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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养猫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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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屋里几分钟前还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冰冻。
 
作者有话要说:某A好可怜……JJ抽了、评没了、花花丢了,清水光汤的看得偶好不心酸(捶地哭ing……)
要评啊评,花花啊花花。套用作者们最爱说的一句话:童鞋们的评是偶坚持写下去滴动力(握拳ing……)




5…3

  ×年3月25日。多云。
  上个礼拜赵波给我出了个解决小白生理问题的主意。
  他家养了一只纯种吉娃娃,他妈妈从来不让它出去随便配种。一是找不到好种、二是怕它会生病。他说要是吉娃娃实在憋得慌的话,他妈妈就给它一只拖鞋让它自己搞定。
  于是我照办了,特意挑了二姐的那双又软又胖的棉拖鞋给小白……结果小白真的爱上了二姐的拖鞋!还把拖鞋拖到笼子里、天天睡在上面,就是为了防止我拿走。害得我今天要把拖鞋拿出来洗洗的时候跟它斗智斗勇了好一会儿、还又被它抓了一把,真是气死我了!
  日记,你说这种跨物种的恋情我要不要阻止?要是就这样下去的话小白会不会心理不正常啊?不知道它是不是世界上第一只爱上拖鞋的猫,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报备吉尼斯啊?
  
  ——摘自卫明的日记
  
  晚饭送到了,终于打破了102室内几乎凝滞不动的空气。生鱼片、寿司、日式火锅都是市中心的一家很出名的日式餐馆出品的,至于怎么会送来这么远的地方的嘛……其实是奚典的妈妈接到儿子的“订餐”电话后派自家的保姆紧急采买、并且搭乘“十万火急”的出租车专递才送到的。
  奚典开了一瓶白葡萄酒,说是吃生鱼片的时候喝这个最爽口。
  卫明扁了扁嘴、没吭声,只是接过他手里的瓶子给各自倒了一杯。
  生鱼片的厚薄切得很均匀,一片一片斜斜地紧挨着,按不同种类围成了大中小三个圆圈排列在包着保鲜膜的碎冰上,中间则是一堆色彩艳丽的北极贝。整个拼盘看上去又新鲜、又漂亮,叫人很有食欲……可是却非常不利于奚典这样的盲人取用。所以他试了几次都不成功,要么是一下夹了两三片、要么就是一片都没夹起来,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夹起的是什么品种。
  卫明因为肚子里还有气,所以一上来就用寿司把自己的嘴塞了个严严实实。可看到奚典几次努力都不怎么成功后再也看不下去了,含糊地说了声:“我帮你。”便飞快地手起筷落、稳稳地分别夹了三种鱼片放到他面前的空碗里,又把装着芥末和酱油的小碟子推到他手边道:“小心点,酱油就在碗边上。”
  “谢谢。”奚典小心地摸到碗、又碰了碰旁边的小碟以确定位置,这才夹了一片鱼片起来。
  “三文鱼。”卫明瞟了他的筷子一眼,轻轻嘀咕了一声。
  “哦!”奚典把鱼片送进嘴里,顺便掩去了嘴角的笑意。而一等他吃完碗里的几片,卫明就会在他的碗里添上新的;每次夹起鱼片放进嘴之前、他也照旧会嘟嘟囔囔地提示一声。几次下来,他再也忍不住地微笑了出来。
  卫明注意到了,抽抽鼻子、转开了目光。
  “你怎么不吃鱼片?”奚典察觉到卫明除了给他夹鱼片之外,筷子就再也没落到盛着生鱼片的碎冰包上,不禁有些诧异。
  “我的肠胃不太好,不怎么能吃生的。”
  “刚才……”奚典的话开了个头便无疾而终、改为歉然的一笑。他想起自己在订餐前并未问过卫明的具体意见。
  卫明知道他要说什么,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二姐说我就是个穷人命,吃太好、太油、太稀罕的东西都会拉肚子。”
  奚典的歉意更浓了。
