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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习惯在一起作者:周小和(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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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简锦飞一脸被憋住的样子,半响说不出话来,大概也是明白眼睛男说的在理。烦躁的在屋内踱了几步,简锦飞突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待召唤的傅书维,立刻眼睛一亮。
  
  而被简锦飞眼中的精光闪到的傅书维则是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心中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啊,是书维吧,」简锦飞正了正刚才因为愤怒扭曲的脸色,走到傅书维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来报道啊?」
  
  「……是。」
  
  「正好,」简锦飞笑的慈祥无比,「有个小任务要交给你。」
  
  ……我能说不吗,傅书维抽抽嘴角,不详的预感,好像更加强烈了……
  
  * * * * * * *
  
  迅速被拉去换上了实习生的制服,又被塞了一本病历在怀里,傅书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分配了一个病人的治疗辅助以及……看守工作。
  
  「其实是个好孩子,就是老喜欢跑出去。」鲁光元,也就是刚才被简锦飞训话的眼镜男对傅书维说道,「他的病情有点复杂,是轻微的法四症治疗不当之後的特异发展,很稀有的病例,对於你来说会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哦。」
  
  傅书维笑著点头道了声谢,从刚才鲁光元热心介绍中知道了他是大自己两岁的师兄,现在正在X大继续进修心脏外科。
  
  埋头看了看手上的病历,傅书维习惯性的扫了一眼病情进展情况,然後才去看了姓名年龄那一栏。
  
  「从小夏……男,二十岁?」
  
  傅书维又回过去看了看病历右侧的照片,那个摆著一张面无表情的酷脸的少年,看起来明明才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是啊,终於也长这麽大了,」听见傅书维疑惑的鲁光元笑笑答道,「虽然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的样子。」
  
  「学长,法四症的最佳治疗时间是三到四岁吧,怎麽会拖到现在?」傅书维皱皱眉头,「而且一般情况下,法四症患者在二十岁之前都会心脏衰竭……」
  
  「能治谁会不治?小时候出了点事错过治疗期,没有办法罢了。」鲁光元道,「小夏也算是一个特例了,虽然已经二十岁,但是靠著简老师几次成功的姑息手术(非治愈,辅助手术),竟然也能够稳定在一个算不上太糟糕的层面上。」
  
  「是这样……」
  
  「现在简老师正在寻找可以实施治愈手术的机会,只是小夏老是往外跑,弄的身体时好时坏的,我们除了尽量守著不让他出去也没有别的办法。」说著鲁光元略带嗔怪的骂了一句,「古灵精怪的臭小子,也太能跑了。」
  
  几乎可以想象简锦飞被耍的团团转的样子,傅书维略略扬起嘴角,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一想到将来那会变成自己的工作,又是一阵头痛。
  
  「学长你还是先教我几招吧,」傅书维拉住正要去巡房的鲁光元,「可别到时候我因为不清楚状况,又让他跑掉。」
  
  「啊……这个啊,」鲁光元长叹了一口气,眼神竟有些幽怨,「手段太多,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些什麽帮助,总之我的经验是盯著他,连上厕所的时候都盯著他,盯到他什麽都没有办法做为止,也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了。」
  
  ……傅书维顿时觉得头更痛了。
  
  「不过被他跑掉也没什麽关系啦,如果当天有治疗,又没有拦住被他跑掉了,可以到这个地方找他。」说著鲁光元拿出一张写著地址的小纸片。
  
  「他平时会到这里打工。要是没有治疗的话可以不用管他,稍微晚一点他自己会回来。只是去的时间太长的话,还是要去把他捉回来,过度疲劳可是很危险的。」
  
  「打工?」傅书维疑惑道,「这样的身体还要工作,是……治疗费不够吗?」
  
  「医院早就免了他的医疗费,加上父母的遗产足够他生活了,」鲁光元愤愤道,「是那个臭小子想体验什麽大学生的生活而已,还说什麽大学就是学习加工作,没有打工是不完整的,明明他根本没有在读大学啊!真是在嫌命长。」
  
  遗产。
  
  注意到这个字眼,傅书维在脑袋里幻化出一个身患重病又没有亲人,最後对死活也不再关心自暴自弃的青年。
  
  没有求生意志的病人是最让医生头痛的啊,傅书维按著额头觉得自己这一段实习的日子真的会不太好过了。
  
  烦恼之间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调笑声,傅书维抬头望去,看见一个少年正趴在护士站的柜前笑嘻嘻的跟小护士聊天。
  
