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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此生有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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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段被人说成娘娘腔的时光。
  我在教室里,常常会看见有女生窝在角落哭,她们长相平平,没人追捧,成绩也一般。但我不敢去安慰哭泣的她们,因为……我举一个例子吧:
  班上还有一个叫苏林的男生,他因为去安慰被孤立的‘四大金刚’其中一个,而被一高大帅气的男生秦冉说成‘绝配’。
  没人想和长得不好的女生绝配。苏林不想,我也不想,就算是说风凉话的帅哥秦冉也不想,所以再有‘四大金刚’哭的时候没人会去安慰。
  之后我和那个‘好人’苏林同桌,他不像其他人一样‘段阿姨’地叫我,也不会说我的动作娘娘腔。
  月考之后,我英语差到不行,苏林也是。不过我那时觉得无所谓,上英语课还是不听讲。我曾认为自己最好的科目是数学,没料到数学成绩也没什么好炫耀的,苏林比我还差。
  开学之后两个月,我被孤立了。
  班上男生不会跟我说话,女生更不会正眼瞧我,每当他们发作业拿到我的本子时,会用食指拇指轻轻捻起,像提着脏袜子一般,将本子放到我桌上。
  他们说我是同性恋。但孤立我不只是因为这点原因。
  我并不觉得我是同性恋,因为我还没恋过。
  那时的我很想去触及班上同学们的世界,但那可望不可即,我想退回郑辰逸带给我的世界,但早就回不去了。
  我努力地去迎合大家的口味,我装作绅士,我装作我是一个讲究外表的人,但装成什么样子都没人理会,最后只让自己难受。
  一个学期过后我才发现我不只是和童年的玩伴渐行渐远,我连那个真我都抛弃了,戴面具的我和我,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有过这样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坐在苏林和他女朋友中间。
  别人眼中的故事,我的事故是从月考之后开始的。
  那女生姓马,叫马雪琪,眼睛细长,嘴很小,长相一般但身材不错。或许是眼睛细长,每次她侧眼看人总会让人觉得她在瞥你,或许这就是传说中与生俱来的‘冷艳’。马雪琪喜欢冷笑,喜欢不由分说地大骂你,喜欢强词夺理。我对她这个同学不予评价,我不了解她,只说她的缺点太过片面。
  没女生要跟她同路,她也怪,对那些看起来弱弱的女生尤其凶残,甚至有些没人气的女生跟她说话时,她根本不搭理别人,对男生那态度就不一样了,你不想跟她说话她都要缠着你。她对女生从来不笑,除了对班长和以班长为首的四个女生,对男生则巴不得把嘴角翘到耳朵根。
  她坐在我旁边,我表示压力山大。
  我是个没幽默感的人,根本没话可以跟她讲,所以我坐在她旁边根本没跟她说过什么话。她和苏林倒是聊得来,总是聊某些同学的闲话,每天都有新话题。
  我就像灯具中的浴霸一样,散发耀眼的光辉坐在两人中间。上课时就帮两个人传纸条,下课时就趴桌上睡觉或者做作业,除了上厕所、吃饭、回寝室,一天都不会离开座位。
  尽管有我,两人还是顺理成章地好上了。
  那一次月考,马雪琪是班上前十名,我是三十几名,苏林是四十几名,班上一共五十五个人。
  我不喜欢问题,倒不是因为觉得问题丢脸,就是不知道怎么跟人打交道。苏林也不问,马雪琪没问题要问,于是我们就任凭那个成绩顺其自然了。
  有一天下课,趁马雪琪不在时,苏林问我觉得马雪琪这个女生怎么样。我摇头说不知道,他悄声说可能自己喜欢上马雪琪了。
  哦,你喜欢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我没这么把话说出来,只是点点头,问他‘你喜欢她哪点’。
  他被我问愣了,半天没答出来,后马虎说道‘就是那种感觉’。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他打算怎么办。
  他说:“给你说就是让你帮我想想办法,你有过女朋友吗?”
  我沉默,然后摇头,说:“我就没喜欢过别人,怎么帮你想办法?”
