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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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你爸不要你了,抛弃你了,再敢靠近谢风我也不要你,”陈阳西指着狗脑袋威胁。
“嗷呜——”那狗忽然整出一声狼叫,陈阳西赶紧抱住它的头,迟了一步,谢风还是给吵醒了。
“陈阳西!!!”谢风吼,
“。。。。。。明儿再收拾你!”陈阳西狠狠瞪它一眼,
谢风顶着鸟窝头探手拧开床头灯,胸前睡衣凌乱,扣子开了两个,露出一片洁白胸肌。陈阳西咽了咽唾沫,这昏暗灯光,再配上迷离的眼神,还让不让人睡了。
“你看啥呢?”谢风质问,“回屋睡去,有你在我就不得安宁,”
“谢风。。。你弄死我吧,”陈阳西忽然熊扑了过去,把谢风压个半死,门外大毛听到动静也被丫整激动了,一个劲嗷嗷的嚎叫。
结果这一人一狗愣是折腾一夜,搅得谢风想撞墙,第二天就接到物业通知,看好自家的狗,要是再半夜扰民罚款五百。
谢风看了一眼一手拿一只筷子小心翼翼把荷包蛋蛋黄戳破的傻缺,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地球生物。
“下回还敢弄死我不?”陈阳西察觉谢风赤。裸裸的目光,得意大笑,
“。。。。。。你他妈睡前喝红牛了,”谢风嘴角一抽,继续煎他的蛋,
陈阳西没吱声,他没喝红牛,只是疯狂地想念另一个人,想得骨头生疼。中毒一样,没找到解药之前,唯有拿谢风止疼。
谁叫这世上犯贱的不止他一个。
第七章
徐海不在的时候陈阳西比较能集中精神干活儿,坐着谢风的车颠颠赶到餐厅已经日上三竿。他这老板当得不怎么勤快,大多数时间都忙着研究新菜式去了,管理啊,财务啊,全交给手下的人去干。
谢风老说他缺心眼,账本什么的几乎不看,只要别赔钱,陈阳西可以整天乐呵呵的四处乱窜。
“中午就不过来了,路上折腾的劲能累个半死,晚上要是不加班再来接你,”谢风看着陈阳西解开安全带,懒懒的开口,
“离的又不远,你走路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陈阳西最烦谢风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公司的饭菜能有他这儿的好么。
“。。。。。。走一小时叫不远?天热懒得动弹,办公室还有空调,随便吃点儿就成,”谢风打个哈欠,两眼无神,昨晚真成一夜七次郎了,没把陈阳西弄死,自个儿倒丢了半条命。
“要不我送去给你?”陈阳西也不忍心老这么折磨他,
“别,”谢风赶紧拒绝,“你来不也一样累一身汗,多麻烦,”
陈阳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跟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谢风笑笑,替他开了车门,“快去吧,在哪儿吃不一样,”谢风没情调,是个人都知道。
有时候陈阳西也想过,如果当初不是谢风一次次把他生硬的推开,或许就不会陷在徐海的坑里那么久。起码他的好,徐海看到了会有反应,而谢风几年如一日,绝缘体似的把试图扭转自己的东西挡开,不愿做一丝一毫改变。
这点让陈阳西很郁闷。
下午一点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批客人,正碰上有俩服务员请假,人手忽然紧张起来。陈阳西不得不亲自上阵,端菜倒水,忙着招呼张罗。
“喂,谢风,”一个特有磁性的声音从窗边传来,陈阳西扭头一看,说话人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穿一身休闲西装,对面坐几个老外。那人一笑就露出两排白牙,晃眼。
“怎么又把我忘了?!我陈律,那晚咱俩不还喝酒呢嘛,”叫陈律的男人嘴上轻斥,脸上却挂着笑容,这话刚一脱口陈阳西脸都黑了。
“你现在过来,有事儿商量,”陈律报了餐厅名,“我门口等你,快点儿啊,正事,换地?换哪儿,我这还有客户,”
陈阳西攥着前台上的玻璃杯,牙齿咔咔作响。倒霉催的谢风遍地撒网哈,姘头都上门挑衅来了。
半小时后谢风推门进来,脚底粘了片树叶,抬腿稍稍掸了两下。要不是中午那会儿得知森环广告和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谢风哪能这么轻易就给召唤到场。外边热得要命,怎么一进餐厅就感觉浑身发冷,谢风一抬头,看见右边陈阳西刀子般的眼神,赶紧咳嗽两声,扫了他一眼算是打招呼。
陈律眼尖,冲谢风招手,“这儿,”
陈阳西眯着眼睛看那俩人,不是嫌累么,姘头一叫就赶来了。扯扯衣领,陈阳西走过去递上菜单,耷拉着脑袋面无表情。