  “这个火锅你交给我好了,这种汤汤水水、热乎乎的东西我没问题的。”卫明说着就给自己盛了满满噔噔的一碗汤汤水水,然后把被他吃掉了半拉的寿司拼盘往奚典那儿推了推道:“剩下的寿司你吃。”拼盘里剩下的几乎全是握寿司……贴着生鱼片的那种。
  “嗯。”听卫明这样有点自说自话的分配,奚典竟有种窝心的感觉……好像一家人呢!一直隐忍着的笑意又扩大了。
  总的来说,晚饭吃得还算愉快。再加上整瓶口味清爽微甘的白葡萄酒的作用,终于把用餐的两人之间最后的那一点尴尬也给抹得干干净净。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卫明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了……但决不是醉!他挺喜欢这种三分薄醉的感觉的,所以也没开电视,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着曾经是他家的、原本该微微泛黄的天花板发呆。
  “卫明?”奚典端着两个杯子站在厨房门口,来回摆动着头搜索卫明的方向。
  “在。”卫明急忙起身去接他手里的杯子。
  “给你也倒了杯咖啡。”奚典道:“可以醒酒……反正你明天也不上学。”
  “我又没醉!”卫明抓住了关键词,不以为然地斜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乖乖喝了一口有点烫嘴的咖啡。
  奚典笑笑,坐下前从裤后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向卫明。“这人是个礼品设计师,专门给酒店和企业设计各种用品和纪念品的。”
  卫明有点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是个女人的名字。
  奚典喝了口咖啡才道:“她的工作室正在招人。对应聘者的工作经验没要求,反而就需要你这样的新手。她说年青人的眼光也比较新颖、能带新的想法过去。有兴趣的话你去试试吧!”
  “嗯……”卫明皱着眉看了看奚典,可是却在他的镜片上看到两个一脸傻呵呵表情的自己,顿觉索然无味,调转了视线盯着自己的咖啡杯问:“那天你听到我和我姐夫的话了?”他不是傻瓜,猜得出奚典此举的由来。
  “嗯。”奚典点了点头,淡淡道:“只是希望你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卫明的眉皱得更紧了……再怎么说那段对话也是家庭成员之间的对话、属于比较私密的范围,何况对话内容对他的形象似乎也颇为不利,于是有点窘了。随手把名片往裤子后袋里一插,嘟囔了一句:“谢谢。”
  奚典听得出他的道谢并无几分诚意、更缺乏热情,心里有点小小的不悦。“难道你想去那个杂志社的什么副刊去做什么营销?”完全是悻悻的口气,叫人听了说不出的不舒服。
  卫明郁闷地闭着嘴不吭声。
  奚典一动不动地面对着他,等着他的答复。
  卫明顶不住这种对峙当中越来越重的压力,只能怏怏地咕哝了一声:“不想。”为了防止奚典接着问,他“咕嘟”一下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慢吞吞地咽下去、嗓子里发出一阵闷闷的吞咽声。
  奚典才不吃他这一套,板着脸接着问:“那你想过毕业后干什么吗?”
  见他包公一样的脸色,卫明不好意思再慢吞吞了,只好咽下嘴里的咖啡道:“想过。”
  “哦?说来听听!”奚典一挑眉。
  卫明有点恼火,很想问他凭什么端着这副架子跟他说话……他又不是他爹!不过想想他问的也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于是口气硬邦邦地道:“广告设计、企业形象设计、包装设计都行。”
  “刚才给你的那张名片上的人就是做这个的,符合你的理想。”奚典很准确地指了指卫明放名片的口袋的方向。“你去试试。”
  卫明虽然明知他是绝对的好意,可是极不喜欢他的语气,所以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嘴也撅得老高,憋着口气不吭声。
  奚典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霸道了,皱了皱眉,转头喝了口已经变得温热的咖啡。
  屋子里的气氛再次凝滞。
  
