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百合-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诨娜蠡了匙判↓j穴流出来,尽显淫齤靡之态。
“嗯……啊哈,阿,傲……慢,慢一点……嗯,啊……不,行了……”
或许这种事真的不仅是纵欲而已。李傲然被他的声音勾的几乎理智崩盘,只是怕他第一次吃不消,越发怜爱的放松了力道,感受着肌肤之间的摩擦,相触,每一次律动都从心口传来了剧烈的颤。
“星河……”察觉欲望即将决堤,抽齤插的速度加快,伏在他颈边,沈声道:“我爱你……”
苏星河记不太清楚自己说了什麽,或者被这场性事榨干了多少精力,最后大概脑子里只回荡着这几个字。
不禁想,情话误人,当真好听的紧。
彼此肢体交缠的躺在床上平复呼吸,只感到身上很粘腻,混合着汗水和体液,但是依然累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就那麽抱在一起,十指扣合,无名指上两个款式相同的银环熠熠发亮。
感到呼吸回归正轨,李傲然抬手帮他理好额头上的湿发,低沈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你累了,不用动,我抱你洗一下。”
“嗯。”苏星河眼睫动了一下,习惯性的垂着,不肯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睛,也懒得动嗓子,就从鼻腔里应了一声。
看他这个慵懒里还透着三分春意的样子,李傲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压制着又要燃起的欲望,给服务台打电话叫人过来收拾床单,自己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向浴室。
刚刚纵欲过后的人身体无力,苏星河宛如一滩水聚不起力,被他搂着腰挂在身上,细心擦拭掉身上的痕迹,只是手指和皮肤接触的时候传来的熟悉温度还是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
本来只是想浅浅的吻一下,没刹住车就变成了深吻,深吻的太过缠绵,便忍不住爱抚连连,欲火中烧。
结果就是在浴室里又做了两次。这次苏星河是真的嗓子喑哑,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就算心里再怎麽想骂人也没法付诸实践,反而好脾气的由着他折腾。
李傲然把人重新抱回床上,掩好被子的时候已近黎明,透过海岸线上升起的薄光,看着他有些红润却有些憔悴的脸,不禁心里一阵后悔。侧身躺在他身边,展臂将人揽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梳理他凌乱的长发,没有困意。
“星河,以后,每天早晨醒过来……都能看到你躺在我身边,是吗?”
第三十二章 佛杀
这一觉,浮浮沉沉,睡得很久,久到有些不辨今夕何夕。
苏星河蓦然睁开眼睛,仍是黑暗,于是再度闭合,一手撑着后腰坐起身,还没直起,便被一双温暖的手臂纳入怀中,安稳拥抱,贴着他的耳际,低声道:“中午好。”
闻言,不禁有些赧然,已经到中午了。又忆起昨晚两人过于疯狂的颠颠倒倒,翻云覆雨,一时想不起意乱情迷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想了想,无果,干脆放弃,转过头,微微一笑,淡道:“中午好。”
李氏的变形金刚们转天早晨就纷纷离开了荷兰回上岛。李傲然和苏星河在这里多呆了几天。也没有到处去玩,只是闲下来就携手坐在沙滩上,感受着波浪没过脚面的触感,无论是对于生活的不满抱怨,或者嬉笑怒骂的重口笑话,再或者是那些从不轻易讲出口的缠绵情话。
想接吻的时候,就靠在一起细细亲吻。想拥抱在一起听海,就拥抱在一起听海。感到饿,就回到酒店吃东西,然后坐在屋子里喝星河亲手泡的君山毛尖。
李傲然从来也不知道,原来时间还可以这么用。那个人的举手投足,每一个眼神动作,都带着诱惑他的资本,沉溺在那种虚幻的,被少女们无比憧憬又很不靠谱的‘爱情’两个字里。
很多次,轻轻摩挲着那个人的手腕,目光沉沉,含着扯不断的一往情深,在心里说,星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他看不到,却像是心有所感,先是一愣,然后弯下眉头来笑,那么和煦,那么温柔,又那么寂寞。
即便是不再涉足黑道,他依然保留着以前一些习惯。比如说常常在手炉里燃香,比如说一边削苹果一边默背心经,比如说经常喝着茶看竹简上刻下的佛经,一坐就是一天不动唤。
以前是为了心安理得,驱除鼻下常常萦绕的血腥气味,此时,却只是为了修身养性罢了。
如果有下辈子,李傲然猜测,他一定更愿意做一个修佛之人,而不是跋涉红尘千里,落得伤痕一身。
大概在荷兰呆了一周之后两人动身飞回上岛市。这个时候,李傲然越发忙起来,百盛的工作重回正轨,星河也保证不再做让他担心的事。
第一天早晨要去公司开早会的李五爷简直像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一样不愿意抽身,怀里抱着某前任社团老大,唉声叹气,把头埋进他颈窝里轻吻,低低的道:“我错了,我真错了啊,当初就不该做什么半导体生意,你说跟马云一样坐家里吃利息不是挺好么。”
闻言,苏星河一阵无奈,拨下那人搭在腰上的手,笑道:“就跟马云不用开会一样。你再不起床会被人资记一笔的。”
“喔。”李傲然点点头,狠狠搂紧他的腰,眯起眼睛道:“你是有多迫不及待要赶我走,嗯?”
