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死囚-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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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会只有他们母子,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他的林叔。
林逸诗有些颓败,不过半年光景,他已经从准爸爸变成了武术指导老师,这两个新鲜词汇都是袁园教月园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等一等,这半年发生了太多事,首先从袁园被送回宗南王府说起吧,小阎王不是浪得虚名,只不过袁园失血过多,这半年来一直来调理身子。二来琪晟的眼睛,作者这里交代一下,小阎王和琪晟感情日渐深厚,琪晟想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不愿自己的眼睛的拖累妻子,便将藏于心中的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小阎王。
原来当年,琪磷初嫁,他本想逾礼与她倾述自己的感情,不想撞见了一个陌生男子正准备带她离开。之后便是那男子调唆琪磷对他下毒,也许琪磷自己也是情急之下,不知道会有何种后果,不过怎么样都好,琪磷最终没有随那个男子私奔,而是忏悔地留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嫁去了南陵。
小阎王也信守承诺,只是趁着为琪磷号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她的血,治好了琪晟的眼睛,只是告诉琪磷是她发现的一种药草,并没有将这事告诉琪磷,何必徒增她的烦恼呢?小阎王摸了摸大肚子,已经六个月了,现在她的也没有闲心去管人家的事咯,她望了望窗外,又是一阵吵闹声,每天如此,琪晟在屋内合上了书,闭目道:“关窗。”
琪磷常常说胎教这东西很重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琪磷这丫头天天都在他和闫姬蓉的院子外吵闹不休,难道要让她的侄子天天听这些胎教?
琪晟院外。
“麻烦你出去吧,不要再跟着我。我是不会让你带走月园的。”袁园指着反方向的路,自从她伤愈,半年之间,这人每日不要脸地跟着她,仗着王府的侍卫都拿他没法子,天天自由穿梭于府中。好像他们之间的过往真的可以一笔勾销。
“我要见我儿子,天经地义。”吴霏挑了挑眉毛。
袁园冷笑道:“当年你说过不认这个儿子,至今我记忆犹新。”
“我没说过这话。”吴霏理直气壮道:“我只记得我们在树林……”
“……你这个无耻混蛋,滚!”袁园打断他,转身离开,此人天天嚷着要夺回儿子,但都只是嘴巴上功夫,也没有实际行动,天天她便与他争论不休,没玩没了,与他经此沐春离宫一役,两人也算是进水不犯河水,她只求不要再和此人有什么纠缠。
留下吴霏负手站在园中,肃然清朗道:“明日我会准时再来,一定会要让那个小鬼跟着我。”一脸正义凌然的样子。
明日?明日天还没亮,她便要带着月园离开这里,母子两人高高兴兴地云游四海,摆脱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男人!
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不过如此。从她一开始梦想与自己的心爱的男人游山玩水,寂于山林之间,到现在许多年,她走了太多的弯路,终于要实现了。现在她喜爱的心爱的男人,只有儿子一个而已,至于林逸诗,她无法面对他的感情……当时情动之下答应了他的求婚,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面对失而复得的林逸诗和四年独自一人的冲动,她始终对他一开始的隐瞒和欺骗心有芥蒂,不过因为月园实在很喜欢林逸诗,贴着要他做自己的师傅,虽然表面上做回了朋友,却实难交心。
至少,现在的她没办法那么快对一个人再次敞开自己的心,她胆小如鼠,害怕再次受伤害,儿子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翌日清晨,她收拾好包袱,也带了一些够用的钱财,抱着还在睡梦中的月园便准备出门了。昨晚已经同大哥大嫂倾别,讲好这次只是出去北萧的沿海县市游玩一番,次年便归。天上还挂着一弯淡白色的晓月,车夫和随侍的丫鬟已经早早等在了府外。
“月园的武术指导一日也不可荒废。”却不想林逸诗已经骑着马守在府外,他笑脸盈盈,看样子已经卯足了劲要跟着他们一起了。
袁园将月园交给丫鬟,让她们先上马车,心道肯定是月园这小心走漏的风声,无奈道:“我可没有带你那份干粮。”
林逸诗握了握剑,笑道:“我可以一路卖艺。”想是赶不走林逸诗了,月园的确也喜欢缠着他,袁园便沉默没有再说,转身要上马车。
“月园必须跟着我!”不是冤家不碰头,没想到吴霏也骑着马出现了,他勒住缰绳,跳下马拉着马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袁园眯起了眼睛,本来已经上了马车,又跳了下来,她缓缓步至吴霏眼前,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她终于开口道:“要让月圆跟着你,除非我死了。吴霏,你我本来势不两立,现在我也不想报仇这事了,你又何必来挑事?你拦着也没用,我想去哪里谁也拦不了。”
