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作者:vainy-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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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
容安竹平静了自己的呼吸后,看着天花板,轻轻地说,带着一点性‘感的嘶哑。
肖伦压在他身上不动,那东西还在他里面,他却没有伸手推开。
人是好奇怪的动物,平时不能轻易说的问的,在某些时候却可以坦诚。
反正身体之间都已经这么赤‘裸相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半夜里,一番激战后,肖伦缴械在容安竹体内,还没有完全平复,便在他耳边喘着气问出他心里的话语。
容安竹似乎说出了残忍的话,但肖伦却没有动,这个时候,身体没有一丝的庇护,他却万分放心,容安竹不会伤害他。
“打个比方,或许不是太恰当,”这么说的时候,容安竹轻笑出声,“你不会因为你的宠物不说话便不知道它要什么,因为它的一举一动都在传达它的思想。”
肖伦撑起身体来,嘴角带着笑意又有点抽搐的扭曲:“这个比方确实不恰当。”
“我只是说,人也是动物,你的所有动作都在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容安竹微微笑道,“所以,我不需要。”
肖伦老羞成怒,盯着容安竹看:“那你看看我现在想做什么?”
容安竹翻个白眼,还能干嘛,无非就是耍流氓——那在他体内和他密切接触的东西又开始变硬变大。
“滚。”容安竹说。
肖伦哪里能滚,嘿嘿一笑带着容安竹翻转,换自己对着天花板:“我回去肖家。”
“嗯……”容安竹随着肖伦缓缓的挺腰动作,低声沉吟。
“你留在硗竺。”肖伦说,“我给你退路,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
容安竹一边配合着肖伦的节奏摆腰,一边微微笑说:“正合我意。”
“肖伦。”
“嗯?”
“佛语中的慈,即是俗话说的爱。”
“嗯。”
硗竺文化的员工一直觉得自己所在的这个公司,真是……妙趣横生啊!
过完年一回来,就召开了员工大会,一向潇洒霸气的肖总认真而诚恳地做了一番陈词,听得人心惶惶,不知是否是裁员前的例行安慰。
倒是有些小道消息能力强的人犹自镇定。
“杨副总,你看这是怎麽回事?”某秘书与自家上司悄悄咬耳朵。
“应该不是坏事。”杨副总悄悄咬回去。
长达两小时的陈述作完後,肖总温柔地微笑著说:“这几年以来,谢谢大家对我和容总的支持和信任,硗竺有今天离不开各位的努力。”
“那是,尤其上面还有一座大山不时打压……”杨副总这次主动与自家秘书咬耳朵。
“现在我宣布,硗竺的总裁职位今天在此正式移交,”肖总看看身边老神在在的容总,说,“我会继续担任公司的联合董事长。”
下面无声地沸腾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肖总再看看容总──哦,原来是这样啊!
肖伦笑说:“下面请硗竺文化新任总裁,容总讲两句。”
容安竹笑笑,看著大家,缓缓开口:“有事上报,无事散场。”
所以说,就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嘛!
“杨习,”大家陆续走出办公室,肖伦开口。
杨副总睁大无辜的双眼看著二位上峰,心忖该不会是刚才开小差要被抓现行做教育?
肖伦不像刚才那样正式,而是站了起来,坐在了办公桌上,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容安竹坐在他旁边,面前也摆著一纸文书。
“老板,老大。”杨副总乖乖开口。
“我要去肖氏了。”肖伦直接了当地开口。
果然小道消息没错……
“你要来当我的助理吗?”
……杨习很想问一句,啥?
“这是offer,你看一下。”肖伦递上手中的文件。
杨习慢慢接过,直接翻到薪资一项,是目前的三倍──大林子果然有大果子。杨习看看肖伦,又看看容安竹。
“这是你和硗竺的解约书。”容总手指点著他面前的那份文件,淡淡笑著开口。
总裁办公室本来是两人用的,现在走了一个,即使他的东西基本都还在,但仍觉得稍微空泛。
容安竹看看肖伦原本的位置,坐在转椅上摇晃了半圈,面上带著些微玩味的表情。
还是会有点怀念。
和想念。
距离或时间是感情的杀手,距离和时间是感情的最大杀手。
他并不是自信到哪里去,比如肖伦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如果肖伦进去,或者说回去那个大圈子,遇到了另外的人,他觉得更好的人,他也丝毫没有办法。
他也不是没有肖伦就活不下去。
那天他跟方丈说,三分为人,七分为己。方丈为问他所为何人,他想了想,只说终究为人也还是为己。
但他也不是和尚,要戒贪戒嗔戒痴。
那天方丈跟他说,他能在红尘中被三千烦恼丝缠绕,是好事。庙里养育教导他,并不是要束缚他,人心是谁都束缚不了的。
但有一段时间,他却觉得自己被肖伦束缚住了。
假使没有肖伦的人生,他会继续原本散而不乱的生活,走走停停看看,游历人生,居无定所。
他的出身普通,在世人眼中甚至是低下,从一开始的不介怀,到介怀,再到释怀,并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时光恰好,肖伦便是在他释怀後的最轻松的状态时出现。
所以他与他和平相处嬉笑怒骂,坦诚相对後,彼此暧昧氤氲著。
这份感情中,似乎肖伦更加执著,但荏苒後回到最初,是谁勾‘引了谁?
