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卖我的十七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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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个人叫小军,他们上完体育课的时候会一起爬到一个麦秸垛上,小军会用胳膊做枕头请他躺在上面,然后会亲
吻他,直到上课铃声响了他们才意犹未尽地下来,但小军还是结婚了,十八岁就结婚了,他去参加了那个婚礼但小军显
然没有注意到他的难受,甚至忘记了他们曾有的一切,小军按要求在大庭广众下和那个女孩啃一个苹果,笑得灿烂极了
。他从婚礼上逃了,再后来就是夜里想小军去听人家的窗户,我能想像得到农家的敞开的院子里一个伤心的黑影蹲在情
人窗下听人家交欢的他,是怎么样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的。我听到他的故事再一次觉得我做的是对的,罗响如果真的结婚
了,在那个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我不可能把自己把自己悬挂在空中在风中在雨中听他们交欢的,我的放弃是最对的,我听
着他的故事哭了但我还是笑到了最后,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王建,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我感谢他给我讲的故
事,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去城里?
他问我干什么?
我说去卖个大价钱!
#9
他走后我一直没有睡着,我的世界就象开过的花一样有些不堪入目但一定有些让人伤感的东西,我知道在某个地方罗响
也许也会在想我也许他只是在某一时刻需要我,但我知道那一切都对我没有意义了。我也再一次明白了我从来不曾刻骨
铭心地想过他,我为他难过了伤心过,但我不依赖他的爱,我是我自己的,我可以一个人活着,可以把他曾经描绘给我
的未来当成最幼稚的梦,可以什么都放在背后,我什么都可以啊。至于上学,见鬼去吧。
我回到西安,没有带王建,我对他说我自身难保,况且这种生意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竟然也劝他结婚。
反正我乱说了一通就走了,看得出他更伤心。
我坐小巴士到了文艺路下来,开了手机给于非凡打电话,他在但听得出声音闷闷的,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说你
来了再说,我知道他的学生哥肯定把他甩了,甩了就甩了,我不想听他诽那些爱情破灭的事情所以我说我可能晚会儿过
来,就把电话挂了,妈的,他失恋了。一个卖的还想有什么真正的爱情?
我又把电话打给姚胖子问他把事情处理完了没有我想找个人快乐一下,他一听是我马上说他就在比酷咖啡,要我过去,
我问还有谁他说有谁都让他们走你快快过来。
其实我不爱喝咖啡,但从今天起我要学着喝。
春天最末的时候我们一齐去赏了一次山中的桃花,我突然想起那个叫王建的小伙但我并没有要求姚胖子把车转到那条路
上。他是与我无关的,我又想我现在都与我自己没有太大关系,嘿嘿,我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夏天里我报了一个游泳
班,认识了一些圈子里的肌肉男,快到暑假的时候我又去了一个同志聚会,又认识了一些以前在某些地方见过但从未说
过话的老同志,说他们老,主要是比我大一些,那次聚会在一个同志开的茶座里,有一桌打牌的,四个人三个硕士一个
博士,长的都还斯文,只是烟不离手,其中有一个大约听说过我,邀请我看他的牌。我没有过去,把手里的杯子对他举
了举,就把眼光投到别处去了。
这个圈子实在太小,我看着罗响他爹拉着一个比我还要小的孩子走进来了,他好象没有注意我,在最靠窗的一排的位置
坐下来,他点上烟对那个孩子说话,我起身朝们他走过去,我叫他老罗,你来了这位是。。。
他看是我就不太高兴,他问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在等你啊,怎么几天不见把我给忘记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那个孩子说的,但我从他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惊讶而是吃醋。
罗响他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拉着那孩子就要走,我拦住他,很讨好地对他说下次我一定按你的要求来,但千万
别把我给甩了,我表情真的很到位,但他还是走了,但走的很窘。
那个聚会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玩啊,我认识了一个叫死皮的家伙,他吹牛很有一手,把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说的一惊
一乍地,死皮说他先是和女人睡后来发现和男人睡才过瘾,死皮说他上大学的时候是怎么逃火车票从济南逃回西安,说
他的第一个情人能吃两个西瓜,说他的阳物很大最后说着让其中一个小伙跟他上洗手间去了,但我知道小伙要比死皮先
出来因为死皮吹的好但不见得长得也好。还有一个一个人喝闷茶的家伙有一副很吓人的眼镜,我想至少一千度吧,这把
他的颧骨透视得变形了,他边哼一首难听的曲子边喝茶,最后是死皮坐到他那一个桌子去的。还有一个一笑就有酒窝的
中年人,我很爱看他笑,他不笑的时候我就逗他,看着他的酒窝我就很快乐,唉,真不知道这个聚会为什么要结束?
因为在快结束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叫郑夏天的罗响说他在上海读书的斯文小帅哥,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我甚至预感
到他会和我说什么?
但有人说今天的聚会到此结束了,不少人就开始退场了,我没有走,我看着郑夏天希望他能走过来。
他确实认出我来了, 我问他怎么不在上海?
他说他不想在国内念书想出国,回西安看看爷爷和奶奶,我就说那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他说没有什么觉得好玩就来
了。
问我罗响最近怎么样?
我说不知道。
他也没有再问什么,就说这种感情很难长久的。
我知道他可能知道我和罗响的事,也确定他是什么人了,但那个女孩呢?我没有再提起。
他问我可不可以出去转?
