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震后的意外作者:糖醋苦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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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有点吓到了,伸手推旁边的陈庭庭,陈庭庭的脸色忧郁阴沉,一言不发。另一边赵越不着痕迹的点了一支烟。
刘非猛的站起来,快步向外面走去,脸上的表情有些吓人。
张牧惊异的发现,其他人都没打算动,张牧坐了一刻,无论如何忍不住,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就出了包间。
走廊尽头,刘非站在赵笙的对面,两人在说着什么,然后赵笙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悲伤,眼泪就那么流下来。她摇了摇头。
张牧心就是一沉,随后很突然的刘非一把扯了赵笙的手用身体把她圈在墙边:“端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要做你的弟弟!我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整整二十年你知不知道?!”
张牧僵在那里。二十年?……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非非!你是我最爱的弟弟啊!最爱的弟弟啊!非非!”
终于几个人从包厢里跑出来,大概是听到声音了,陈庭庭过去抱住刘非,刘非就那么看着赵笙,好像在看又好像没有在看,好像还清醒又好像已经没有意识。
赵越把大声哭泣浑身剧烈颤抖的赵笙抱在怀里。
刘非走得跌跌绊绊,似乎是自己在走,又似乎是被陈庭庭扶着。
张牧看到刘非的脸色时吓坏了。
刘非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
陈庭庭和张牧把刘非弄进屋放在沙发上,刘非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陈庭庭抬手在刘非脑袋上摸了摸,“大非,要不要喝水?”
刘非看着地一言不发。
电话忽然响起,陈庭庭站起走到窗边压低声音:“喂?”
“还好……,我们晚上会看着他的,”“现在还没有发烧的迹象,那个……笙姐那边还好吧?……”“哦,那就好……大非就一个呆子!……没事没事,明天联系……”
陈庭庭挂了电话,眉头都皱到一起,满脸沮丧,在刘非身旁坐了。
“你!……你!……”陈庭庭憋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陈庭庭呼的站起,从酒柜里拎了两瓶红酒墩在茶几上:“你要是还认我是兄弟,咱一起喝酒,今天喝个够。”
酒瓶打开,陈庭庭招呼张牧坐在刘非另一边,玻璃杯,三杯,陈庭庭拿起一杯递给刘非,“哥也遇到过这种事,来吧,干一杯。”
刘非的脸苍白到微微透明,伸手拿起杯子,仰头一口气喝干。
张牧转头看陈庭庭,陈庭庭脸上全是伤感。张牧苦笑,心下一阵酸楚,自己端了酒杯,一点点的一杯喝完。
“再来。”陈庭庭三杯倒满。
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喝,三瓶红酒转眼见底,刘非酒杯墩在茶几上,身体一歪倒在张牧身上。
陈庭庭伸手在刘非脑门上摸了摸,“张牧,你晚上能在这儿照顾大非一下不?”
张牧点点头。
“那个不会耽误你工作什么的吧?……”
张牧苦笑摇头:“刘先生现在就是我的老板。”
陈庭庭“啊”了一声,随后摇头笑了笑,“大非这个家伙……,正常正常。晚上就麻烦你照顾下大非,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不用管几点。”
陈庭庭跟张牧一起把刘非弄到底楼卧室床上,告辞。
刘非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张牧也不知道刘非睡着没,就趴在床边守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牧隐约听到刘非说话,忙起来凑过去,“端端……,别结婚……别!……”“端端……,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怎么……跟别人走了……”
刘非的脸上有病态的嫣红,表情痛苦气息混乱,嘴唇挣扎着翕和。糟糕,刘非大概是魇住了。
张牧急忙俯身过去,轻轻推了刘非几下,“刘先生?”,刘非眼睛紧闭,身体绷紧,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张牧一时有点懵,忙伸手托起刘非的身体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抚按刘非的后背,一摸之下,竟是滚烫,刘非发烧了。
抚按的过程中,张牧把自己的脸贴在刘非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刘非被张牧抱了一会儿后,渐渐恢复安静,张牧轻轻放下刘非,跑到冰箱里拿冰袋。
把冰袋覆在刘非的额头上,又去找家庭药箱,弄了酒精,解开刘非的衣服帮他擦身体。冰袋一会儿就化成水,张牧又跑回去装新的,身体的温度一时降不下去,张牧就一遍又一遍前前后后擦。一直折腾了大半夜,刘非烧得也不怎么厉害了,张牧此时早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眼皮不停的打架,可又不敢睡沉,怕刘非再出状况,便握了刘非的手。
张牧迷迷糊糊睁开眼,有阳光从窗帘缝透进来,轻轻爬起来摸刘非的额头,凉凉的。
……终于……感谢太上老君。
听着有敲门声,张牧下床,却发现手还被刘非死死攥着。
扭来扭去的把手抽出来,冲去开门。
“哈喽,怎么样?”陈庭庭观察了下张牧,黑眼圈红眼睛,头发乱糟糟,“哇,怎么这么狼狈?大非晚上折腾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发烧。”张牧有气无力。
“发烧了?”陈庭庭拎着一个大袋子跑到卧室,手放在刘非额头,“摸起来情况还好?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你怎么处理的?”