袁园说完转身就要上马车,却被吴霏伸手一把拉住,急道:“那你也跟着我。”
袁园被他突如其来地说法弄得怔了下,一时间脑袋空白,下意识地接道:“什么……?”吴霏本来拉她抱紧怀中,却不想林逸诗架马上前,举剑拦至吴霏胸前,皱眉道:“说话便是说话,莫要动手动脚,脸都不要了。”
吴霏轻轻夹开他的剑锋,冷哼道:“比起不要脸硬贴,林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园推开吴霏,不明所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吴霏不耐烦地看了袁园一眼,大声道:“我说你和那个小鬼就跟着我吧。”
“好让你这种烂人欺负不是?”袁园鄙夷地瞧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吴霏顿了下,牵着马紧紧跟跟着马车,道:“你说对了……若是让其他人欺负你们,不如我大爷亲自来。”
车帘撩开,两人隔着马车,一个车上一个车下对望,长久的难堪的静默让吴霏不知道这算什么答案,难道他吴霏大发善心承认了她们母子,她不应该感激涕零吗?或者她这样的女子,他还愿意让她带着小鬼留在他身边,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突然,她笑了。看见她笑,吴霏的心情竟然会觉得,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本来烦躁的心情也跟着她的笑舒缓起来,暗道这女人……看来也是想留在他身边的。
“神经病!”袁园暗道这男人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又或者是为了夺回儿子,不惜要放话要她留在他身边的阴谋。他们之间,水火不容,没办法处得来。
吴霏脸色沉了沉,冷峻道:“琪磷,我告诉你,这是我……呃……最后一次同意你带着那个小鬼回到我身边,错过了这一次便永远没了。”
“车夫,快点!”车帘猛得放了下来,当吴霏刚才说的话是空气……轻轻飘过……不留下一丝痕迹。
吴霏拉着马停了下来,他吴霏向来说话算话,既然这女人不识好歹,他又何必一再拉下脸面,一跃上马,转头朝反方向奔去。
正好迎上跟在马车后面的林逸诗,他礼貌性地笑了笑,收紧了缰绳,跟上了琪磷的马车。一个马车一个剑客,在刚刚升起的红日映照下,构成了一幅绝妙的画面。
吴霏回头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慢慢变成黑点,然后消失,茫然若失。一扬鞭子,朝着反方向绝尘而去。
越走越远,想起她的事便越来越多……第一次见面满脸漆黑的她,第二次见面刺了他一刀的她,第三次见面和她在军营中……直到后面在沐春离宫的小岛上,在黑牢中,他们的独处……她的瘦小的身子,倔强的眼神……越想便越是急躁,不知何时……她就那么轻易地在他心中扎根了。
猛然……
吴霏勒住了缰绳,摸了摸鼻尖,低低地骂了一句:“妈的,怎么全是她。”
手腕一转,骏马嘶仰转身,朝袁园的马车的方向追去……
尘埃落定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园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着夏嗣雪,三个月和三个半月难道有区别吗?还是他认为这孩子不会吴霏的?
夏嗣雪话中带刺,无情道:“墨凝告诉我的时候,本是不信的。不过现在看来失忆后的琪磷,已经不是我的小丫头了,还是你为了报复我才和那么多男人纠缠不清?”他的表情是不在乎的。
夏嗣雪口中的墨凝,便是他的夫人谢墨凝。那个看起来温婉可人的女子,却是有她想不到的蛇蝎心肠,袁园已经答应了她不再见夏嗣雪,可是谢墨凝还是若无其事地将毒药给她,害的她如此,不知道又会在夏嗣雪耳边吹什么风。
“以前的确做过傻事想报复你,可是现在连骂你的心思都觉得多余。不知道你夫人对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对我如此失望。”琪磷未尝没有想报复过夏嗣雪,她自杀也许就是为了让他内疚一辈子,可是这男人却根本无动于衷。
袁园平静地说着,现在她不想离开了,因为她就是要听一听那个谢墨凝到底说了什么。
夏嗣雪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皱眉道:“在你回国途中,可有和骆阳结伴而行途经云雪天下?还去找过墨凝拿毒蛇的解药?”
“有。你到底想说什么?”骆阳带她上云霄台找谢墨凝解毒,就算谢墨凝告诉夏嗣雪这件事也不足为奇,可是夏嗣雪突然冒出问孩子的月份的事让袁园很不解。
夏嗣雪轻蔑地看着她,突然冷笑道:“果然如此,你的孩子是三个半月才对吧。你和骆阳也真够大胆,竟然能在山林中野合,丫头,你真是长大了。”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袁园被夏嗣雪越说越糊涂,不过对他说的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她却很生气,道:“不过骆阳和你不一样,是正人君子,你不要随口污蔑他!”
