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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爱"上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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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那天窗外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我站在阳台上淋得透湿,我告诉他,我其实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活下去。霍郸一直没有说话,他听着我诉完所有的不堪,然后抱着我。被雨淋湿的我冷的几乎没有温度,他就这样拥抱着。然后,他说,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我陪你一起治好所有的病。
  他说,这是他给我的承诺。要我也承诺他,要一直好好的活着。
  *
  “晋阳,忘记你的过去,和我重新开始。所有的别人欠你,我都会补偿给你。我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也不在乎你的病,我在乎的只有你的感觉。”那是工作后的第一个情人节,霍郸站在我的面前,他说了那样的话。他直直地盯着我,不准许我有一丝的叛逃。
  我沉默以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却像是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一样,依旧是那个工作积极,性格幽默,左右逢源的霍郸。他也依旧会在加班后约我胡吃海喝,每周末陪我去看心理医生。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习惯他就像习惯空气一样,才知道自己早已经深陷。
  那是我的第二段感情。
  虽然中度自残的症状并没有减轻多少,但是看着他每天乐观的表情,至少我觉得我还有希望。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一辈子。
  *
  那是公司全年最大的一个项目,由我和霍郸两人负责,因为霍郸原先手上的项目还没有结束,所以这个由我作为主要负责人。却没想到,出了重大的事故。
  “晋阳,这事情必须得有人承担。”上司惋惜地说道,“我不希望是你来承担这个责任,你也知道,你的能力出众,所有人包括总部那些没有见过你的人都对你予以厚望。本来上面是想借这个项目,把你调到总部的。唉……”
  “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应该由我来承担所有责任。”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知道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只是意外已经出了,后悔也没有用。“具体问题的原因我还在排查中,一切弄清楚后我会再来汇报,然后接受处分。”
  “你将来别后悔这样的决定。”那是上司最后的一句叮嘱。
  我想,我后悔了。我后悔我没在事故出现的第一时间辞职走人。
  最后的问题查出来,是因为一台仪器的参数被故意修改过,而有修改权限的,只有我和霍郸。
  就是在那台仪器前,我抓着霍郸的衣领,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晋升的只能有一个人。他需要机会。
  “霍郸,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我不会跟你挣。”我几乎是咬牙切齿。
  “晋阳,你也知道,你让出来的位置他们不一定会留给我。”霍郸说得毫不在意,似乎像是一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问候。
  “你难道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为爆出来么?!”
  霍郸冷笑了一声,掰开我抓着他衣领的手,“晋阳,你只是一个精神病人。”
  你只是一个精神病人。
  对,我只是。一个精神病人。
  没有人会相信精神病人的话,就连我自己。
  故事是以背叛告终。霍郸当时自己的项目成果显着,而我手上的这个项目因为处理后果妥当,即刻就被调往了美国总部。而我,降职降薪。
  那时我请了一个月的假,不是我故意逃避,而是我发现我出现了——人格分裂。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精神不好,迷迷糊糊什么都看不清,等到再看清的时候,眼前已经乱成了一片,我装了摄像头,监控了自己。才发现有的时候我会发疯,会把眼前看到的所有东西手摔碎,拿那些随便碎片杀死鱼缸里的金鱼。
  那一个月,我有一半的时间被张医生绑在凳子上,他不停地给我催眠,对我说,忘记过去。他教我封存起自己的记忆,把那些不愿意面对的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他教我自主地操纵自己的第二重人格,把他藏在阴暗的角落里。
  后来,我就忘记了。
  *