“烤葱汁肉眼扒,”谢风勾着头,尽量让自己镇定,陈阳西那脸色一看就知道正在气头上,惹急了这丫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没有,”陈阳西扔一句死了老爹似的声音,
“。。。奶油烩香肠,”
“也没有,”
“熏肉双色意大利面,”
“还是没有,”
陈律先坐不住了,挑着眉质问,“说几个有的,”这家餐厅平时不这样的啊,今儿是怎么了。
“别人点的话,什么都有,这家伙要吃,抱歉,”爷不伺候。最后一句强忍着没说出来,陈阳西不卑不亢的站着,故意给谢风难看。
“咳,不知道大毛啥滋味,晚上回去把它炖了尝尝,”谢风指尖轻敲桌面,春风和煦的笑着,笑得陈律打了个寒颤。
陈阳西一听立马换了脸,眼睛眯成缝接过菜单,说了句请稍等就没影了。
“大毛是什么?”陈律身旁的老外来了兴趣,用拗口的中文问他,
谢风笑笑,“我干儿子,”
那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除了谢风的汤咸得打死了卖盐的,牛扒切开还连着血丝以外没出啥状况。
陈律和谢风在台面上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谈,并承诺下回有空再出来聚聚。老外一听就激动了,“别啊,不等下回,今晚就聚吧,”
好不容易闲游一趟,国际友人还想感受一下中国人泡酒吧都论打喝的气概,不像他们,一人一瓶小家子气。
事儿谈到这里公的也变成私的了,其实谢风不大乐意去,且不说陈阳西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折腾他,和铁哥们儿以外的人畅谈畅饮也不是他的强项啊。
“我可能有点儿事,还是下回吧,”谢风婉言推辞,谁知桌下一条腿悄悄勾了过来,这老牛还兴玩这套,谢风很意外。
“谢风是大牌,轻易约不出来的,”陈律笑着跟老外解释,小腿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来回摩擦,到底都是老手,谢风脸上也不见丝毫异样,只是眼底快冒出火来了。
他那个急,陈阳西就在远处探照灯似的盯着。不过转念一想,让狗东西吃醋真不容易,吃醋说明什么,就算不是特喜欢,也有那么点儿占有欲啊。
“行,那就今晚,到时候联系,省得让人毁了名声,”谢风微笑着说。
目送陈律谢风和几个老外离开餐厅后,陈阳西蹲在前台旁边手指甲都快啃没了。
“老板?”一员工不知死活上前询问,“你是不是肚子饿啊?”
陈阳西深吸口气,滚字还没说出口,那倒霉催的又溜回来了。见他那样的就恶心,跟徐海一样烂桃花,烂死算了,早晚艾滋,操!
“咒我什么呢?”谢风笑着过去拽起他,“要骂得动口,搁心里谁听得见?”
“无节操,”陈阳西咬牙切齿,“勾三搭四,不守夫道,大庭广众公然调情,还当着正牌的面,你滚吧,”
“我怎么又改名了,无节操?这说的是徐海吧,”谢风戳戳他那腮帮子,把气捅没了,“你看你,大白天的吃什么醋,那人是我客户,全程对话你不在墙后头听着呢吗,”
陈阳西一脸讪讪,“。。。。。。我正好路过,谁有工夫偷听,”
“你啥时候在我面前知道要脸了?”谢风忽然觉得陈阳西就跟大型毛绒玩具似的,伸手弹了一脑奔儿,“今晚带你去,别给我丢脸,喝不死他们,”
陈阳西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谢风趁人不注意猛地凑过来轻轻一嘬他的嘴,然后潇洒离开,剩他一人全身冒着粉色桃心长出天使的翅膀扑棱扑棱往上飞。
幸福的快感持续了一整天,陈阳西那干劲把手下一帮人吓得够呛,以为老板赔钱了准备裁员,大事儿小事儿竟然通通包办。
晚上谢风就悔了,真不该领陈阳西来掺和,本来只想让丫放心自己不会乱来。结果他整个一防火墙,把谢风围得严严实实,任何带颜色的眼神都在三米开外灭得干干净净。
“再来!!!”陈律那叫一个上火,狠狠倒满酒杯,一手拿着骰子咋呼,连输五盘,脸都丢光了。
陈阳西撩起袖子大腿往面前桌子上一蹬,那架势,谢风想抚额遁走,他的脸也丢光了。
“你们玩,我出去一会儿,”谢风起身跟几位打招呼,仨老外早喝高了,抱在一块儿唱歌呢,有麦克风不用,光扯着嗓子嚎。
要说有艳遇气场的人走到哪儿都躲不了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谢风也有点儿晕乎,扶着墙慢慢找卫生间,结果眼一花往女厕里去了。等他发现构造有些不一样时,一黑丝袜美女正站他后头饶有兴致的瞧着。
谢风绅士地一侧身想闪出去,那美女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他的领带,谢风腿软,这年头的人怎么都那么奔放。
“小姐。。。。。。”不对,这称呼不能乱叫,“美女,请放手,”
“谢风?”黑丝袜美女忽然开了口,睁大眼睛贴上去喊他,“你真是谢风?!”
