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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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恭扫视了她一眼,便朝前直走。
“嗯,带我们去三阁吧。”
小柔儿被她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但像她这种常年卖笑的女子,自然没少做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多大情绪便跟上了。
“知道那厮在哪里吗?”
靳长恭进入了三阁,便感觉有不下于十道穿透性的高手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看来这三阁内也算是窝虎藏龙了。
听到陛下的密音传耳,契舔了舔嘴唇,有些犹豫道:“呃,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啊。”
说到后面,他已经不敢跟陛下那锐利的目光对视了。
暗帝的确在泉采阁内,而他也知道在三阁,可是到底在三阁中的十二阁主哪一位那里,他怎么会知道?
“小柔儿,我问你,你们泉采阁的十二位阁主分别有哪些?”
小柔儿听到那位戴着修罗面具公子的问话,立即热情介绍道:“要说咱们泉采阁的十二位阁主,那都是从一楼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咱们楼里姑娘小倌多的是,要想从一楼爬到二宫,最后到三阁,那绝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不遑是成为三阁的阁主。”
“而我们泉采阁的阁主总有十二位,分别是一阁兰花阁主,二阁杏花阁主,二阁桃花阁主,四阁牡丹阁主,五阁石榴阁主,六阁莲花阁主,七阁蜀葵阁主,八阁桂花阁主,九阁菊花阁主,十阁芙蓉阁主,十一阁山茶阁主,十二阁水仙阁主。”
“那晋升的条件是什么?”靳长恭发现这个泉采阁真是越来越令她感到惊喜了,更不得不佩服这幕后老板的经营手段。
“自然是拼点牌次数,与敛钱,咳咳,也就是月底的收入分红而论。”小柔儿瞧着靳长恭喜欢直率性子的人,比如刚才那个前台的小滑儿,她便也不再小心翼翼地揣着媚笑了。
一般来说,敢来三阁消费的人,一般非富则贵,她一向拿捏心思最准,什么样的客人需要什么的侍从,她慢慢摸索着,倒也侍候得不差,至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那你们那个巧弄公子排名第几呢?”靳长恭问道。
小柔儿一愣,多看了几眼这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公子,听她的声音判断绝计不越过二十岁,但言语有一种历练成精的从容淡然,令她不敢小觑,也不敢自作主张。
可是她一开口便是询问巧弄公子,令她不得不怀疑,莫非她今儿个想点的人是巧弄公子?
“这巧弄公子是三阁的桃花阁主,排名第三。”
“哦,我倒是听说他艳名在外,倒不想才是排名第三而已。”靳长恭表示玩味不已。
“巧弄公子一月才接一客,能排第三,已经很了不起了。”小柔儿到底是没沉住气,忍不住替她心底的崇拜的人出声辩解。
但一说完,她倒是有些惴惴不安,便又立即道:“巧弄公子设有规定,一月只接一客,所以若公子想点巧弄公子的牌,恐怕得下一个月了。”
靳长恭闻言,巧睫微眯:“他被点了?可是今日的事情?”
小柔儿一愣,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公子已经知道了?”
契立即反应过来,惊喜道:“公子,看来他或许在巧弄公子那里。”
是吗?这倒也不一定,于是她又问道:“你可知道点巧弄公子牌的人是谁?”
小柔儿闻言立即抿嘴笑得有些无辜:“这奴家就不得而知了,一般像阁主的客人,进各阁的客人身份一般都极其保密,就像公子今天来了,若明儿个又有别人来打听的话,咱们势必是一视同仁透露的。”
靳长恭听出她的意思了,就算是知道,也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隐私,这是泉采阁的规矩。
“那其它几阁楼有哪一阁阁主是空着的?”
阁主其下亦有妓子,一般能进阁内消费的就算是非富则贵,那能够翻牌阁主的那身份恐怕更是贵上加贵。
这倒是可以透露的,小柔儿便从善如流道:“二阁,与六阁目前并无客人点牌。”
霍~这生意还真火红,十二阁主,已经点了十位,这想当于什么概念,这相当于一日能够敛入多少钱财,真TMD好赚!
靳长恭内心极度不平衡,甚至有种恨富的心理了!
“二阁与六阁是男是女?”契于一旁赶紧问道。
小柔儿美眸流转,看他急切的模样,便掩唇轻笑一声:“二阁的是杏花阁主,她是女子,六阁乃石榴花阁主,他乃男子。”
一男一女?靳长恭纠结了,除去了巧弄的二阁楼,剩下的还有二楼被包下,这挨千刀的暗帝究竟会在哪一阁呢?
难道说要让她一阁一阁地找?且不说这样有多浪费时间了,光是其中耗费的资金都绝对能够将那厮捏碎了用金粉重铸一个了!
第四十章 挑战十二阁!
