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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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风。”络青衣侧头唤了一声,她知道奕风就在不远,身为墨彧轩的隐主,定然不会走的太远,更是一直看着她和浅忆浅葱两兄弟打趣,嗯,很好玩是吧?改天让他也体会一把。
若直接闯进去,她怕惊扰到他,若表明身份,她知道这两人不会信,所以只有叫奕风出来最管用!
“九皇子妃。”奕风嗖的一声蹿出来,飘落在络青衣身后,恭敬有礼的对她行了一个从未行过的大礼,并投给浅忆浅葱一个自作多福的微笑。
“他俩愿意站着便站着吧!去吩咐厨房,给我送一份米汤来。”络青衣淡声吩咐,日落余晖映在她身上,仿佛画里走出的人一般,她的美,从不逊色于滟芳华。
“是。”奕风幸灾乐祸的看了两兄弟一眼,嗖了一声,又没影儿了。
浅忆与浅葱惊讶万分的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第一时间便想到他们方才说的那些话……
“原来你就是九…”浅葱的声音加大,便见络青衣蹙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扫了他一眼,浅葱微微后退两步,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浅忆惊讶过后便微微一笑,对她半伸着胳膊,“九皇子妃,您请。”就说看她熟悉,原来正午她被爷抱怀只能看到个背影,若非日暮,想必他会看清她这身青色无花的长裙。
络青衣尽量放轻了脚步,拎着衣裙踏进殿门,脚步轻轻的踏在白玉石的地面上,仍是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浅忆,出去!”内室传来一道虚弱冷然的声线,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
只是脚步声依旧响起,似乎比先前重了些,又仿佛听见了谁的低咽,闭眸倚在软榻上的男子皱眉,“若不想尝暗房的滋味,就滚出去!”
络青衣走进内室,看着他莹白几近透明的面色,与嘴角残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淡淡血痕,眸色一紧,立在珠帘前未动。
他没了那股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劲儿,竟会令她如此心痛!
他是雪月皇子,是天之骄子,你与他不相识时,他在你眼里什么样?狂狷清傲,我说的可对?可你看现在,他在你眼前又是什么样?他可当着你的面端过皇子的架子?若让我说,我反而觉得他为了你放弃了他的高傲,你不高兴的时候他花样百出的哄着你,你伤心的时候他嘴上说着安慰,其实心里跟你一样痛,就说方才你与他吵架,他可骂了你一句不是?
脑海中忽然浮起滟芳华劝她的这番话来,络青衣认真仔细的看着他,直到眼眶再次染了红,眸中染了泪。
为了我,你当真放弃属于自己的高傲。
“爷不是…”墨彧轩忽然睁眸,眸底杀气尽显,嘴角勾着几分凉薄,转过头。
两眸相对,一人无声落泪,一人眸底杀气尽散,反而漫上浓浓的怜惜与疼痛。
“小青衣。”他启唇,唯有这三字,小青衣。
心底却是想,你别哭。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将学会尊重
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当着他的面泣不成声。
络青衣一手抓着面前的珠帘蹲下,一手放在膝上,眼泪汹涌簌簌而落,眼中情绪万千,泪水就如一粒粒透明的珍珠砸落地面,好像能在白玉石的地面上砸出道道深坑。
珠帘被她抓的叮当作响,大力一扯,珠帘上掉落,分崩离析的水晶珠在地面上弹跳,与此同时,她被那人抱在怀里,为她挡去珠帘落袭的疼痛。
络青衣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泪水染透了他的衣襟,流入他的衣领,冰凉彻骨。
墨彧轩抱紧了她的腰,同样将下巴倚在她的肩上,缓缓闭上眸子,苍白的面色上投下一片暗影,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衣领流到胸口,冰冷近乎冻住了他的心,也似乎冻住了他体内乱窜的血液。
这一刻,就连天地亦是寂静无声,那哽咽的低泣声在被他抱进怀中时便停了,只是轻微的抽泣依旧令他的心阵阵抽痛。
他真的要向小青衣坦白一切吗?
墨彧轩睁开深紫瞳眸,轻侧头,在她脸颊上落下细碎的轻吻,呼吸清凉,“还难受吗?”
“有点。”络青衣点头,抓着他的衣襟蹭着脸上的泪痕,偏头看他,见他嘴角还有一丝干涸的血痕,缓缓伸了手,想替他拭去,却在触及他的唇畔时被他抓住了手心。
络青衣对上他温柔似水的眸光,渐渐的,眼眶中再次溢出了泪水。
“小傻瓜,还哭什么?”墨彧轩笑着吻去她眼角滑落的眼泪,清柔的嗓音亦是充满了温柔,他的心跟着疼,小青衣啊,爷才知道原来你也是水做的。
“没忍住,就哭了。”触及你眼底的温柔,我忍不住。
络青衣揉着眼角,再次趴在他怀里,嗅着那清淡好闻的迷夜幽兰香。
墨彧轩轻笑,揉着她的发丝,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那爷也要跟着哭了,乖,我们先起来,爷蹲的脚都麻了。”
络青衣的脚心也麻,她撇了撇嘴角,被墨彧轩拽着起身,随后被他打横抱起,两人一同坐在榻上。
“爷,九皇子妃。”奕风敲了门,端着碗站在门口,没有里面人的吩咐不敢多走一步。
络青衣知道奕风是端了粥来,刚哭的声音还有些哑,“你进来。”
奕风迈进寝殿,将碗和汤匙放在桌上,偷偷打量了一眼屋里相拥而坐的两人,心里偷乐,这两人终于好了!
