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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总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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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景笙白他一眼,挣扎着要翻身下床。他两手按在荣景笙肩上:“你现在还不能下地!”
  荣景笙叹气,“你,出,去。”
  荣启元的手僵了一僵,讪讪地挪开了。
  但不是马上离开。
  “这样,我扶你进去卫生间,然后给你关门,这样好不好?”
  荣景笙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荣启元先去找了双自己的拖鞋来——因为不知道荣景笙什么时候能醒,这个房间里居然没有给他准备拖鞋。他小心地把荣景笙的两腿挪到床边,套上拖鞋,然后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身体往床边挪。荣景笙的骨架子大,块头大,虽说躺了不少日子,但是因为补充的营养还算足,倒也没怎么瘦下去。荣启元用肩膀扛着他的手臂,另一手绕过他肋下抱起来,连抱带拖地总算把他弄下了床。
  偏偏荣景笙似乎不愿意让他这么托着似的,自己硬撑着踩在地上想要往前走。荣启元自然本能地把他往自己身上揽。这么一推一扯,加上荣启元站着的时候本来就重心不稳,荣启元只觉得脚下一滑——两人居然摔在了一起!
  倒下不过是电光火石刹那间的事。瞬间的大脑空白之后,腿上传来的剧痛把荣启元从失神里拉了回来。
  他仰天倒在地上,荣景笙则有半个身子压在他上面。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荣景笙的身体对他来说还是太重了。他努力地挣扎了几下,偏偏两条腿都放得不是地方,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来。
  荣启元用力推了荣景笙一把:“你动一动。”
  荣景笙无可奈何地在地上一撑,把身体挪开了一点。荣启元终于找着了个着力点一鼓作气站了起来。再伸手想扶荣景笙,手却被荣景笙甩开了。
  “叫别人来吧。就你这点力气也想扶我……”
  荣启元脱口而出:“要不是我昨天夜里——咳咳,要不是我昨天夜里为了照顾你,没休息好——”
  他很想光明正大地辩解几句。但是他做是事情,实在是太不光明正大了。仔细观察荣景笙的表情,之间苍白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异样的神色,渐渐放下心来。接着说下去:“平时我抱你起来都可以的。”
  “叫别人吧。”荣景笙似乎并不想再和他说下去了。
  荣启元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咬了一口,整个人都麻了一下。他讪讪地起身,把荣景笙受伤的腿摆正些,才转身按下了床头的电钮。
  不到一分钟便有两个男看护小跑过来,看到荣启元和荣景笙都在地上,都惊得叫出声音。
  “先生!”
  “景、景笙?”
  “醒了啊——”
  荣景笙不耐烦地冲他们说:“麻烦你们,扶我过去。”
  他们一左一右非常专业地把荣景笙夹在中间拖了起来,荣启元简直觉得荣景笙在他们手里就变成了只轻飘飘的小猫。他们把荣景笙扶了过去,让荣景笙扶着墙单脚在马桶边站好了才关门出来。
  两人疑惑地问荣启元:“先生,这个——景笙是什么时候醒的?”
  荣启元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他叫喝水。”
  其中一个看护点点头:“那应该是刚醒不久的。昏迷久了的人刚醒来的时候都会想喝水。”
  他不过是无心随口说了一句,却说得荣启元一阵开怀。
  另一个看护说:“醒了还是要做全身检查的,我去叫医生。”
  所以当荣景笙解决完个人问题自己拉开了门的时候,荣启元和留下的看护一起把他扶回了床上。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荣启元总觉得荣景笙在用力地往看护的身上靠,而在躲开他的支撑。
  医生很快就来了,笑说:“这几天脑活动很活跃,我估摸着也该醒了。”跟着用小电筒照照荣景笙的眼睛,用小锤子敲敲那条没受伤的腿,末了说:“我现在就和和恩基地联络,约个时间做全身检查吧。”
  荣启元知道这是因为月亮宫缺少检查的仪器,点头:“那么麻烦你了。我会叫阿利利他们安排车,我就不过去了。”
  后面这句话却是对荣景笙说的,语气柔缓得无以复加,仿佛在哄正在闹情绪的小狗。
  “我前段时间落下的事情太多,挤不出时间来。你自己去一趟吧,很快就能回来了。”
  本以为荣景笙会不高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哦。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对了医生,我觉得这里有些疼,能不能给我开点止疼药?”
