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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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经过了这件事后,我不可以再答应跟奚祁成亲,这样不仅对他不公平,也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任。
“奚祁,我。”可对上奚祁那张满面欣喜的面庞后,我又突然说不出口了。良人的事已经给他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痛,我这时若再跟他说这只是一个误会,会不会伤害他?我不想的,我不想看到他伤心。
奚祁根本就没有觉察到我的忧心,他弯唇又笑,“你放心,爹已经默许了。只待凰姬大婚之后,我们就成亲。”他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无法自拔,这更加令我不敢说出口。我只能扯着嘴角,陪了一个苦涩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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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祁走后我想了很多,芈八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到底图的是什么?若真的想用我挽留下夷,没有必要再这般大费周章的搞出指婚一说,难道……
不敢再往下想,我已忍却不住打了个寒颤。她难道是想用我作饵,引发夷跟奚祁之间的矛盾。不,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不禁又推翻了自己的设想,那么她究竟又是为何呢?
脑中一阵抽疼,我忙扶额揉压着。搁下所有的疑问往身后靠去。
忽闻脚步声靠近,“姑娘,你没事罢。”是阿裳又回来了。
我仍就扶额闭目,随口吱应了句:“是阿裳啊,你怎么还在。”若说是芈八子派她送我回府,那见我醒来她理应回去复命,为何还待在这里。
阿裳的回答,却为我解了惑。“太后命奴随在姑娘身边照顾饮食起居。”
我蹙起眉,睁眼看去。芈八子这又是想干什么,派个人来监视我?明显的,我有些不悦了,“有劳太后费心了,你还是回宫服侍太后罢,相府不缺人服侍。”我甚至是毫不客气的回拒了她的好意。
阿裳倒一点也不为难,颔首道:“太后说,若是姑娘不满意奴伺候,她会另派他人来服侍姑娘。”
我一时气咽说不出话来,只得瞪视着她以消我心头之恨。芈八子当真是果决,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变成了她手里的提线木偶。我只是不知道,阿裳到底是听太后的还是听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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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的发展似乎已经越来越不由人了,午后我在要进宫的时候才发现,芈八子给我的腰牌不见了。那些守卫是认牌不认人的,他们甚至是毫不犹豫地把我挡在宫门外。纵使我让阿裳出面,他们也不放我进入。
“姑娘,太后这几日忙着操/持大王的婚事,恐也无暇接见。待忙过之后,也许太后就会召见了。”阿裳在侧缓缓说,好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
我看了她一眼,却是嫌恶非常。别开眼,在宫禁前来回踱步,不时瞥眼看向大敞的宫门内,希望能让我看到一二熟悉的身影也好将我带入。这相信芈八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做这么多的事,她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只是,在我等到太到太阳落山了也没有瞧见哪个熟悉的身影从宫禁前出入。眼看着厚重的宫门缓缓关上,我却是始终无能为力。
阿裳在侧直劝,“姑娘,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罢,免得公子担心。”她靠上前,帮我将垂落的帽子又拉回到头上,绕指便就拢了拢我身前的披风。其关切的态度一度令我误以为她是真要待我好。
我盯着阿裳问,“是不是太后让你这么做的。”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必要再装傻,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阿裳有些懵懂,很是无辜地看着突然变脸的我,怯生生地低了低头,“姑娘这话是何意,奴不知。”
我气结,推开阿裳竟自离去。
“姑娘。”阿裳追来,我转身便就怒斥了她:“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说罢快步愤离。而阿裳终是没有再追来。
东郊的庄院外一片漆黑,我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仆人,因为黑灯瞎火的,他不禁眯着眼打量起我来,“姑娘有何贵干。”
我踌躇着说:“戎王可在。”我现在只希望可以尽快见上夷,不论芈八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都必须带上逸儿赶快离开咸阳。
仆人又再细仔地打量了我一眼,犹豫着说:“戎王外出还未归来,姑娘是哪位。”
我肩头一垮,顿时泄了气,直追问着,“你知道他去哪了么?他可有说过何时归来。”
仆人怔怔地摇头,看着我的眼神却是更加好奇了。“姑娘可需要到里头等候。”仆人侧身请我进屋,好像对于女人来访,他们都很乐意接纳一样。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已经过去两日了,夷这两日又都在做些什么?听仆人口气,他应该没事才对,难道进宫了。