“九皇子妃,您要的粥属下放在这了,属下告退。”奕风脚底抹油一溜烟开溜,识趣的不去打扰他们。
络青衣双臂圈在墨彧轩的脖颈后,微微仰头,眼眶红肿的看着他,“喝点粥吧。”
“嗯。”墨彧轩眸光落在她小脸,低下头,薄唇吻上她微启的红唇,辗转吸允,浅浅勾缠,沙哑的嗓音从喉咙内溢出,“你喂。”
络青衣的贝齿勾着他的舌尖,两舌相缠,暧昧的扯出一条银丝。两额相抵,墨彧轩轻轻喘息,将她抱起,走到桌边坐下。
络青衣拿起桌上的瓷碗,汤匙搅动舀一勺白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去热气,举至墨彧轩的唇边,眸光轻盈的看着他。
墨彧轩张开嘴,吞咽下一勺白粥,直到一碗粥见了底,络青衣将瓷碗放在桌上,指尖轻擦着他的嘴角,顺便抹去那丝干涸的血迹,神色很是认真。
墨彧轩深深的看着她,直到她收回手,他才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唇边亲了亲,温热的气息吐在络青衣的手指上,令她忍不住蜷了蜷指尖。
“巧妃是爷安插在父皇身边的眼线。”
“嗯。”络青衣淡淡出声,轻轻点头,眸光落在微蜷的指尖上。
“你信爷的人也是清白的吗?”
“嗯。”络青衣收回视线,眸光落在他眼底,溢出满满的柔情。
“其实爷很早就突破了九段玄技,现已是天玄之境。”
“嗯。”
“爷宁愿没有突破,这样你我的麻烦便少了些。”墨彧轩搂紧了她,两人的身体相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可他语气却多了几分怅然。
能令墨彧轩觉得头疼的事,她便知道不是小事。
络青衣看着他,抽出手,指尖抚上他微蹙的眉头,却没开口,既然他肯说,便是愿意让她共同分担,她很高兴,心底高兴。
“爷已经让奕风散布不日成亲的消息,你我回了京都便成亲如何?”墨彧轩眸底忽然浮起几分焦灼,他要学会尊重小青衣,便要从此事起,他会一字不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络青衣笑了笑,“你都公布了消息,还能如何。”
墨彧轩眼底的焦灼散去,添上一抹盈盈笑意,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柔声道:“事先公布消息你便不能抵赖了,也只能安安心心的嫁给爷,更是爷给父皇的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络青衣不禁好奇,凑上他的嘴角唧吻了下。
墨彧轩心情大好,眉间笼罩的愁云散去,紫眸散发着灼灼光彩,笑道:“爷曾答应过父皇,待爷玄技突破九段之时,便要继承皇位,也要迎娶国师的女儿立为皇后。”
络青衣大感诧异,继承皇位?不是开玩笑?难不成太子爷墨保S只是个光杆司令?还有国师的女儿?她在宫里待了大半年都不曾听说雪月还有国师,更遑论知道什么国师的女儿了……
墨彧轩轻叹,娓娓道来,“墨保S并非父皇的亲生儿子,他是爷的表兄,也就是已逝安亲王的儿子,自他出生起便被父皇领进宫封为太子,顶替了大皇兄的位置,只因大皇兄刚出生便夭折,正巧两人的出生日期又在同一天,父皇便给他赐他名为保S,实则是告诫他不能心怀野心。”
“太子爷知道吗?”
“知道!从他懂事起,就会有人日日提醒着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父皇的给予,不得有半分的异心!”
络青衣心下喟叹,她怎么觉得这不是给予反倒像是在施舍,怪不得墨保S对墨泓的孝心是众人不能及的,敢情从小就在他的思想里渗透着墨泓对他的恩情,可不就是等着他长大了感恩戴德么?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你的挡箭牌?”这挡箭牌当的,也太心甘情愿了些…
“知道。”墨彧轩点头,“八哥很早便对父皇生了异心,若不是他出手相逼,八哥不会这么快落网。”
“这么说懿妃寝宫失火是墨保S逼着墨浩褚做的,同时在万春亭设了阵法,想不到墨浩褚逃脱反而抓了误打误撞的无妙,然后又以夏侯月做饵,逼他对自己出手,进而找足了证据将他打入天牢,并废去了一身玄术。”络青衣猜测,墨保S真是有些可怕,就算不是他的亲兄弟,也不必为了雪月的根基而煮豆燃萁,兄弟相残呀!
