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无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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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周语蓬还是点了头。
“嘿嘿。”熊乐笑了,他就知道,语蓬总是会听他的,一个轻吻落在了周语蓬的脸颊上。他起来时发现周语蓬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但可能是错觉,便问他怎么了。
“你穿的什么衣服?”
“上个月在亮西买的那个橘黄色的短袖,怎么了?”熊乐的衣服大多都是颜色明亮的,这样一来,在光线充足的时候周语蓬就可以确定熊乐的大概位置。
“那我的呢?”
熊乐这才明白,周语蓬是担心自己和他又穿了一样的衣服出门,平时逛街怎样都好,但是今天是要去熊乐母亲家,当然不能穿一样的衣服出现了。
“哦,放心,你穿的是那件白色的短袖。”熊乐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敢乱来。
“嗯。”周语蓬满意的点了头。
熊乐果然没有说错,姐姐绝对不是一个危险的人,她的职业虽然备受歧视,但是虎毒不食子呀,她对弟弟的朋友和对弟弟一样的好。这不,刚一进门她就过来迎接,还拉拉周语蓬的手臂,想和他打招呼。
“姐,你要是想和他说话,要这样在他的手掌里写字。”熊乐告诉姐姐和周语蓬交流的方式。
熊宁连忙摊手:“哎呀,那不行,我这指甲有点长,可别划疼了他。你们先聊,我帮妈做饭。”
一百份感激在心底萌芽,熊乐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也许和周语蓬在一起并不是完全不可以,说不定家人会因为爱自己而成全自己。
带着周语蓬来到自己的房间,上次来时心情是沉重的,所以洗完澡只跟母亲说说话就离开了。而这次却不同,看到母亲姐姐对周语蓬这样欢迎,熊乐的心里都乐开了花,拉着周语蓬在自己的小屋里来回转悠。
“这是上次让你帮我拼的那幅拼图。”熊乐拿过周语蓬的手,引导他触摸墙上挂着的拼图框,周语蓬很自然地用手掌摸索,却不是用手指。
熊乐不在意,继续带他“看”自己的房间,“这是上次在杭州拍的照片。”
“杨一柯?”周语蓬想起来上次在杭州游玩,还能看得见东西的自己给熊乐和杨一柯拍了好多合影。
“不是啊,是我和你。”那是他们在太子湾公园里的合照,照片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语蓬淡淡的笑了,手掌不断地来回摩挲。
“这里是北京足球队的围巾,这是北京足球队的队旗。”果然是个北京足球队的资深球迷,家里的球迷用品数不胜数。
“诺,这是九十年代北京足球队队歌的磁带,我一直保留着。”
“真好。”周语蓬点头赞许。
“北京队的队歌可好听了,我把歌词写给你好不好?”
“恩。”
他们在床上坐下来,周语蓬伸出手,耐心的等着熊乐写字,不忘了补充一句:“把字写在手腕那里吧。”
熊乐明白了他的触觉已经渐渐移到了手腕处。
“你是夜空的眼睛,我们是你心里的五星。”
“赢了普天同庆,输了我们陪你扛。”
……
很长的歌词,还有很多重复的地方,熊乐就这样耐心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来,而周语蓬也是闭着眼睛认真的感受着手上的字。语蓬,我多想把这首歌唱歌你听……眼看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门外却响起了熊宁的声音:
“乐乐,我又想吃那家的葱花饼了,帮我去买一张。”
“干嘛啊,上次给你买了。”熊乐探出头表达着不满。
“我还想吃怎么了,快去快去。”熊宁催促着。
“语蓬在家呢,我走不开。”熊乐回头看看依旧坐在床上的周语蓬。
“我和妈不是在家呢吗,我们又不是大灰狼,还能吃了你的朋友吗?”熊宁从钱包里拿出钱,“喏,赶紧去,找的钱不用还我了。”
和周语蓬交谈好,让他在自己房间等他,熊乐知道周语蓬在独处的环境中会很不自在,所以特意跑到厨房跟母亲和姐姐说好,他把自己房间的门关上了,请他们不要进去打搅周语蓬。熊乐母亲和熊宁都点头说好。
一想到姐姐对语蓬这么好,便加快了买东西的脚步,他愿意给姐姐跑腿,以此来感激她。等到了楼下小超市的摊位时才发现有五六个人正在排队。“啊?还要排队啊?”熊乐心里想的不小心嘀咕了出来。
“是啊,都卖完了,正现做呢。”排在队尾的女人告诉他。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熊乐也排在了队尾等啊等。等买到冒着热气的葱花饼,都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回来的一路熊乐几乎都是跑的,他担心周语蓬,怎样个担心法儿他也说不清,可是哪怕一分钟见不到他,熊乐的心就会噗噗地跳着。
“妈!”语蓬呢!”
