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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总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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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的。
  荣为盛过生日那晚下大雨,他们不得不留在荣宅过夜。荣景笙没有带睡衣,他就翻了这件出来给荣景笙。
  现在这两件衣服套在一起,衣领叠着衣领,袖子也穿在袖中,仿佛拥抱着的两个人。
  荣启元跌坐在地上。滚烫的液体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抱着那两件衣服,失声痛哭。
  12月6日。中午。
  景筠、景筌和祝爱莲在背关到那间地下室之后,终于头一回被带出来。荣景笙却是第四次了。他们都知道这是去看国会开会的直播。
  决定生死的时候终于到了。而决定这一切的,是荣启元。
  他们都已经不抱希望了。那是个时时刻刻都把国家放在第一位的人。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信念。
  等待他们的果然是个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视机。电视已经开好了,画面中有个记者大段大段地介绍埃罗自治法案的内容。房里还有几个端着重型枪的大汉,在同一时间对准了他们。普图得意洋洋地迎接他们:“考验父爱的时候到了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片刻之后电视里骚动起来。荣启元出现在画面中,缓缓地走向议会大厅正中心的演讲台。
  房里一片死寂。景筠和景筌甚至忘了哭。荣景笙冷笑着看荣启元,表情仿佛是在看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荣启元确实陌生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仿佛被扔到贫民窟受了许多年的罪。
  “尊敬的议长,各位议员,各位市民代表,我今天到这里来只想说一句话。所谓的埃罗自治法案,只不过是少数人为了逃避土地改革法案制造出来的。我不认为它能代表埃罗全体公民的意愿,更不认为它能给埃罗州带来什么好处。所以,我代表我个人,坚决反对——”
  电视机被“啪”地摁掉。普图憋着一口气转回身,脸色铁青。
  “你输了。”荣景笙冷笑着说。
  就这样吧。他一点都不难过。心说,为了这样的人难过,不值得。
  一千两百公里外,花都,国会大厦。
  就在荣启元说出“反对”两个字的瞬间,两声枪响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
  荣启元捂着肩膀跌倒,血从创口中喷涌而出。人们惊慌地叫嚷起来。特工们朝荣启元狂奔过去。
  岛上的人错过了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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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绝望的世界

  “带他们出去。”
  普图咬牙切齿,两眼里几乎喷出火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治法案能够通过。“埃解”搞暴力分裂搞了许多年,越搞越发现此路不通。他们不得不尝试其他的办法。前段时间人民党的土改法案通过,就要在全国开始推行。埃罗州占地最多的五大家族慌了手脚,最后合计着弄出来一个自治法案,想要用自治来避免土地被分割。“埃解”知道了这消息,和五大家族牵上线,一摇身变成了和平人士,一起去推动自治法案。
  好在人民党在埃罗州议会的席位只占三分之一。在州议会审议自治法案之前,他们为了保证绝对通过,曾经把几个中间小党的议员都抓了起来轮番恐吓,又给每个人塞了一百万,好叫他们老实闭嘴。
  到了国会就不行了。人民党是国会第一大党,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人民党议员都恐吓一遍。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想了个铤而走险的办法——绑架荣启元的家人。
  荣启元是人民党的首脑,只要他肯出面去说,议员们没有不听的。
  于是五大家族出钱,“埃解”出力,大家通力合作,荣家的三个儿子手到擒来。
  现在麻烦来了。开始绑架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荣启元一定会妥协,他们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谁都没有料到,荣启元会那样狠心,为了区区一个法案牺牲家人。
  ——在他看来,荣启元既然能不顾自己家人的性命,就更不会管别人的死活。他们如果真杀了那三兄弟和祝爱莲,荣启元没准会直接拨大军过来,提前实现上任时“剿匪”的承诺。
  不杀?更不行。直接把人放回去,那就前功尽弃了。
  普图怒目圆瞪。几个手下很麻利地把荣景笙他们拎小鸡似的拎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小队长,有点不知所措地问他:“主席,真的要——”
  普图摇摇头:“副主席不在,等他回来再商量。”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不过,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好过的!”
