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和渣攻的巅峰对决作者:阿呆 (全本完结he )鬼畜x腹黑 民国强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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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放下话筒,揉了揉太阳穴。他在电话机旁默立了半响,方才起身回到办公室。
孟二小姐还在这里等他。
他微微抱歉的一笑,“抱歉让您久等了。重庆戴老板来的电话,有点重要事宜,我得立刻动身离开广州。”
孟二小姐挑了挑眉,“密斯脱谢这不是故意避开我吧?”
谢远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故意逃避最是无用功,该遇见的,总是会遇见……密斯孟放心,我们还会再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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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紧张的扯了扯衣角,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是说下午四点到么?”
“是,刘书记送回来的信说,已经接到了谢将军。先领他在东线参观参观,预计今天下午四点左右到达指挥部。”
“行,知道了。”
挥手让通信兵出去,李虎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他费尽心机让谢远过来,但真要碰了面,他却不知该对谢远说些什么。
绕着墙根遛了一圈又一圈,他终于停下来,果断的做出了一个决定,“操他大爷的,不管了,老子见机行事。”
李委员的烦恼其实有点多余,因为那一日直到天黑,他都没有等到谢将军的大驾光临。
傍晚时分,指挥部这边正准备派人去路上查看,就有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传来。
一个受了重伤的士兵带回来的消息,“车队在路上被日本人突袭,全员覆没!”
13
山林里横七竖八都是尸首。
如果仔细察看,也许其中还有几人有着呼吸。
一个日本士兵手握一把军刀,兴高采烈的挨个砍下地下躺着的人的头颅。他每砍下来一个,就像割下一个西瓜似的,随手将这些脑袋扔做一堆。
少尉野村幸一暴躁的对着他咆哮了一句,“混账!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胡闹?!还不赶紧处理完毕好撤退!”
野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接到的指令是要活捉支那将军谢远,用来交换那名大人物。但刚才的一阵密集开火,居然将谢远当场击毙了!这可让他如何回去向上面交待?!
用脚踢了踢谢远的尸首,他皱着眉头吩咐道,“把这具带回去,其他的,都就地处理掉!”
“嗨!”士兵们齐齐挺胸立正,答应了一声。
接下来,他们便动手将这些支那人的尸体通通拖到一个浅沟里,拿起刺刀,对着这堆尸体一通乱戳……
死人堆里,白副官微微的动了动。
他满身都是鲜血,用尽全力的伸出手臂,挣扎着往前爬了半步。
他身下有一具躯体,这半步,刚刚好将那副躯体完全的掩盖住。
这点动静,被一个日本士兵一眼看见,便随随便便的举起刺刀,一刀便扎穿了他的后颈。
锋利冰冷的刀尖穿过他的整个脖子,一直扎到下面的那具躯体上,将他们钉在了一起!
白副官猛的睁大了双眼,喉咙里“嗬嗬”的发出两声喘息,猛的抽搐了一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白副官姓白,名诚飞,浙江绍兴人。这一年,他24岁,刚刚在家乡定下了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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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XSJ指挥部。
李虎拍案而起,“放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姓谢的尸体在哪儿呢?!!你亲眼见过?!你,还有你,你们亲眼见到了?!”
