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王妃有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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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江旭眼中有精光一闪,他立即缓了脸色,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柔声道,“暖心,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爹这不是在担心你吗!”
“是么?”江暖心挑了挑黛眉,同样皮笑肉不笑道,“那就多谢父亲关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江旭等着江暖心请他进去坐坐,这样他才好问她话,可是直等到他脸皮都笑僵了,江暖心也不出声,反而与白子涵与独孤禹攀谈起来。
沈氏身边的丫鬟终于请来了大夫,一群人又像来时那般浩浩荡荡拥着沈氏离开了,江若雪一溜烟跟在后面,却在临走时,狠狠瞪着江暖心,骄傲地扶了扶发上金钗,“江暖心,你给我等着!”
江暖心不由勾唇冷笑,谁等着谁还说不定呢!
“暖心,那我们也告辞了!”白子涵深深看着江暖心,唇边绽开一朵温柔的笑颜。
“这么快就走了?”独孤禹看了看江暖心的闺房,其实他真的很想进去参观一下的,江暖心实在是太特别,他好想知道她屋里究竟摆了些什么。
“走了!”白子涵却一把拉住独孤禹,不容分说推了他离开,他是知道七皇子殿下向来不拘小节,女儿闺房独孤禹也不是没进过,但江暖心的闺房,却是无论如何不可以让他进去的,也许这里并没有人敢将七皇子进过江暖心闺房的事传扬出去,但白子涵私心里却希望他自己是唯一进去过的人!
江旭见七皇子与白子涵要走,他也没道理再在这里杵下去,他作为镇国公府的主人,必须出去送送这两位贵客,可是他实在是好奇皇帝究竟召见江暖心干什么,于是回头吩咐道,“暖心,去书房,爹有话跟你说——”
然而当江旭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已经空空如也,除了那只金色眼睛的肥猫正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眯眼看着他,哪里还有江暖心的影子?
江旭心里不由再次涌上一股怒气,后槽牙咬的死紧,好你个江暖心,老子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贱丫头,你给老子等着!
“喵呜!”江旭正在心里骂着江暖心,冷不防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猫叫,那一声就像是暗夜里的鬼哭,顿时吓得江旭浑身一抖,脚下一滑,若不是白子涵在旁边扶了他一把,他差点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江大人,小心!”白子涵看着江旭,温和一笑,但那对黑玉似的眼底却有淡淡的鄙夷。竟然被只猫吓得脚软,这江旭着实让人有些看不起。
江旭的脸色顿时涨红,眼底有羞恼一闪而逝。
待到几人身影走远,小貔大人蹲在墙头,眯起金瞳,翘着英俊的胡须得意一笑,敢骂爷家的大恶女,这次先吓吓你,再有下回,就别怪爷下狠手挠花你那张丑脸!
烟罗阁内,江暖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她没有说话,半垂着眼睫看着盏中浮浮沉沉的翠绿茶叶,氤氲雾气缭绕,那羽扇似的长睫上有水珠缓缓凝结。
“小姐!”连翘站在江暖心身侧,她面上神情异常兴奋,还在抖鞭子,“今天打得那沈氏真解气!”
“是么?”江暖心闻言,方始抬起眸来,淡淡一笑。经过茶雾的蒸熏,她眼中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使得她原本就漂亮的眼睛更似那养在深潭水中的黑水晶一般,湿漉漉得十分惹人怜爱。
连翘与白芷跟了江暖心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态,从前的小姐总是傻傻的受沈氏与江若雪摆布,及至后来落水后性情大变,虽然不再痴傻,却浑身上下透着清冷与不可亲近。
她们总觉得这一次回来后,小姐似乎有哪里变了。
“我有话要问你们!”江暖心瞥了从门外踱步进来的小貔大人一眼,眼睫一掀,她看着连翘与白芷二婢,沉声问道,“外面的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翘与白芷对视一眼,向来沉稳一点的白芷开口说道,“小姐,其实我们也觉得奇怪。”
江暖心放下手中碧绿色的茶盏,面上神情不动,等着白芷继续往下说。小貔大人跳到桌上,懒懒地趴在那儿,眯起了金瞳打盹。
“那天府中举行宴会,来了许多人,燕王殿下是最后来的,他一进府就zhao小姐,”白芷眉头一凝,仔细回忆了下,接着说道,“就在老爷派人来叫小姐之时,江若雪上去给燕王殿下敬酒,燕王殿下喝了酒,然后就是多看了她几眼,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哦对了!”白芷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倏然拧紧,“燕王殿下没等到小姐,坐了还没有两刻钟,就起身要走,江若雪追上去邀请燕王殿下经常过府游玩,燕王殿下答应了!”