  下午三点,国立花都大学附属医院的特殊病房。
  荣启元在手术结束后就被推到这里。麻醉药的药效渐渐散去,剧痛把他从昏迷中扯了回来,却又没有一下子彻底清醒。大脑混混沉沉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又被强烈的光刺得立刻闭上了。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一个真空的胶囊里,和外面的世界隔了一层硬壳。
  只有创口的痛觉是真实的。子弹大概已经被取了出来,血也该止住了。疼痛从那个地方向四周散开,蔓延到全身。几乎忍不住想要呻吟哭泣,可惜他连张开嘴唇的力气也没有了。
  片刻之后,身边一阵响动。
  “哎呀醒了醒了醒了……”欣喜中带着激动。他分辨出来,是荣正康的声音。
  “我就说他命大,死不了。我还等他醒来亲眼看他儿子怎么死呢!”荣为盛的声音里虽然有怒,但也有释怀。
  “老爷,病人跟前还是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罢?怪不吉利的。”这回是一把柔和娇媚的女声。荣启元很努力地想了想,才认出来那是荣为盛的七姨太。
  “哼!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你问问他自己信过吗?要不是孩子们现在还没消息,我真想亲手补一枪给他个痛快!”
  荣启元由想哭变成了哭笑不得。
  这正是他最急切地想要知道的事。还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孩子们还没有事。
  荣为盛越说越大声,七太太连忙好声哄他出去。他知道荣启元已经醒了,还要接着教训:“你说说看,你倒说说看你当这总统有啥意思?人家冲上来就冲你开枪,结果警察连凶手的样子都没看到。你死到临头,在你床前守着的还不都是我们这些讨厌的老家伙?”
  七太太小声提醒他:“那还不是因为老爷你把别人都赶出去了。”
  “咳咳……”荣为盛咳嗽两声,“醒了就没事了。叫医生别给他打那么多麻醉药。疼一疼也好长记性。”
  “爷爷……”荣启元听了半天,终于攒起力气叫了一声。一个声音发出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有只手拿着手帕很温柔地给他擦汗。七太太的声音问:“启元,疼得厉害么?”
  她到底只比荣启元大了一岁,不好像荣为盛那样直呼小名,只好像平辈那样叫荣启元的名字。
  荣启元不动,也不做声。荣为盛不屑地说:“再怎么疼,能有生孩子疼?连这个都受不了,他就不是男人!”
  房门“吱呀”一声响。有个陌生的男声插/进来:“两位荣先生,荣太太,我们需要给总统先生重新做一次检查。”
  荣为盛不解:“不是刚做过手术么?又检查什么?”顿了顿暴跳如雷地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病?”
  那声音哆哆嗦嗦地说:“不……不是,就是,就是常规的检查。”
  荣为盛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砸:“咱们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刚才说话的那声音又到了耳边。
  “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
  荣启元抬抬眼皮。原来是个中年医生。
  “您只要闭着眼睛就好了。不会太久的。”
  荣启元只好再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意识再次变得模糊起来。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响。
  “爸爸,爸爸,爸爸……”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幻觉。
  “你们的爸爸,总统先生,已经不要你们了。”
  荣景笙他们已经被带回原来关着他们的地方。照例还是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的脑袋。普图两手抱胸,在他们跟前不停地来回溜达。
  “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说好了要杀你们,就要杀了你们。”
  “普图!”荣景笙吼道:“你说过会放他们回去!你要反悔吗?”
  垂着脑袋的三个人同时猛然抬头。祝爱莲的嘴唇颤抖着问:“景笙,景笙,你说什么?”
  荣景笙大声说:“前天夜里!他们带我出去的时候,他答应过会放你们回去!”
  景筠、景筌和祝爱莲面面相觑。景筌爆出一声怒吼:“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爸爸是不是会让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荣景笙闭上了眼睛。已经麻木了的心再次疼得像是被硬刺贯穿。
  他才发现,即使是在那个时候,他还是对荣启元抱有一点幻想的。
  现在,连这点幻想都破灭了。
  他转向普图:“你!说话要算话!”
  普图饶有兴致地看他,摇头。
  “我当然会信守诺言。不过我只记得,我说过会放你两个弟弟当中的一个回去。他的任务就是把你们的脑袋拿回去给尊敬的总统先生。可惜啊,两个只能活一个,你说吧,放哪个?”