熊乐发现自己房间里已经没了人,赶忙跑进厨房找母亲。
熊乐母亲把一盘盘炒好了的菜都码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哦,刚才周语蓬父亲来了电话,说有急事叫他回去,要马上动身才行,你姐姐就送他坐飞机了。”
“什么?”这完全在熊乐的意料之外。
“别担心,你姐说她会陪着他坐飞机,直到把他亲手交给他爸爸。”熊乐母亲摸摸儿子的头,“放心吧,没事儿。”
跑得满头是汗的熊乐扔下手里的葱花饼,开始拨熊宁的电话,通到是通了,就是一直没人接,滴滴的枯燥声音让人无法忍耐。
“乐乐,现在他们肯定在去机场的路上,你打电话他们也听不见啊,一会儿他们上了飞机还得关机,你更是打不通。别担心了,虽然你姐姐这个人有时候挺不靠谱的,但是她对你的同学和朋友不都是挺好的嘛,她肯定会完成任务,把语蓬平安送到家的。”
有了母亲的安慰,熊乐也稍稍平静了点,放下了电话。“恩,那我就等姐回来了再问吧,说不定语蓬到了家就会让别人帮他给我打个电话的,要不然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走了,连个告别也没有嘛。”瞪着眼睛的熊乐开始抱怨,“也不知道杭州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 16 章
出事的当然不是杭州,而是周语蓬!
可是美哉美哉的小熊乐躺在大床上并不知道此刻他心爱的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抚摸着周语蓬今早匆匆出门而忘记带上的手表,打开表盘上的透明玻璃盖子,熊乐闭上眼睛用手指感受着三枚指针,周语蓬平日就是这样感知时间的,所以他也要试一试。在熊乐刚刚摸出表针所指的时间是七点一刻的时候,手机响了。
只是很短促的一声,拿起手机,熊乐看见了屏幕上闪烁着的是周语蓬的名字。刚刚看清,音乐铃声就戛然而止,让熊乐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又想到,一定是语蓬已经平安到家,打个电话来通知自己。他也就不再多想,放下手表和手机,钻进了可以容纳两个人的大被窝中安睡……
如果我能看见,我会眯起眼睛看看自己处在这潮湿的地方是哪里。如果我能听见,一定会有阵阵冷风在我耳边呼啸。可是,我只能这样瘫坐在不知道是泥还是浆的冰冷地上,,不知道面前有没有人正狰狞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有怎样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手腕……
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信任你,并拼了命的找时机按下口袋中手机上的一号快捷键。虽然不能拿到耳边听,但是我猜,它一定响了,五秒钟的时间足够传达给你我的消息,你说过会立马出现的,你的人呢?
我等到的只是一只粗暴的大手抢走那个对我来说唯一可以求救的物体,虽然我听不见看不见,但是用脚趾我也能猜出,手机定是被无情的抛在地上,然后摔得粉碎……
“小冯,给他拖到一边干净的地上,然后把赵明赵亮和小闫叫来。”冷冷的声音响起,熊宁弹着指尖的香烟安排着手下的人。
没一会,两高一矮三名男子走了进来,见到熊宁都低着头不敢吱声。他们是俱乐部里最低级的工人,很少能见到熊宁的面,对这个雷厉风行的女老板的故事只是在流言里听听而已。
“看见角落里那个男人了吗,今晚归你们仨了,只要留他一口气就行,其他的随你们。”熊宁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身后几个女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哦对了,你们不要内讧就好哦。”
沉重的铁门慢慢关闭,剩在熊宁身边的只剩下自己人。
“那小子不是上了乐乐么,这下可好,让三个最低贱的人来爆他。”
熊宁不再理众人,独自走向了自己的屋子,身后的女人们也不再跟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她们知道这次熊宁是真的被惹毛了,她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个对不住他弟弟的人。“明天一早就叫队伍集体来加班。”头也不回的熊宁扔下了这么一句。
熊宁手下有一支很强悍的队伍,细分到外科医生、内科医生、药剂师、纹身师等等,都是学历高经验广的人群,一共14位。平日里他们也不用天天出现在俱乐部,但一般有“新人”到了,就会被老板叫来加班。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一组团队已经坐在了俱乐部休息室的沙发里。看见熊宁进来,众人起身。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忙你们的吧,都时候再叫你们。”熊宁把烟按进烟灰缸,跟着另外两个女人一起走进了那间屋子。
光亮突然射进,吵醒了在地上打盹的赵明赵亮,趴在远处地上的小闫并没有起身。周语蓬在更远处的角落里,手腕和脚踝处被绑着粗糙的麻绳。头微微的垂着,虽然闭着眼,但是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让人看不出他是睡着还是醒着。身上所穿的那件熊乐精心给他挑选的白色短袖几乎都不再能看出原本的颜色,脏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袖子与手臂紧贴在一起。血迹斑斑的牛仔裤并没有穿在他的身上,而是被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泥水中。
“怎么?才一宿就败下阵啦?”熊宁跟他们哥俩开着玩笑。
“这家伙脾气可真硬,怎么弄也不叫,跟这么倔强的小孩儿做游戏实在没意思。”赵亮有些不满。
“那该做的事情你们做了吗?”