  荣启元忙说:“开可以,但是四分之一的剂量就可以了。”
  医生和看护用轮椅把荣景笙推走了——正好就是荣启元受伤的时候坐着到处走的那一个。荣启元自己回房去洗漱刷牙。穿衣服的时候手伸的方向不太对,一不小心就扯得左肩生疼。
  他的伤,外面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里面有时候还是会疼得要他老命。深究起来,恐怕还是因为养伤的时候也没好好休息,整天都在惦念着荣景笙和孩子们都怎样了。一颗心无时无刻不是悬在半空的,中间更是有几次被吓得魂不附体。等到孩子们都回来了,荣景笙却受了重伤,他白天黑夜都在身边盯着照料,更没时间关照自己的身体了。
  他呲牙咧嘴地把衣服穿好,打了领带,歪着一边肩膀下楼。
  “景笙醒了。”
  这是他见到每一个人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早餐重新回到二楼的餐厅去吃。可惜荣景笙去了和恩体检,但这并不影响荣启元的好心情。景筌和景筠听说哥哥醒了又被送去医院了,倒懊恼得很,吵着要跟去医院看。荣启元哄他们:“晚上回来就看到哥哥了。急什么?”
  事实上他比所有人都急。
  读报纸的时候连连读错了几个字,召见一位大使,差点连他叫什么名字都忘了。中间还抽时间和个不请自来之客——安达亲王吃了顿午餐。最近出事的这段时间安达几乎天天都往月亮宫跑,见得着荣启元就见见,见不着就找医生问他的伤好得怎样了,比荣家的人还要勤快。听说荣景笙已经醒了,老大欣慰说:“这下你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要不放几天假去我那休息?”
  说完故意别有用心地眨眨眼:“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哦!”
  荣启元想起他那间金碧辉煌的别墅,礼貌回绝:“我真的非常盼望能有那样一个假期啊,但是我的时间又不允许……”
  送走安达,不安地熬过了一个下午,和恩那边终于打电话过来说荣景笙已经打道回府。荣启元立刻又忙了起来,收拾他的睡房,又叫厨房准备米汤——荣景笙的胃现在可什么硬的东西都消化不了。
  谁知等车子开回到家,却又是躺在担架上给抬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统揉捏起来真是各种带感啊俺上瘾了肿么办T T
  我的专栏,爱我就收藏~

  养伤中

  又过了足足三天,荣景笙才勉强能坐起来,吃一点略稠些的流质食物。
  这天是周日,荣启元破天荒有一个上午的空闲,景筠和景筌也不用上学,气氛本应该其乐融融才对。荣启元亲自把荣景笙推进电梯下到二楼,又推进餐厅去。景筠和景筌的态度非常之泾渭分明——先是亲亲热热地叫了一声哥哥,然后才没精打采地叫了声爸爸。
  荣启元这些天也习惯了,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他把荣景笙放在自己身边,就怕荣景笙突然出了什么状况,他还可以在旁边照料。
  那天荣景笙被人抬下车来,又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荣启元险些没惊晕过去。亏了随行医生解释说,是检查的时候吃了点药睡着了,药效过去了就会醒。荣启元只得又把他弄回房间去让他继续睡着。第二天果然真的醒了,虽然只醒了两三个小时,但是好歹能说话了。这是荣启元从看护的嘴里听来的,因为那时候他正在和恩基地听最新战报的汇报。
  他高兴,因为荣景笙的身体在慢慢变好。又有点失落,因为荣景笙醒过来的时候他却不在旁边,连句话都没说上。高兴和失落间又有点庆幸,他还在惦记着那件事,总觉得在确定荣景笙究竟知不知道之前,他在荣景笙面前都难免会自己觉得尴尬。
  但是三天过去了。也在荣景笙醒来的时候说了几句话,但是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什么结果。他又不能开口问,一问就等于自己在承认那事了。
  所以现在他只能用面无表情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即使是在照顾荣景笙的时候,也显得冷冷的。
  至于荣景笙的态度……
  他给荣景笙想了个很好的理由,顺便用它来安慰自己。长久处在昏迷状态然后醒过来的人,总会有一段时间会反应迟缓。等过一段时间荣景笙的身体机能渐渐恢复了,就会好起来了。
  “景筠景筌,你们负责读报纸,爸爸负责喂哥哥喝粥。来——”
  景筠嘟着嘴“哦”一声,拿起报纸随便读了起来。荣启元舀了一汤匙米汤送到荣景笙嘴边,荣景笙伸出微微颤抖着的一只手:“我自己来。”
  汤匙不比杯子,一个拿不稳里面的东西都得泼出来。荣启元当然不答应,“我喂你就行了。张嘴。”他一说“张嘴”,荣景笙越是抿紧了嘴唇。这么僵了几秒钟,投降地抓起荣景笙的右手,然后把汤匙放在荣景笙手里,自己也不松手,就像小时候扶着孩子们的手教他们吃饭那样包在外面,稳稳地把汤匙往荣景笙嘴边送。千辛万苦折腾了半天,一口米汤终于喂了进去。
  荣启元再舀一勺,再接再厉准备喂过去。旁边郑太太提醒:“先生,不要让他喝得太快,胃会受不了的。”
  他点点头,转身夹起一只虾饺塞进嘴自己里。
  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慢慢折腾,荣景笙好歹喝下去了小半碗粥。外面太阳渐渐地往上爬,正是一天里最舒服的时候。荣启元提议,“你们推哥哥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景筌跳起来去拉那轮椅,和景筠一起一左一右地推去电梯间。