“嗯,他是在为爷扫清登基的阻碍。父皇怕爷日后登基会遭受到天下人的指责,说爷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于是便让他去做了,想让爷落个好名声!”
“他竟然无怨无悔!”看来墨泓的教育很成功!也怪不得墨泓强烈反对醉璃苑的存在,原来是醉璃苑影响了墨彧轩的皇子名声,她偷想,或许墨小贱是故意这么做的也说不定!
“他从小就坚定了信念,不会后悔。”
络青衣啧啧两声:“还是皇上最可怕,好好的儿子教成了这副德行!”应该说是各种各样的性子,也不一样的德行!
墨彧轩薄唇微勾,挑眉,好笑的看着她,“小青衣服侍了父皇那么久,还不知父皇的性子?那你说说爷是什么德行?”
络青衣语气一顿,她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才会清楚自己势必为墨泓所不容,连她做个太监总管都是百般试探,更可笑是的还让展赫男扮女装来试探她的真心。至于他的德行…人贱合一要说吗?还是算了!
络青衣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脖颈嘻嘻一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咱们还是说说国师吧,他是谁?存在这么隐秘,竟然连我这位堂堂的太监总管都不知情!”多有损她青总管的威名!
墨彧轩便由着她,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历代国师均以守护雪月的江山为己任,而且只有雪月的帝王与皇后才知道国师的存在,因感念每代国师为雪月兢兢业业鞠躬尽瘁的付出,所以每代皇帝必须迎娶国师的女儿为后,这是雪月百年来的规矩。在遇见你之前,父皇早便想将她许给爷,爷心不愿,便百般推辞,最后出于无奈才与父皇落下一纸协议,待爷突破九段玄技后再做考虑。”
“那要万一国师生下的不是女儿呢?”络青衣问着,要是他只生下了儿子,又该如何?跑到大街上去认一个回来?
“历代国师均会生育一男一女,男子传承,女子为后。”
“就没有万一吗?”
“没有。”墨彧轩语气淡淡,轻抚着她的发丝,明白小青衣的心思,笑了笑,说的隐晦:“国师也有不少女人。”
络青衣撇着嘴角,这么说国师和皇帝没什么区别!看来当国师的好处也不少,其中一条,女人多呀!
“小青衣放心,爷没见过国师的女儿,也不会娶她。”
络青衣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你不会娶她。”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墨彧轩在她耳边吹气,心里甚为愉悦,小青衣若不担心便不会追着问,既然追着问便说明她有点小吃醋!
络青衣瞥着他,没好气道:“我怕你会死在女人身上!”
墨彧轩紫眸碎出了温温的笑意,脸颊相贴,暧昧道:“可爷只愿意死在你的身上!”
络青衣推开他,啐了口:“没正经!”
墨彧轩笑出声,不管他做是否继承皇位,这一生可只愿在小青衣的身上寿终正寝呀!
“既然国师身处深宫,可他住在哪?”络青衣又发问,宫里那么多个地方她都走遍了,怎么就没见着国师的影子?
“皇后的寝殿内!”
一语落,心儿惊。
络青衣愕然,“难不成是皇后寝殿内别有洞天?”
“嗯!”墨彧轩点头,“寝殿是专门为历代皇后所建造的,里面会另设有一座地下宫殿。爷去看过,四个字足以形容,金碧辉煌。”
“吃的好,住的好,女人也好,国师够潇洒呀!”络青衣哼笑,眸中极快的划过一抹狡黠,心底已经有了思量,嗯,若是墨泓阻拦她二人在一起,她定会给这位国师以及未来公公送上一份大礼!
“还有件事,国师擅易容,也擅制蛊,爷的蛊术便是国师传授的。”说到这,墨彧轩的语气有些低沉,能听得出他十分不喜这位的国师教他的蛊毒之法。
络青衣莞尔一笑,她还奇怪墨小贱是从哪儿学会下蛊,原来那老不死的国师教坏了她的男人,尤其最开始的千步蛊,当真令她气愤!
忽然,络青衣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什么,遂问道:“有日皇上试探我对他的忠诚,便让展赫扮作女装称与我有染,他脸上的易容术甚为高明,是否出自那位国师之手?”
“嗯。”墨彧轩点头,“爷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日若你有了对食想法,以父皇的性子,便不会留你。”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女扮男装的?”
“爷掌管醉璃苑,有些细节他人不觉,幻银林初见,爷就有所怀疑,加上后来的多方试探,还有你不自觉中流露出的女儿态,爷才发现你的女儿身。”最初只想逗弄她玩,到后来便像上瘾了一般再也放不开。
“怎么了?”墨彧轩见她不出声,低头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