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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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嗤笑一声,“连苏家公子都赎不起的人,我倒是要见见。”
苏青假意拦他,“可千万别吓了她。”
“放心,不会吓坏小嫂子的。”那人说完,便掀开帘子往里头看去。
车内虽然微暗,但是先入眼的,还是那一身嫣红的云雾烟罗衫,往上看去,虽被琵琶遮了小半张脸,但眼眸如冬日桃花,炽热而淡粉含情,眼角和唇角都描了浅淡红弯钩,不笑时,也觉面相嫣然。
这一看便愣神了,胭脂微微欠身,唇角弯起,声音如珠落玉盘,“见过官爷。”
那人还没收魂回来,苏青已在旁笑道,“李大哥这可是看好了?你若是老鸨,也不肯放手罢。”
那人不舍的放下帘子,摇头叹道,“这样的美人,只有苏公子这样的有钱人家她才肯跟了去啊。”
苏青笑道,“自然是,等接了她回去,我就把她扶到二姨太的位置上。”
“只是……你这么多货物,还是得搜搜,而且随从也要一一看过。将军每日都会来询问,如果被人戳了我的脊梁背,我可就惨咯。”
苏青略有不满,仍道,“搜吧搜吧,不要动我车上的美人就好。”
那人连得了他两袋银子,拿人手短,况且得罪了他,就少了一条大鱼,“这是自然,车子已经查过,不会再查网游之逍遥侍者。”
苏青暗喜,面上仍是阴沉,淡声,“快查吧。”
等了片刻,胭脂听到那一声“放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从那飘起的窗帘子往外看去,视线缓缓从城墙掠过,终于……是离开了。
马车一路到了渡口,连枭一行便和苏青分道扬镳了,临行前他说道,“王宫每年需要许多绸缎,我会奏请管事,将名额派在你头上。”
蔫了一路的苏青听见这话,人顿时便精神起来。虽说苏家家大业大,也曾给宫里奉上过绫罗绸缎,但是毕竟不是常有的事,而且都是长辈的功劳。若是真成了,那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便高了,立刻作揖,“还请连将军费心。”
连枭未应声,携着胭脂上了船,孙副将一行人跟随在侧。
船划的远了,胭脂忍不住问道,“为何要给这么大的好处给他?”
连枭答道,“他是个富家子弟,没受过什么屈辱,这几日如此逼迫他,难保他不会一时糊涂心有不甘跑去告密。因此给他个好处,也无妨。况且苏家绸缎庄的名声也不小,我去跟宫里的人说说即可,不费什么事。”
胭脂点点头,“还是少爷想的仔细。”
她身上的伤都还未全好,如今安全了,积压了几日的疲惫一股子全涌了上来。说了几句话,便倚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连枭揽着她的身子,软而暖,低头看去,睡得十分沉。可他却没发现她那涂抹了浓妆的脸上,实际上已是惨白无血。
即便伤的不是心,但是那一刀下去,伤口也不轻。
她受的苦,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早就死了。撑到如今,已很不容易。先前全凭要活下去的意志撑着,如今安然了,想着不日就可以回到连家,身子便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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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祁桑国的边城,城中将士立刻安排了住处,院子外头守备森严,以防刺客潜入。
这一待,就耽误了七天的行程。
胭脂高烧不退,伤口也比原先要难愈合。连枭已经轰走了几个大夫,却无一能将高烧退下。
连肃早早让人在边城守他回来,催促他尽快回皇城,共同商议举兵月国一事。
连枭又拖了几日,胭脂久不见好,他总不能丢下她。只是皇城那边又催得紧,若再拖延,怕朝廷怪罪。
这日斜阳西下,连枭听闻城西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正要出门去请,就见孙副将疾步走来,“将军,邢大人差人来报,逃窜于月国的青国余党已全部擒获,因对方负隅顽抗,已就地处死。”
连枭点头,死了也好,免得他们将胭脂那日的话说出来,又出个事端。
“另外还有一事,方才城外有个姑娘要进城,可守卫搜查一番,发现她是月国人,但那姑娘说那是假户籍,实则是将军您的亲戚,又说可以在驿站等你们去证明她的身份。”
连枭想了片刻,问道,“是个看起来十分水灵,但是颇为蛮横的年轻姑娘?”
孙副将意外道,“是,果真是将军的亲戚?”