WM皱起眉头,“李副委员,注意纪律……这是我们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从日本人那边传来的可靠情报……”
“狗屁可靠情报!情报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WM板起脸,不再搭理他。一旁的赵主任插了句话,“可是您亲自带着队,把整个山头都翻了几遍,也找不到谢将军的尸……下落……除了落在日本人手上……我们潜伏在那边的同志,可是亲眼看到了……”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那场景,实在是太过悲惨,他不忍复述。
李虎无言以对。他突然“嗷”的一声,转身径自走出了房门。
屋子里,众人面面相觑。
赵主任试探着开口说,“书记……”
WM板着一张脸,“随他去!个没出息的东西,遇到点事就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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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失魂落魄的走出小楼,站在院子里。
事到临头,他心中居然是一片空白,无悲也无喜。
他木然的问自己,“就这么完了?我和禽兽……就这样结了?……”
现下正是初春时节,院子里光秃秃一片,只角落里一颗树苗,试探着在枝头上吐出了几点新绿。
李虎突然想起,谢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明天动身,三日后到。”
。。。。。。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操你爹!迟点不要紧,老子等你!等着你来找老子算账……”
14
谢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晃晃悠悠的躺在一辆大车的地板上。
他身上盖着一床臭烘烘的棉被,四周都是硬邦邦的木头箱子。
全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似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发抖。他挣扎着想出声,但却只发出一阵干喘。
这时,车轮正好碾过一块大石头,车厢猛的颠簸了一下。
他一口气上不来,白眼一翻,又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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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福班在空地里安顿下来,班子里的人忙碌着拾柴火、生火、做饭。
班主是个胖胖的矮个子中年人,他对个梳着两根大辫子的丫头说,“花丫,你去看看那个当兵的,断气了没?”
花丫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她轻快的跑到车厢跟前,探头进去看了看,又跑回来报告道,“班主,还有气儿。”
“醒了没?”
“没有。”
班主叹了口气,“这一直昏迷不醒的,多半是活不成了。要不就把他撂在这儿,让他安安生生走了算了……“
花丫看了看班主的神情,怯生生的说道,“说不定还有救……再等两天吧……粥好了,我去给他喂点粥。”
15
花丫手脚麻利的找来一只粗瓷碗,先用水涮了涮,盛上一碗近乎米汤的米粥,小心翼翼的端稳了走到大车旁边。
她一眼便看见一个人,正站在那儿,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个当兵的。
花丫停住脚,怯生生的招呼道,“玉老板。”
那人一身月白长衫,小分头,白净面孔,上面长了一双桃花杏眼,神态却是极为冷淡,也不搭理花丫,只微微抬了眼,用眼风扫了她一下,便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这位正是庆福班的台柱,唱旦角的玉褔芳玉老板。
在这个二流戏班子里,玉老板算是唯一的角儿,因此,就连班主也要看他两分脸色。花丫站在那里,直看着玉老板转身走得远了,方才端着碗爬到车上。
她先把碗搁在车板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托起了那个伤兵的头,方才端起碗,吹了吹米粥,凑到他的唇边,仔细的往里面灌。
没有勺子,米粥洒了不少出来。花丫觉得可惜,便伸出手去,刮起洒落在当兵的下巴和脖子上的米粥,用手指送到自己嘴里。
她嘴里含着手指,怔怔的看向那个伤兵,心里默默的想到,‘老天爷保佑,你快点活过来吧。你再不醒,班主就不要你了……’
这是个昆曲班子,苏州沦陷,他们逃到了浙江,浙江沦陷,他们又往安徽逃。一路逃,一路日本人在后面追!似乎永远逃命的脚步都超不过国土沦丧的速度!
那天在山林里,那无比惨厉的一幕,至今让花丫想起来就觉得手软脚麻。也就是在那里,他们捡到了这个当兵的。
他显然是从沟里的死人堆里挣扎着爬出来的。满身鲜血的趴在那里,身后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你命大,那样都没死。现在要是再死了,多可惜呀……’花丫一边查看那个当兵的伤口,一边默默的念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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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最高军事指挥部。
委员长背着双手,对面前恭恭敬敬的官员吩咐道,“大战在即,谢将军遇难的消息,暂时封锁起来,等找个恰当的时机再宣布……GD那边,让李宗仁出面,继续移交俘虏事宜。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办得妥当!”
皖南,XSJ指挥部。
WM环顾四周,“就这样了。按照国共两党达成的协议,五日后将俘虏移交给GMD方面。在此之前,务必保证俘虏的健康与安全……”
他一句话尚未说完,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张团长!您不能进去!张团长!!”
伴随着阻拦声,一个军官模样的高个子壮汉横冲直撞了进来。他皮肤黝黑,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一双眼睛血红,“是要放走那群小日本吗?!!”
WM站起身,板着脸,“这是指挥部最高会议,张团长,你这样闯进来是违反纪律的!”
