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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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葱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进了林子,不禁发出哇的一声赞叹,忙拽着浅忆兴奋道:“哥,你快看,那里还有只野兔!”
浅忆笑笑,身子跟着摇晃两下,摸了摸浅葱的头顶,道:“也是许久不曾带你出来了,上次去的那片大草原你可还想再去?”
“想!”浅忆晶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喜欢无边无际的草原,喜欢绿色遍野的风景,更喜欢跟着哥哥一起踏遍千山。
浅忆眸中划过一抹异色,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在长大些,我便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哥…”浅忆兴奋的小脸突然垮下来,他撅着嘴问道:“你是要我离开醉璃苑?”他还舍不得离开。
浅忆摇头,语气一低,“并非要你离开,我也舍不得离开,只是请爷恩准几天休息的时间,我领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说得出,哥哥便做得到。”
“真的吗?”
“嗯!”浅忆许下承诺,他笑着看向浅葱,眸色温暖,似乎要将浅葱此时的灿烂永远印刻在脑海,因为他是哥哥,因为浅葱除了在爷身边便不曾去过什么地方,因为浅葱其实也不想拘泥于一处,即便他的心在醉璃。
“哥,我们快去,爷是不是就在里面?”浅葱笑着拉扯住浅忆的胳膊,拉着他飞快的向前跑去,林中似乎回荡着他欢快的笑声,就连周遭的草木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欢乐。
浅忆淡淡的扬起嘴角,眸光温柔的看着浅葱拉扯着向前跑,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浅葱还好,的确应该多看看这片辽阔的大地,这座壮丽的山河。
两人跑向树林深处,浅葱忽然停下脚步,听着林内传来的一声怒吼,他疑惑的回头看着浅忆,问道:“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不知道。”浅忆反拽着他的手,足尖一点,运气内力向里面飞去,“进去便知道了。”
浅忆带着浅葱落在墨彧轩身边,墨彧轩挑眉,眸光瞥见两人,嘴角加深了笑意,手中的玉骨扇反敲在树干上,“你俩也来了?”
“听奕风说这里发生了事情,我们担心爷,便想着来看看。”浅忆拱着手,低下头,似乎没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赤裸纠缠的一男一女,那男女的附近站着明月元戎,即便明月元戎的喊声再大,也叫不回两人还在缠绵之中的神智。
修怀双眼猩红,除了掌下滑腻的皮肤,除了身下柔软的身段,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更是听不见明月元戎的怒叱,只是不断动作,任众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也不肯停下来。
看来络青衣这药下得够狠!这都在人前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了,还不知羞耻的继续,何止是毁了明月雪?明月元戎都恨不得能钻地缝里,恨不得将明月雪塞回她亲娘肚子里回炉重造,可惜这都是恨不得,络青衣早便提醒过,可惜这二位都没放在心上,给脸不要脸,那要给脸做什么?
“去找人将他们分开。”墨彧轩身子靠在树干旁,玉骨扇支着下巴,长发落在颊边,添了一抹魅惑的风流,他侧头看着浅忆,懒洋洋一笑,落下这句话。
对于旁边正激烈的两人他也只看了一眼,而且那视线还是落在修怀的背上,至于被修怀压在身下的明月雪,他根本不屑去看!
浅忆不解的抬头,见奕风在一旁给他使着眼色,点了点头,“我这就去。”他没带着浅葱,因为浅葱还饶有兴味的看着,浅葱又不是没做过,他没必要拦着他不让他看。
浅忆刚走出几步,奕风跟了上来,在他耳畔低声轻语,“爷是想让你将杨栾他们叫来。”
奕风见浅忆眼底仍有疑惑,继续说道:“杨栾是明月雪的男人。”
浅忆恍然,嘴角勾起一抹兴味,拍着奕风的肩膀,道:“真别说,我看她不顺眼很久了!今日这事儿办的大快人心!”
“不是爷做的。”奕风压低了声音,捂着一只耳朵不想听那传来的暧昧浅吟。
“那是谁?”还有谁这么针对明月雪?一看就知道这两人被下药了,不然不能任君观赏。
“你先去吧,先让他们来看看这活色生香的好戏!”奕风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完成爷的吩咐,想知道是谁回来在探究也不迟。
浅忆咧开嘴角,“等我回来。”
“嗯!”奕风见浅忆飞出了林子,又走回墨彧轩身边,鄙夷地瞥了眼还在运动的两人,对墨彧轩道:“爷,你可猜出来下手的人是谁了?”
墨彧轩将玉骨扇从下巴处撤走,转头笑了笑,看着奕风,指尖勾着颊边垂落的那缕墨发,轻轻吹着,“你以为是谁?”
奕风转眸,看着明月元戎想要一掌怕死他们的神色,偷笑道:“属下觉得像是九皇子妃做的。”
“嗯?”墨彧轩挑眉,手里的玉骨扇转了个方向,身姿更为慵懒,笑道:“你觉得爷希不希望是她做的?”