  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霍郸的那一部分。
  记起来了他那句,你只不过是一个精神病。
  于是,我也知道了,这次只不过是他再一次的利用我,在刚刚的催眠里 ,他收买了张医生,想要替换我的记忆,还想要让我忘记昔晨。那次吃饭,张医生的聊天恐怕就是在刺探我的双重人格的病情,只可惜,那一重人格,被掩藏的太深,深的以至于他们都以为他死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在路上颠簸,连东南西北都不能分清楚的我竟然还能走回自己的家门。
  出了电梯,就看到瞿韩。我靠在墙上,掏出手里的钥匙给他,“瞿韩,帮我开门。”
  或许是我的样子太虚弱,瞿韩吓得愣了半晌才接过钥匙打开门,我站在门内,握着他拿钥匙的手说,“瞿韩,等我进去以后,把门反锁。不管里面出现了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等过几天再来。”
  “你说什么呢?晋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要是生病了,我们去医院!”瞿韩紧张地额头已经冒出了虚汗。我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
  “我没事,我想休息一下。但是现在的我,一休息就会发疯。你把门反锁好,不要把我放出去就行。”我再没有力气解释,扶着墙就往里面走。
  “晋阳,你到底出什么事了?!”瞿韩站在门外,不敢轻易跟过来。
  “我没事,你听我的话!”即是命令又是嘱咐。终于门“嘭——”的一声关上。传来了隐约的反锁的声音,我这才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在失去意识前,脑袋里仍旧回荡的是那句——你只是一个精神病人。
  


☆、恶化

  我以为再醒来的时候,周围会是一片凌乱,像以前一样,被单、衣服被撕裂得到处都是,桌子凳子缺胳膊断腿,玻璃碎了一地。只是这次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周围有点乱,但没有乱到像是被土匪洗劫过。
  我想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绑在了床上。我刚想动一下,却正巧瞿韩从外面进来,看到我睁开眼睛,当即大叫了起来,“惨了,惨了,晋阳又发病了!”瞬间,又有两个人从外屋涌了进来,一看是陈淮景和明曦。
  “靠,这绳子快断了,得再找点!”陈淮景坐在我身边,一边按住我的腿,一边吩咐。
  “我这就去找!”瞿韩立刻拔腿准备出去。
  “他好像没发病,他醒了。”只有旁边的明曦似乎察觉出了我的变化,说了一句,瞿韩这才止住脚步,停了下来,走到我面前。
  “晋阳,你认得我们吗?”他问道。
  “嗯。”我点点头,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醒了。”
  “太好了!”瞿韩当即走到我面前,松开我的身上勒紧的绳子。扶着我坐了起来。“晋阳,你不知道,你吓死我们了。刚刚你那样,我们三个都险些治不住你!”
  “对不起。”我无力地说了一声抱歉。抬头看看三人,果然,陈淮景和明曦脸上都已经挂彩了,瞿韩被保护地稍微好点。“你们还是不要管我。”
  “你说什么呢?!”瞿韩端了杯水塞在了我的手里,有些气。“你这么说太不把大家当朋友了!”
  “晋阳,你告诉我,你他妈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一旁隐忍多时的陈淮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别他妈的装,说!”
  “淮景……”我叹了口气。“衣柜里层的抽屉里,有我三年前吃剩下的镇定剂和安眠药,帮我拿过来好么?三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到底怎么了?”一旁的明曦也终于忍不住,“晋阳,你的状况很糟糕,如果你知道什么,你最好马上说清楚,需要的话,我们立即送你去医院。”
  “我到底怎么了……”我也在自问,头上的昏沉感还没有消散,只能感觉自己恢复了意识。我看着陈淮景他们担忧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坦白了。
  “霍郸真他妈的是混蛋!”陈淮景的拳头捏紧,额头上的青筋都有暴了出来,似乎只要霍郸出现在眼前,他就能立刻掐死对方,而瞿韩听完倒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有明曦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是普通地沉默着,待我说完,才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需要去看医生。
  我摇了摇头,“这病几年前就发过,我人格分裂了,另一个潜在的我是暴戾的代名词,只要我本体的意识稍一松散,他就会占据我的全部身体,肆意破坏所有能看见的东西。在发病初期,另一个我很难被压抑,所以连催眠都不可能,只能先靠着镇定剂和安眠药来消耗我本身的意识,等消磨地差不多了,医生才能介入。”我记得上一次,我是在这种幽闭的环境下整整呆了四天,不吃不喝,那个时候,最能清晰感觉到的,恐怕就只有死亡。
  “不可能!”陈淮景一口否定我的说法,“我今天下午就去给你联系医生,明天亲自来给你看看。既然你自己都说那张医生跟霍郸是一伙的,那他说的话你也别相信!”
