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洛心笑着,“连表哥你对下人真好。”她自个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在他面前,丝毫不避讳,“你喜欢胭脂吗?”
连枭蹙眉,不见她的眼神有丝毫闪躲,似乎在极认真的问他,只是这么大胆的问法,怕是别家姑娘绝不会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洛心轻咬下唇,执拗道,“你先答我。”
若是他喜欢胭脂,她不会再跑去跟胭脂说那些混帐话。皇命她不怕,但是她怕连枭的心,已在别的女人身上。如果是这样,她也不想插足他们。
连枭不知她在想什么,女人的心思,比那战场的格局更难猜测。他宁可征战沙场十回,也不愿涉足女人的戏台一步。他笑了笑道,“谈不上喜欢,但她服侍得最顺心,也缺不得。”
“啊。”苏洛心挠挠头,满目的苦恼,这个情况,是不是可以看做是正在往喜欢的路上迈进?仔细想想,似乎她仍不用全身退出。想到这,不禁笑出了声,如画的双眸闪烁如星,“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
连枭依旧是眉拧如川,这表妹,越发奇怪,无奈笑了笑。
&&&&&
胭脂得了假,和碧落去街上游玩。碧落非劝着她买了支漂亮精致的珠花,替她插在头上,又挑了两盒好的胭脂水粉,嘱咐她好生装扮自己,将那苏洛心的风头彻底压下去。
胭脂只是笑笑,在样貌上,她不输苏洛心,输的,不过是家世,岂非是珠花水粉可比。她若真是浓妆艳抹的出现在连枭面前,他恐怕也会心生烦意。那样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子未曾见过,若要看妖娆的女人,青楼皆是。
人还未走到书房,便听见那句“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刹那间那不安又涌上心头,撞的她心烦意乱。这时候若是进去,只觉尴尬,便默默退了下去。刚拐过廊道,便见宋夫人迎来,她忙垂头立在一旁。
宋夫人走到她跟面,看了她数眼,冷笑道,“少爷还在养伤,你便不在跟前伺候,跑去瞎逛什么?穿金戴银,哪有做下人的本份,不像话。”
“奴婢知错了,请夫人责罚。”
宋夫人只道她是狐狸性子,有外人在,必定会藏的极好,又冷声道,“责罚?我怎敢责罚你,你可是子清的古玩宝贝,紧要得很。”
胭脂明知道她在羞辱自己不过是个玩物,却也还得忍着,“夫人息怒。”
宋夫人叹道,“也罢,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家交不上佃租,也不至于拿你抵押。错只错在我们连家,不该把地租了你们,也不该要了你这狐媚子。”
被她提起往事,胭脂只觉心口闷得慌,在舅舅家的事,她今生都不愿想起。自从进了连府,她一年也不回去几次,舅母舔着脸来寻她,她便拿了银两给她,让她不许再来。那样的嘴脸,看一次,便觉恶心。
宋夫人忽然缓声,“不如,让你舅舅领了你回去,反正子清也得了皇婚,正妻是将军,妾侍好歹也是个小户人家的闺女,免得惹人笑话。”
胭脂听得浑身发抖,无论她做的再好,也得不到大夫人的欢心,但也未曾想过会被逐出去。
她宁可饿死街头,也不愿回去!
“夫人。”她双膝软下,颤颤抬头,眼眸轻拢着哀怨求饶之色,“夫人,我求您……不要这么做,您要打要罚,胭脂绝不会吱声。”
宋夫人到底不是个毒辣之人,对着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软了心肠,这头还未说话,便传来苏洛心的声音。
“姨母。”苏洛心见状,立刻小跑了过去,将胭脂拉起身,俯身替她拍了拍双膝,转视宋夫人,“姨母,胭脂病还没好,你怎么又罚起她来了?”
