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少年-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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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声听得匪夷所思,半晌方道:“我们同为六大派,执武林之牛耳,况且这是我华山派地界,他们若伤人,不怕我华山群起而攻之么?”
张猛叹道:“这里是华山派的地头,他们的弟子若真伤了我华山弟子,只须推辞说刀剑无眼,弟子本事不济拿捏不住,我等又能如何?将他们弟子也打残么?如此一来,江湖上只怕要说我华山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了!”
莫声怔忡半晌,恨声道:“师兄,这番却是我真的做错了!!”左右开弓,往脸上连扇了十几个巴掌,张猛等人阻挡不及,但好歹拦住,却听这华山四侠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等能做的,只能是好好照看众弟子了!”
姚林长叹一声:“惜乎孟明不在此处,他随师傅隐修多年,内力也高,若在此处,想必能为我华山分忧!”
莫声目光闪烁,忽道:“大师兄,挑些功夫较弱的弟子去比试……”
姚林止住他,肃声道:“四弟,此事休要再提,我华山弟子,向来一视同仁,岂可因武学高低而分等次?这次比试关乎华山声誉,定须武功高强方能得胜,唉……”说到后来,竟是又忍不住一声长叹。
二侠对视一眼,目光中俱是浓浓忧色。
却听华山的鲜于掌门朗声道:“崆峒华山弟子具已就绪,还请华山诸侠遣高弟赐教!”
华山四侠从后堂走出,姚林方要答话,却听得一道清朗声音传来:“华山后学吕长高,见过崆峒五位前辈,华山鲜于掌门!”
三侠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喜色。
场上的几个人吕新昨日一一见过,左边儒生模样的是鲜于掌门,身旁一高一矮两个老者则是在昨日抽签时耍宝的搞笑人物;右边五个老者自然是强练七伤拳的崆峒五老。
却是刚才说话的少年人,吕新昨日并未一见。
却见对方缓步走进大堂,眼神清澈,望着几派宗主,竟是无有丝毫胆怯。华山、崆峒两派之人见大门之外走进一个青衣少年,眉目清秀,面孔俊逸,气度沉稳,不卑不亢,心中俱都暗赞。
对方在经过吕新身前时,竟诧异的看了吕新一眼,继而对他礼貌的一拱手,似乎是看出了吕新的实力,至于那几位前辈宗主,却是正眼都不瞧一下。
吕新心中暗凛,心道:难道对方也达到了死生之境?这华山派还真是有趣啊。吕新虽惊不慌,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高手,他更多的是感到高兴,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高手寂mo这四个字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说说而已,吕新现在已经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儿。
姚林却看得大是不喜,呵斥道:“孟明!还不给几位前辈高人磕头?”
姚孟明长眉一轩,正待说话,却听鲜于通笑呵呵的道:“磕头就免了罢。姚掌门,这便是令郎么?当年见他时,这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现在都已出落的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呵呵,将来青出于蓝,犹未可知呀!”
张猛看得心中冷笑:“果然是这鲜于通鼓捣出来的事端,崆峒五老尚未发话,他却一股脑的替人家答应下来,哼,这等嚣张,当我华山无人么!”
姚林听得这话,忙称不敢,姚孟明却是笑吟吟的道:“承鲜于掌门谬赞,孟明愧不敢当。”缓步踱过大堂,走到姚林身后,见过几位师叔之后,神态恭敬,低眉顺眼,静立不语。张猛几步悄然踏出,走到姚孟明身旁,嘴唇开阖,却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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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新一早接到梅长老提醒,得知了来者的身份,原道是华山掌门姚林之子,要孟明。
姚林原本还忧心弟子比斗受伤,此刻见儿子到来,心中欢喜,当即朗声道:“华山选定弟子之后,我等便前往演武场切磋一番如何?”
鲜于掌门摇晃着折扇,笑道:“自然无妨。我等皆须点到即止。”崆峒五老之首关能木然道:“悉听尊便。”姚林呵呵笑道:“小儿不才,是定然要下场的。”却听姚孟明道:“父亲,比斗规则定了么?”姚林听得这话,面色一冷,喝道:“你这小子,怎地不知礼数!我等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又对场下各派人士一抱拳,道:“劣子无礼,还请几位见谅。”鲜于掌门将折扇挥了几挥,笑嘻嘻的道:“姚掌门君子风范,可亲可敬,这华山比武大会历经多代,规则自是早已成了惯例,却是不知姚贤侄对这比斗规则,有何高见呢?”
姚孟明淡淡道:“这我倒是不知,父亲一直没有提起,只是不知是否以打擂之法效之?”