“当然,现在他的□都能吞进一只手呢,哈哈,哈哈。”赵亮的笑声吵醒了熟睡的小闫,他也走了过来。
“那就好,既然玩爽了,就去工作吧,”熊宁安排着,“去休息室把徐大夫请来,给他来点药,就不信他还这么矜持。”
几分钟以后,一个白大褂打扮的中年女子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她是这里的外科医生。麻利的取出注射器,吸了能让人身体在一分钟内开始亢奋的药水——“工作”了这么久,她总是很了解熊宁的心思。
尽管周语蓬的触觉开始慢慢消退,但是针头扎进肌肉里的时候,他还是受了惊,突然被袭击的他本能的想收回手臂,就这一下子的挣扎却使注射了一半药物的针筒掉到了地上,“针尖……断了。”徐医生回头看向坐在一边的熊宁,有些不安和发憷。
熊宁没有说话,只是被周语蓬手臂上不断冒出的鲜血所吸引,她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涂着咖啡色指甲油的手指按住了那个针眼,血瞬间了爬上了熊宁的手。断针的深入推进让周语蓬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只是手部失去了触觉,这使得其他地方的痛感会更加敏感。
“疼吗?周语蓬?”
熊宁的问话当然没有人回答,但是看到周语蓬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的样子,熊宁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再打一针。”
“那,那剂量就多了啊。”
“不要紧。”
周语蓬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感到再有针尖刺进时,已不再挣扎。
“他是不是本来就不会说话啊?宁姐,你听见过他说话吗?”
“听到是没听过,但是应该会的啊。”熊宁也有些犹豫,但根本没时间想这么多,拿出手机开始给熊乐发信息:
“语蓬已平安到家,我要登机返回北京了,放心。”
信息送达,熊宁麻利的关了机。
“啊,啊……”
角落里的周语蓬开始变得亢奋和难忍,整个面部和耳朵都较之前更红,不住地在地上挣扎,表情极为痛苦。
“怎么?药效这么快就开始了?”熊宁有些不敢相信,“小红,去解了他身上的绳子。”
“那他还不得逃跑啊,宁姐。”小红不敢上前。
“又瞎又聋的,跑到哪去?”熊宁自己上前,脱下昂贵的小西装,撸起衬衫的袖子,开始娴熟的将捆绑着周语蓬手腕和脚腕的绳子解开。
“啊……啊……熊乐……”
脱开束缚的他并没有站起身,而是边爬边叫熊乐的名字,幸好他的发音很不清晰,熊宁等人听不出来,否则,要是让熊宁听见他烈火焚身的时候口中叫的是弟弟的名字,说不定能当场将他活着碎尸。
漫无目的的爬着,除了被泥泞的地板磨破皮肤,就是触到坚硬冰冷的墙壁,他并没有奢求自己能够解救自己,他知道没有这个能力,可是,熊乐你是可以救我的不是吗?你在哪里呢?
他只记得自己最后是被熊宁带走的,他知道熊宁很是恨自己,但是自己究竟犯了怎样的滔天大罪,会被人如此的羞辱与折磨。
意识是清醒的,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想要,忍耐更是艰苦的,他不再爬动,只是趴在地上抽搐着。周语蓬虽然不知道这间屋子有多大,但是知道一定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着自己出丑。用力克服着体内的躁动,因为听不见,周语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只能紧紧地闭着嘴,几乎将牙齿咬碎。
“要不我们来帮帮他?”熊宁开始出招,“这还是得看在你是乐乐的朋友份上。”熊宁起身到徐医生的药箱里翻来翻去,药箱里除了注射器就是一瓶瓶的药水,实在没有什么好工具。
“哎,这个不错啊!”
众人往熊宁的手中看去,只见她拿着的是一根有刻度的玻璃试管,不禁有些寒意。揪住周语蓬的后脖颈实在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趴在地上的他早已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熊宁的另一只手用试管的底部对准周语蓬的□,层层推进。清醒的周语蓬虽不知道是什么物体,但知绝是羞辱,可是药效正中的时候身体是不受思想控制的,“再往里一点,再往里一点……”他不断地求熊宁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