“大概就是冰和酒精,”
陈庭庭听着点了点头:“折腾了挺久吧?……”
“大半个晚上?不记得了……” 张牧边说边打哈欠。
陈庭庭伸手在张牧肩上拍了拍,“兄弟,辛苦你了。”
陈庭庭把拎来的袋子打开,里面东西拿出来,粥,菜,馒头,汤灌,乱七八糟摆了大半茶几。
“张牧你先吃点,大非那边我来弄,”
张牧刚晕乎乎的吃了一半,陈庭庭拿着电话走过来,“找你的电话,笙姐的,……”
张牧腾的站起来:“给我。”
张牧坐电梯下楼,出小区门,门口站着一个姑娘,长长的风衣裹着纤细的身体。
看到张牧出来,赵笙几步跑过去:“非非没事吧?!”
张牧笑了笑:“没事,只是夜里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了。”
“是吗是吗,太好了……”赵笙才说了两句,眼泪就掉下来,
张牧皱眉,忙掏出纸巾递过去:“真的没事了,”
赵笙边擦着眼泪,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一阵风过,吹起赵笙的风衣,赵笙忙把衣服拉紧,黑色的风衣衬着她苍白脸,亮晶晶的泪珠,看起来刺目的柔弱凄凉。
张牧忍不住就有些难过,有一种想把赵笙抱在怀里的冲动。帮她擦干眼泪,告诉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就在那一刻,张牧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刘非喜欢赵笙。
二十年。
水一样干净单纯的女性。
“旁边有个咖啡屋,过去那边?”张牧轻声问,
赵笙红着眼睛点点头。
清早的咖啡馆没什么人,张牧坐了窗边的座位。
赵笙坐下后还在不停的吸鼻子,过了一阵,赵笙勉强笑了下,“你从前见过我吗?昨天你见到我时的表情……”
张牧递纸巾给赵笙,“见过……,……在一幅画上。”
“画?”赵笙楞住,“阳光,白裙子,在笑?”
张牧点头,“嗯,很好看。”
赵笙笑了笑,眼圈又红了:“非非画的。”
张牧微微怔住,
“那年我生日,非非说有东西给我看,他把手从我的眼前拿走,然后我看到一幅画。就是你看到的那副。我知道非非画的是我,但其实那不是我。”
张牧满脸疑惑,
赵笙笑了笑,眼泪掉下来:“我哪里有非非画的那么好,我才不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美,……,其实你知道吗,我无法跟非非在一起,这也是一个原因,他把我想得太完美,我有时感觉他爱上的是他想象中的人,而不是我,”
“可是他那么用心,应该可以接受所有。刘非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么?”张牧直直看着赵笙,
赵笙苦笑着摇头:“我了解非非,他是个好孩子,从小我就把非非当做弟弟,感情的事,真的太难讲。就像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我们今生的缘分,大概就是姐弟吧。”
张牧的手,握在咖啡杯上。感情的事,真的太难讲。也许是吧。
“那个……,我知道像非非,小越,庭庭他们在这个圈子里,难免会有一些……朋友……,就是可能会有一些亲密关系的…偶尔一起玩的朋友…”赵笙说得很艰难,脸也多了些绯色,
张牧知道赵笙所指,便点头,
赵笙长出一口气,“非非的话,我知道他以前的……朋友里……有男生出现过……”
到此刻,张牧才明白,刘非的取向大概是双向。
赵笙喝了一口咖啡,又沉了口气,然后看着张牧:“那小牧,你……你现在跟非非是?……”
张牧忍不住笑:“刘先生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司机。”张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笑,可能是看到赵笙艰难的样子吧,说这些真是难为她了。
赵笙也忙笑笑:“对不起啊,小牧,我不是故意要……”
“没关系的,笙姐。”张牧笑着答。
赵笙好像又被什么话难住了,张牧忍不住好笑,“笙姐,你有什么就说吧,我神经结实脸皮厚,”
赵笙被逗笑了,:“真的吗?那好吧……小牧……你也许不知道,但,你这种型的,对于非非来说,是有着……有着……”
张牧:“……什么?……”
“非非很可能会被你这种型吸引,大概非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张牧忽然就有点不自在:“哦……”
赵笙喝了一口咖啡,“我就一直说完好了……,小牧,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以非非现在的状况,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就请跟他保持点距离,否则到后面,非非昨天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年来我其实一直都在拒绝,他都是这样,所以如果你跟他承诺什么或者……非非会很难支撑的……他是个好孩子,别轻易伤害他……另外即使是真心的话,我也不是很鼓励你们,以非非这样,他的家族怎么可能不让他结婚……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你不要误解我好吗?……”
张牧一直听赵笙说完,苦涩的笑笑,“其实,笙姐,我跟刘先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之所以现在做了他的司机,也是有太多乱七八糟我自己都还没搞明白的原因,生活嘛,笙姐你也知道,总是有太多的没办法太多的难,”张牧说到这儿,嗓子就有点堵:“就这样……”
赵笙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抚在张牧肩上:“一切都会好的,真的!你是个好孩子,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两人站起走到门口,张牧突然站住回头,声音很轻:“笙姐,可以……叫你端端吗……”
赵笙歪着头笑:“好啊!我喜欢大家这么叫我。”
“端……端,那个……”张牧欲言又止,
赵笙笑:“小牧有心里话都可以跟我说哦,我会保密的!”
