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adise never rains-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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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在冬天的时候穿过三件以上的衣服,但那天则豪带他出去的时候,他穿得像是一只童话里的熊,这害他走路都走不稳,笨拙的样子让他懊恼不停,可是则豪的手臂圈上来的时候,他又觉得好幸福,回头看那男人冷硬的脸上带著单纯到近乎白痴的笑,他也笑了,因此,吃了一嘴围巾上的毛……
他想要脱掉手套,去团一个漂亮的雪球,可是则豪把扣子系得太紧,他灵活的手指藏在厚厚的手套里,失去了作用,而且,那是只有两根手指的,带著鲜豔的猴子图案的胖手套,他支支吾吾的叫唤,把手伸到则豪面前,抗议著,则豪似乎看不见,只把他抱起来,向一边挪了挪,低头,脚下踩著小小的木质平台,则豪刚刚扫出来的地方……
想要什麽样的雪人?──那个男人蹲在不远处,一边随意的拢著雪片,一边转头问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像阳光下的雪地,迷眼。
跟则豪一样的──脱口而出的话,含糊不清,但显然则豪听懂了,在看到男人邪气的笑脸扬起後,Todd红了脸。
然後,他就站在那里,累了就蹲下,看著一个穿著单薄风衣的,一贯优雅冷冽的男人,顶著一头蒸腾的汗湿,不断的忙碌,有什麽迷住他的眼睛,抬起被手套裹住的小爪,蹭了蹭,晶莹的,仿佛融掉的雪,慢慢,在低温中凝结,变成剔透的珠……
雪似乎化了很多,一滴滴的,在脚下融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星星点点的,像是月亮上的环形坑……
则豪跌了一跤,黑色的外套沾满了雪,脸上头发上都是,纷纷扬扬的,大大的雪片从厚厚的云层里洒下来,则豪转头,一边爬起来,一边看著他笑,他皱皱眉,用带著绒毛的手套在脸上胡乱的抓了一把,抹去融化成温热水流的飞雪,然後猛地扑过去,将刚刚站起的则豪重推进了厚厚的雪地,则豪本能似的接住他,看他一双通红的眼,湿润的,让人想吻下去。
滚呀滚,把自己也滚成雪人,则豪坐起来,把他整个抱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拍去他一身的雪,仍旧傻傻的笑,顶著冻红的鼻尖和脸颊。
一起玩吧,别放著我一个人──他含糊的说,又吃了一嘴的毛,额头贴上则豪的,都那麽暖,但他是干净的,则豪是汗湿的……
傻瓜──则豪把他快要盖到眼睛的围巾剥开,刮了刮圆巧的鼻尖,又舔了下被他自己咬肿的红润的唇,趁他开口前,赶紧帮他把围巾重新盖好,看到小猴子突然吃了一嘴毛,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忍不住又笑。
围巾上的长毛都快被Todd啃光的午後,他们终於垒起了两个形状奇怪的雪人,Todd的那个瘦瘦的,尖刻的线条看起来有点霸道,有点冷漠,他说,这个,是则豪,则豪的那个,胖乎乎的,顶著两只大大的枯叶做耳朵,有著宽阔的额头和一大一小的眼,甚至一条可爱的尾巴,他说,这是Todd──一只猴子,说话的时候,还扯了扯用粗麻绳装扮的长尾巴。
Todd脸红了,似乎想起了什麽──是啊, 他停不住想起曾经埋在他身体里的链,现在被则豪小心的盘好在腰间,纯粹的装饰。
怎麽了?──则豪勾了勾连额头都红起来的Todd,想把小猴子抱在怀里,却被推开,小猴子气鼓鼓的,四下张望著,然後扯了则豪手里的小铁铲,硬从雪堆里刨出一段枯掉的树枝,蹲在那里,回头看了看不解的则豪,嚣张的扬了扬被围巾裹紧的下巴,好像在说,你等著瞧!
Todd把枯树枝上的枝枝桠桠一一折断,漂亮的小手套被弄的脱线他也不管,然後把折下来的东西在平整的雪地上摆出一排,看了看则豪,又看了看枯枝,最後低头笑个不停,捡了个最细最短的深棕色小杈,跑几步推了则豪一把,转身把捡的东西插在刚刚他堆起的叫做则豪的雪人身上,趁著则豪没弄清楚是非,一溜烟的跑开,被鞋尖带起的雪片漫天飞舞,干净的雪地上留下一串快活的脚印,则豪揉揉眼睛,那麽个短短的瞬间,扬起来的雪落在Todd头顶镶著一圈皮毛的风帽上,朦胧了那天真又干净的小脸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了天使,分明两只漂亮的翅膀在小猴子身後展开,好像他可以逆著风飞起来……
Toddy,你,是天使吗?
