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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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疾步回到原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连枭和胭脂并未下山,当地州府的士兵虽然不多,但也是人多势众,硬闯不得,只能仍是走山道。只是无路的山十分难走,后头的人又不知是否会追来,走得急了,身上也被勾破了许多地方。
终于翻过了山头,见山脚处炊烟袅袅,两人又不能生火觅食,便往那边的村庄去了。
两人身上已无可给的东西,唯独剩下一支修补好的玉簪子,胭脂也不愿拿去换银子。所幸农户性情淳朴,倒是很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一顿饭。粗茶淡饭,却是人情满满。
农户要留他们过夜,两人婉拒了,若是那些人穷凶极恶,将这些百姓连累,也不是他们所愿看到的,因此继续赶路。
明日便能到月国边城,在邻城稍微打探消息,便打听出边城守备比起之前来更加森严,而且那通缉画像就贴在城门上,分外醒目。
胭脂探听到消息,暂时也没个对策。若身上还有银子,那跟人买两个身份来也是可以的,可惜她身上一个铜板也没。
折回树林,却没看到连枭。却见那地上的落叶依稀粘着血迹,俯身用手指抹了,还未凝结。她惊的起了身,后背已被什么坚硬的利刃抵住,她立刻僵住不动。
“你就是这几日跟连枭一起的女人吧?”
他的话刚落,又听见另一个声音,“先别杀她,拿她做诱饵。”
“像他那样的人,又中了一箭,怎么可能回来救个女人。”
“那就杀了她。”
胭脂听得心中一紧,她离开后,连枭被人埋伏还受了伤?这些人……是那日的八人?但只有两个人在,那六人全去追他了?而且这些人分明是认得连枭的。她冷静下来,问道,“诸位是何人?总要让我死个明白。”
一人缓缓走到她面前,看见她的脸时,微微惊艳片刻,转而又是满目乖戾,“我本是青国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如今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祁桑国狗皇帝要灭我皇族,我好不容易脱逃到月国,却不想仍有死士又将我们逼到这边境。这全拜连家所赐,全因为祁桑国!你要怪,就怪你跟了连枭吧。”
胭脂一顿,脑中飞快转了数圈。再看他,目已无惧色,轻笑道,“若你真是三皇子,那你应当知道,当初在两国开战时,有人曾为你们送去祁桑国领兵大将行军布阵的详细册子。”
三皇子着实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胭脂嗤笑道,“因为写那册子的人,是我。”
“你?”三皇子狐疑看她,默了说道,“那册子上梅花印记有几瓣?”
胭脂凝眸看他,缓声道,“三皇子犯不着这么试探我,那册子除了字,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梅花印记了。这种事若让人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我又怎么会让人抓到把柄。”
那册子的事胭脂知道的并不多,之前听白梨说过一些。只是以她当时一心要报复两国的心态来猜,根本不会去花费时间在那什么印记上面。而且白梨素来怕麻烦,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若是苏洛心的话,倒是可能会弄些奇怪的东西上去。
那身后的人也开口问,“你为何知道这些?”
胭脂答道,“我自幼便在连家,又本是连枭的通房丫头,连白两家素来交好,我知晓这些并不是难事。你们没有发现么,后来祁桑国换了领兵大将后,就再也没收到册子了?那是因为我只熟知连白两家罢了。”
“你既然是连枭的通房丫头,也就是他以后的妾侍,为何要如此负自己的夫君?这可说不过去。”
胭脂轻轻冷笑,“大人,你应当知晓,皇上将白梨赐婚给连枭一事吧?连老将军为护好友之女,于是将我逐出家门。我就是要让朝廷误以为连白两家有通敌之嫌,两员大将成亲,对朝廷的威胁可是很大。即便攻下了青国,但连枭身上的嫌疑仍没有洗脱,朝廷还要追究,于是连枭便假死。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会看到死而复生的他。”
三皇子皱眉看她,“那你为何又出现在这里?还好好的与他一起?”
胭脂淡然道,“他和白梨的婚约取消,在外又无接应,写了信给我。我念他往日待我不错,便送了银子来。只是没想到……处多了几月,却怀了孩子。我总不能顶着个肚子回去让人沉了河吧?因此我劝他和我一起回去,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月国边境,谁想却遇到了三皇子你们。”
身后那人冷笑,“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这种女人,杀了也罢。”
三皇子抬手,“等等,若是怀有身孕,连枭兴许会回来。”
胭脂握紧了拳,她不希望连枭回来,一点也不希望。她笑了笑,“三皇子,虽说给册子你们是出于我的私心,但是可否看在册子的份上,留我个全尸?”