“端端,假如你遇到一个人,一个陌生人,可是你接触他时,会有一种时空重叠交错的错乱感,就是比如会回想起小时候恋爱的感觉……,这个是?……”
赵笙想了下:“你喜欢她吗?”
“陌生人,完全谈不上喜欢,”
赵笙忽然笑了:“我觉得你们很有缘分呐,大概在你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你的脚指头或者某根骨头已经喜欢上她啦!”
张牧呵呵笑,“我可以晚上摸摸,到底是哪根骨头,”
赵笙哈哈笑:“摸到了记得告诉姐姐哦!”
临别时,赵笙俏皮的歪着头伸出手:“握个手吧!”
张牧伸出手,把赵笙纤细的小手很宝贝的握住。
再见,端端。
张牧上楼,陈庭庭开门:“笙姐回去了?”
张牧点头。
陈庭庭追问:“笙姐好玩不?”
张牧重重点头,“感觉笙姐像个小姑娘……”
陈庭庭哈哈笑:“看来笙姐的特点很明显嘛,”
“笙姐一直是这样吗?”
陈庭庭想了想:“其实笙姐这样,真心是她家过度保护的结果,她是她家那一辈儿唯一的女孩子,赵越他爸简直恨不得把笙姐顶在头上养着,不过奇怪的是,虽然笙姐这么被惯,却还是很招人喜欢,追笙姐的男生,站一个足球场应该问题不大,”
张牧点了点头,“确实是,可会不会经常被骚扰?”
“骚扰?不会啦,这不是有我们这帮弟弟么,我,大非,越越,你没见过的小西和南子,对了,还有君哥。”
“君哥?”
“哦……你没见过啦……”说着陈庭庭凑到张牧耳边:“就是笙姐的未婚夫啦……”
张牧惊的长大了眼睛:“君哥人什么样?……”
陈庭庭撇嘴:“有什么好说的,绝世优秀好男人呗,长得帅,聪明,天生领袖,我们小时候都跟着他混,大家都服他,除了大非经常找他吵架,”
“他对笙姐呢?”
陈庭庭耸肩:“好呗,把笙姐保护的公主一样,大非是我最铁的兄弟,但是就这件事来说……,我觉得笙姐是对的……”
“哦!”张牧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陈庭庭转头看着张牧:“其实你知道吗,其实笙姐很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儿?”
“也不知怎么办到的,小时候遇到麻烦棘手的事情时,我们都会问问笙姐怎么选择,笙姐基本上不带错的,”
“这么神?!——”
“是啊,而且她完全是凭感觉,她的感觉和判断,可以概括为三个字:稳,准,狠!”
哇,张牧一阵赞叹,迅速开始回忆早晨的对话,看有没有对未来有用的判断,想了半天,大概是说自己是个好人,要按自己的想法活,再然后,就是自己的某根骨头可能爱上了某个人……张牧忍不住头上几根黑线。
第六章 生活总是要继续
刘非在家窝了两天,张牧临时充当保姆,打扫家,买外卖,或者煮面条。刘非一直很安静,看新闻,上网看行情,睡觉,发呆。
第三天晚上,陈庭庭跑到刘非家里,死说活说的拉刘非出去玩,刘非衬衫牛仔裤,几天的时间,脸更尖了些。
张牧看着刘非,不知是否要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