“就这样?”江暖心闻言凝起黛眉,眸中有清冷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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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此时,燕王府内,骤然响起一声暴躁大吼。
独孤澈听完丹青禀报后,忍不住猛地一掌砸在黄梨木的书案上,顿时将那坚实的桌子砸得粉碎,他额上青筋暴突,整张俊颜阴沉得仿佛那暴风雨前的天空。
“王爷息怒!”丹青落影以及白蓝紫青四婢全都跪在一旁,一声也不敢吭。
“那外界传言那个女人进王府又是怎么回事?”独孤澈脸色阴晴不定,冰眸中的冷意仿佛湖底沉冰,那样森冷的寒意,几欲令这间书房瞬间冻结。
他今日从皇宫中出来后就心情郁结,原本他是想去找江暖心的,却在镇国公府外徘徊半晌,最终还是打马回府。他一回来,就叫了丹青询问,却在得知只是因为他多看了那个女人几眼,就被传言看上了她这样的事大动肝火。
窗外春日阳光晴好,独孤澈周身却散发着冷冽如冰的寒气,腮帮子咬得死紧,仿佛结了冰的眼底似有熊熊愤怒火光,他根本就连那女人是圆是扁都不记得,不过是因为她是暖暖的妹妹,他才饮了那杯酒,他会答应过府,自然也是因为江暖心在那里!
“王爷刚走那一日,江若雪就上门来,自称是江家小姐,说是要拜会王爷,守门的侍卫错以为她是江大小姐,所以将她放了进来……”丹青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细细将原委都道明了。
独孤澈越听俊脸越黑,那一对冰眸中的火光几乎都要喷薄而出,薄唇亦是抿就了刀锋一般的弧度,冷冽无情。
然而就在独孤澈眸中杀机一现,要命令落影派暗卫直接杀了江若雪之时,院外突然响起一声惊恐的禀报声。
“王爷,不好了,太安公主难产!”
独孤澈闻言顿时长身而起。
正文 080 擅闯浴房
080
“怎么会这样?”即使冷静如独孤澈此时闻听此言也不由白了脸色。难产?那不是说独孤盈在生孩子?可是她怀孕不是才七个半月吗?
“奴才不知!”那名赶来报信的公主府小厮满头大汗,面上难掩焦急,此刻只见他跪倒在地,眼中流下泪来,“王爷,您还是快些去吧,公主……怕是快要不行了!”
“敢诅咒公主,找死!”独孤澈眼中瞬时涌上戾气,他剑眉紧锁,面容阴冷如同修罗,突然猛地一掌击向那名小厮,随即看也不看他一眼,便疾步往门外掠去。
“备马!”
落影与丹青以及四婢见独孤澈发怒,吓得根本连头也不敢抬一下,虽然只是初春时节,但几人背上衣衫却都已被冷汗湮湿。此时闻言独孤澈要备马,落影与丹青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而那名小厮竟是直接被打得离地三尺,再重重摔下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气若游丝。白蓝紫青四婢见状,立刻吩咐侍卫抬了这倒霉的小厮下去救治。此时马厩那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几人眼睛一眨,便见独孤澈已然跨坐在战马上,一阵风似的远去。
燕王府与公主府并不远,一炷香的时间未到,独孤澈已出现在产房外。
“到底怎么回事?”独孤澈冰眸一扫,便见定国侯世子——也就是独孤盈的夫婿李长风正怔怔站在廊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独孤澈顿时飞奔过去,一把抓住李长风的衣襟,寒眸冷冽,暴躁大吼道。
然而李长风却像是失了魂一般,双目无神,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亦是毫无血色,任凭独孤澈抓着他也不反抗,也是到了近前,独孤澈才发现李长风身上那一片片红色的印渍根本就不是染料,而是大朵大朵的血花。
他的身上,竟然染满了鲜血!
独孤澈的眼中仿佛也溅了血光,薄唇咬得死紧,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他见从李长风这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立刻一把推开他,转身朝产房门前奔去。
“王爷止步!”有丫鬟刚好端着一盆水出来,见独孤澈竟然要闯入产房,她顿时大惊,连忙站在门前拦住了他。
“滚开!”独孤澈双拳在身侧握得死紧,寒眸中瞬间迸出冷芒。
那丫鬟被独孤澈眼中如有实质的寒光吓得浑身一震,双手一抖,差点端不住那盆水。
独孤澈已经踏进门的脚突然就是一滞,他死死盯着那丫鬟手中那一盆血水,瞳仁猛地缩紧。
“王爷,您不能进去!”此时独孤盈身边的女官听到声音,急忙赶了出来,她见独孤澈要进来,脸色不由也变了,“王爷,产房是不洁之地,男人不能进来的!”