  白色的运动外套,茶色略长的头发,软趴趴靠在台子上的样子像是小动物一般,竟然是白天那个爬在樱花树上的人。

  「这个臭小子怎麽又跑回来了?不是刚刚才溜出去吗?」鲁光元疑惑的摸摸下巴,「难不成是打工的店垮掉了?」
  
  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鲁光元,傅书维又把视线移回了少年身上。
  
  那便是从小夏吗?在将来实习期里可能会让自己很头痛的病人。
  
  如果是他的话……
  
  不知道为什麽,傅书维竟然在刹那间觉得,如果是看守这个人的话,好像也不是那麽头痛的样子。


习惯在一起(四)

  悄悄走到从小夏身後,鲁光元扬起手中的病历本,啪的一声轻轻砸在了从小夏头上。
  
  身子被砸的一偏,从小夏捂著脑袋回过头,看见是鲁光元,笑著招呼道:「元哥。」
  
  「臭小子,害我又被简老师喷一顿,」鲁光元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下次不要被我逮到,不然要你好看。」
  
  「元哥什麽时候逮到过我?」从小夏拿食指点点脑袋,「我怎麽不记得,哎呀,不会是刚才元哥那一下把我脑子拍傻了吧?」说著摇著脑袋拍拍鲁光元的肩膀,「所以嘛,我早就跟你说过,害人终害己,坏事要少做。」
  
  「……」鲁光元咬了半天牙也找不到什麽反驳的话,只好抄起病历又给了从小夏一下,只是这次的力度比起刚才明显有所增加。
  
  从小夏笑著揉揉脑袋,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也不再挑衅他。隐隐看见鲁光元身後有个似乎是新来的医生,从小夏偏过头去轻声问道:「那个是谁?」
  
  「啊!」听从小夏问到傅书维,鲁光元顿时满脸喜色,忙把傅书维拉了过来,「这个问题问的好,这位是我新来的小师弟,已经被老师分配过来专门看守你了,他可不像我,是全职员工,这下看你怎麽跑。」
  
  「啊?」从小夏顿时傻了眼,「不用吧,人家是来实习的,又不是来看犯人……」
  
  只是不等他说完,激动的鲁光元就把傅书维推倒了他的面前。
  
  「你好,」傅书维微笑著朝他伸出右手,「我是新来的实习医生,我叫傅书维。」
  
  「你好。」从小夏礼貌的回握,只是脸上的笑容还在,傅书维却觉得语气比起刚才和鲁光元的调笑,好像多了很多疏离。
  
  很快便放开了手,从小夏笑著又揶揄了鲁光元几句,挥挥手走了。
  
  * * * * * * *
  
  从小夏的病房在走廊尽头,是属於他一个人的房间。从那次发病之後,已经在里边住了好几年,对於从小夏来说,那几乎就是家一般的存在了。
  
  手在门把上停留了很久,轻轻磨蹭著已经十分光滑的手把,从小夏叹了口气,还是开门走了进去。
  
  即使住了这麽久,还是这麽讨厌那刺目的白色,还有那和著药味的消毒水味道。
  
  笑容不再,此刻的从小夏面上只剩下烦恼。本来现在就很难溜掉了,现在居然还加派了人手专门要看住自己,从小夏脱掉外套甩到一边,看样子得想新的办法了,只是,还有再出去的必要吗?
  
  忍不住有些烦躁,从小夏倒在床上,盯著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新来的这个人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似乎不太好对付,头发衣服都一丝不苟的,应该还有些古板吧。
  
  从小夏皱皱眉头,不知为何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
  
  ……
  
  啊!是之前树下的那个人。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偷溜出去时遇见的男人,从小夏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他啊……
  
  那时候从小夏在树上背著光,傅书维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从小夏却将傅书维整个人看了个清楚的。只是绕了一圈回来之後,从小夏几乎就把这个小插曲给忘记了。
  
  还能记得的,是那双眼睛吧。从小夏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除了那个男人一直聒噪的声音,剩下的,便真的只有那双眼睛了。
  
  用漂亮来形容男人的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的,可是那亮晶晶的眼珠子,大大的双眼皮,真的是很漂亮的。看见自己差点摔下去的时候,眼神里的焦急和不安连在树上的从小夏都能感觉的到。
  
  当时自己差点就忍不住下去了呢……
  
  从小夏楞了楞,仿佛是清醒过来似的使劲甩了甩脑袋。
  
  不要再想了,只是一个陌生人,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啊,不……
  
  硬要说的话,自己才是这位新来的医生,生命中的过客吧……

  * * * * * * *

  「你在看什麽?」手掌在傅书维面前挥了挥,鲁光元疑惑的看著他,「怎麽傻了?」这人还真怪,听说过看女人看傻的,还没见过看男人能看傻的,「你认识小夏?」
  
  「啊,不,」傅书维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刚才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翻墙出去。」
  