  就在他们转动轮椅方向的时候,荣启元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荣景笙不放。他很想知道,在自己偶尔松一松手的时候,荣景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荣景笙果然回头,扬起下巴看了他一眼。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荣启元却从里面读出了太多的东西。失望。冷淡。不屑。鄙夷。疏远……所有的情绪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铁网,铺天盖地地劈头罩下来,他只觉自己呼吸困难,血肉模糊。
  他站在那里,等电梯门关上了之后才又回去坐下。郑太太站在那里也不收拾餐具,问:“先生要不要再吃点什么?刚才也就吃了一点。”
  他摇摇头。手肘撑在桌上看向外面。外面阳光明媚得勾人,荣启元坐在室内,只觉自己仿佛是从阴间来的人,怎么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
  荣景笙他们大概是往南草坪去了。他坐在那里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
  郑太太叹气:“不想吃东西的话,不如喝杯牛奶?”
  他想了想:“给我杯咖啡。”
  “咖啡喝多了伤身体。牛奶吧?”
  “那就咖啡,多加点牛奶。”
  郑太太:“……”
  片刻之后,一杯几乎呈纯白色的液体被送到了他手里。
  郑太太笑眯眯地解释:“这是莫里西亚白咖啡。”
  荣启元喝了一口,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白马非马。”
  这个所谓的白咖啡,大概也不是咖啡吧。
  他想起什么,“挺好的,以后景笙要喝咖啡,就拿这个给他。”
  心思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回到了荣景笙身上。
  郑太太:“……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也许那真是咖啡。至少他一口气喝光了之后,心情似乎变得轻松了点。
  他决定出去走走。
  孩子们果然在南草坪上。轮椅被扔在一边,景筠和景筌一人一边扶着荣景笙慢慢走路。荣景笙受伤的那条腿还是使不上劲,只能用还好的那条一下一下地在地上轻点。才走了十几米远,荣景笙便摇摇头,景筠和景筌又扶着他往回走。荣启元不知怎么的,一闪身就藏到了走廊边的一根柱子后面。
  躲过去了之后才想:好好的躲起来做什么?难道他连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们都不行?
  然而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他想着出去和他们说说话的时候,脚下却一步都迈不开。
  荣景笙的精神还是不太好,加之在太阳下晒得稍稍有点久,一回到屋里就喊困,趴到床上又睡了。荣启元本想让他好好睡的,偏偏到了下午的时候,国会一个电话过来,他不得不再把荣景笙叫醒。
  荣景笙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见是他,又闭上。
  他抓住荣景笙的肩膀晃了晃,“景笙,醒醒,我有事要说。”
  荣景笙也不睁眼,就这么闭着眼睛嘟嚷:“什么。”
  荣启元挣扎了一番,“国会的国防委员会提出要你去一趟。他们……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国会现在虽然正在休会,但日常的工作还是在进行着的。他们下了书面的通知要见荣景笙,上面的措辞可不像荣启元这么委婉。他们说,荣景笙在战前曾有投敌行为,必须对荣景笙进行质询,以了解沙罗政府军的机密究竟泄露了多少,然后再据此评估政府军可因此遭受到的损失。国防委员会里几乎全都是自由党的人,荣启元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么一招,所以对外宣布荣景笙的伤势的时候总是往严重的地方报。没想到早上荣景笙出去晒太阳还能自己走路的消息一传开,下午通知就到了。
  荣启元本想再拖一拖。转念又想,荣景笙现在去接受质询反而更好。对着一个重伤未愈的人,他们多少都会比对着一个已经完全恢复健康的人要客气点。
  “现在就起来。”他狠下心,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荣景笙的脸颊。“快!”
  荣景笙翻个身:“我困……”
  “那就上车再睡。”
  “去国会只要几分钟……”
  “那就回来再睡。很快的,他们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荣景笙终于睁开了眼:“我知道他们要问什么。我有没有泄密?有没有告诉埃解什么不该让他们知道的东西?如果我说没有,他们就会一直问,四十八小时不停地问,如果我还不认,他们会找心理学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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