一路上若有所思地回到了相府,发现阿裳守在府门前不知几时,一见着我立马就迎了上来。“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戎王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她急切地说,甚至还有些无法掩饰的兴奋。
“真的。”我顿感欣喜不已,紧握住阿裳的手臂而不自知。直追问着:“他现在在哪?”欣喜之下以致于我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在阿裳说完后拔腿就朝着园子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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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外我就听到了激烈的争执声。这声音很熟悉,分明就是夷跟奚祁的。心下一紧,不禁加快了脚步。
穿过芽门,亭子里头争得面红耳赤的二人当真是夷跟奚祁。远远的,夷一眼便就看到了我,“西西。”
这一声,也唤来了奚祁的注视。我有些不自地抽笑了声,迈步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这时我才意识到,事先没有将事情跟奚祁讲清楚,这个时候再跟夷撞上……面对着这样的两个人,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压力。
一上去夷便就拽起我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指着奚祁口气不善地说:“你回来的正好,我正要出去找你。这小子说……”
“听我说听我说。”我挣开被夷握住的手腕直说:“我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妨该日再说。”我希望可以先将夷稳住,待把跟奚祁的事情解决了再去找夷。
“西西,你说,戎王方才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你们,你们……”一直不说话的奚祁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略带着悲恸却还努力地让自己看起很没所谓的样子。
“奚祁。”我皱起眉头,低唤了声,伸出还未触及到他便就被一股力道反拽着往后跌入夷的怀抱。不悦的声音在耳边接踵而至,“你把话说清楚,这才分开多久,你便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这小子的怀抱,你忘了我们之间才刚刚发生过什么。”
“闭嘴。”不料,我冲着夷便就怒吼了声,狠狠地甩开了他的钳制,努力刻制着心恸,指责去:“戎王,还请你自重些,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请你不要玷污我的清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把这种话说出口。但我明白,只要夷没有了可留恋东西,他就会很快带着逸儿离开咸阳。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束缚,成为芈八子的工具。
夷彻底震惊了,本来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赫然间愕住,腮边顿时绷起,瞪视着我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与本王听听。”
我别开了眼,不敢直视夷,他现在这副样子让我觉得不寒而栗。我微低了头,怯懦道:“时候不早了,戎王还是请回罢。”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看着本王说。”一个不察,夷竟又再次钳制住我的肩,逼/视着我。若非有奚祁在场,我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奚祁,我没事。”瞥了眼欲靠上前替我解围的奚祁,出言制住了他。随即心一横,仰起头迎上了夷的目光,沉声道:“戎王,纵使让我再说十遍我也是那些话。请别用你那高贵的身份来欺凌我这种无名之辈。”
“戎王,你现在无话说了罢。请你马上放开西西。”奚祁在身后几欲按捺不住,若非我以眼神示之,怕是要上前来跟夷再起争执了。
钳在肩上的双手紧了紧,差几未将我的骨头揉碎。夷不再说什么,恶狠狠地瞪视了我一眼后,随即便就撒开手,一句话也不再说愤然离去。
我一松气,后退着直撞进奚祁的胸膛。“你没事罢。”他扶住我,关切地问。但我可以感觉的出,在奚祁的心里,一定对我跟夷的事产生的了疑问。
我扶额,头痛不已。说话时顿显气弱,“奚祁,我想回房。”
奚祁二话未说,扶着我就往内院走回。待我歇息够了,我一定会把事情跟奚祁一五一十的说清。我不可以欺骗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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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八三回 。。。
不知是不是大半日在外头被风吹多了,一回到房里躺下就觉得浑身不适,晕乎乎的却又不能睡着。阿裳唤我用晚膳的时候我只起来勉强喝了口汤,一点胃口也没有,回到床上继续躺着。
躺在床上我一直惦记着,睡一觉起来便就把事情跟奚祁说清楚。芈八子还只是嘴上说说,只要奚祁不同意娶我,我想芈八子也不能逼婚。迷迷糊糊的,竟也浅浅睡去。
睡梦中,我一直梦到跟夷发生在甘泉宫的那一幕肌肤之亲,而且还被奚祁撞了个正着,他悲痛欲绝地说我欺骗了他的感情,他要杀了夷,再杀了我。我惊怕不已,在梦中,奚祁整个就跟变个人一样,手持着利刃追着我们便是要杀。我想向他解释,可他充耳闻,直至将我们逼进了死胡同,他面目狰狞地高举着利刃大喊着让我们去死罢,随即真就将刀口朝着我的心口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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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我被惊醒。圆睁着大眼惊惧不已,双手死死地揪着被缛不放,脸颊早已被汗水淌湿。恰时便就听到屋外一声闷雷作响。浑身一震,我不禁弹坐起身,掀开纱帐往外看去。