连枭摇头笑了笑,“你去试探试探她,若名字是苏洛心,那就直接带她来见我。”
“末将领命。”
他皱了皱眉,苏洛心怎么也回祁桑国了。
来的人果然是苏洛心,连枭还没见到人,只是在房里听见廊道那突然嘈杂起来的声音,就知晓了,依旧是活蹦乱跳的。
苏洛心游历了半个月国,也腻味了,心里记挂着早些日子出逃的胭脂,便一路边玩边找。在城外一打听,说那什么年轻将军死而复生的事,琢磨着应该是连枭他们,这一高兴,月国的户籍册子忘记扔了,被守卫抓了个现成。
推门进去,就闻到屋里都是草药味道,连她这样当初学医时常闻草药的人都觉得有些熏,那可见里头的人当真是病得不轻。连枭还好端端的坐在床沿,那受伤的人,肯定是胭脂了。她快步走了过去,见了那唇角紧抿的人,急道,“连表哥,胭脂怎么又受伤了!”
连枭心中也是烦乱,见她先开口责备,也没辩驳,“嗯,是我不曾保护好她。”
苏洛心是责怪他,但没想到素来傲气的他竟然说了这话,也怨不起来,“大夫怎么说?”
“断了症,吃了药,却始终不见好。”连枭陆续将离开月国皇城后的事说给她听,眉头紧拧,“在月国那般苦她都无事,如今安然回来了,却立刻病倒。”
苏洛心想了想,笑道,“连表哥快点出去,让心儿试试吧。”
连枭知她不过学了点皮毛,怎么敢放手让她一试。苏洛心见他不走,直接推他出去。连枭拿她没办法,便让人在外面守着,免得她闹腾出什么乱子来。
苏洛心关了门,坐在床边看着微微起伏着呼吸的胭脂,缓声道,“二姐,该醒醒啦。你要是再不起来,连表哥可就要娶别人了,你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你要把他拱手让给别的女人,把他送到别人的被窝里吗?我知道你累了,可是你得先把病治好,等成了亲,你再接着病不迟。你当初相信连表哥没死,逃婚跑到月国,等啊等,终于盼到他了。又逃啊逃,终于逃回祁桑国。现在雨过天晴了,你怎么就病倒了呢?”
她缓声说着,又想到胭脂受的那些苦难,心里也觉难过。
话说了半晌,终于是见她睁开了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病了么?”
苏洛心忍着泪又忍着笑,“是啊,你病了。”
胭脂自觉诧异,“我以为……我只是睡了。”
苏洛心替她撩拨好面上细碎的发,“你呀,就是太累了。当全部负担都卸下时,人就会变得很脆弱。你晕了十多天,连表哥都快急死了。”
胭脂又闭上疲倦的眼,她是真的觉得累了。缓了许久,才道,“你怎么在这?”
苏洛心扑哧一笑,“哼,以后谁再说我反应慢半拍,我就把你拖出来做反面教材。”
胭脂也笑了笑,连笑一下都觉得累极了,“大姐呢?”
苏洛心缠着自己的发玩,笑道,“她还在月国,放心吧,萧二爷会照顾好她的。二姐,你要快点好起来,刚才孙副将还跟我说,皇城那边催连表哥回去,但因为你病着,他不肯再丢下你。我看呀,我那铁石心肠的连表哥,是真的喜欢你。”
那苍白的面上终于是有了一丝浅淡的红晕,胭脂缓声道,“我知道。”
苏洛心又跟她说了会话,听她说饿了,便起身去外头找吃的。走了几步,抬头看去,那身材颀长的男子正站在廊道的护栏旁,似听见声响,偏头看来,一如既往的冷峻,在开口说话时,眼底是让人难以察觉的急意,“如何?”
“没事,二姐……不是,胭脂说饿了,我去找吃的。”
连枭讶异,“醒了?你用了什么法子?”