妃竹制的扇子,徐徐张开,金笺上云遮雾挡的江南山水,笼在银白的月光中。湖水色秋罗销金纱透过窗棂的微风,拂拂飘飘似天上人间霓裳魅影。
西番莲花打底的青石板面上建起溜光雪白的粉墙,墙上再无字画,只是悬着两幅苏州精工刺绣,一幅是雅俗共赏的艳词——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弄处,露花凉沁紫葡萄。
一幅是宏伟大气瑰丽足有一墙彩绘的凤栖梧桐,各自张于床头。
床上一名黑袍男子,丝丝缕缕的墨发铺阵于月白绸子,脸色枯槁色冷而苍白,薄妖艳冶的唇残酷地抿着,一双黑得纯粹,似湖死潭无波无澜,冷静得令人心惊的气气蔓延幽暗。
他随意地抬起一根纤白的手指,房内烛光绚彩映上,似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阴阳蝶扇着颜色诡魅的翅膀,停在他指尖,而后透明,风逝。
微微阖眸,闻得甜香细细,沁入肺腑,却见床帐的帐钩上各挂着一个涂金缕花银薰球,香气便是从此传出。
“她来了吗?”沉潜着阴冷的声音淡淡吐出。
房内,于窗棂旁,纱幕隐约可见琴台上,一名长发披散,戴着帷幕斗笠的男子,似轻笑又似讥讽道:“能不来嘛,你都放了那么大一个毒饵,若她不来将你收钩,你倒是不遗余力地祸害我了。”
“若她真不来,那明天你的泉采阁就从上京彻底消失了。”暗帝凉凉阴阴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起伏,但熟知他行事作风的人,却明白这不是一个威胁,而是一个告知。
那男子身形一僵,双掌呯地一下砸在琴弦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嘎锵响声。
“靳、长、恭!你够了哦,别以为我足够容忍你,你就能逆位上袭!”
听到他唤的那三个字,暗帝微微敛眉,静静地看着他,道:“别用那三个字叫我,那是属于她的名字。”
屁!斗笠男,也就是巧弄公子差一点顾不得那长年培养的优雅风度,一个粗鄙的字眼差一点从他口中喷射而去,好在他在诱人的嘴型张开那一瞬,清醒过来,扭曲着嘴换了一句话。
“好,你愿意给就给吧,可是我不乐意,这泉采阁是我的地盘,你想拿来玩你的虐恋情深,请另挑别家吧!”
暗帝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长袍一拂,房门呯地一声打开,一道强劲的吸力便将一名“啊啊!”凄叫绕梁三圈,眼睛瞪得像只死鱼眼,方才一直跪地在上求饶的小倌,隔空倏地抓至面前跪着。
“我要玩,你除了奉陪,难道还有别的选择?”暗帝指尖掐进了小倌的纤弱脖颈,双眸越来越红,直到就像血色葡萄酒般的瞳仁赤泠泠的森意。
他将男子像弱鸡一般提上床,压制住他的翻腾的四肢,张嘴便噬吸他脖间的血液,那咕噜咕噜的吞咽声,那小倌挣扎从喉咙传出短促绝望的救命声,屋内飘散那淡淡的血腥味道,都让巧弄公子的脸色极其难看。
“暗帝,若让她知道你这般罔顾生命,在上京伤害了她的子民,你猜等会儿让她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更加讨厌你呢?”
巧弄起身掸了掸袖摆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利眸带讽,带着一种极度恶劣的语气,淡淡地问道。
果然,暗帝就像被人抓住了软肋一般,汲食的动作一顿,本来眼看就要断气的小倌被他冷冷一脚便踢下床,翻滚在地,奄奄一息,四肢抽搐,面白如纸。
“她最好是来了,否则,你跟他们没有一个是能逃得掉!”
暗帝伸出红舌妖戾地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红眸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嗜血与残忍。
巧弄则冷冷一拂袖,暗啐一句:“真TMD阴沟里翻船,误交损友啊!”
实则,他暗松亦吁了一口气,以往他认识的暗帝乖戾、阴森、疑心病极重掌控欲亦令人匝目,可谓是一个几乎无所顾及的男人。
只要是他的决定,无论是谁费尽口舌亦无法撼动其意志一分,如今他只不过就是提了一下那人,就能够令他轻易松手。
暗帝啊,暗帝,你丫的算是栽了!
同时他心中亦愈发对原本叫“影儿”而现在逆位上升的靳长恭产生了些许兴趣。
“按照你的要求,除了她之外,另外相关人员也都一并请来了,好戏终是要开演了,呵呵~”
巧弄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便忍不住笑了,踱步摇曳生莲般走到门口,让人将地上那失血过多导致晕厥过去的小倌抬出去。
“期待你一如既往地旗开得胜。”分不清是祝贺还是不以为然,暗帝暗哑着嗓音吐出这句,便一道阴风袭来,房门再度呯地一声稳稳妥妥地关上了。
而巧弄则被关在门外,看着一扇门之隔的暗帝,咬牙紧了紧。
此刻,房门外间跪满了约十几个清一色的末开包的小倌,他们尤如待宰的迷途羔羊,睁着一双双害怕恐怖的大眼睛,全身发颤。
“她来到哪里了?”