“是么?那真是奇怪了。”夏嗣雪眯起眼睛,满脸写着不相信,道:“墨凝饲养的小毒蛇是拿来提炼毒汁的,所以不会攻击人,除非……她是赤身裸体,它们会以为那是食物。”
这一下,袁园可算是听明白了,谢墨凝肯定是告诉夏嗣雪,骆阳和琪磷在野外媾和被她饲养的小毒蛇咬伤,才会上云霄台找她拿药。
“伤口在小腿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连脱个亵衣都害羞,不想才认识骆阳几天就可以快得脱裤子。”夏嗣雪温柔的时候,能人认为他便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男子,可是他说起狠话,却真的能杀人于无形,上一次就是这样,而这一次也不会意外。
“你和你夫人真是聪明绝顶,一眼就把我这点小把戏看穿了,我都快恼羞成怒了。”袁园故作惊慌道,一脸羞意,一边说就一边转头离开,至于她是去树林解手才会被毒蛇咬伤的事实,夏嗣雪知道了恐怕还会说她诡辩。
她已经懒得同夏嗣雪说下去了,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B,既然口口声声说不在意琪磷,人家现在怀的是谁的种,他犯得着这么生气么。
夏嗣雪大步走了上来,挡在了她的前面,低头看她道:“既然是骆阳的孩子,你便不能走了。”与他纠缠的时间太久,袁园这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夜裹着他的身躯,就像一块巨大的屏风挡她的面前,压迫着她的视线。
“你!”袁园还没来及叫出声,就被夏嗣雪一掌捂住了她的嘴巴,袁园的四肢顿时麻木瘫软,跌在了他的怀中,视线慢慢地开始模糊,看不清夏嗣雪的神色,分不明他凉嗖嗖的笑意。
这时,韩挺已经在低谷出口等了袁园多时,见她还没有出来,而已经是了夜黑了,心道天色已晚,山路崎岖,不如就等明早再启程回叠谷。又折返了回去,猜想宗南王应该还在静王的大帐中,便准备前去禀明王爷,请示明早再行。
谁知道,静王竟说宗南王从未来找过他,韩挺估摸这事有蹊跷,便道是王爷亲口说回叠谷之前要先于静王说一声,只是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静王才又给骆阳和陵王写了一份急件,方才吩咐副将送出去,本来就已经着急万分,现在琪磷又不见了,更是忙中填乱。他对韩挺道:“本王先派人道低谷中的各个分帐仔细查询,你去也带着自己的人马去附近的山林中搜寻,若是今夜过后,还没有找到宗南王,本王会再做打算。
她一个弱女子,还有着身孕,在这山野中,能徒步走到哪里去呢?一个不好的想法在静王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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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当真要这样做?你也真心喜欢过琪磷,现在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嗯,不念旧情?”金玉满脸忧愁地看着昏睡在床上的琪磷,心道主人已经渐渐被权力和复仇蒙蔽了双眼,曾经他和琪磷在东满宛如神仙眷侣的日子,金玉一直清晰地记得,他很羡慕。
夏嗣雪坐在椅子上,抬手摸了摸下颚,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她。”声音有些冰冷。
“主人,我……决没有半点这样的心思”金玉握紧了双手,急道:“只是琪磷现在北萧的宗南王,若是动了她,把北萧也掺和进来,对我们不利。”
“现在这时候。没人敢打定她就在我这里,”夏嗣雪道:“北萧自己把王爷弄丢,可怪不得别人。”
“可是我们已经有小皇帝做人质,何必还绑上琪磷?”金玉不解道,虽然琪磷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骆阳的,可是既然小皇帝能威胁到静王,抓琪磷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静王或许还有顾及,可陵王却不会管小皇帝的生死,如果议和不行,那我们败局已定。”夏嗣雪起身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眼色中的冷酷愈发浓烈:“明天静王下了狠心要一战,我杀了小皇帝也没用。你现在就连夜回京,放话骆阳,他的女人和孩子的性命便在他一念之间。”
“可是,主人……”金玉知道夏嗣雪这样的做法虽然有些卑劣,可是也算形势所迫,只不过拿琪磷去要挟骆阳,而不是堂堂正正地交锋,让他为难。
夏嗣雪动了动眉梢,不容置否道:“你觉得一旦再战,我们还能撑多久?骆阳势如破竹,若不是小皇帝在手,恐怕拼死一战,胜算却不大。”
“你可是要为了一个女人逆我的意思?”夏嗣雪面容冷峻道。
金玉怔了下,下意识地应道:“遵命。”他转身出帐,但是步伐缓慢,有些沉重。
他想救她,救了第一次,救不了第二次,自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