苏洛心抿嘴笑了笑,“表哥,这不是大夫可以解决的事,姑娘家之间才懂。胭脂她……就是太累了,以前是担忧你,如今你安然了,她心里就没了那份重担。你只要跟她说,你病好后,我们就成亲吧,我保证她会生龙活虎的。”
连枭似乎也明白过来,点头道,“你多留几日,陪陪她,这里的大夫,都是男子,照顾也不方便。”
苏洛心点头,“不过我不能逗留一个月呀,因为齐慕那个混蛋派了暗卫跟着我,要是超过一个月他就把我丢到山沟喂狼。”
连枭说道,“慕世子不会如此待你的,否则,他在离开月国时,就将你杀了。”
苏洛心打了个哆嗦,带不走,又怕别人得了便宜,所以干脆杀了省心。齐慕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连枭又道,“不过暗卫我可以帮你除了,不是难事……”
苏洛心忙打断,“别,他们不是坏人,一路跟着也蛮好玩的。等我玩腻了,我就会跑回皇城去,蹲在王府外头把齐慕骂个狗血淋头,哼。”
连枭面上一扯,这样的话,也只有她才敢说出来。让人跟她去寻吃的,然后便进了屋里。
床上的人又睡得昏沉,听见脚步声,又睁开眼来,与他目光交汇,眼眸便湿了,“少爷快回皇城吧,胭脂无事。”
连枭不答,许久才道,“再待几日无妨,你要快些好起来。”他看着她,定声道,“好了后,我们就成亲。”
胭脂一愣,面上又染了绯红,低低应了一声,“嗯。”
73
胭脂的病第二日渐见好转,她担心连枭一拖再拖;怕朝廷给他坐实了“迷恋女色”的污名;于是催促他快些回去。连枭也知拖的久了;日后对胭脂也不好。无法;只好自己先行;嘱咐众人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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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进皇城;车子十分朴实无华;是城中常见的普通马车。但它后面跟着的人;却全是穿着甲胄;步子整齐;脊背笔直;一看就知不是寻常士兵。
而就在它前头不远处;也早就敞开一条大道,两旁由护卫把守。当朝丞相站在正道中央,目光炯然,看见那车子,疾步迎了上去。车夫赶紧停下,丞相已拱手道,“连将军。”
按照官阶来说,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因连枭有莫大的功劳,又历经九死一生,这一次的作揖,不关乎官品,实则为表心中敬意。
祁桑国在五国中最强大,得益于朝廷上下廉明一心,将国之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而少那奸佞之臣。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罢了。
见连枭下了车,丞相又道,“皇上听闻连将军安然回城,本想亲自来迎,但需劳碌之事颇多,无暇前来。”
连枭自然懂得这不过是个隐晦的说辞,虽说他忍辱负重潜入敌国偷得地图,但这种并非光明正大的细作方式,朝廷到底还是不能太过张扬,免得被别国不耻。可若不遣人来接,却又显得对自家将领太过苛责。因此派了非皇室的丞相来,又是正一品的大臣,如此一来,既不显得锋芒毕露,又不会让将士心生隔阂。
寒暄了一番,那驻足的百姓已是低声议论,一时间,那连家年轻将军未死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城一千年后做人鱼全文阅读。
丞相领着护卫一路护送马车回到连家。
连家上下都已出门来迎,听到少爷死而复苏,最开心的也莫过于连家人。
数月前拿回地图后,宋夫人便从连肃口中知道独子未死,心中欢喜,却也气了连肃足足半月。她再如何识大体,但这种生死相离的事,仍是难免生气。而连肃派去的孙副将也一直没有寻到连枭的消息,更是焦急。
如今终于见他回来了,见了他,哭得断魂,几次要晕厥过去。好一顿安慰,又有丞相在,不好太过失态,这才止住。
入夜,府里的嘈杂才渐归平静。
舟车劳顿,连枭早已疲累,但立即来拜访的人极多,明天应当会更多。虽然不喜,但人在世间,总会有些不得不做的事,就算是天子也是如此。
沐浴后,已准备去睡。那铺被褥的丫鬟要去熄灯时,才略有怯意的问道,“少爷……你上回走后,胭脂被家里逼婚,她心里记挂着您,所以逃了……如今不知去了何处,少爷能让人去寻寻她吗……”
连枭一顿,看了看她,低眉想了想,“你叫碧落?”
碧落点点头,眼眸已红了一圈,“自从前两月知晓少爷仍在世,奴婢就托人去寻她,只是地域太大,托的一两人也如大海捞针……”
连枭见有人如此关心胭脂,倒觉宽慰,“去年腊月,我已和她在月国相遇,如今她在边城养伤,好了后便回来了。”
碧落又喜又觉惊奇,喜的是胭脂还好好的,而且要归来。惊奇的是这两人竟然千里迢迢还能在月国相见,若非当初胭脂那番模样,她倒以为她是知道连枭在月国的。一时感慨万千,抹着泪道,“那个死丫头,回来非拧死她不可。”
连枭轻笑,“下去吧。”末了又道,“等胭脂嫁进门,你做她的贴身近婢,一等丫鬟。”
碧落是个实在人,本就开心,得了这一声,更是欢喜。还未高兴完,便道,“一等丫鬟不是……”
连家夫人的丫鬟才算是,就连妾侍的也不过是二等吧……
连枭微点了头,“胭脂会是正室。”
碧落这回真的被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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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除了来连家拜见的皇族高官,还多了一类人,媒婆。
宋夫人也想替连枭相个好女子,而且媒婆说的女子无论身世和样貌都极好,每晚便拉着连枭看画像。
见母亲兴致如此高,连枭也不好驳了她的意。过了四五日,宋夫人终于是问道,“子清,你年岁已不小,是该成亲了,可挑肥拣瘦却没个入眼的,你想让为娘的着急吗?”见他只是笑笑,又道,“白梨当初随你一同去月国,可不幸为国捐躯,你莫非还记挂着她?”
白盛即便是个将士,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