荣心和存在感,让我知道我也是被人重视的。还有蒋文生……我相信,我相信他一定会让你满意。就算我和他明天就要结束,但我相信他足够认真……有什么大不了啊?至少我有过!男人和女人生了孩子不是照样离婚吗?糟糠之妻一样下堂,多坚贞的感情都会被时间腐烂,至少我有过……”我捂住嘴,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终于发现,原来世界从来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她不似我最初那些年坚信的温暖和美好,亦不单纯是后来的年月中我所唾弃的寒冷和龌龊。她原本就是交杂了各种生命脉动的斑驳。悲喜苦乐,渴望和忐忑,逐渐破败的信仰的和内心深处始终坚信的……
我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痛恨米勒,无论这件事情的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这两天,在这间空荡到令人牙齿打颤的房间里,我几乎无法思考。我怕这静止的空间和时间去逼迫我去面那些我始终不敢面对的。然而,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冰冷城市里,在我这荒诞的人生中,我究竟还是凡夫俗子一个。那些所有人想要拥有的,我同任何一个人一样渴望……不管世事怎样变换过,不管几经兜转过,原来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无论怎样不屑过,究竟还是想要庸俗的快乐和温暖。
我用袖子蹭干眼泪,抬起头,米勒依旧面无表情地呆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想到有一年的冬天,我早起去公交站台等车上学。那天的5线来迟了将近半个小时,由于它的晚点,在每一站停靠的时间也比平时长。很多人挤不上来,很多人在推攘、争吵、咒骂。迟到的时间随着每一站的停靠越来越长。公车上的报站声:“下一站,市政府……下一站,儿童公园……下一站,女子医院……”那时候,上课迟到是那么可怕的事。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长着一张歇斯底里的脸,她会在上自习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埋怨物价,会因为同学交头接耳破口大骂和扔黑板擦,也会突然就情绪失控地哭了起来。在那班公车上,我即希望报站的频率高一些,让我快点抵达学校。又希望它最好冲出时空的轨道,穿梭到一个没有竞争和压力、没有分数和等级的异时空。好像从那天起,我就养成了一个矫情的习惯。随着公车报站的声音,小声地念叨:下一站,天堂。
好像你只需要稍稍地闭一下眼,任自己的身体随着公车的颠簸轻轻地晃动着,然后报站的声音响起来。你站起身来,下车,就会到达那个你最想要到达的地方。
我看着米勒,我想如他所说,他的本意并不是想伤害我。也许我们真的一样,都坐在同一班误点的公车上,不知道哪里才是该下车的地方……
就像我一直以来那么想要钱,似乎是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但其实……那与我所真正渴望的,也许并不完全一样。
我想我可以试着和他好好谈谈,“米勒……”
他突然站起来,眼神伶仃地看着我,然后转头不出声地走出房间。
我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米勒刚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反锁房间的门……我吸吸鼻子,悄声靠近房门。
“米哥怎么了?”有人说。我这个房间的正门正好对着防盗门,从门缝中能看到小半个客厅,却看不到房间里的人。
“被屋里那小子刺激了呗!”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那玩什么纯情,先上了再说呗!”
接着是笑声和不着边际的扯淡。我估摸着自己如果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猛然冲出去尚有逃出去的可能性。只要不在外面撞到米勒。我咬了咬牙,快速地拉开房门,向屋门冲了过去。随着他们的惊叫声,我的手还没有碰到防盗门把手,门令我措手不及地开了……
我下意识地抱住头……就被人转着圈的搂住,迎面是一阵带着雪气的冰凉气息,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呦呦!这才多久不见,就急着投怀送抱啊!”
我抬头,无法置信地怔住。
冰凉的手指轻佻地来抬我的下巴,眼前这人啧啧地咂着嘴,“看看看看!谁把我的林弟弟欺负哭了?真不要脸!还带抢眼泪的!难道他不知道你这辈子是来还我眼泪的吗?”
我愈发相信谭流才是这个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可是怎么就不要脸的令我如此激动呢?我没出息地真正地投怀送抱,把脸埋到他冰凉的衣服里降温。在屋子里传来的打架声中,谭流还忍不住感慨,“省着点流,别浪费!我上辈子浇了多少自来水才救活你这朵花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的很慢,因为我觉得这基本都可以算作本文最重大转折的一章。不知道你怎么想?
我一直觉得所谓的BE和HE,不在于CP是否最终在一起。特别对于这篇文来说,如果小花依旧无法信任感情——无论是哪一种感情,即便他和蒋文生在一起了,那都没有办法HE。不相信温暖和爱的人,怎么能拥有幸福的生活?
我一直以为,爱情故事最大的BE,不是一个人死了,或者两个人都死了。也不是两人都活着,却无法在一起。而是那两个人明明相爱,明明生活在一起,却总是无法突破内心的桎梏。于是“在一起”,不再意味着耳鬓厮磨,而是无休止地相互折磨。他们分不开,却又始终无法信任。日渐繁杂的生活,让一点一滴的生活琐事都成为随时可以爆发的导火索。随着时间的腐蚀,即便维系着感情的藕丝依旧相连,可是爱情已经磨成了一张苍白的纸。言语渐渐无力,任何一次的提笔书写,都会让纸张破碎断裂。可是他们分不开……于是这种“在一起”就成为了我心中最大的悲剧。
太多夫妻,特别是中国的老式夫妻。因为无法离婚,所以便继续坚持着,然后白头偕老——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执手走过,背影渐渐消融在夕阳里的景色固然美丽。然而我现实中看到的故事,却讲的是,苍老却未必平和。直到其中一人离世,另外一人叹息:“他终于死了。”语气中有嫉恨,有释然,又似乎有怀念和留恋。
这是幸福吗?我没有答案。
但是我心中的HE,总是要有一点点童真的。那就是迈过坎坷和自我圈禁的怀疑,拨云见日看见阳光的那一刻,开始重新朝拜信仰的力量。信仰爱和温暖,信仰那些未必得到但依旧有能力去相信的东西……
喵了个咪的!不知道为毛突然蹦出那么多感慨,最后总结一句吧:
信纱爷,得永生!
over!睡觉去了!
55
55、谭流我爱他 。。。
谭流叫人去麦当劳买来速溶咖啡。在他的车上,我双手捧着咖啡杯,他双手捧着我的脸。
“你还好吗?”他的手比我的脸更凉。
我点头,看到谭流眼中令我温暖的热切,心中有一丝丝可察的失落。我对他笑笑,“你怎么找来的?”
“查到米勒一个小弟的电话,然后通过关系利用公安系统追踪过来的。”
“哦。”我沉默下来……车窗外有跟谭流来的人和谭流汇报着什么。米勒没有回来,谭流似乎也不打算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我低头,一口一口地啜着咖啡。买咖啡的人忘记了拿糖和奶,味道很苦涩,却也让身体暖了起来。
“我们走?”询问的语气。
“去哪儿?”
“你想回家吗?或者开间宾馆好好睡一觉?”
“去宾馆吧。”
车子静静地开出去,空荡的街道上几乎没有其他车辆。这并不是繁华的路段,亦或者时间已经太晚。我没有开口询问,为何来的人,是你?谭流亦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