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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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吸了一气,将动容在眼眶中打转的泪忍下,缓声道,“上回,我不是在李尚书府上见到少爷了么?其实那一次,宾客身份都显贵,连月国皇帝也在其中。而当时,齐慕和白老将军也在。你出去后,让三妹去寻齐慕,让他在皇帝面前说,还想再吃吃鸳鸯楼的东西,而且要上回伺候的那个婢女。若皇帝下令,丞相就不得不放我出去。”
白梨摇头,“你倒不懂这些人的心思,即便皇帝真的要你去,丞相也会先把你杀了,到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皇帝也不会追究的。”
胭脂说道,“这点我也知晓,自然没那么容易。你按我说的去做,剩下的我自己会掂量好。”
白梨点头,胭脂又道,“另外,你去寻一个人,他的势力庞大,利益盘根错节,看看他是否有丞相的把柄在手,无论什么代价,都取些来。”
白梨一顿,“你说的是萧离?”
“正是。”白梨本想摇头,她们虽借了他的钱,但他也不会为了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丞相。
胭脂又嘱咐了一遍,“记得,去寻齐慕的,一定要三妹去。萧离那,一定要大姐去。”
白梨忍不住道,“为何?因为交情好么?”
胭脂笑道,“三妹性子急,但她越是急,齐慕就越好脾气,若她对着的是萧离,这一暴躁,就得被扔到外头去了。而你若是对上齐慕,见他温吞的模样,恐怕就该立刻打起来。”
白梨也笑了笑,“倒有理。”
胭脂抿嘴笑着,知晓白梨向来不懂男女之事,她表面说的是各自对了脾气,不过是各自有好感,更容易说动对方罢了。如果她当面说萧离似乎喜欢白梨,恐怕她打死也不肯去求他,宁可自己揣了两把刀冒险救她。
白梨抹完药膏,默了又道,“你最开始的一步棋很险,若那报信的人不为钱财所动,反而直接告诉丞相,你便立刻死了。”
胭脂摇头,眼中仍是那股傲气又自信的笑,“若没有证据证明别的臣子是细作,却被人知晓,皇上也不会轻饶丞相。所以肯帮他做这些,一定是亲信。可是以他们身上的饰物来看,却不见名贵之物。丞相的衣服虽整洁,但鞋面却起了糙毛,像这种连自己都舍不得添置些好东西的人,又怎么会对近侍好。他知道我是谁,我们借钱开楼的事他并不知晓,因此觉得我能付得起嘴上允诺的钱。只是去寻个人,就能赚三万两,我倒不担心他出卖我。”
白梨点头,却也苦笑,“那三万两,我也是寻萧离借的,看来这债要还上许久了。”
“只要命还在,钱也是小事。”
白梨也笑道,“确实。你逃走后,我和三妹会好好打理鸳鸯楼的。”
胭脂看她,唇间染笑,“谁说我要逃?我不但不逃,我还要好好的在皇城打理鸳鸯楼,赚我的钱,过我的安宁日子。”
白梨一愣,虽然听着很大话,但却意外让她觉得……可信。见她面色泛着奇怪的红晕,抬手去碰,真能烫熟鸡蛋了,她咬了咬牙道,“你是如何用这脑袋想出这些法子的。”
“因为……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只是想好好和喜欢的人一起活下去而已。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男子,总不能在就要长相厮守时,她就这么死了,让别的女人白白得了便宜。
他是她的,谁也抢不走,也决不愿拱手相让给其他女人。若会如此,她宁可拉他一起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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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我出面?这倒不是难事。”
齐慕话落;苏洛心就长长松了一气,坐□倒了杯茶水,她来时真怕他记恨在心;不肯帮胭脂,看来是她小人之心了。
他又笑道,“可我为什么要帮她?非亲非故;拒了我的媒婆,拐了我的世子妃;几乎毁了我们全部人在月国的心血,我为何要救她?她如今死了,对大家都好。”
苏洛心忍着没泼他一脸水;“你不是喜欢过胭脂吗!”
“确实是喜欢;过。”齐慕微微思量;“若是你的话,我倒是会救。”
苏洛心冷笑,“不需要。”以她的脾气,早该把杯子扔他脸上,然后转身就走。只是她不能,胭脂那样嘱咐过,她无论如何都要求他点头。
齐慕见她各色神情错综在脸上,笑了笑道,“一个人做什么事,总要付出点代价。”
“我给你钱。”
“我不缺。”
“我给你为奴为婢!”
“不缺。”齐慕半躺在椅子上,一脸玩味,“如今我只对你的身子感兴趣,你愿给么?”