  祝爱莲同时抓紧了两个儿子。景筠和景筌都向荣景笙望了一眼,然而立刻又垂下头去。然而这短短的一瞬,已经足够让荣景笙看清楚他们眼中求生的欲望。
  荣景笙狠下心,向祝爱莲说:“张太太,我帮你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们是你的儿子,谁回去,你来选。”
  祝爱莲“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两个男孩不约而同地挣脱了她的手,各自坐得远远的。荣景笙忽然觉得有些惊奇——他们居然没有扑上去求祝爱莲选自己。
  但是他们也都哭了。大约是因为这些天哭得太多的缘故,声音都是沙哑低沉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令荣景笙联想到待宰的小黄牛。
  “果然是贵族家教出来的,这个时候还这么有绅士风度啊。”普图挖苦说,“你们慢慢商量。你们爸爸不是标榜民主第一么?看看能不能用民主的办法选出来。下次有人来送饭的时候,把结果告诉他就行了。”
  普图转身要走,祝爱莲猛然抬头:“等等。”声音冷硬得像根冰刺。
  景筠和景筌都吓得止住了哭。
  “怎么?这么快就决定了?”
  祝爱莲认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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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分钟都是折磨

  景筠和景筌在同一时间把头埋到了最低处,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变成透明的。
  谁都没有吭声。荣启元从小教育他们要互相谦让,互相爱护,不能争抢,不能嫉妒。习惯使然,即使到了死到临头的时候,也没有哪个开口向祝爱莲求一声。
  普图走近他们,蹲下,“考验妈妈的爱的时候到了呢。以前我小的时候啊,我爸爸妈妈总是说,他们对我们几兄弟姐妹都是一样的,人人平等。我才不信呢。凭什么有人有新鞋新衣服穿,有的人就要穿旧的?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凭什么有的人就能吃鸡蛋吃牛肉,有的人却连青菜都吃不上几口?”
  他说着用食指挑起景筠的下巴:“你们的爸爸妈妈大概也说过这种话吧?是不是真的,待会儿就知道了……”
  祝爱莲两手并拢朝他打过去。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普图打得向后跌倒在地。
  普图的手下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来。他倒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哟,母老虎发威了,我以为你是只波斯猫呢!选谁了?”
  祝爱莲眼泪汪汪地往左看了看景筠,又往右看了看景筌。哭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们给我听好,妈妈……生你们的时候……受的罪,是一样的。”
  景筠和景筌都捧着脸呜呜大哭。
  “你们爸爸开始选国会议员的时候,我就知道……以后都别想有平安的日子过。离婚的时候我想带你们俩走,他不让。后来我又求他,好歹让我带你们一个走,他也不让。但是这件事,我要和你们说清楚。先错的是我,你们都还小的时候,爸爸整年整年地不在家,赵先生他……他很照顾我,我就……你们爸爸,顾全大家的脸面,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原谅我……景筌,你回去了之后,你跟爸爸说,祝爱莲对不起他……”
  祝爱莲哆哆嗦嗦地说完,几乎虚脱晕倒。景筠忽然扑过去抱住她:“妈妈,妈妈,别哭,我陪你——”虽然是劝她别哭,自己倒先哭成了个泪人儿。景筌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妈妈……你……你说什么?”
  祝爱莲把脸埋在景筠头顶,“景筠……他胆子小,脾气软,爸爸不怎么管你们,留下来也是被人欺负的命。景筌你机灵……能照顾自己,你自己留下来,我放心。”说完猛地抬头,向普图尖叫:“你给我听着,说话要算话。你要是敢伤景筌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披头散发,两眼哭得红肿,声音凄厉,已然是一副女鬼的模样。
  普图摸摸鼻子:“做咱们这行的最讲信用。你放心,我们不但不会伤他,还会把他好好地送回去。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早死早超生。别怨我,怨荣启元就行。来——”
  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左轮手枪,塞进呆若木鸡的景筌手里。
  “留下的人是有任务的。你,负责送他们一程。”
  景筌惊恐的望着他。他两手稳稳地托住景筌的手,小心地把景筌的手指推到扳机上,“用力按这里就可以了。”
  “不————”景筌惊恐地大叫,“不要————”
  普图凑近他耳边,用恶魔似的声音说:“杀了他们,你就能回去了。来,把他们都杀了——”
  “不要————”景筌浑身颤抖,竭斯底里地大叫。“我不要————”
  “景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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