三皇子说道,“若是真能杀了连枭,放了你也无妨。”
“那杀不了呢?”
三皇子神色冰冷,“那就赐你个全尸。”
胭脂笑在眼眸,“好,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不愿做那诱饵,因此才说了那册子一事,就是为了要让对方留她个“全尸”,剑走偏锋,险得很,却也没有其他办法。若是连枭死了,她也该是跟着身心俱死。
正不知她何意,就见她的袖里滑出一柄短匕,握在手中,瞬间便抬起刺入心口,血登时湿了胸口的衣裳,身子软了下去,“我断不会……做那……诱饵。”
两人惊了惊,万万想不到她会这么做,俯身去探,鼻息全无。
70
胭脂没有真的昏死过去;即便那一刀刺入身体里,但是那两人离去的声响彻底安静下来,她便又睁开了眼。
苏洛心当初苦读医书时,她作为近婢,也没少被她熏陶。若刺中了心,必死无疑,可要是刀锋偏些,及时医治,也还能活命。
此时气温仍低;穿的也厚实,是否真刺在心口上,也要脱了衣裳才能看清。从外头看去;全是血;因此她才要在倒下时,将匕首拔出,免得被他们看见了刀扎的位置。他们大概也没想到,会有女子对自己这么狠心的。
她携带的包袱里,有常用的刀伤药,还有上回撕扯下来用作月事带的布条,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血是止住了,她却也没力气离开这里。如果他们折回,自己必死无疑。但就算他们不回来,过了两三个时辰,天一黑,那些兽类也会循着血气过来,将她吞食。
大量失血让本来身体就不好她更觉昏沉,即使是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也没有气力。
莫非这次……真的斗不过老天爷,要被他收了命去?
依稀看到那火把光亮时,她才知道已经是夜里了。那些人走近时,蹲身看她,那火光一照,耳边有了诧异声,“胭脂姑娘。”
听见这久违的名字,她极力睁眼看去,虽看得不清,但毕竟是在府里常见的人,自然认得,竟是连枭的孙副将。
身旁那几人忙将她搀起,听见她吃痛的声音,才轻下手脚,“将军在何处?”
“不知……少爷受了伤……还有青国余党在附近……”
“身旁的邢大人便是奉命领人前来追剿余党的,我们奉老爷之命,护送少爷安然回去。”
胭脂悬了一日的心还未放下,但也无力支撑,这回终于是晕过去了,至少她知道,就算她晕了,也不会被豺狼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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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醒来,是因为察觉到有人在脱她衣裳,那双手很是粗糙,刮在身上很不舒服,心中又有被陌生的手侵犯之感,惊醒过来,却是个老妪。
见她醒了,那老妪已是笑了起来,“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胭脂眼眸转向四下,屋内的摆饰很简单,但东西很杂乱,跟自己家中差不多,应当是个农院。
听见门被推开,老妪转身看去,见了连枭,忙道,“这位相公快些出去,我正给姑娘换干净的衣裳。”
连枭说道,“无妨,她是我娘子。”
老妪了然,回了身给她小心换上,又道,“这伤可真深,血一点一点的往外窜,夜里换的衣裳,中午又湿了。”
连枭坐在床沿,说道,“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走。”
胭脂歇了良久,恢复了些气力,才道,“那些人抓到没有?”
“暂时还没有,但他们暴露了行踪,邢大人很快会捉到,不用担心完美中场最新章节。”连枭声音冷冽,“若抓到了,我便把他们的心全挖下来。”
胭脂大概也猜到了些,说道,“不是他们,是我自己刺的。”她的气息低浅,听起来十分疲累,“我不想被他们当作诱饵。”
连枭一顿,盯着她,语调也微高了,“你不怕死吗?”
“怕,只不过我跟表小姐学过些杏林皮毛,不真往心口扎,不会有事。你看,如今我不是好好的么?”胭脂扯出一丝笑,又看他,“那些人说你中箭了,伤在何处?”