苏洛心一顿,他又轻笑,“你也只能是为她做到动动嘴巴的地步而已。”
“不要用激将法……这两者没关系,这是羞耻心问题!”苏洛心看他,“酒楼那次我们俩躺在一起,是你故意安排的?”
齐慕笑道,“你自己猜的?”
“胭脂说的。”
“我早就说过,胭脂和我都是一类人,面善,心恶。你把她当挚友,她却并非如此。她曾背地里陷害过你,挑拨你和连家下人的关系,挑拨你和连枭的关系,你还把她当朋友?”
苏洛心摇头笑了笑,“我当初也对她不好,明知道她是通房丫头,还非要赶她走,抢连表哥。刚开始谁能交付真心做朋友呢。我只知道,她救我几次,边城、香山、土匪山,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我只是没个清白,又有什么。”
说完,手已解开围袍带子,慢慢褪去衣裳。
齐慕不语,盯着她那微颤的手指,明明那么不愿意,明明只是朋友而已,何以会为对方做到这个程度?他抿了抿唇,“我不会白白要你身子,我娶你可好?”
苏洛心这回连看也不看他,“本来我是有那么点喜欢你,毕竟你不露出小人一面时确实很优秀。可是你今晚这么做,我想想就倒胃口。身子你白白要一晚,就当喂狗了,我不要你娶,离的越远越好,免得一辈子膈应对方。”
“当初在客栈,你不要我娶。如今就算真把身子给我了,你也不想嫁。姑娘家的清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么?那跟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苏洛心解开腰带,面上轻轻冷笑,“你不懂,我也懒得解释。”
齐慕是不懂,非常不懂。他心底觉得他似乎能理解她,可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见她脱的只剩下里衣,淡声道,“我承认自己并非君子,只是人心初生,心皆非恶。”
苏洛心看他,“那你为何……”
齐慕笑了笑,“过来,坐我身旁,我跟你说个故事。”
苏洛心俯身捞了件衣裳,挪了凳子坐下,又打了个实在的喷嚏。
齐慕也不在意,顿了许久,似乎在整理思绪,良久才开口别跑风流女王爷最新章节。
“我曾很喜欢一个女子,她是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妹,两家早早订了亲。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她喜欢什么,我就给她拿来。她不喜欢的人,我也会干净利落的全杀了。可是后来,她却喜欢上了我的知己好友。
那时虽然气愤,但是一个是我最爱的女子,一个是我的挚友,我有意成全他们。可是表妹却偷偷在我的酒水里下毒,因为我暴毙后,她就能名正言顺而且毫不受世俗指责的嫁给好友。
暗卫将此事告知我时,我便想,该做个了断了。
我不杀她,仍要娶她,并且准备好成亲事宜。给她找来最红的嫁衣,最名贵的凤冠。不准她与我亲信外的人见面,禁锢在庭院中。
终于是等到了成亲那晚,拜堂前,我特地让守卫放松警戒,然后好友进了庭院中。两人相约殉情。”
苏洛心摇头,“他们要在一起,可也不用做的这么狠……要杀你……所以外面传闻你未婚妻暴毙,其实是他们双双殉情了么?”
齐慕忽然笑了笑,方才那阴郁之色已然变了,这笑,却更让人心惊,“不,我当日故意拆穿表妹下毒的计谋,便是想让她觉得,我娶她,不过是在惩罚她,永世让她内心不安。所以好友见到她后,她让好友杀了她,他再自杀。好友照做了,当他也要殉情时,我让侍卫将他抓了出来。”
苏洛心忍不住道,“你杀了他?”
齐慕摇头,“没有,我将喜棍放在他手上,然后笑着告诉他,她是我的表妹,你是我的好友,我自然不会棒打鸳鸯。今晚的新郎是你,你们可喜欢我安排的婚事?”
“……”
她想吐,惊恐到想吐!
“后来好友疯了,你若在皇城见到有个穿着和长相还不错的疯子,那兴许就是他了。”
苏洛心厉声打断他,“不要再用好友两个字!”
齐慕眸子冰冷,冷至眼底,“你试过被好友和挚爱之人背叛的感觉么?被他们联手下毒的滋味又如何?”
“可并非每个人都会如此待你。”苏洛心脊背寒凉,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低声道,“如果是我碰见这种事,也一定会怨恨……即使现在,也会恨……但我只是不希望,你用看待你表妹的眼光去看所有人。”
齐慕问道,“于是非得到被背叛后,才能反击?”
苏洛心看他的眼神已怪了起来,“齐慕,既然你觉得每个人都不是好人,那为什么要娶我回去?把毒蛇留在身边,一点一点的折磨,是觉得看别人痛苦,好玩么?”