容安竹把椅子转向落地窗,看著高楼外的高楼和矮房,双手交叉托著下巴,麽指摩挲著下唇,勾起淡淡的笑容。
肖爷正式任命肖伦为肖氏企业的副总经理,主管公司策略、统筹、管理,兼财务。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朝着老大的位子在培养。
跟着肖伦“被跳槽”过来的杨习则是他的特别助理。
肖俭亦是副总一职,主管开发和产品化。肖伦刚一上任,开完高层会议后,他便候在肖伦办公室里,与杨习大眼瞪小眼。
某位小道消息能力强的人,与这位肖副总打过招呼后,便埋头苦干,一个眼神交汇都不给——可以称其为,潜意识的对威胁的规避动作。
肖俭也并没有去在意这位助理,毕竟看起来挺普通一人,虽然是从肖伦以前公司过来的,但之前容安竹给人的气场太过强烈,于是其他的,潜意识里被自动忽略。
肖俭在意的只有容安竹。
虽然现在这两人并不在同一处,相处时间大大减少,但是容安竹的威胁不容忽视。
肖俭摸着下巴微微笑着,眼镜镜片反射着灯光。
杨习又努力低下头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被肖爷拉着“家常”了一番,内容无非是既然已经回到肖氏,不如也回家来住,一家人多方便。肖伦只笑道,肖家那大别墅离硗竺太远了,容安竹不愿意去住。
一听便是托辞,谁会去管真的是不是容安竹不愿意呢?
肖爷便也不再勉强,放了肖伦回去。
肖伦背后,是肖爷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意义不明的笑容。
“阿伦。”肖俭放下手上正在看的某杂志,看向走进办公室的人。
“堂哥,”肖伦打了招呼,挑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当然是为你接风的风。”肖俭笑道,“你出去那么久,现在终于一家团聚,小仁和小佳闹着要跟你吃饭。”
“好啊,什么时候?”肖伦笑答。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咯?”肖俭也笑。
“没问题,时间地点你们定好,告诉我一声就道了,肯定准时到。”肖伦说。
“那就说定了,迟到了先罚一瓶白的。”肖俭便也笑着起身。
肖伦大笑着,松了肖俭出去,关上门之后,看了看特别助理的办公桌上,用成堆的文件把自己挡住的杨特助:“感觉如何?”
“两只笑得特别真诚的狼。”杨特助如实回答。
肖伦勾起嘴角:“这么一说,今晚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杨习瞪大眼睛,体会到祸从口出的锥心疼痛。
“今晚我肯定被灌,你帮我特别留意一下那几条狼,别让我被占了便宜去。”肖伦说着走到自己办公桌后坐下。
“……老板……”
“嗯?”
“我想回去……”
“做梦吧。”
豪门大家从来不缺勾心斗角的戏码,老一辈的人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世道便是如此,弱肉强食,若连自家人都斗不过,怎么跟外人斗?
“老爷子是铁了心要削我。”肖伦抱着容安竹,狠狠地嘟囔。
容安竹安抚地揉着他的胃。
这几天他都被肖俭带出去,要不就是和他几个堂兄表妹一起,要不就是公司里的高层元老,白的红的黄的一起上,每次都是被杨特助背回来。
“一来就给我这个位置,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这是靶心,瞄准了!”肖伦胃难受得直在容安竹身上蹭。
“再来喝点水。”容安竹端起床头的杯子,对肖伦说。
肖伦直摇头:“不喝,喝了还要吐。”
“那就吐,吐干净了好一点。”容安竹说,杯子凑到他嘴边。
肖伦抿着嘴摇头,就是不要喝。
容安竹无语地看他耍赖,最终还是自己含了一大口水,然后给他灌了下去。
“唔……”肖伦被迫一点点咽下温热的液体,一边嘟囔,“才吐过,你也敢来。”
“我不嫌弃你。”容安竹道。
这样的境况也是早料到,肖伦当然不可能在肖氏一帆风顺。
只是这样的情境仿佛又在过了这么久后,回到了当年创业初期,两人辛苦扶持的时候,不免有些唏嘘。
而现在,面对的压力更甚,而他也不在他身边。
容安竹半抱半扶着让呢喃声渐小的男人躺平,给他盖好被子,才自己也睡下。
“容少……”
“嗯?”