  “嗯。”我无力反驳,“要不你们三个先休息吧。我只要睁着眼睛就没事。”
  “别这样,晋阳,你现在这样,还是有人守在身边比较好。反正我没什么事,我守在你身边。”瞿韩说道。
  “你守在他身边有什么用,他发病了几下就能掐死你。”陈淮景摇头,“还是我留下吧。”
  “你们都回去吧。淮景,你回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现在估计不能正常工作了。公司里的事情还都得你来。”我说道。
  “公司上的事情交给我吧。”一直一语未发的明曦突然开口。说实话,今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他还有点小小的惊讶,想不到此时又挺身而出。
  “哼,你?”陈淮景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显然对于他的建议不置可否。
  “我说我帮你们。瞿韩,你相信么?”明曦并没有理会陈淮景,突然侧过身,面对着瞿韩,严肃地问道,丝毫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我……”瞿韩有些惊讶,张口结舌没了下文。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结束有些尴尬的气氛,我无力地又躺会在了床上,“瞿韩,你回去,出去的时候把门反锁好。我不会有事的。”
  “晋阳!”陈淮景依旧不依,拽着我的手不肯放下。
  “晋阳现在意识清醒,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发病,我们还是趁着现在的时间把该干的事情干完,晚一点再来看他吧。”明曦发话,我对着他点点头,赞成他的说法,这时候剩下的两人才起身。
  瞿韩拿走了钥匙,临走前,又叮嘱我,如果觉得状态不好,要立即给他打电话,我点头应允。然后房间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宁静。
  我很累,可是却无法休息。我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以往那些遗失的记忆,加倍的出现在脑海,像过电影般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捂着胸口,粗声喘息,像是经历着从未有过的苦难。
  次日一早门又打开,陈淮景、明曦、瞿韩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起出现在了我的房间,因为昨夜一夜没睡,所以昨晚也没有发病。那个陌生的人没有做自我介绍,就直接坐在了我的床边开始观察起我的状况。一如既往是几个简单的问题,瞿韩只要是知道,就会代替我回答,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待问完问题,他就拿出了工具,似乎又要开始催眠,作为一个病人我只能听之任之。
  随着催眠的深入,我又来到了那个黑暗却又有光线的房间,只是这一次里面没有上一次的书柜,我有些疲累,找了一个墙角,蹲坐了下来,我眼睛毫无目的地随意逡巡,直到发现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个发亮的瞳孔看向了我。
  然后……又是一片噪杂的声音。
  他是暴戾的代名词,他是我所有怨恨的集结,他不受我的控制,他憎恨着世界。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是陈淮景和明曦,一个压着我的上身,一个压着我的腿。我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只能比上一次更严重,或许这一次要和死亡更贴近才能有救赎的机会。
  那陌生的心理医生似乎仍旧心有余悸,收了工具,摇摇头,是我预料中的答案,镇定剂和安眠药先稳定情绪,至于要稳定到什么时候,他说,要看我对于自身的控制能力。
  就像是面对着一个无解的方程式。陈淮景看着我,脸上从无法压抑的怒意变成了担忧,最后变成了同情和伤感,他说,“晋阳,一定有办法的。先听医生的话,撑过了这几天,或许就可以慢慢治疗!”
  “是啊,晋阳,你自己千万不要放弃。”瞿韩也站在我的身边,“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
  “这个医生没有办法,总会有医生有办法的,万一不行,出国治疗也可以。”明曦也开始安慰。
  我坐了起来,很淡定地把那医生开的药吃了下去。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虽然我知道一定比哭还难看。“我知道,我好歹是有经验的人,相信我。等我自己这边有谱了,会主动去看医生的。”
  回给我的,也是三张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的脸。
  我赶走了他们,回归自己的幽闭。
  有的时候我在想,其实即便是我真的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陈淮景他们只不过是朋友,或许会为我难过一段时间,但是这种程度的伤痛是可以治愈的。我的母亲早已经去世,父亲于我更像是不存在一样的摆设。我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烦恼,没有妻子,没有放不下的孩子。我就像是从来都孤身一人。
  只是,如果真的要死,我想念昔晨。
  心绞痛在一起,我真的好想他,我恨不得大声的喊出他的名字,恨不得即刻冲到他的面前,恨不得把他塞到我像是已经被掏空的心脏。
  可是,我和他似乎是再也不可能了。因为,我只是一个精神病人,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虐叔。。。


☆、男神驾到

  瞿韩每天都会送一些吃的过来,只是我消耗的太少。我不敢轻易睡觉,如果一定强忍不住要休息,就会先让瞿韩帮忙把我困在床上,然后反锁好门。只是每次休息完,感觉竟比几天不睡还要难受的多。手上的勒痕已经很多了,多到瞿韩这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晋阳,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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