“这话…怎么讲?”奕风觉得他是不是太愚钝了,怎么在爷这话里听见几分冷意?
“若是她做的,你说她是看过了才走,还是没看便走了?”
奕风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属下觉得九皇子妃没看便走了。”
“你觉得以她的性子有这好戏会不看?”声音一冷,墨彧轩的紫眸内凝起寒气,犹如霜冻,冻得奕风不敢移动脚步。
奕风哭着一张脸,这事儿和他有什么关系啊?怎么爷发怒对他发,这醋劲儿浓的,熏得他想晕又不敢晕。
可惜墨彧轩这话是没说错,只是这次当真委屈了络青衣,她就是想到这点所以才匆匆看了几眼便离开了,想不到这人依旧如此认定她,早知道她定会饱了眼福在离开呀!总之都逃不过他的手心,何苦委屈了自己?
“等爷抓到她的!不将她绑在床上…”墨彧轩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至于他后一句说的什么奕风没听见,就连从那场好戏中回神的浅葱也没听清,而他每说的一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冷凝如冰。
奕风冷冷的打了个寒颤,想到九皇子妃如此惹恼爷可想过了下场?或者说…奕风惊愕的睁大双眼,突然问道:“爷,九皇子妃该不会是怕你…那什么…所以逃跑了?”
墨彧轩冷笑,“她最好不是!不然爷就在这里给她办了!”简单粗暴的话,最直接!爷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浅忆便带着三才急忙赶来,杨栾,言晟与篱书飞身而落,当他们看着脸色气的铁青,手中聚起的红色光球迟迟落不下去的明月元戎,叫道:“院长。”
明月元戎咬牙,看着还在继续的两人,忍住了踢死他们的冲动,语气极差的对杨栾道:“栾儿,你的剑呢?”
杨栾自然是看到了躺在地上激烈缠绵的两人,可因明月雪的脸被修怀的胸膛挡住,故而他并不知道修怀身下的女人是谁,反而还好奇院长怎么有兴趣看起这个来了。
“院长,我随身带着,怎么…”
明月元戎怒不可揭的闭上眼,双手握紧捏出咯吱的声音,脸色又黑又青,仰起头,一手指着地上的两人,怒沉道:“拔出你的剑,杀了他们!”
☆、第一百七十四章 络青衣消失(求订!)
杨栾大为诧异,为何院长会让他去杀毫不相干的人?莫非是这二人与院长有什么仇恨?再说这女…
杨栾愕然睁大眼睛,修怀搂抱着明月雪翻身,正巧露出明月雪那张白里透红的妩媚面容,她唇瓣微张,口中不时溢出一声舒适的低吟。
篱书与言晟不由得一愣,这男人的身下竟然是…明月师妹…怪不得院长,怪不得院长如此愤怒,愤怒到不惜结束自己女儿的性命,此事一旦传出,将对明月学院以及院长产生不可预估的负面影响!
杨栾脸色黑沉到底,眼底冒着浓浓的怒气,这贱人,竟敢背着他勾搭别的男人!他缓缓拔出别在腰间的银剑,银剑出鞘,一道银光倏地向修怀与明月雪飞来,杀气浓重。
墨彧轩看了奕风一眼,奕风会意,同时拔出腰间黑色的铁剑,叮的一声对上杨栾落下的银剑。
杨栾没想到奕风会突然出手,被震的虎口发麻,他揉了揉手腕,看着奕风,厉声问道:“你因何拦我?”
“修怀的命归于醉璃苑,你还没资格杀他。”
“即便这男人是醉璃苑的人,可他勾引的是我们明月学院的学生,你说我没资格?”
“那也是你们明月学院管教不严,俗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看你们师妹此时的样子,可像是被逼迫的?”奕风冷笑,自己的女人看管不住,就怕此刻整个明月学院的人都知道杨栾被明月雪戴了绿帽子。
杨栾恶狠狠的瞪着奕风,奕风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他勾搭的,难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院长!”杨栾将剑反手背在身后,咬着牙看向明月元戎,无声询问着他的意见。
明月元戎睁开眼,眼底的疼痛一闪而过,对杨栾伸出一只手,“把剑给老夫!”
杨栾双手呈着剑递给他,眼中充满了狠辣,这贱人背着他偷人不说,还让他在这些人的面前颜面尽失,所以很是希望明月元戎能够下得去手。
明月元戎一狠心,握紧剑柄就要刺向还在享受的明月雪,又被奕风拦下,奕风面无表情的看着满脸阴沉的明月元戎,开口道:“院长,您是否应该先将他们分开?万一误伤到我们醉璃苑的人…”
“杨栾!”明月元戎往下一砸,将剑尖插入土地内,双手背后,压抑着怒气道:“将他们分开!”