短暂的失神,小猴子已经跑的不见踪影,突然想起刚刚小猴子推开他之後似乎做了什麽手脚,回头去瞧,小猴子的“则豪”身上,多了什麽东西,在雪人的极具暗示的暧昧部位,上扬著短细的小枯枝,那麽不起眼,可惜他偏偏能够明白小猴子的所指,呵……
小东西……我可以把这当作你欲求不满的抱怨吗……不知道谁昨晚刚刚哭过,哭著求我别再做了……
猴子就是猴子,惹了祸总没法承担,落跑也会被捉回来……
则豪把小猴子的一双手缠在雕花床头前,甚至来不及褪去他厚厚的外套和长裤,所以小猴子被剥干净之後,那些厚重的衣服,全被压在了身下,柔软的小身体陷在温暖的绒毛中,大围巾散落在肩头,刚刚跑闹弄出一身细细的汗,肌肤上一片若隐若现的潮红,扭捏的小东西一身媚态,圆圆的臀压著外套内里紧密的毛,蹭一蹭有说不出的舒服感觉,所以则豪还没开始动手,他就哼哼唧唧的红了脸,一边在摊开的大衣上扭动蛇一般的腰,一边打开双腿缠上则豪的身体,用放荡的神情勾引著那个被他气坏的男人。
没几分锺,他就後悔了,这男人身体力行的告诉他,对於玩笑开过分的坏孩子,惩罚是很严重的……
则豪用尽技巧挑逗他的身体,在情欲完全燃烧起来之後,却放著他不管,还恶意的将大围巾搭在他的腰上,站在一边看他出丑,燥热的身体渴望满足,所以他不知羞耻的摆动身躯,借助微弱的摩擦汲取快感,片刻,他就知道自己中了则豪的圈套,那些绒毛除了让他变得更饥渴,让欲望燃烧的更强烈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积极的作用,僵持了一下,他就哭了,很没出息的哭了。
但是则豪竟然没同情他,只是坐在他身边,邪恶的压低嗓音问著,你哭什麽?嫌弃我那样满足不了你?
他这才想起自己犯了错,於是讨好的蹭过去,却被则豪躲开,他赌气不理则豪,但身体却不受控制,挣扎到最後,他手段用尽,只是无论他摆出怎样的媚态,则豪竟然都不为所动,而且,被缚住双手,严重限制了他的发挥,最後,他只能彻底抛弃自尊,在床上翻滚著大哭,撒泼耍赖(… =||||||||||),小声的道歉,小声的说则豪是最好的,则豪是世界上最棒的,则豪是(後面的是小夫妻私房话,诸位就表听了,CJ滴婀娜落跑ing……)……
好话说尽,则豪才低笑著爬上床,给予他最後的满足。
那晚,则豪很疯狂,疯狂到他相信自己以後再不敢开那样的玩笑,他被突然降临的高潮逼到快要呕吐,他觉得则豪让他不可思议,以往他总是认为,恐怕这就是则豪的极限,但则豪却总是能将那个极限很快的推翻,这次,他真的怕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揉成一团,再分辨不出来形状,所有的器官彼此撞击,碎裂一样的震撼,他纵然贪图快感,最後也不得不哭著求则豪停下来,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想自己会就这麽死掉……
则豪没听他的,直到他被折腾到意识全无,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失禁在床上,则豪才笑著停下来。
为此,他跟则豪怄了七天……
他充分的领教了一个男人的自尊是怎样的疯狂,不过他其实根本没生气,相反他觉得很快活,觉得被人如此捧在掌心中,很幸福,幸福的,像个孩子,他相信,则豪一定是神赐予他的,用满腔的细致温柔来弥补他失去的童年和青春时光,现在,他仿佛回到六岁……
只是,六岁的孩子,不会这麽谙熟欲望吧,呵……
这个冬天,一扇门将世界隔成两端,外面,僵硬的冻土和凛冽的寒风,里面,柔软的床缔和旖旎的春光。
许多年後,Todd再回忆起那个冬天的时候,只是淡淡的笑著,说,从那个冬天开始,他的肺炎,再没复发过……
则豪给他的,并不只是身体的满足,则豪的纵容宠溺,和那只言片语的安慰,将他心底撕裂的伤慢慢的填平,虽然留下的疤并不精致,但很好,那已经,再不会痛了,偶尔想起,也只是过往的记忆,是则豪,用一种强硬不讲道理的手段,将他扯出了与LV有关的一切,包括那个世界,那个生活,那些回忆。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则豪以外,还有谁能被他爱,还有谁更值得他爱。
则豪,我是你的──这是冬天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则豪的回应,是比狂风暴雨更猛烈的吻和侵袭。
他甚至觉得,这,就是幸福……
春天来的时候,他在早荒废掉的花园里种满了花,各种各样的,则豪叫不出名字,只是随著他的指挥播种施肥,他说,到了夏天,这花园,就会变一番模样,再不是只有绿色那般单调,则豪笑著,淡淡的,傻傻的,包容的,宠溺的。
他觉得知足,觉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完全可以,他再不想要其他的更多,无论什麽都不想再要,如果换作一年前的他,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可怕,但现在,他连知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喜欢跟则豪聊天,他喝酒的习惯也被则豪改掉,现在他常捧在手里的,是盛满热牛奶的透明玻璃杯。