“不敢不敢,失敬失敬。”苏星河顺水推舟,挑起长眉,唇角噙着一丝笑意,柔声道:“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唔,嗯……”
手臂搭上对方脖颈,唇舌交缠,退出又吻上,一而再再而三,拖拖拉拉的又厮耗了很多工夫。
察觉到欲望有抬头的迹象,李傲然蓦然停下,放开那人嘴唇,撑起上身,笑了一下,低声道:“也别被你说成君王不早朝,我这就走了。”
闻言,苏星河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沉吟一阵,道:“什么时候下班?”
李傲然觉得自己生病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都能让心化的聚不起力来,笑了一下,下床走进浴室,一边冲澡一边朗声道:“今天可能要待久一点,晚上吧,七点之前。”
听着每天早晨都能听到的水声,苏星河唇角微勾,拽过地毯上的白色浴衣披在身上,没有说话。
本来期待着他要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却只问了一句就没有下文,李傲然想了想,打开门探出一个头来,问道:“亲爱的苏先生,你难道不准备给我犒劳点什么?”
亲爱的苏先生好温柔好温柔的笑,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开口也极柔和,却是斩钉截铁的说了三个字,“不准备。”
“唉……星河,你学坏了。”李傲然叹了一声,抽回脑袋,接着冲凉。
李傲然换好衣服,看着星河还准备再睡一觉,不禁悲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拿着领带恶狠狠的把他搂在怀里,低声道:“我说,你最近可是特别嗜睡。”
“喔。”苏星河从他手里取过领带,摸索着对方的脖子和衣领,慢慢的帮他打好领带,似不在意的道:“怎么了?”
“没怎么……”李傲然低头看着纤细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穿梭在自己颈间,叹道:“你一个人在家,我吩咐了花叔叔照顾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最后调整一下领结位置,然后把衣领放下来,苏星河淡淡的看过去,嘴唇一勾,有些无奈,“阿傲,你担心我,但是不能陪我一辈子。何况,手下洗白的产业还需要照看,我也有很多事。”
两个人说话说得絮絮叨叨,最后李傲然离开李宅去上班的时候已经就差半个小时迟到了,男人喝了一杯豆浆就往外走,一脸色字误人,古人诚不欺我也的虔诚表情。
等到他离开。苏星河先是慢慢的整理了一下房间,很慢,然后坐在阳台上喝茶,燃香,看半册数,一切都和平时一样。
做完这一切,他脱了身上的浴衣,换上西装和裤子,穿好外套,随手把头发束起,拿着拐出门。
花左渊跟在他旁边,问道:“二少,要去哪里我开车送你。”
苏星河对着老者笑了一下,淡道:“那麻烦您送我去上岛之星的咖啡厅。”
到地方之后他婉言拒绝了花左渊要陪同的意思,自己慢慢的走进去。
唐宁坐在最隐蔽的一个位置,手心里神经质的搓着杯壁,眼看着那个走到哪都聚焦着目光的人缓步走来。
一身米色风衣,修长纤细的身体,低垂着眼睑,唇角常带微笑,可惜,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却连路都走不快,他太慢了,耗费了许多工夫才走到了这里,然后直接坐下。
唐宁很疑惑,立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坐在这?”
苏星河闻言,竟然唇角笑意不减,仍是不疾不徐的和煦,淡道:“在门口,我问侍者,这里有没有一个看起来很紧张的客人。”
这句话就像戳到唐宁痛脚一样,他立刻就痛起来,然后并不经过大脑的反问,“我有什么可紧张?!”
“哦。”苏星河点点头,因为闻到了不喜欢的咖啡味慢慢敛起了眉心,语气间似乎有几分遗憾,“原来你不紧张。我本以为,举凡是还有点良心的杀人凶手,都该多少紧张一点。”
闻言,唐宁愣住,然后手指更不受控制的敲击着杯壁,低声道:“你胡说……我不是什么杀人凶手,我约你出来只是想……”
“不是?”苏星河为人温和,从不会打断别人说话,此时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着打断道:“你半夜做梦,都不会梦到桐黎来找你冤魂索命的么?!全身百十来个弹孔,若非阁下好手段,他会落得个凄惨结局?!”