看了一会东西,才看清他的脸色也是苍白的,连那唇也无一丝血色。
连枭淡声道,“没事,小伤罢了。”
那老妪一听,已插话道,“这位相公受的伤可不轻,倒在我家门外,老头子敷药时还以为他活不过来了。可等我们去了一回药铺,人竟然不在床上,晚上才见他领了许多人来,还有姑娘你。”
胭脂一顿,她本来还想问他受伤后去了何处,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连枭也没再开口,他受的伤确实不轻。老妪出去后,他便也躺身下来,握了她的手,“我睡一会。”
胭脂不惊扰他,只是身子仍很疼,不能挪动。手被他握在掌中,顿感安心。即便现在负伤的他连提剑的气力也没,但她仍觉得,世上再没有比待在他身边更能让她安心的事了。
休养了五日,胭脂已经能下地了,但还不能出这农院中。她便每日和连枭一起,到了傍晚夕阳斜落时,和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倒有种老夫老妻的意味。
邢大人早已去追查那青国余党,留下孙副将一行九人照看连枭。因这农户在村庄边缘,少有人来,他们又不成群外出,因此村里倒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见两个老人近来买的米粮多,多问了几句。
这日胭脂还在里头躺着,就听见孙副将的声音。
“因将军十几日前暴露了行踪,导致边城加多了看守,硬闯不得。而原先的山道也派了重兵把守,看来是势必要抓住将军。”
连枭的声音显得沉稳的多,“再缓缓也无妨,等朝廷调派好将士,进攻月国,也不不需要多长时日便能攻破边城。”
孙副将一顿,“只是可能要等上三四个月,在这里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险。村里的人若察觉到了什么,可能会引来官兵。”
“再歇两日,就离开这里,寻其他地方。”
虽非长久之计,但也无法。
听见开门声,他偏头看去,见了那素衣人儿,面上冷意拂去大半。胭脂坐在他一旁,说道,“少爷可还记得那日在客栈当面说我是连府丫鬟的人?”
连枭冷声道,“记得。”
“那人是表小姐的堂哥苏青,苏家财势颇大,苏青也说常来月国做生意,守城的侍卫都认得他。何不抓了他来,让他想法子带少爷出去?”
“那种人不可信。”
胭脂笑了笑,“确实信不得,但是他怕死。”
只要是怕死的人,都会有怕死的缺点。
“若是我们运气好,他应当还没离开这。寻人画了他的模样,让孙副将去找他,或许能碰见。以他的命要挟,以苏府上下的命要挟,他也不得不听。”
连枭微微皱眉,这一步不可谓不险,如果真的那么做,那就是说,他要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一个他心生厌恶的人手上。而且那种鼠辈,说不定会随时出卖他。可胭脂说的没错,苏青怕死,以命相挟,胜算也不小。在月国多待一日,危险便多一分。他点头,“好。”
得了画像,孙副将便和其他人便装去了城中,守在必须通往边城的道上。
因非边城,这里的守卫也并不太森严,崎岖山路更无人看守。连枭倒不担心连这里也不能通过。但他负了伤,胭脂也受了伤,自然不能再翻山越岭。若要全好,也得两三个月,那与等祁桑国派人攻城也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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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没有出城。
那日被胭脂陷害押在月国牢狱两天,出来时气得不轻,便等在城里想听胭脂被抓的消息,结果却了无音讯,只好置办了货物回去。这一耽搁,行程就慢了。
这晚刚从当地的青楼出来,想到刚才那些妖娆女子,又想到胭脂,苏青狠呸了一口,“若是再让我见了她,我定要扒光她衣裳,扔到油锅里!”
刚说完,没听见下人附和,更加不满,回头看去,身后跟着的三四人竟然一个也不在。喝的微晕,更加不痛快,“人呢,都死哪去了!快给我滚出来!否则回去把你们通通丢粪坑去!”
话落,后头一阵轻落声,还没回头,脖子上就挨了一记,痛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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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脸,其他地方都可以打。”
苏青隐约听见这话,然后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痛的他叫了一声。
“堵住。”
然后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闷哼。他睁开眼,只见前面坐着一个身材修长,面色竣冷的男子,眼神冰冷,比那腊月寒冬,更冷。他哆嗦了下,胸口又挨了一拳。他使劲摇头吱声,嘴里的布团终于被除去。
“大侠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是祁桑国苏家人,就是那个以绸缎闻名五国的苏家。”
连枭默然,“打。”
话一落,又被人狠踹了一脚,痛的他直嚎。
“大侠,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痛下狠手,我们苏家也不是好惹的。我家表亲,可是祁桑国的连肃连老将军!”
话没起到威慑的作用,倒让旁边的人笑了起来,“这糊涂商人,连自己的表亲也不认得,还在这乱喊亲戚。”
苏青一愣,仔细看那连枭,有些面熟,再看得仔细些,才愕然,“你是那日和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