鲜于掌门一合折扇,朗笑道:“打擂?没错,正是打擂。”
姚孟明道:“那我便没有任何问题了。”
鲜于掌门仔细打量姚孟明好一会,他身旁那矮老者更是盯着姚孟明,眼放奇光,便连神色木然的关雎都定定瞧了姚孟明许久。
鲜于掌门仰天打个哈哈,说道:“我六大派同气连枝,胜负之数原无须在意,但既然姚孟明贤侄对此没有意见,那就这般定了。呵呵,只是不知…这擂主…是由谁人担当呢?”这话一出,张猛心里破口大骂:“无耻之尤!三言两语便将这事推给孟明,毫无担当,难怪嵩山派愈发没落!”
姚孟明木然道:“自然是抽签决定了,若擂主败了,则算门派败了。”此话一出,俨然将擂主之位比作了个人秀的舞台,却不知姚孟明为何有此信心。
难道是他坚信自己的人品无敌,绝对不会抽到他头上?
吕新暗自思忖,却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这运气之说过于玄奥,即便以他死生之境也不无琢磨,倒是有几分天道使然。
全场登时大哗,崆峒五老目放奇光,崆峒弟子皆是冷笑连连;鲜于掌门若有所思,他身旁的矮老者一脸惊色,高老者却是一脸不屑,嘟囔道:“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提出这种建议,是担心输的不够快么!”这话说的虽小,姚林等功力高深者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大是尴尬。鲜于掌门淡淡瞥了他一眼,高老者登时噤声不语,正襟危坐。
吕新对此倒是无所谓,他自信以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失败,对那擂主之位更是跃跃yu试,须知人多打的才能尽兴。
而华山众三代弟子尽是不平,姚林大弟子秦天站出来,大声道:“姚师弟此言差矣。一个门派的声威岂能系于一人之身,那守擂人败了,自有其他弟子将擂台抢回!”
姚林本yu训斥姚孟明,被张猛拉住耳语了几句,方才作壁上观,但此刻见这一向稳重的大弟子陡然间神情激愤,全无君子姿态,不由心中微怒,暗道:“平时我所授的君子之道,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秦天此刻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当真枉费我一番教导!”正待训斥,却听吕新淡淡道:“秦师兄,在场华山弟子不下百名,而崆峒华山两派却只有九位,你这是要以多欺少么?”
秦天一愣,yu要反驳,却答不出话,只得悻悻退下。
崆峒第四老常云飞听得大不顺耳,大声道:“各派均出九人,你华山也出九人便是,我们也是不屑于以多欺少的!”
这话一出,华山三侠只听得心中冷笑:“崆峒华山这次果然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无端生出事端,着实可恨。”
姚林道:“那便遵循几位前辈所言,我华山也出九位弟子便是。”鲜于掌门沉吟道:“那第一位守擂的……是哪位贤侄?”
姚孟明站出一步,淡然道:“鲜于掌门,在下不才,领这擂主一职。”
秦天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到底血气方刚,听得这话,不由热血沸腾,踏上一步慨然道:“秦天身为华山大弟子,第一场自当由我下场,姚师弟且莫与我争。”
却听张猛呵斥道:“秦天,退下!”秦天目光中尽是不甘,但华山尊师重道第一,长辈发话,由不得他不遵从,只得退下。
然而就在此时,吕新憋不住开口了,只听他淡淡说道:“唉、唉,我百花门一共只来了俩人,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啊?要不干脆让我先上吧,早点输了,我也可以早点回家,免得家里的媳妇挂念……”
声音虽然不大,但吕新已然用上了真元之力,平淡的声音在空气中似没有阻碍一般,清晰的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坦白说,吕新十分不忿,嵩山与华山两派争的倒是起劲,却全然忘了其他各派,兴许某些门派是以嵩山派马首是瞻,但吕新可不认这个,该说啥还是说啥,该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叉叉,他一个现代人,最讲究的就是民主了,最痛恨的就是独断专行。
鲜于掌门望了望梅长老,却见梅长来一脸淡然,显是默许了吕新的胡闹,一时间心里竟也发慌:“这吕年纪,却又是没有任何的修为,莫非他不怕儿子被伤么?还是有甚必胜把握?”心中转了数个念头,脸色却如常一般,嘴中道:“吕新贤侄愿意打这第一场么?那是再好不过了。却是不知你们的人……”
吕新淡淡道:“鲜于掌门多虑了,吕新败阵之后,自然卷铺盖走人,哪里还好意思赖着。”
鲜于掌门与崆峒五老对视一眼,说道:“如此,那便上场吧!”
“咦,难道比武场地另有所在?”吕新纳闷的问向梅长来,被告知比武场地的大致情况。
各派一路缓缓前行,华山身为东道,自是领先而行,嵩山、崆峒、少林三派并肩而行。张猛快步走到姚林身边,低声道:“大师哥,各派所出的弟子势必是派中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被各派长辈们宝贝着,功夫想必不差…唉…这毕竟是在华山,若是将他们伤了,只怕这鲜于掌门会造谣江湖,说咱们华山以多欺少,这可下不得死手。只是纵然姚孟明随师傅多年,功夫远胜同辈,但到底年纪小小,一个拿捏不住,我华山可是声誉不保啊!”