“你谁啊?”谢风下边儿的事还没解决,火急火燎,
“。。。。。。健忘吧你!当年谁把我甩了来着!”美女不依不饶,拖着谢风愣是不撒手,
谢风更晕了,闸阀已经到了临界点的地步,再不泄洪他非就地尿了不可,不管美女怎么拉扯,发了狠力往外逃。哪不知美女十厘米细高跟不适合剧烈运动,稍稍一带就滑倒了,低胸小礼服春光乍泄,直往谢风身上扑。两人哐啷一声,擦着卫生间的墙双双倒地。
“我靠!”
“你是双?!”
陈阳西和陈律好死不死同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还互相搭着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谢风使劲抽出被压住的双手,睁眼一看,美女正以标准骑乘式坐自个儿身上,黑丝袜破了个洞,头发凌乱,眼神。。。无辜。
“谢风你他妈去死吧!!!”陈阳西暴怒。
“你太让我失望了,”陈律附和。
谢风头疼,他上辈子怎么得罪姓陈的了,谁有他无辜!!!对了,这美女也姓陈,陈菁,真成精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美女就是初中时候赏了谢风一耳刮子的人,她只是来搞笑的,这文没BG
大杂烩了~~~人多热闹啊,都能凑俩牌桌了
第八章
谢风冤得不行,偏偏那俩姓陈的男人还都不信他,提前商量好似的跟他找茬。使劲推开骑身上的陈菁,谢风正想让她来解释,可这死女人眼一闭挺尸去了。
“唉!你倒是醒醒啊!”谢风拍她的脸,抹得一手香腻,突然想起正事儿,赶紧把人一扔往隔壁跑。
陈阳西以为他要畏罪潜逃,紧紧追了过去,“谢风,你给我说明白了!”
“说什么啊,”谢风拉开拉链,长舒口气,泄洪的感觉真爽,也不知陈阳西是真气傻了还是怎么的,一只手伸过来牢牢抓住谢风的鸟儿,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丫不说清楚我把你这玩意儿掐了!”
谢风大惊,“爷爷喂,你等我先解决完成不,撒手!”
“不撒!”陈阳西是彻底杠上了,这还不算,陈律个破丧门星还来捣乱,探出头一见这俩人正在进行亲切的肢体交流,顿时拉下脸,
“不带你们这样的,光天化日学金刚?”
“滚!”谢风扭头吼,趁这火气上来的时机断断续续总算把大事儿解决了,拧着眉看陈阳西,“你抓够了没?我就不认识那女的,晕乎了跑错地也不行,我嫁你了还是你嫁我了?管天管地不嫌烦啊,”
“我还真不嫌烦,怎么着,有本事你丫也抓我的,你抓得着么你,”陈阳西明摆着挑衅,他就这样,那股劲儿上来了不拿千斤石头怎么都拍不下去。
谢风深知这一点,于是他采取迂回策略。
“我抓不着,我哪儿抓得着啊,”赔上笑脸,谢风试图掰开陈阳西的手,“你说这事儿让外人看见多不好,”
陈阳西脑袋一灵光,这才反应过来陈律还趴门口瞅着他俩呢,“驴皮阿胶你看够了没?”
“。。。。。。”陈律对谢风的星星之火立马被陈阳西灭成渣,这祖宗他惹不起。
原以为也就这样了,谢风严重吸取教训,让陈阳西吃醋不是好玩儿的。可临出卫生间时似乎隐隐记起什么,又折回去看那位倒在地上的黑丝袜美女。
一拍脑门,谢风想起来了,丫就是当年在中学门口当着众多学弟学妹摆地摊小贩的面赏他一耳刮子的九阴白骨爪。
“怎么办,不能把她一人晾这儿吧,”谢风没辙,也不能把陈菁拽去包间一个个问,只能巴巴地望着陈阳西,
“你敢带她回去我和大毛明儿就离家出走,”陈阳西威胁,
“行,那今晚先委屈大毛睡阳台了,明早吃完早餐我送你俩一程,”谢风笑,陈阳西还是挺明事理的一人,虽然嘴上逞强,其实只要给他说明白,再扔个台阶让他下,大多数时候这小混蛋都会乖乖收起爪子照做。
和陈律告别后,谢风背着陈菁往外走,察觉背后两道刀光戳过来,忙转身吆喝,“你别瞪我了成么?要不你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