这句话让唐宁浑身一激灵,让他回想起之前那夜夜不得安睡的日子,他怕张慕廷,也怕桐黎,更怕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就踏入万劫不复的自己。
“欠债还钱,杀人也总要偿命啊……”苏星河幽幽的叹出这句话,还沉默了很久,狭长黯淡的黑眸里浮浮沉沉着冷意,轻声道:“阿傲为了保全我封锁当天靖海港口的事,自然,除了我,也有很多一同受益的人,比如你。今天,是你约我,我不会做什么,但是,下次我们见面之时,就是我要你赔命之刻。”
他神情平淡,说话也很平淡,但是只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承受不起的愤怒,并不是来自于容颜激奋,而是他心里,那积压许久,如同岩浆一样隐藏在平面下的阴狠。
“苏望春……”恐惧紧张到了极致,唐宁反而冷静下来,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得道:“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初教给我方法陷害李傲然的人,还有出事之后,挟持我的人,是不是你?!”
闻言,苏星河面无表情,还是静默温和的样子,柔声道:“先害人,后救人,在你心里,原来我会蠢到这个地步。”
“错了,你才不蠢,你太聪明了。”唐宁几乎是咬牙切齿,紧握双拳道:“你害人,是为了让他恨我,你救人,是因为不想太过火让他出事。苏望春,你好狠,连对心爱的人都能用上这么卑鄙的招数,我真怀疑,除了这种手段,你还会什么?你根本不配得到!”
这话说的形如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苏星河慢慢敛起笑意,静静的侧着头。
卑鄙,手段,不配得到,不配得到……哈,一个一生都在失去的人,却被定义成不配得到,何其讽刺!何其心寒!
是啊,苏星河活该成瞎子,活该成瘸子,就因为不管怎么过都能看起来不错的活下去,所以他遭遇的一切,都是活该的!
如死水,如寒冰,才能形容他此时神情,手指紧紧攥住拐,笑意苍白冷漠,只淡淡的反问一句:“处心积虑要阿傲坐牢的人,难道是我么?”
唐宁形如凉水兜头而下,愣了一下,他差点忘了,当初誓死要李傲然一无所有的人不是自己么?
在苏星河面前,很少有人可以盛气凌人。然而,为了保全某种台面上的东西,唐宁选择了强迫自己用冷漠和尖锐来伤害对面这个人。
“如果你还想保全在李傲然心里的形象,还是主动放手,不显得更难看。”
“喔。”苏星河恍然大悟,一只手轻轻的敲击膝盖,淡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不肯离开他,你就打算告诉他,我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唐宁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苏星河似乎是很同意这个结论一样的点点头,忽而冷笑道:“要做成这件事,至少要三个先决条件。第一,你还有命。第二,他还信你。第三……”
他偏过头,靠近唐宁耳边,一字一句都如同刀锋一样锐利,“你我之间,就算不论其他,只谈阿傲的爱情,你也早就一败涂地了……”
苏星河起身,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慢慢的,一瘸一拐的离去。
可是,看着那个纤弱的背影,唐宁却觉得后背发凉。脑子里反复回荡着两句话:
杀人总是要偿命啊……
就算只谈阿傲的爱情,你也早就一败涂地……
傍晚,车子还没开进车库,李傲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出来,直接把钥匙扔给花管家,大步迈进主宅。
没想到,这个时间星河还在等。他坐在院子里的池塘旁边,一身白衣,膝盖上盖着毛毯,头顶上桃花簌簌而落,沾满了衣襟。
本是很好看的一景。李傲然却蹙紧了眉心,尽管星河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低头,淡淡的抚摸着手心里刻了心经的竹片,依然能感觉到,他在不安,甚至是,愤怒。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负面的情绪了。
他耳力极好,听到了十米开外的声响,敛去不郁神情,微微一笑,回过头来。
李傲然走过去,蹲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轻轻触碰嘴唇的温度,低声道:“身上都冷的,你等了多久?”
“没有多久。”苏星河摇摇头,神情温柔安静,重复道:“你今天回来早,我没有等很久。”
“怎么了?”浅浅啜吻逐渐加深,气息有些暧昧的缠绕在一起,吻的深了,李傲然下意识的动手抚摸他的后背,“不要骗我说你很高兴。”
闻言,苏星河愣了一下,也不出声,静等他亲够了本放开自己,眉眼轻弯,柔声道:“唉……本来是这样,但是你回来之后,也就好了。”
‘咚,咚,咚’熟悉的心跳声传到耳朵里,李傲然神情不变,心里却是已经完全沦陷,推着他走进里屋,遇到台阶,直接把人打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