“谢谢。”
“晚安。”
如此这番了一个多月,肖俭那边才略加消停,肖伦也算是捱过了第一轮(杨特助也是)。
在几乎每天都有夜场喝得烂醉的情况下,第二天还可以清醒地去上班,办事效率一点不见低下。
但接踵而至的是愈加繁重的工作,正直一年开春之际,虽然很多决策已在年前都定好方向,但正因为如此,肖伦需要多做很多工作,才能跟上公司进度。
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办事方法完全不同,不过也好在肖伦之前便是拿管理大公司的方法管理自家硗竺文化,所以也大同小异。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每夜在办公室呆到十二点。
杨特助愈加怀念以前那六点准时下班的日子。
来之前,容安竹请他喝了一回茶,特别客气特别真诚地说:“小杨,以後肖伦就交给你照顾了。”
搞得他特别诚惶诚恐,连连点头称哪里哪里应该应该。
XX,一个一个都是老狐狸!
肖伦每晚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些时候容安竹等不了他自己已经睡下。容安竹也说,若是实在太晚,便在公司里睡吧,他是副总级别的,办公室肯定是有小套间的。
肖伦只是摇摇头:“看一眼你,就不累了。”
容安竹笑骂:“肉麻当有趣。”
肖伦说的是真心话,他当然知道自己能行,但每每想到自己这麽做的意义,他便需要容安竹在自己身边。
不乏有人在背後说闲话,既然现在要在肖家争位子,当初为何信誓旦旦要单飞闯天下,结果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回来?
他不理会是谁去放的这些流言,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对了。他没有告诉容安竹所有一切他的目的,但冥冥中他似乎知道容安竹知道。
终於到周末,争得半天闲暇,肖伦趴在床上,舒服地哼哼出声。
很多时候都想问问,容安竹是不是他人生中的金手指──这厮连按摩手法都这麽专业。
容安竹的双手温热,沾著精油,顺著肖伦背後的肌肉筋脉有力很缓慢地推拿。他当初学太极的时候,也顺道跟馆里的推拿大师学过几手。
“下个礼拜,我要去SZ市出差。”肖伦半眯著眼睛说。
“哦,去多久?”容安竹问。
“一个星期左右,我会尽量缩短行程。”肖伦回答,“这边公司里的事情多得要命,你不知道小杨快被文件给埋起来了。”
“他跟你去吗?”
“嗯,”肖伦偏个头继续趴,“不然我不放心。我不在,公司里有的是人整他。”
“他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容安竹说。
又这麽闲聊一会,容安竹去浴室洗了手,拿了热毛巾出来,替肖伦敷了几分锺,才拍拍他屁股:“好了。”
肖伦爬起来,好大一个懒腰:“舒服死了,宝贝儿你真行。”
容安竹挑眉:“要不要再舒服一点?”
肖伦邪笑:“好啊,来呀!”
“那就继续趴著。”容安竹说完,将所有东西带进浴室收拾。
待出来後,看肖伦果然乖乖趴著,心想怎麽这麽听话,走过去一看,已经睡得嘴角湿润了。
容安竹笑笑,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拉上了窗帘,随後走出卧室,给肖伦一个清静。
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容安竹打开笔记本电脑,收件箱里有几封邮件,一一点开看了,再挑了重点的逐一回复。
手机无声震动,容安竹拿起来看了,嘴角勾著弧度,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我找容老板。”那边传来阴测测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凉飕飕。
“我是。”
“容老板,你要的资料已经发到你的加密邮箱了,请注意查收。”
“好的,谢谢。”
“甭客气,你客气我心颤。”那边说。
容安竹勾勾嘴角,挂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肖伦醒了,又是生龙活虎,晚饭吃著吃著就吃到床上,变成了吃容安竹。想著这段时间和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时间做,容安竹便也配合著他,什麽高难度动作都做了,最後揉著老腰将肖伦踢下床。
“喂,用过就扔啊!”肖伦从地上又爬上床,笑嘻嘻地搂住他。
“狗屁膏药似的,怎麽扔得掉?”容安竹拍拍他的脸,“闹够了?那就好好休息,你明天还要出差。”
肖伦满足地搂著人躺下:“你最近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