对於则豪与他之间那些仿佛与生俱来的共同点,他总是忍不住要大呼小叫,而则豪,只是坐在那里笑,偶尔帮他理一理弄皱的衣服,展平袜筒上的折痕,他习惯了洗好澡坐在那里等则豪帮他擦干头发,习惯了趴在床上等则豪抱他去浴室去餐厅,习惯了放纵和撒娇。
明明一年前他们还打的昏天地暗。
宿命这种东西,谁能不说他神奇……
第一场春雨下过,气温上升,窗前他拖著则豪的手,说,很快,这花园就会变得生机盎然,则豪笑笑,小心的把他的头发拢到耳後,在头顶扣上他红色的鸭舌帽,帮他把敞开的衬衫纽扣一一扣好,才重又牵他的手说,出去走走。
有太阳出来的温暖午後,他们喜欢出去散步,则豪会开车带他去市中心的小花园,找一个能晒到太阳的长椅,或者是舒适的草坪,两个人就这麽坐著,他闲不住,会跑去跟周围的孩子和狗狗一起玩耍,则豪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一寸也不会离开他,他随意的回头,就能看见则豪的温存,他相信,如果有天堂,那则豪的视线里,就是他Todd的天堂。
只是,则豪的沈默总让他觉得不安,仔细想想,他们聊天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则豪听他在说,听他说LV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那些快乐的痛苦的骄傲的不愿回忆的,甚至会聊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些细碎的过往,则豪总是将喋喋不休的他笼罩在温存的视线里,偶尔在他期待的时候给予恰到好处的回答,却总是吝啬的不愿提起自己,他也问过,但则豪的答案总是简单明了,并且,则豪总有办法让他很快忘记自己的问题,继续下一个属於他的话题。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满足并幸福的,只是偶尔,他觉得,则豪,仿佛是在一层加固的厚玻璃里面看他,他怎麽,都走不到则豪心里。
他问过则豪为什麽会看上他,则豪说,因为我们是同类,他深知这句话的含义,然後就再问不出其他。
则豪总是这样,说著诚恳的言辞,却又让人再无法继续这个话题。
到底要怎样,才能知道,你有多爱我……
或者,你是,怎样的爱我呢……
“嗯……则……则豪……”
慢一点……晃动的身体绷紧,一双手死死的捉住则豪的肩膀,脸深埋在他的颈窝,低低的哀求。
阳光格外灿烂,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公园里没半个人影,原本他们只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如同往常一样的聊天,则豪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他跟则豪说著八年前他自己的愚蠢,如何欺骗了鸿文和烨轩。
说道最後他叹了口气,像是终於放下了什麽东西,这个段子,他跟则豪说了几十遍,每说一次,他的负罪感就减少一些,这让他相信,祈祷是有用的,只要跟你所相信的,无论人还是神,讲清楚隐匿的痛苦和罪恶,那麽,身心都会变得轻松,这是真是的。
最後他扯著则豪的手,似是无意的问了句,那时候,你在做什麽呢?豪……
手上的力道一紧,他扬起头不解的看过去,则豪的眉皱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探出另一只手想帮则豪展平眉头,却被则豪捉住,然後,整个人被则豪抱起来,放到膝头,他瞪大极不对称的眼,瞪著则豪,等待著一个答案,则豪的脸上看不出什麽情绪,手却急切的探进了他的衣服。
天……这种时候……他紧张的四下看了看,虽然没人,但脸还是红了,则豪想要,他不拒绝,因为则豪想要的时候,总是刚好他也想要,脸红只是因为则豪唇角邪气又魅力的笑,他不介意被谁撞破,却不愿别人与他分享激情时的则豪。
别担心,我不进去,只是这里空气太好了,好得让我想念你的味道──则豪的舌缠上他敏感的大耳朵,温热的气息灌入耳道,低喃咒语般的让人迷失。
什麽……嗯……味道……──灵巧的手指挑开他的衬衫就压住胸前的突起,柔软的小东西被不断的按压,酥麻的快感惹的他不得不掩住口,压抑呻吟,身体却靠了过去,分明的渴望更多,越来越敏感,越来越不禁挑逗。
高潮时候的味道,甜的──则豪坏坏的笑著,说著毫不掩饰的下流话,满意的捕获小猴子因此产生的兴奋与颤抖,他知道他喜欢什麽,比起八年前不堪的故事,他更喜欢欲望的狂澜。
无耻……嗯……嗯……啊~~~~~~~──涨圆的红色果实被猛的拉扯,刺痛中蔓延出撩人的快乐扣紧他的咽喉,忍不住浪叫,牙齿啃上则豪的颈,报复似的收紧……
男人的手不断的撩拨,从上到下,一刻不停,红润的果实还没有得到满足,那手就探入松松的长裤,隔著底裤揉捏他硬挺的欲望,小猴子的脸烧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