  “你没喜欢过人?”他表情嘲笑似的将我盯着,带点不可置信。
  “真没喜欢过。”我诚恳道。
  由于我就像白痴一样睁着无知地双眼盯着他,帮忙这件事也就只好作罢。
  但之后我还是出了不少力,比如帮苏林带零食饮料方便他把妹,帮苏林找马雪琪要电话,向马雪琪打听她的爱好口味等等。
  最开始我是以做好事的心态去帮苏林的忙,一个星期下来我开始厌烦了,因为他们上课传纸条,我一节课能听进去的没几个字。再加上那几天内正好听何铭和陈嘉亦说马雪琪闲话。
  那两人说马雪琪原本也是母校附属小学的,但是人缘一直不怎么样,只因为人实在太嚣张,成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像混社会的,而且长得也有些对不起市容市貌。所以有一段时间寝室里因我是她同桌而一直询问我她的性格怪癖。
  当然我对女生实在是看不懂,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两人觉得我无趣。但是何铭和陈嘉亦的话让我更厌烦帮苏林追马雪琪,她欺负那些弱势的女生,谄媚的想要和受欢迎的人打成一片,每天骂街般吵吵嚷嚷的,跟人说话时自作聪明咄咄逼人,开玩笑时手脚没轻没重,打在身上能出红印来。
  为什么这样的女生会有人喜欢?只能说欣赏水平这种东西,玄之又玄。
  我按捺住心中的不平,勉勉强强又熬了几天。
  一次放学,苏林给我一棒棒糖,让我转交给马雪琪。
  于是我放到了她桌上。马雪琪回教室上晚自习时看到了,她问我‘给我的?’。
  我木讷地点点头,她瞥我一眼,将棒棒糖摔到我桌上:“你自己吃吧,恶不恶心。”
  我想马雪琪肯定是认为这是我送她的,什么叫‘恶不恶心’?我就那么不堪入目么?你给我,我就吃,就不告诉你这是苏林送你的。于是我讨嫌地吃了那个棒棒糖。
  苏林回来见我叼着那棒棒糖,一个头两个大,“老子真的遇得到你哦!”他埋怨我没完成任务,后冷静下来又问我:“马雪琪叫你吃的?”
  我无辜点点头,那是当然,她还情绪激动地把棒棒糖扔到我桌上叫我吃呢。
  苏林那脸色一会红一会紫,眼神呆滞地盯着桌面,但看得出他难受。
  “哎呀你不要介意嘛,来来来,给你吃一口。”我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递给他,上面还晶晶亮地沾着我口水。
  他看着那糖果,嫌弃地白我一眼,“老子的糖,还用得着你给我吃?”说完忍不住勾起嘴角来。
  我见他心情看来好些了,“想笑不要憋,憋久了要肾亏。”
  “给老子爬!”他笑着朝我吼道。
  那天之后马雪琪三天没跟我说话,我想她肯定是被恶心到了。当然我也没多余的话要跟她解释。
  三天后,苏林笑嘻嘻的凑过来跟我说,他跟马雪琪表白了。
  “哦。”我回应道。
  “哦个钏钏哦,你猜她啷个说?”他说这话时眼睛就要弯成一条缝。
  “恶不恶心?谁会喜欢你啊?”我学着马雪琪的口气,瞥他一眼。
  “爬你的!”他对着我头就是一记手削。我揉揉痛处。
  “她答应了。”苏林挑眉道。
  我心里暗自吐槽。我听何铭说苏林也是一做作的人,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多深刻的认识,不过在寝室也听到些他的闲言碎语。这下好了,他俩肯定特有共同语言。
  我点点头:“早恋不好。”
  他脸上笑容瞬间就僵硬了,又重拍我头,道:“你说些好话要死啊?”
  “你想听什么?”我不解问他。
  苏林撇撇嘴,“懒得跟你两个说。”说罢转过头不再跟我说话。
  至此之后,两人的纸条往来更甚了,我以要听课为由拒绝了再帮两人传纸条,马雪琪则沉浸在我还喜欢她的错觉之中,享受着让我‘吃醋’的快感。不知是她跟苏林说了还是怎样,苏林仿佛也觉得我喜欢马雪琪,对我的态度180度大逆转。
  在两人交往期间的某一个早读。
  前座的吴静雅来晚了,背着双肩背要从同桌让出的一个狭小的空间中挤进自己的座位去。正巧马雪琪泡的奶茶没盖盖儿,她这一碰水杯倒了,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马雪琪,裤子全湿了。
  这一个意外不得了,马雪琪一声娇羞地怒吼,咿咿呀呀乱骂起来。吴静雅是一较文静的女生,也不擅长跟人吵架,别人怪罪她什么只会老老实实受着。只听着马雪琪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吴静雅笨拙地低头道歉,一个劲说‘对不起’。
  好好的一个早读,尖利的叫骂声彻底掀起了我的起床气。
  “你有完没完?”我语气平淡,朝大吼的马雪琪说,“裤子湿了就回去换,骂人能把裤子骂干吗?”
  马雪琪估计是没料到我会帮吴静雅说话,生气将水杯往地上一摔,愤然离席。苏林坐一边不表态,表情冷冷的继续早读。
  第一节课下,我和马雪琪关于吴静雅的战争彻底打响了。
  马雪琪操起手中文具盒就往我头上砸,文具盒从我头上弹开后飞到苏林怀里。
  她大骂道:“你@#¥%。。。。。。多管闲事!”