独孤澈冰眸掠过那女官惊慌失措的脸,耳中传来独孤盈气若游丝的呻吟声,他咬了咬牙,厉声问道,“公主才七个多月的身孕,为何会突然早产?!”
“公主她……”那女官闻言,脸色不由猛地变了,她眼神悄悄看向李长风,嗫嚅了半天,似乎是不敢说话。
“都怪我!都怪我!”李长风却在此刻陡然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猛砸着自己脑袋。
“世子爷!”李长风的贴身侍卫连忙上前阻止。
“公主,挺住啊!别睡!”产房里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哭号声,有宫中擅长千金科的太医跑了出来,神色焦急道,“世子爷,孩子出不来,公主又晕过去了!恐怕——”
独孤澈不待太医说完,忽然猛地一把抓住他,吼道,“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本王回来之前,如果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说罢,独孤澈看也不看李长风一眼,俊颜冷凝,宛如雪山冰峰,他再次跨上战马,马蹄得得,瞬间远去。
直到独孤澈一袭高大身影消失,那太医这才反应过来,额上冷汗顿时涔涔而下,眼底涌上无边恐惧,燕王的言出必行早就传遍了南越,今日他既然这般说了,万一太安公主没能挺过去……
太医突然不敢想象那将会是怎样一种后果!
独孤澈一骑当风,一路穿街过巷,直朝镇国公府狂奔而去。
这一日的大街小巷,许多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几乎所有人在谈论着燕王殿下单骑独闯镇国公府的新闻,有好事者更是在一旁开起了赌场,让百姓们下注买燕王究竟是冲江大小姐去的,还是新宠江二小姐!
到了镇国公府门前,独孤澈也并没下马,而是在几丈开外就加速狂奔,到了院墙前,立即提马纵跃而起,竟然直接纵马飞过了墙头,然后继续向烟罗阁方向奔驰而去。
镇国公府的守卫们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已不见了独孤澈身影。
彼时,江暖心正在沐浴,净房里,热气蒸腾,她舒服得泡在浴桶里,如墨长发丝丝缕缕漂浮在花瓣水中,有馥郁的香气萦绕鼻间,令她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几日忙着赶路,她根本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与独孤澈在一起,就总让她想起在西林府桃花坞温泉水畔那一幕,为了防止再备这厮偷窥,她只好一直忍到回来才敢洗澡。
不过就在方才她脱衣的时候,她竟然发现一直戴在左脚踝上的那枚火红色的脚环不见了。那只脚环据说是从原主出生时起就一直戴着的,里面有一个卡锁,可以改变大小,她穿过来以后,因为嫌弃脚环上的铃铛总是响,几次三番想给取下来,不过都失败了,及至后来,她也放弃了,反正戴着也挺好看,她干脆就取了些纸头给那铃铛里塞住,然而她却不曾想到这脚环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得丢了。
江暖心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究竟是在哪里丢了那只脚环的,此时她突然听见院外响起一阵吵闹声,好像还有马蹄声,江暖心不由凝了黛眉,清冷眼眸里掠过一抹厌恶与烦躁,肯定是江若雪今天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回去后不甘心又跑来报仇了!
竟然还弄了匹马来,这江若雪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既然如此,那她可真要陪江若雪再玩玩了!
此时,江暖心也没了心思继续沐浴,“哗啦”一声,她披着一身水珠从浴桶里站起身,刚想去够挂在一旁屏风上的衣裙,耳畔蓦地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有男人进来了!
“连翘,白芷!”江暖心清冷眼角顿时掠过一道冷芒,眼神倏地冷冽如刀锋,声音未落,她已然看见有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净房门前,透过屏风,她可以看到朦胧的一个人影,似乎有些熟悉,然而江暖心此刻却无暇去思索那人究竟是谁,她只知道,胆敢擅闯她闺房的人都得死!
江暖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不待那人再次走近,她手指已然一动,那几枚银针顿时如雷电般射出,瞬间直刺那人周身几处大穴。
然而那人竟然不躲不避,直接以掌风将银针扫落,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那人已经掠到了屏风前。
“暖暖!”他望着映在屏风上的那一道纤细身影,不等她再次出手,他忙沉声开口,声音中有着急切。
江暖心一听到独孤澈声音,顿时怒了,“独孤澈你又偷看我洗澡!”
独孤澈眉头一蹙,却是不否认也不承认,他直接推倒了屏风,一把打横抱起正惊慌穿衣的江暖心就走。
“喂,你干什么!?快放下我!”江暖心大惊失色,猛地一掌拍向独孤澈,偏偏独孤澈将她抱得死紧,她有力气也使不出来,气得她眼中几乎要喷火,这个死面瘫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喵呜!”半空中突闻一声猫叫,江暖心立即指挥小貔大人,“龙小貔,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