巧弄拂了拂斗笠,隔着薄薄的轻纱,问着身旁一名被管事带上来,模样讨巧,半边脸颊梨窝浅浅的小姑娘,她正是稍前接待靳长恭的小滑儿。
“回主子的话,那两位公子已经来到了三阁,不过那位公子他,他好像,好像——”小滑儿被主子盯着,只觉压梨山大,也觉难以启齿。
巧弄嗓音就像百转的夜莺,音调因好奇,亦或是因为冷然而婉转百回地轻挑,朱唇轻抿道“好像什么?”
“他好像有意要点主子您的牌。”小滑儿哪里听不懂这是主子发怒的前征,一贯他越气越笑得甜,而他们这些个手下就越惨,于是赶紧抽搐着声音回道。
巧弄闻言,既没有意外又没有惊奇,毕竟他可是故意在她面前露了一面,引起她的兴趣,若她不上勾也才叫意外吧。
他极媚地挑了挑眉,噬骨阴冷地笑了。
“正合我意,这下倒是可以好好地玩死她了。”
另一厢,靳长恭被小柔儿一番点拨解释,弄着心中十分纠结,她纠结着如何能够在不花钱的原则下,亦或者是花小钱的原则下来达到她需要的目的。
于是伟大的谋略家政治家帝皇陛下,终于下定决定试着先挑战某一位阁主出的试题,直接舍弃像暴发户一样拿钱砸出一条道路来。
当然要说这挑战跟拿钱来买,区别倒是有点不同,若这挑战胜了,的确是只需要出些入场费,酒水费,跟一些杂费,也就是说败阵的阁主就是出来以友会客,联络联络彼此的陌生感情。
可若是花下大价钱买下阁主相伴,而人家阁主又乐意春宵一度的话,也就是所谓的三陪了。
陪吃,陪玩,陪睡。
所以说,本质区别就是,挑战的胜了,那就是清水一份,若拿钱拿得为博红颜一笑,那可是滚烫火辣的一顿肉啊!
可惜,靳长恭最近走出一条吃斋的康庄大道,吃肉啥的也就敢沾沾咱公公的窝边草,若有向外发展的趋势,就像上次莲谨之一事,也不知道花公公究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揣着糊涂装明白,不过,至那此后,公公的眼线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就是了。
咳咳,靳长恭清了清音,看向小柔儿:“小柔儿,既然只剩三阁与六阁,那我便挑战三阁。”
“挑战?”小柔儿明显有些诧异,在她的认识当中,除了那些自命清高,暗藏色心,却又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才会选择挑战一事。
当然,其中也有仰慕某一位阁主的才情品貌前来拜访的,可是这一位好像两都都不具备吧,那她又是为何选择挑战一途的呢?
“公子,不是小柔儿自夸,咱们楼里的阁主无论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都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就算是当朝的那些儿自诩文才武略的才子,在咱们阁主面前亦不过了了,您如果挑战输了,这……”
这一次小柔儿倒是快言快语,她也算是摸清了靳长恭的性子,不是一个为小事斤斤计较,小鸡肚肠子的客人。
契在一旁很是得色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小妞你是不知道啊,咱们陛下什么都不需要会,她只需要出一招,你的那些个天仙下凡,各种精湛技艺的阁主们就得伏首称臣。
你要问是哪一招?那当然就是她一惯用的——武力震压!
包管你是那一款型,最后都得乖乖地当起受气包子。
不过,靳长恭在今夜,却不打算闹事,她道:“我并不是贪图美色之人,而是听着你的一番讲述进而对采泉阁的众位阁主产生了一种仰慕的好奇,才有这么一说。”
“哦,原来如此,是小柔儿眼窄心隘,误会了公子的高尚情操了,小柔儿当是有愧。”小柔儿微微敛衽,虽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应场面子的话,她倒是也得心应手,拿捏得当。
契则下巴都快掉了,陛下,您的无耻吾等真是忘尘莫及啊!
来到“三阁”,却令靳长恭只觉耳目一新,目不暇接,因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三阁”它丫的竟就是一处普通的青楼格局式的包厢房子,跌破眼镜了有没有!不过接着走下去,她又发现了一新值得探究的地方。
长长一条幽暗,金属挂墙的走廊,两壁通道是那种纯黑的质地,给人一种冰冷冷,幽暗,却又坚硬的感觉,过道排列着一扇一扇诡异奇特的门,这倒算是比较猎奇的款式。
“公子,可需要参观一下?”小柔儿红唇勾勒起一抹诱惑的弧度,伸臂指着那些房门。
契亦步亦趋地跟着陛下,眯了眯眼睛,疑惑道:“公子,这里的感觉怎么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