屋内没有点灯,四周一片漆黑。我呆坐在床上,心里头一团乱麻,加之不时的响雷更是令我心闷不已。太阳穴处有一下没一下的震痛着让我不能很好思考问题。
我不禁紧紧闭上眼,双手紧紧的按在鬓旁,似在揉抚更似要把震痛挤出脑子。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阿裳的声音响在耳边,双手已被拿下。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指腹轻揉在太阳穴旁。
我紧锁着眉头难以松开,缓缓睁开眼看去,眼前有点模糊,看不太清,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光线太弱。但随即便听到阿裳说:“呀,姑娘,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
我虚应了声,“我没事,公子呢?”我不想再拖着了,我要早点把事情跟奚祁说清楚,让夷一个人误会便是。
阿裳吱唔了声,“公子,公子他……”
我却是心急,拂开她的手直追问,“你到是说啊,公子在哪?”我快被她气死,索性掀了被下床,“我自己去找他。”
“相爷跟公子在书房谈事,但奴方才见着老仆人端着相府的家法进去了,不知道……”
听之,我怔忡了下,刚要将外袍罩上身便就顿下了手。一霎又冲回到阿裳跟前,疾言:“你说什么,相爷要对奚祁使家法,他他犯了什么错。”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一定跟我有关。
不待阿裳给我解释什么,我已撒开她的手往外头跑去。而屋外头的雷鸣声也愈来愈骤,在我穿过园子的时候就已经飘起了雪雨。我不禁加快了脚步,不论如何也不能樗里疾打了奚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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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开了院前聚集的几多仆人,我甚至连门也没敲就冲了进去。
房中几人见我皆自震惊,但随即便都换上了嫌恶的眼神。奚祁蹙着眉头,看向我时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不待他说什么,采姬便已先一步冲到了我跟前。她讥诮着,很是刻薄地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只山鸡尽也能攀上戎王。怎么,这样还不够,你还真想着以这副残花败柳之姿嫁给我们相府的长公子么。”
我不愿与她争这口舌之快,无视她的恶言,直接便就从她身侧越过来到奚祁身边。“相爷,不知奚祁犯了何事,需要这般劳师动众。”
跪在地上的奚祁低声劝我:“西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房。”
樗里疾面色沉重,阴郁的犹如外面的雷雨天。他本是一声不吭的,但在听到奚祁的话便就忍不住哼了声,就连握在他手里的藤条也跟着抖了抖。
“爹,女儿看这事怨不得哥哥。我们只稍将这个女人赶出府去便是,别因为一个外人而伤了我们一家人的和气。”珏姬在侧亦是冷言冷语地掺和了句,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活似我抢走了他男人。
樗里疾这回倒是开口,但却不是冲着我们,而是冲着跟在地上的奚祁说:“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奚祁仍旧嘴硬着,“爹,纵使没有太后指婚我也会娶西西的。而且那些事不过是戎王在中伤西西,您不问清缘由便要拆散我们,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弃西西的。”
我心猜,他们应该是听说什么。若不然那二姬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樗里疾明明已经开始对我有所改观了,想必这样的传闻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逆子。”樗里疾喝了声,扬起藤条便要朝着奚祁打去。
“相爷。”我跨上前一步拦在了奚祁身前,樗里疾顿时收住了手。“相爷,请听西西一言。”
樗里疾哼哼了声,背转过身。
我却不管他是听还是不听,自顾自开口道:“不论相爷听说到了什么有关西西的流言,在这里我不愿去多解释什么。总之错在西西,希望相爷不要责罚奚祁,我会马上离开相府,不会给您以及府上丢脸的。”
“西西!”奚祁立马站起身,拽住我的手臂直说:“你不需要这样的,我是不会让戎王得逞的,我更不会因为几句流言蜚语就将你往外推。我要娶你,谁也阻止不了。”他信誓旦旦地说着重重的承诺,但这并非是我想要。且不说这是不是夷有意要在樗里疾面前中伤我,但这无疑是一个摆脱困境的好时机。只是我忘了,这样似乎更加的把奚祁的保护欲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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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然的,一声重重的击打声将我吓了一跳。
接踵而至的便是樗里疾的一声爆喝“你这个混帐东西,我还活着哪,你是不是当我这个老头子不存在了。好好,你要娶她可以,先受了家法,再带着她滚出家门,我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我不知道樗里疾为何会这般的气大,更不知道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