“是!”杨栾咬牙,看了言晟与篱书一眼,二人会意,忙回神,走上前同杨栾一起分开两人。
明月雪扒拉在修怀身上,死活不想松手,最后还是杨栾气急,凝聚了一道玄气刺破了明月雪脖颈处的肌肤,明月雪氤氲泛红的双眸才逐渐恢复了清明。
修怀粗噶的喘着气,想要推开两人,却被篱书与言晟大力抓住,两人拽着修怀的胳膊向后扯,修怀反抗激烈,奕风见状,手指在他身上一点,顿时修怀昏了过去,软倒躺在地上。
明月雪慢慢清醒,美貌的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红晕,她怔楞又赤裸的坐在地上,片刻,明月雪抬头看见仿佛被黑暗笼罩的杨栾,害怕的蜷着身子,惊慌大叫,手在地上摸索着抓起衣物围在身上。
杨栾冷嗤,这女人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他没见过的?何必遮掩?
明月雪惊恐的流下眼泪,她低头看着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手臂上红梅数点,她神色骇然,想起她被络青衣点住了穴道,想起络青衣逼修怀吞下的那粒药,想起当修怀进入时她便跟着失去了神智。
“杨栾师兄…”明月雪大声哭泣,又看见一旁低下头的言晟和篱书,分别叫了一声,突然,她看见言晟与篱书身后的那棵大树旁站着一名白衣倜傥的男子,男子懒散的靠在树旁,轻摇着一把碧绿清透的骨扇,颊边一缕墨发随着他扇摆的动作随风扬起,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使得明月雪不由看得痴了,一时间竟也忘记了哭泣。
“九…九皇子…”明月雪张了张嘴,神色灰败,全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凝固,连那绯红的小脸也失了应有的血色。
墨彧轩轻挑地瞥了眼披着一件单薄外衫的明月雪,嘴角微扬,摇头轻笑不语。
“九皇子…”明月雪又唤了一声,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怎么被他看见自己此生最为狼狈的一幕?在他心里定要认为自己是水性杨花了,可她是被络青衣贱女人害的啊!
杨栾狞笑,没想到明月雪这般恬不知耻,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还敢肖想别的男人!她是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么?
篱书与言晟都不敢大声喘气,两人低下头,悄悄的向后退,这种时候离得越远才越安全!
明月元戎一手握在剑柄上,缓缓拔起插进土地内那柄银剑,银剑发出一声清啸剑吟,明月雪愕然回头,便不再动了。
父亲?
她哭了这么久都没发现父亲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这么说来这一切都被父亲看在眼里了?包括…她与修怀缠绵的时候…也被…也被这些人看在眼里?
明月元戎看着自己女儿面如土灰的神色,悠悠地叹了口气,缓缓聚起手中银剑,还未落下,便见明月雪一个飞身扑了上来,紧紧抱住明月元戎的腿,求饶道:“父亲,你听我说,雪儿是被别人陷害的。”
明月元戎闭了闭眼,须臾,低头看着她,沉声道:“何人害你?你又惹了谁?”
“我…”明月雪抹着眼泪,总不能说她与修怀的密谋正巧被络青衣听见了,可若不能说,她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父亲,络青衣点住雪儿的穴道,逼修怀吞下了发情的春药,雪儿挣扎不开只能屈服,父亲,此事并非雪儿所愿!”
明月元戎深沉的眼睛内闪过一抹厉色,问着:“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事是九皇子妃做的?”
“我…”明月雪想着她的确没有证据,那该死的贱女人,算好了这一切,等着她在众人面前出丑么?
墨彧轩叭的一声合上玉骨扇,一手握住扇柄,一手握住扇面,缓步走来,笑道:“爷也想知道,若明月姑娘拿不出证据,可就是诬陷了。”
明月雪侧头看着俊美如玉的墨彧轩,心里一颤,躲避着他紫眸内溢出的凉薄气息,慌张的将头低下,该不是他已经猜到了?
“雪儿,你好好想想吧!”明月元戎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句,他退了几步,明月雪抱空,想要爬着向前,陡然间定住不动,她泪湿了眼眶,看着肩膀处抵来的一柄青锋,银剑散发着冰冷,只触及她的肌肤便觉这柄剑冰寒彻骨,硬生生冻住了她还未流出的眼泪。
“父亲…”明月雪声音极低的喊了句,“您要杀我?”
“看看你做的好事!”明月元戎看了眼她身后的一地污秽,侧过头,不想再去看明月雪脸上是何种凄楚。
“我说了那是络青衣害的!你们都不信我么?”
奕风握着剑上前一步,平静道:“怕是明月姑娘还不知道诬陷九皇子妃的下场会如何。”
浅忆与浅葱撇了撇嘴角,互相对视一眼,又看向凄凄惨惨楚楚可怜的明月雪,很明显这事儿就是他们的九皇子妃做的,可惜找不到把柄,明月雪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明月雪向前爬了一步,肩膀上的银剑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