我说可以不过要收钱的。
他很惊讶,但很快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们并不熟悉,但我很喜欢开他的玩笑,我问他怎么转,是不是再找个地方
坐坐,我想他一定有渴望,但我不想把我交给他,他是罗响的同学,嘴上过点乐子就行了。
我们最后还是去街上走走,他聊起罗响和他还是同学的时候,他说他早就看出来罗响是个这里头的人,那时候就喜欢到
处找老婆抱,还说起他们一起看同志电影的事情,我记得罗响说过喜宴,原来是他们一起看的,他还说起和罗响一起爱
上过一个日本影星,两人收人家的剧照,还有就是他和罗响说起过的变性手术的事情,我很好奇,问他是不是罗响想要
做变性手术?
他说不是,他说罗响当时只是说如果他要是得不到他爱的人,如果是因为对方是同性那他可以牺牲自己去做手术。
罗响那时候多大?想的这么远?
我没有问,我的脑子里出现了那句话:
少南你要是个女孩多好!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说他爱我我却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郑夏天好象见了我很兴奋,话一直说的不停,一直都到晚上九点多了他还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我不想再说这些事情因为
我已经有点乱了,我下意识地感觉到我做错了什么。
郑夏天对我最后的要求是让我给他介绍一个让他在出国之前留下点回忆,我心想这不是个白痴吗?
你自己都要出国了还要在国内留下点回忆,我就问他:你看我行不行。
他忙摆手说,你有罗响呢?我就是爱上你也不能和罗响竞争,罗响对我说过你是他的最爱,他说他最怕的人就是你。
郑夏天就是那样对我说的。
我很惊讶,罗响对别人说他最爱的人是我,我不知道我对谁说过类似的话,但我知道我自己都不承认我最爱的是他我最
怕的人也是他,我好象没有那么说过。
我们当时在天桥上,风是大,但我还是觉得浑身热辣辣的,我甚至羞愧起来。
我真不知道是和那个郑夏天怎么结束交谈的,我把手机号最后留给他,他存的时候叫了一声,怎么我的手机里有过你的
电话?一定是罗响原来留给我的。这小子什么时候把你的电话存到我的机子里的?
孙悟空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我逃了半天却在罗响的朋友那里发现我没有办法逃开他的影子,我以为我可以把他忘记可
以一个人过但一听到他的消息,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安心入睡了。
我试着给他家拨了个电话,没有人接,我想他的暑假还没有开始呢。
我想我应该好好表现一下,也许我们可以在这个暑假重新来过。
我把屋子里别人的痕迹全部清除了,我不再找于非凡小杜他们,姚胖子的电话我也不太接了,我算了算了手上还有四千
多块钱,这钱不够我们疯狂地玩整个暑假但可以让我们体面地生活一个月,我还有银行里的几千块钱是没有动的,如果
他真的想外出旅游我可以把它们取出来。
我换了新的窗帘和床单,给他买了一身新的篮球衣,一副太阳镜,买完了其实我知道我买的东西和他爹买的还是有档次
差别,但我肯定地以为他会喜欢。
余下的时间我就每天给他家打一个电话,但每回都是罗响他爹接的,我只好不出声挂掉。
七月十一号那天他终于接了电话,我听出是他的声音时竟然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问是哪位说话啊,不说话就挂了
,我赶紧说别挂,他好象也听出是我,但他是这样说的:
少南啊,有事吗?
我的天哪,我应该怎么说。
我听他那么说眼前马上出现了他的样子,那种冷漠到让我不得不死去的样子,我本来以为他会象以前一样会高兴,我本
来就不应该打这些电话。我只好说打错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说打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
我呆了一会,把电话给郑夏天拨了过去,他听出是我的声音,就在那边高兴地喊张少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罗响从宝鸡
回来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我说不好。
他问我怎么了,我很流利地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他说怎么回事啊我上午给罗响打过招呼了他说他也很想见到你啊。
我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说我可以和你打赌他不会见我的。
他说那见了面再说啊,我今天请你们吃披萨,咱们必胜客见。
我只好把电话挂了。
我去不去呢?
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去了。
我有时也会想我为什么非要去见他那一面呢,也许我真的傻了。
罗响还真的在那个地方,他好象不是很高兴,见到我之后就更不高兴了,他用很严厉也可以说很冷酷的眼光看着我,我
也没有挤出什么笑容应付他,我跟郑夏天打了声招呼。
罗响就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句:张少南我真是很佩服你啊。
我一听就知道他要开火了,但我不退让。
我说是啊有朋友见面我当然要看看谁能拦着我。
他就说郑夏天是我的朋友什么时候成为你张少南的朋友了,不会是你卖的圈子太大了吧。
我说我卖的圈子再大也还在西安,再怎么也没有到宝鸡去卖。
他就说你到宝鸡最多一分钱一次,象你这种货色吗太多了。供过于求你知道吗?
我说宝鸡是有一分钱的主,我还去倒贴呢,我把别人干完还给人家一分钱呢。
那你可真够贱的啊,罗响恶狠狠地说。
我们说话的声音不大,确实不大,但把郑夏天吓坏了,他说罗响你怎么回事,少南今天在电话里都快难受死了。
罗响说道:他难受,他不定多快乐呢。
我知道我再呆下去我们非打起来不可,或者我会把他爹的事情说出来,我只好站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