连枭本是被她缠着去院子走走,刚拐过廊道,便见这边热闹。他看了看胭脂,面颊已刮了两条泪痕,委屈的模样实在惹人生怜。
宋夫人素来疼她,即便是语气冲撞,也先替她急了,“心儿,你这孩子心眼儿太好,这胭脂就是个幺蛾子,你莫要被她骗了。”
苏洛心笑道,“姨母,不是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心儿是个好姑娘,跟胭脂是朋友,那胭脂自然也是个好姑娘呀。”
那几个下人听的一愣一愣,宋夫人也被她绕的怒气全消,略是苦笑又被逗乐半分,“你这丫头,当真是个活宝。”她摇头叹了叹,看了一眼胭脂,面色又沉下,“你若是有心儿的半分乖顺,我梦里头也会乐醒。”
被她这么一搅和,宋夫人来探望独子的兴致也没了,让苏洛心陪自己去后院赏花,也不让连枭跟着,让他留在房中养伤。
连枭送她出了院子,回来后,便似笑非笑看她,“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胭脂知道他不满自己,颤声道,“少爷,我不想回去,求您……别打发我走,哪怕是让我留在这里做烧火丫头也好。”
连枭说道,“那这几天你不用在跟前,去做烧火丫头。”
胭脂半分犹豫也没,“是。”
连枭微微挑眉,也不留她。这丫头,外柔内刚,是该驯服了。
胭脂跟着他这么久,他的想法不外乎是觉得她不够安分。但是若她太安分,连枭又会觉得索然无味,那她就顺他的意。果真是含着金玉出世的权贵公子,喜欢看人屈服脚下。
她料想的不错,三日一过,连枭又将她唤了回去。
伺候完他沐浴,连枭穿了里衣躺在床上,胭脂揉那坚实的背,直搓到隔着薄薄的里衣能看到泛起的层层红晕,见他神情稍有变化,便又揉向另一处。
屋内暖炉有三个,暖和得很,胭脂怕他冷了,将棉被覆在他未经揉搓的地方。因手劲要大,自己的额上倒渗出些许汗珠。
那纤长手指摁在背上,十分舒服。连枭忽然翻转了身,拿着她的手细看,“真是小姐身子,烧了几天的柴火,手就粗了。”
胭脂将手缩回,继续替他揉着肩膀,“少爷不记得我刚进这屋时,手更是粗的不行。这几年托少爷的福,不用干粗活,手养好了些。现在又做些粗活,手已经被养的矜贵了。”
连枭说道,“你若再惹母亲生气,那就一世待在伙房。”
胭脂咬了咬唇,“胭脂不是死押。”
“什么?”
胭脂凝眸看他,“不是死押,要走,交足了银两,就可以走了。”
连枭微愣,见惯了她顺从的模样,如今清澈的眸子满是倔强,心中一动,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将她压在身下,吻她那红如胭脂的唇。
胭脂伺奉他时,才十二,却也明艳动人,在一众丫鬟中,特别出众。与他眼神交汇,便立刻低眉,那一丝的慌乱,透着难言的娇羞。他便指了指,让她做了通房丫头。
常年在边关的男子,不见女色,回来后,禁丨欲的热血便蒸腾起来。感到身下的人在抗拒,他抬头离开那温热的地方,嘴里还残存着她的气息,盯着她说道,“你是不知道通房丫头的规矩?明日再找个老婆子教你?”
胭脂的手还撑着他的胸膛,哆嗦道,“来、来葵水了。”
连枭一愣,却不得不忍了火气,却不立刻松开她,“你若再敢说赎身的事,我就废了你。”
胭脂不敢再反驳他,应了一声,便滚下了床。
连枭没了兴致,让她熄了灯出去。
胭脂关了门,捂着急跳的心。那男子的吻,蛮横霸道,嘴现在还有些疼。幸好刚才推脱来了葵水,不至于让他碰了自己。以他的家世,若他未迎她过门,即便是要了身,日后也说不定会丢弃她,到时候她若再想寻个好人家,就难了。
只是,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
十三公子名连清
苏洛心自认为那日在姨母面前帮了胭脂,胭脂也不会再记恨她,又有连枭亲口说的并不喜欢她,因此便放下心来,每日来腾云阁走动。
大多时候连枭都在看书,苏洛心也不忍拖个伤者去外头走动,性子也乖巧了许多,磨墨提笔的事,也一并做了。
胭脂暂时还不想惹了连枭,让苏洛心去烦烦他也好,便和绣女一起,每日在绣房做些活儿。那些绣女丫头一面怜惜她被人抢了金龟,一面又欢喜她依旧与她们一样。
人心总是如此,胭脂深知,是以她也不与那些爱嚼舌的绣女一起,自己搬个矮凳坐在窗前刺绣打发日子。
这晚熬了药送去,酉时已过,苏洛心还在房内。她见了胭脂,倒是毫无隔阂,也当她心中无恙。笑盈盈的坐在椅子上,抱着暖炉,又穿着白色袄衣,似雪山灵狐,“胭脂,你的伤全好了么?”
胭脂恭敬答道,“谢表小姐,已无大碍。”
“那明天我们去外头玩吧。”
胭脂报以一笑,“胭脂不比表小姐,房内还有许多事要忙。”
“哦。”苏洛心应了一声,又叹道,“可惜连表哥你伤没好,姨母不许我缠着你去外面。”
连枭笑道,“以往你的性子,可不会如此。”
苏洛心尴尬一笑,最近越发掩饰不住原本的性格,有些松懈了,但见连枭没有被惊吓也没有猜疑的神情,倒也不多加隐藏。他身边的女子都是温婉顺从的,或许会喜欢她这一盆荤菜呢?