说完之后,他放缓了声调,“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我们现在不是要放走他们,是为了大局,将他们交给GMD政府……”
原来这位张团长,他的弟弟与多年的老战友,都死在了这一次的事变中。尤其是他的兄弟,脑袋被砍下来堆做一堆,等找到时,早已面目模糊不可辨认,全靠着耳后一颗小红痣,才被从头颅堆里区分了出来。
“GMD!他们为了保命,还不将那GRD小日本给放了?!他们……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却把他们的人奉若上宾!”
“张团长!移交俘虏是为了国共合作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优待俘虏是我党一贯的政策!都不是你可以置嘴的!……现在,你立刻给我出去!”
这时已经有人上前,连劝带拉,将张团长拉扯了出去。
座位上,李虎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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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颗老槐树下,点燃一根烟卷。
农家手制的土烟,里面还混了树叶子。李虎吸了一口,几乎被呛出眼泪来,“操你大爷的!你甘心就这样死了?!你他妈死得真贱!!”
他又猛的抽了一口,然后狠狠的将烟卷踩在脚下,转身向张团长所在的二团走去。
两日后。
日军战俘所在的营房夜里突然失火,俘虏们几乎全部被烧死。唯有松川承介,其他人在临死前联合起来,齐心协力的把他托到了房梁上,那里有一个开口天窗,他待在那里侥幸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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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低头坐在桌前,桌面上放着他的交待材料。
门外,小陈左右看了看,方才悄悄的推门进来,“李委员,刘干事让我告诉您一个大消息。我们的同志从那边传回来情报,日本人手上的尸体,被证实了不是谢将军!”
李虎猛的抬起头来,独眼直直的瞪向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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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
戏班子的人拦住正匆忙跑过的士兵,“长官,长官!我们这里有一个你们的伤兵,我们把他送过来了。”
军队正忙着撤退,哪里有闲工夫搭理这茬,甩开戏班众人拉扯的手,纷乱的脚步声中,队伍消失得无影无踪。
戏班众人看向地上躺着的伤号,面面相觑。
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日本人打进城了!
四处不断传来爆炸声与尖叫声,众人慌忙逃窜。地上,只剩那个伤兵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花丫跟着人流跑了一阵,又立住脚。她一咬牙,掉转头冲了回去。
她用力抬起那个伤兵的肩膀,想拖着他走,但毕竟是个高大的男人,用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才拖动了几步。
正在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架住了伤兵的胳膊。
玉褔芳白着脸,神情却依然淡淡的,“我来,你去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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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抬着伤兵,夹杂在逃命的人流中,一路摇摇晃晃的走着。
一发炮弹落到附近,发出一声“轰隆隆”的巨响。
尖叫声中,那个伤兵的眼睫一阵剧烈的颤动……
16
谢远拥着棉被靠躺在一张脏兮兮的木板床上。
棉被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花,想当年说不定是某个新嫁娘的嫁妆,只是如今已经不大分辨得出原本的颜色。
他病歪歪的躺在那里,有气无力的低垂着眼睫,嘴唇淡如水色,乍一看,还真有两分弱不禁风的模样。
花丫见了,就觉得心生怜意,恨不得插嘴让班主不要再说了,先让他休息一会儿。
班主不知她心中所想,犹自在那里滔滔不绝。无非是过去怎么把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又如何千辛万苦带着一路他逃亡,现如今日本人打进了安庆,戏班子逃亡不及,已经被困在城里了。日本人在街头到处张贴告示,宣布成立了新政府,所有居民都得去领良民证,若是有窝藏败军或是乱党的,严惩不贷!
班主是个好人。若不是,他也不会捡回来这个重伤员,还一路带着他逃亡。但这乱世中,人力有限,同情心总得让位给活命的需要,因此好不容易看着他醒了,就忙不迭的说明情况,其实是希望他能赶紧走人,自寻生路。
谢远一直低垂着头,仔细听着班主的话。他面容堪称平静,只是若有人现在直视了他的眼睛,必会诧异于里面翻滚的波涛巨浪。
好不容易班主长篇大论说完,又过了半响,谢远方才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虽然虚弱,却是真挚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