  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奚典又开口了。“你自己去找过工作了么?”
  “我还没毕业呢,凭什么去找工作?难道凭学生证去?”卫明赌气地隐瞒了自己屡次实习碰壁或者不爽的经历。
  奚典听得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给他上一堂关于求职立业的课,但又及时忍住了。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仅仅是个新搬来没多久的邻居而已。于是只能意犹未尽地“哼”了一声便起身拿着空杯去厨房了。
  “你哼什么哼?”卫明恼了,也跟着起身、辗上去拦住了他。“你什么意思?”
  奚典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他本来就比卫明高小半个头,这会儿站得又近,所以更有压迫感。
  “你不是说不喜欢人家吞吞吐吐的吗?”卫明悄悄退后了一步,抻着脖子道:“那你也把话说完呀!”
  奚典咬了咬牙、小小地思想斗争了一下,重重点头道:“好,我说完。”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斟酌了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你是从小到大都被你的两个姐姐给宠坏了,什么事都是你大姐替你安排的。你一面在埋怨你大姐管你管得太多,一面又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给你铺的路上心安理得着。”
  “……?!”卫明倒抽了一口冷气、震惊得嘴巴长得老大,喉咙一收一缩的、却一个音节都迸不出来。
  奚典像是看到他的表情一样,歪着脑袋冷冷地问:“怎么?觉得我的话很难听?说错你了?”
  卫明的脑子里很乱,有一部分自我在心底里认同他的话,可面子上、他过不去!于是连连喘了好几口才呛着嗓子问:“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了解我多少?你认识我才几天啊?”随着最后一个问句、他的大嗓门也完全亮了出来,真想用手里的马克杯砸到奚典的脸上……把他那副能照得出人影的太阳眼镜给砸个粉碎。
  “我是没认识你几天,可是这就叫旁观者清你懂不懂?!”奚典的嗓门……原来也很大啊!再加上他突然全数迸发的怒气,使得他的话、他的姿态都非常有威胁。“你难道听不出你姐夫是在打发你?!听不出他其实已经受够了要照顾你、照顾你们一家子的这种负担?!”
  “呃?”卫明被他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脑细胞暂时罢工了。
  “他说是说你大姐可以放心了,”奚典喘了一口,把涌到嗓子眼的怒火给压制了一点回去,沉声道:“可实际上他的意思是他、终于可以摆脱你这个大麻烦了!”那天晚上卫明和卫青姐弟俩走后,他因为还有点郁结未消,所以又到院子里抽烟。结果无意间听到了从202阳台上飘下来的那段对话,听得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也就是后来卫明问他怎么还生气的原因所在……其实,他是在生那个姐夫的气。当然,更主要是在生反应迟钝、后知后觉的卫明的气。
  “……?”卫明挠头了。有吗?姐夫的话是这个意思吗?仔细想想,好像有点诶!
  “我不是……”奚典再次深呼吸,现在除了怒气之外他的心里还涌上了歉疚之情。“对不起。”他狠狠地对自己皱眉。“我不是要调拨你和你姐夫之间的感情。”
  卫明怔怔地看着他。他知道奚典没有无聊到要调拨他和他姐夫,只是不太明白他干嘛又是一副要气炸了的样子。
  奚典窘迫地舔了一下嘴唇,稍稍停顿组织了一下语句,然后才道:“你二姐告诉了我不少你的事、卫家的事。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东西。”
  二姐?又是二姐?!她才回来没多少天,怎么能捅出这么多家庭密事呢?卫明郁闷了。
  “卫明,”奚典当然不知道卫明的心思已经纠结到他二姐身上去了,依旧沉声道:“虽然我是个外人,认识你、你的姐姐们也没多久。但是,”他皱眉、咬牙、吸气,道:“你们每个人都是个独立的生命体,将来终究是会各有各的生活的。”
  卫明还是怔怔地看着他……其实是在怔怔地看着自己映在他的太阳眼镜上的影像。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还有,”奚典还在继续,只是嗓音更低沉、似乎还蒙上了一层沉痛的味道。“虽然我是个瞎子、同性恋,但我毕竟是人家的儿子,还是知道点家庭责任之类的事的,所以我才会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跟你说这些。”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瞎子!”卫明抓住了一个关键词……至少,他以为这是个关键词。
  “嗯,我知道。”奚典顺从地点了点头,镜片后面唯一的右眼则很无奈地翻了翻。“我想说的是……卫明,你是个大男孩了。牺牲也好、心安理得也罢,现在都是时候自己拿主意了。”
  卫明依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信息量过大、脑袋有点过载了。
  “我从小学琴。”奚典讪讪一笑道:“因为我爸爸、妈妈都是弹琴的。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弹琴的。”
  不知怎的,卫明屏住了呼吸,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听着、看着奚典,等着他继续“自白”下去。
  “眼睛瞎了之后我停了,钢琴、小提琴都停了。”奚典也退后了一步,背倚到了厨房的门框上。“我试过很多种别的活法。”他涩涩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才接着道:“因为我想一个瞎子、一个少了一只眼的瞎子就算再会弹琴都只是个残废,永远都要靠人拉着到东到西的残废,根本没法登台演出。”
  卫明忽然想到那个总是跟在姐姐们的屁股后面给到家里来上访、慰问的没一个人鞠躬的小屁孩……那个可怜的自己。心,抽紧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我停过、迷茫过、选择过,所以最后我还是拿起了小提琴、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奚典深吸了一口气,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众人所熟悉的微笑——在卫明看来是过于仓促和突兀了——接着道:“我想,除了比你大十几岁之外、我还是有点别的资格来跟你说这些的。”
  卫明看着靠在门框上的奚典……他的表情和形体看起来很放松,可凭着画过许许多多幅人像的这双眼睛、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假象!在奚典身上那件薄薄的墨绿色羊毛开衫之下必然是一块块纠结和紧绷着的肌肉。“嗯,我知道了。”他咽了咽口水,嗓音因为紧张而也变得格外低沉。“我会去你朋友那里试试的。”那个设计师应该是奚典的朋友吧?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了解人家的招人要求了。
  “嗯!”奚典的嘴角扯得高了些。过了良久才缓缓吟了一句诗:“莫愁前程无自己,天下无人不识君。”
  “嗯?”卫明的国文不是很好……咳咳,其实是勉强啊勉强。
  奚典笑了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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