天色已晚,一如以往带着万分不舍的从他院子里头出来。胭脂送她出去,又仔细看她,简单挽起的发髻插着一支珍珠尾翡翠流苏,走路的时候轻轻摆摆。肌肤凝白如脂,像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胭脂自知自己和她的样貌,是完全不同的。自己若上了妆,真跟那风尘女子无异。因此她很少用那胭脂水粉,外人道她安分,也只有她知晓其中缘由。那静如湖水的心又涌动起来,心瓣层层剥开,滴入嫉妒之色,染的她极不愉快。
“胭脂啊。”苏洛心见她眉头蹙起,伸手抹了抹她的额头,见她回神,迟疑半刻,又执起她的手,“你喜欢连表哥吗?”
胭脂方才已经猜到她又要老生常谈,“表小姐,胭脂本来便对你毫无威胁,只是现如今,皇上已经赐婚于少爷和白将军,你也定然是成不了正室。胭脂做妾侍无所谓,但表小姐真能忍受么?如今这般缠着少爷,大夫人恐怕也心疼你吧。”
苏洛心摇摇头,“我与你不同。”
胭脂冷笑,“表小姐是金枝玉叶,胭脂是粗鄙之人,自然是不同。”
苏洛心每每跟她说话都得被气着,却不是恼她,“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们没有成亲,就还有希望。既然有希望,为什么不争取?说不定坚持到最后,就能逆转了呢?”
胭脂看着她微愣,这番言论,她心里一直明白,只是她安分于只做个小小的妾侍,不想再攀枝头,以她的身份,只怕爬上去,也会苦得很吧。
“胭脂,我们不能只靠男人,我们也可以自力更生啊。”苏洛心两眼露着异样光泽,握着她的手愈发的紧,“我是想嫁给连表哥,但如果他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死缠烂打,但现在他没说不喜欢我。”
胭脂简直要被她的话给转晕了,抽了手回来,“表小姐喜欢如何,便如何吧,犯不着跟我这下人说。”
苏洛心又被她气着了,胭脂也不稀罕她气是不气,送到院门,便回去了。
回了房内,那碗药还放在桌上,这么冷的天,已经连半点热气都不见。胭脂伸手去拿,想去热热,连枭便抬手道,“冷的无妨。”
胭脂不多言,奉了热茶给他漱口。见他心情甚好,笑道,“表小姐最近常来,少爷也似乎很喜欢。”
连枭面上带着淡笑,却是笑不达眼,问她,“你觉得表小姐人如何?”
胭脂微微皱眉,这话耳熟得很,想了片刻,才想起不正是那时他问她白梨这人如何时的神情。与他处的久了,连语气也琢磨出来了,“表小姐……以往静若处子,最近似乎比较爱四处走动了。”
连枭的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眸却锐利如刀锋,“你进府多久了?”
“八岁入的府,七年了。”
“那表小姐呢?”
胭脂想了一番,“约摸时候也差不多。”
“她跟你是否都是待在府上,极少外出。”
“或许胭脂比表小姐要出去的多,因为我没入少爷房内时,要上街买菜,还要帮夫人们买布料还有首饰什么,表小姐一般是陪在大夫人身边。”
连枭终于是会心笑了笑,“你知晓她这几日都跟我说了些什么么?边疆战事,兵法,还是一些我闻所未闻的兵法。你尚且经常外出,所知之事都甚少,更何况是她那样大门都不迈出的人。不是说她上回从阁楼摔下来,之后就彻底变了么。”
胭脂问道,“少爷是怀疑表小姐招惹了什么邪魅么?”
“嗯。”
从第一日起,他便觉得苏洛心似变了个人,口中所唤的人名,又是别的男子,他一直不点破,并不代表他没有起疑心。什么破釜沉舟抛砖引玉,所举的例子栩栩如生,恍如曾发生过般。她这样一个大门不迈的小丫头竟然能说出这些,委实让人怀疑。
他突然发现,白梨和苏洛心都不是简单的人,偏偏她们又离得自己最近。 沉思良久,见胭脂神色凝重,问道,“总是将话闷着,不怕闷出毛病来么?”
胭脂看着他冷峻乌黑的双眸,默了默,说道,“少爷,你对白将军生疑,又对表小姐生疑,会不会……也怀疑着胭脂什么?”
连枭淡漠的盯着她,“你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末了收回视线,“我若怀疑你,也不会留着你。”
胭脂微愣,让这么一个人相信自己,也除非是真的没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心中动容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