  “你嘴巴是怎么长的,这种话说出来毫无压力。”我回她。
  “老子嘴巴啷个长要你管,倒是我跟吴静雅吵架管你什么事?”她怒吼道。
  “你当时太吵了,大家都在早读。”我正儿八经回答道。
  “难道她把我水杯打翻不是她的错吗?我骂她几句怎么了?你来瞎搀和什么?”
  吴静雅一听她提到自己,又赔着笑脸转过来说声抱歉。
  “你不用道歉,又不全是你的错,你也不是有意的。”我说。
  “我哪儿惹到你了吗?你干嘛一直帮她说话。”马雪琪不解道。
  我一脸无辜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干嘛不盖盖子就把杯子放到桌沿啊?我觉得吴静雅没把你这行为理解为故意找茬就已经很善良了,你也别做得太过分。”
  “我过分?倒是你是不是对吴静雅有意思啊?一直帮她说话。”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马雪琪这位同学的联想能力那才是一等一的高。
  我无奈道:“请你不要张嘴就来这么劲爆的好不好,有些事情是你自己想太多,没人想找你麻烦,别这样老是给自己树假想敌。”
  “我看你就是狡辩,娘娘腔!”她终于把杀手锏使出来了。
  然后我果不其然地就被激怒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狡辩。”我生气道,“你有道理别人身攻击啊。”
  “哼,”她冷笑道:“我人身攻击?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父母才能生出你这种娘娘腔的人。”
  “你怎么说话呢?”我愤怒道,站起来就想打她。
  她似乎也被咆哮的我吓着了,将声音提高八度又尖利地骂道:“就你爸妈@#¥!你他妈别#¥%……,老子今天不骂死你老子就不姓马!”
  “你积点口德好不好!本来没这么大事,就你这样的人给闹出来的。”我想上前给她一耳光,但手举起来了,又想到她是个女生没打下去,顿了一会尴尬把手放下。
  “你还想打人?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长得丑就算了,歪瓜裂枣……”
  没等她说完,我大力朝桌上一拍,这次着实是把她吓到了,我的手也拍得生疼。
  但她的反应并不是我想象中那样,她先是一怔,后撸起袖子要上来揍我。先是啪一声打我脸上,打得我只觉得牙龈中要蹦出牙齿来。我怒吼道:“多大点事啊!你别太过分啊!”
  她只发疯似的乱骂,其中言辞太过污秽,这里就不方便写出来了。
  后来苏林、陈学凯上前阻挠,陈学凯双手架在我腋下,拎小朋友似的,把我从座位上拖出来,苏林按住马雪琪。
  马雪琪不出人意料的哭了,众人说我太过分,一点小事都让不得女生。
  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两个星期之后,也就是期中考试之后,我被孤立了。
  大概来说就是,马雪琪跟她们寝室的同僚们说我坏话,譬如来自城乡结合部、娘娘腔、成绩差、不爱干净、不讲义气横刀夺爱、挑拨离间等各种真实或者杜撰的性格或者生理上的缺陷。马雪琪室友就跟男生们打电话,将她说的添油加醋复述一遍,然后再添,再复述。直到从我们寝室传到我的耳朵里。
  然后大家眼中的段岑睿就是这样一个人物设定:原本是同性恋,但是喜欢上了马雪琪,然后为阻止苏林和马雪琪那段浪漫传奇的爱恋,不惜牺牲道德底线,作不得善终的炮灰男二号。
  总而言之,在那段时间里,我就是大家眼中贱人的究极体,被整得四面楚歌,连室友也会指桑骂槐般地说我犯贱。
  唯一会站出来说话的是陈学凯,我初中里最困难的时间也是他陪我过的。
  我晚上回寝室回得晚些,室友就把门给锁上,那时候就要入冬,过道里风吹得呜呜响。我就这样站在门外,怎么敲门他们也不开。
  等了大约五分钟,苏林到我寝室门口敲门,我还认为他是要带我进去。但事实是他只是开门,进门,然后关门。我仍然在门外。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门开了,陈学凯从寝室里出来,我还认为他来帮我开门,但他只是出来,再把门给带上,和我一样站在门边。寝室里又发出咔擦锁门声。
  “我晓得你不是同性恋。”陈学凯第一句话这样说的。
  “哦。”其实我是不是同性恋跟谁都没关系,他知不知道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我也不想跟他们搞的太僵了。”他这样说道。
  “嗯。”其实我还是能理解他的心情的,就像我当时对潘黎的态度一样,我不想被大家讨厌所以不得不跟潘黎保持距离,但从内心来讲又觉得潘黎没做错什么事情。
  “去小卖部买热奶茶嘛,反正站在这里他们也不开门。”他边说边从我身边走过,向下行楼梯走去,人字拖在路上拖得嗒嗒响。
  我呆看着他的背影。
  “走啊。”他见我没动作的意思,转头叫我道,“再晚小卖部就要关门了。”
  我背着书包跟了上去。
  在去小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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