  「我早该想到的,」鲁光元捶墙道,「是左边数过去第十七棵樱花树旁边的围墙吧?那是我的视觉死角,臭小子研究的真透彻,妈的,第十三次让他从那里逃出去了。」
  
  ……
  
  傅书维一阵无语,很想说师兄,他能从一个地方逃出去十三次已经不仅仅是研究透彻的原因了吧……
   
  偷偷又朝走廊望了望,傅书维看见从小夏走进了尽头的房间,那个好像是他的专属房间吧,傅书维回忆起刚才鲁光元的介绍,听说这几年他是一直住在那里的。
  
  突然想到了什麽,傅书维拉住鲁光元问道:「医院为什麽会免了他医疗费?你刚才明明说他有遗产,依照政策来说最多也只是申请减掉一定额度而已,怎麽可能全免?」
  
  鲁光元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一直维持在脸上的微笑,顿了顿才说道:「不要告诉我你没想到,小夏这样的案例极少,医院总是会想办法留下来。」
  
  「什麽……意思。」傅书维略微迷茫了一下,而後震惊的瞪大了眼镜,「TEST?!」
  
  TEST,俗称白鼠,在获得医院在医疗方面全免费服务的同时,无条件接受所有实验手术的实验体。
  
  稍微大型一些的医院必定会有几个这样的病人的,通常他们的病症与一般情况下的发展方式有异,医院会尽量想办法从这些实验体身上研究出某些疑难杂症的解决办法。
  
  「你们把他当做实验品吗?他是一个人!」
  
  「傅书维!」鲁光元大声吼住他,见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连忙又压低了声音:「你给我小声一点,不要告诉我大学四年你只学会了耍刀子做实验。」
  
  「可是……」
  
  尽管在医院这种事情真的不少,傅书维也很明白,可心下还是有很多不甘,也不知是觉得那样的人不应得到这样的对待,还是为自己还没开始就已经不太单纯的医生生涯而悲哀。
  
  明明,明明是打算用这双手来救人的。
  
  「你觉得有比现在更好的方法吗?」鲁光元打断他的话,「或者说,这只是一个交易,有什麽不对吗?」


习惯在一起(五)

  「……」傅书维哑口无言,什麽都说不出来。
  
  有什麽不对,医院付了钱,病人付出身体。很公平,很不公平。
  
  「行了,我要去巡房了,」鲁光元把笔插回文件夹上,又往脖子上挂好听诊器,「你自己慢慢想想吧,今天小夏应该不会再出去了,你很空闲。」
  
  「学长……」傅书维埋著头叫住他,声音有些沙哑。
  
  「小学弟,你呆的并不是一个除了黑就是白的世界,你总是会明白的,」鲁光元脸上恢复了一贯温和的微笑,「如果你实在很闲,可以去给小夏做心电图,」说著把空白的报告单塞到傅书维怀里,「正好我很忙。」

  转过身,笑容僵在唇角。
 
  那孩子,明明知道医院的强势,却还是想去争取……是天真吧,其实自己刚进医院的时候,也拥有很多呢,鲁光元低头看著空无一物的手掌,现在握在手里的,还有多少?
  
  * * * * * * *
  
  待傅书维浑浑噩噩的推著仪器进门的时候,从小夏已经缩在床上睡著了。
  
  穿著医院特有的蓝白条文的病服,卷著被子蜷缩在床的左方,不太有安全感的样子。
  
  不忍心打搅到他,傅书维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可刚一靠近,从小夏便睁开了眼,虽然算不上很清醒。
  
  迷迷糊糊的瞄了傅书维一眼,从小夏嘟囔道:「干什麽?」
  
  摸摸鼻子,傅书维莫名觉得有点心虚,小声道:「做心电图。」
  
  「哦,」从小夏揉揉眼睛,随手将衣服拉开,「你做吧。」
  
  被从小夏豪放的动作吓了一跳,傅书维呆了下,才应了声好,开始准备仪器。
  
  衣服散到一边,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很光滑,傅书维眼神在上边溜了几圈,有些舍不得移开。
  
  胸骨中央有好几条狰狞的疤痕,傅书维知道,那是是多次手术的结果。
  
  很痛吧。
  
  很想轻轻触碰,想让那看起来那麽冰凉的疼痛,能够温暖一点。恍然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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