两师兄弟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忧色。姚林招手将姚孟明唤来,低声问道:“你可能做到不伤一人而尽败其敌?”姚孟明奇道:“点到即止,只须他们不下死手,我又何必伤他们?”姚林叹道:“但如果他们下死手了呢?”姚孟明沉吟道:“爹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太师傅传我的梯云纵我已练到凌空三转了,轻身功夫想必胜过他们许多,若不伤人而败之,我应当能做到吧!”
张猛听得大是惊骇,暗道:“当年我练成这凌空三转之时,已快至而立之年,四弟莫声也不过刚刚修成。这孩子年纪小小,怎地有这等修为?”姚林听得暗自欣慰,心中暗道:“我儿年轻有为,较我当年强多了!”当即抚须微笑道:“便如此吧,切忌不伤其人而败之。”姚孟明点头应了。
不多时便到了演武场,虽是三腹之内,却见四周松柏森森,郁郁苍苍。道是此间神秀,遂招天风激荡,穿林过水之后,仍吹得衣襟猎猎作响。
华山奇陡腹鞘之地,居朝阳台还有一段距离,空出老大一片空地,百年前原是华山弟子演武之处,以上好青石铺成,倒不虞损坏之祸。早有少童将座椅搬上,华山、嵩山、崆峒、少林四派宗主元老分别坐下。张猛唤过四个弟子,寻了些石灰粉,洒成十丈方圆的一个大圈子。张猛四方一抱拳,呵呵一笑:“时间仓促,不及搭建擂台,只得权益行事,出此圈者,则为败方。”各派首脑俱都应了,鲜于掌门蓦地笑道:“这场比斗既分胜负,又何妨来点彩头?”
崆峒五老点头称是,张猛看得心中冷笑,起身说道:“不知几位yu以何物为彩头呢?”鲜于掌门眼珠一转,笑道:“我等江湖人士,向来轻财物,薄名利,傲视王侯,逍遥世外,若取些俗物来作彩头,岂不是败了兴致?不若由我等四派分别传授一套本派绝技给胜者?”
不料一直没有说话的少林长老空痴忽地高喧一声佛号:“此事莫要带上老纳,你们三派自乐便是了。”
空痴的反应早在鲜于掌门的意料之中,也不再劝,只是紧紧盯着姚林。
张猛心中通透,冷笑道:“看来鲜于掌门是胜券在握了。”
鲜于掌门摆手道:“我嵩山人丁单薄,人才稀少,哪有那等本事夺魁?”说着望了一眼崆峒五老,又道:“这法子自然有所限制,毕竟各派武学渊源不同,是以胜者须立重誓,所得绝技不得私授他人,即便是本派掌门下令,也不得传授出去。”
崆峒五老齐齐点头道:“如此甚好。”
姚林见两派都应下,苦笑一声道:“既如此,我华山绝技‘神门十三剑’便作为此战彩头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唤少童搬来一张案几,将书册置于其上。
崆峒五老之首关能也从怀中掏出似十分古老的册子,轻轻放在案上,说道:“此乃本派镇派绝技‘七伤拳’。”华山三侠心中一凛,都是暗道:“看来崆峒五老势在必得!”
鲜于掌门也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书册,抚mo良久,方才放下,叹道:“此乃我嵩山奇功之一,寒冰绵掌。”
三派首脑商议完毕,各自回座位坐定,至于其他小门小派虽然有意却是没有更多的信心。
就在此刻,吕新的声音再次响起:“慢着……”
呃,小言最近在看金装武侠大戏,所以语言上有点邪性,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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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四大门派自说自话,浑然不将场上其余各个门派放在眼中,如此一来,吕新忍不住了,被人无视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吕新说什么也要参上一脚,而且,他对于三大门派的绝学很感兴趣。
众所周知,吕新虽然境界和功力都很高,但是却唯独欠缺可以发挥功力的招式,尽管便宜师傅再三说明“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达到了死生之境后,所有招式只管信手拈来即可”,奈何吕新的基础实在太差,即便是让他信手拈来,即兴发挥,他也只能来来回回使出一系列的王八拳。
鲜于掌门转过头看了吕新一眼,却意外的发现对方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好在他也算是白道的中流砥柱,别的不说,脸皮的厚度堪称无人能出其右,所以,纵然心中疑惑,依然保持风度的询问道:“不知吕贤侄觉得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吕新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尊师重道,也没有那些诡鞠莫名的江湖习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内功的暴发户,自然没有那么多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