“是啊,好玩,看着你挣扎的样子,便觉好玩。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反抗到这种地步。”
“齐慕。”苏洛心忍不住握了他的手,才发现这手很消瘦,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力,“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放下了。你不是在玩弄世人,是在麻痹你自己的心。”
齐慕转眸看她,另一只手已抚在她的圆润清秀的面颊上,“你跟我回皇城,我就去见月国皇帝,救胭脂。”
苏洛心摇摇头,“不要把这个当作条件。你救胭脂,是我求你。但条件不要是这个,什么都好……”
齐慕默了许久,手已收回,眼眸也闭起了,声音疲倦极了,“月国皇帝那边我会去。”
见惯了他平日里谈笑风生的模样,如今看来,实在不像是他。却又觉得,其实这才是他。
苏洛心说道,“我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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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一条黑影爬上墙垣。几丈高的墙壁,却如履平地,并不费什么气力便上去了。
摸入东厢,寻到书房,里头桌椅摆得整齐,就连书也是意外的齐整。点了火折子,一行行照看,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寻到一个卷轴,拿在手上,火光微动,却察觉到这书房内还有其他人在。
白梨抬手,往那看去,见到那表情平板的人,在晦暗的光火中忽明忽暗,坐在宽椅上仍显高大的身影漾在光处,似木雕人。她顿了顿,扯了脸上的面纱,也不说话。
两人静默了片刻,萧离才问道,“你要找什么?”
“像你这种吃遍黑白的人,跟官员打的交道不少,为了自保,应当会特意去搜集他们所犯的过错。我想要找那个本子。”
她不拐弯抹角,一来是她性子如此,二来也是因为反正说再多,也得说到这点,不如直白些。
萧离淡漠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要。”
“我跟你非亲非故,这种本子,你肯给么?”
萧离点头,“你要何人的?”
白梨忍不住问道,“你不问问是因为什么事?万一我……”
那边立刻说道,“不要啰嗦,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白梨顿了顿,“丞相。他抓了二妹,二妹说要一些丞相的把柄自救。”
“丞相做事向来隐蔽,他的下属与我们打交道的不少。官阶越大的人,就越会寻个中间人办事。据我目前知道的事来说,即便给了墨二,也无大用处。我拿些其他人的册子给她,以她的聪慧,定能明白。”
白梨松了一气,她本来还想以萧离那生意人的脑子,一定不会轻易给她。所以她连问也没问,免得让他提高警惕,便直接潜入萧府。没想到事情比想象中容易得多。
萧离点了烛火,将那册子给她。白梨收入怀中,问道,“你刚才怎么不点灯。”
他缓声道,“安静。”
白梨看他,来了月国这么久,跟他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只知道他在皇城势力很大,几乎面面都有接触,但却不知他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样叱咤风云的一个人,却跟她说一人待在书房里安静。
来时从墙上,走时萧离送她从大门出去,惹得下人纷纷注目。看得白梨面色泛红,出了门,她又止不住说道,“秦六爷岂非也很啰嗦。”
萧离仍是那张毫无神色起伏的脸,“你不同,你不能啰嗦。”
说罢,便转身进去了。
白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久,还是没想通。将那册子给了丞相那个“亲信”,又塞了许多银子,拿刀顶了他的脖子,才让他点头。回到酒楼,正巧苏洛心也回来了,说了两头的事,才长松一气。
末了白梨说道,“萧离也奇怪,明明身边有个啰嗦的秦六爷,今晚却说不许我啰嗦。”
苏洛心眨了眨眼,摸她额头,“大姐,你智商不低,但情商未免也太……低了。”她忍笑道,“萧二爷是想娶你吧,秦六爷再哥们,也不是整天在一起。但是妻子的话,整日陪着,谁喜欢养只喜鹊在身边。”
白梨僵硬着脸扯了扯嘴角,“我去睡了。”
“……大姐,萧二爷人也不错呀,虽然是个面瘫。”
“三妹快洗澡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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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的杂草并不能御寒,那小窗户透进的风冷得人梦中也睡得不安宁。
胭脂想起儿时在何家也常受这种苦,舅父舅母稍有不如意,便打骂她。所以她很小就养成察言观色的习惯,把真话藏到心底,嘴上说些好听的话,这样就能少受些苦,少挨点饿。
冷。
她微微蜷缩起身体,扯了背上的伤口,痛的她慢慢醒了来。那药膏再有效,也不是灵丹妙药。只是烧退了些,脑子也更清醒了。刚缓缓坐起身,想去拿放在门边的水,就见何丞相进来,一脚踢翻了碗,水全溅在地上。
她手势一僵,收了回来,淡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