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钩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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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惊心。
“Zap哥,你的手。”
焦赞接过毛巾缠在手上,刚才握成拳头直接塞在那个人嘴里堵住声音,被一直咬着,真是不轻。当时没感觉,现在火辣辣地象是被马蹄铁灼烫出的烙印。差一点。。。。。。
差一点,就在那家伙揭竿而起的时候,把他就地镇压了。
门外的狠话,让他心有余悸地沉默起来。感情神马的,果然都脆弱地象肥皂泡,不堪轻轻一击。
“你让他给我记着!”
才怪,焦赞自嘲地笑笑,回应般地摇了摇头。屋子里很静,丁峰在收拾翻倒的杂物。他摸出一根烟点上,隔壁奶茶店里传来一些旋律和片断的男声。
“寒冷的冬天还要过多久,春天是对岸的海市蜃楼,爱情像落叶一片一片,可惜他被风越吹越远。”
同样的旋律也回荡在孟良坐着的出租车上。
好。。。。。。好痛。
自己不屑又兴奋的声音在记忆深处跳了出来:“你放心,我要是爱上个Mr。fight,不是等于自己找抽吗?”
他紧紧地闭上嘴,真想。。。。。。真想穿越回去,拦住那跟对方同时击出的手掌。
两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同时闭上眼,默默无语起来。
只有温柔的男声还在两个人耳边继续抒着情:“我期待,你闪躲,我深埋,你诱惑。。。。。。”
“。。。。。。拥抱以后,却不能感觉一丝温柔。”
24、24 。。。
那天之后,孟良彻底懈怠起来。焦赞说得对,事已至此,再打电话去跟老头求证当年的过往,殊无意义。他只是二话不说地把辞职信交了上去。李总不明白什么意思,问也问不出来。他对孟良是100个满意,小海龟自打在自己这上岸,看看给他下了多少金蛋。对本人旁敲侧击未果,只好把经理叫来盘问了一通。再站到孟良跟前,脸上就带起了过来人的会心微笑,意味深长地拍肩。
“老弟,个人感情上的问题,不能带到工作中来啊。不过我理解,年轻人嘛,对一切总是抱有幻想。失望了就万念俱灰。可这是两码事,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
孟良懒洋洋地看着他:“你好像很清楚嘛,那要是感情跟工作分不开呢?”
“当然工作最重要,找人容易,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难啊。”李总凑在他耳边物质诱惑:“是因为没房吧?有房的话,你就是猪八戒,也不会失恋了。先把工作做好,买房的事,公司会考虑给你补助的。”
“失恋?”孟良震惊地大声叫了起来:“什么失恋?谁失恋?失什么恋?”
一个部门的人都看过来,手指齐刷刷地指向他。李总优雅地摊开双手,环视四周,不言而喻的表情。
“我。。。。。。我哪有失恋!”
孟良被众人无奈又同情的目光激得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我没有!我。。。。。。我都没恋上,谈什么失恋!根本不可能嘛,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失恋那也轮不到我啊,我那只是。。。。。。那只是。。。。。。”
那只是差点失身而已!
否认就等于是公开明目张胆摸鱼的佐证,公愤纷纷袭来。资料夹被一只只垒在桌上,泡好的咖啡被收走,防辐射的植物被转移了,桌面屏保的笑脸被改成了恐吓的炸弹头,内部邮件还一只只叠加爆屏。
“口是心非的家伙,亏我们这么体谅你!”
“打了两个礼拜连连看的叛徒,差点过劳死的去死团团员集体诅咒你吃面没有调料包!”
“口胡!你那张死鱼脸果然是为了熬夜看球赛才会酱的吧!掀桌!”
被。。。。。。被大家嫌弃了呢,孟良抱着头无力地趴在桌上。
李总跟所有的人步调一致地摇着头:“你第一次在展会翻译的那个客户,主动联系我们了。这事还得你去。你先把这单做下来,我们再谈其他的,好不好?”
孟良强打精神当地陪,心里想着,也算有始有终。客户年龄跟李总差不多,高大健硕,除了肚子微微隆起,非要孟良给他音译一个中文名。孟良哪有这心情,很无情地忽悠他:“你看你跟王储一个名,真是不容易,就叫插耳屎吧。”
插耳屎不知道自己已经跟耵聍腺分泌物联系在了一起,还挺高兴,兴致勃勃地参观了本地的名胜古迹,挑战起爬虫类食物和鸡禽手足,面无惧色,大呼过瘾。
孟良悻悻地想,老外里面你也真算个变态。
千好百好,上了谈判桌,插耳屎就显出功力来了,几个回合下来,孟良憋了一肚子火。你他妈知道现在硅原料在期货市场上是什么价吗?他站起来在宾馆的落地长窗前深呼吸。
对面的广场上远远地看不真切,但u型台搭得很熟悉。台上连续冲翻的身影更熟悉。
“细节你们慢慢看,我要出去一下。”一股冲动蓦然涌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不顾李总的呼喝,推门而出。
会议室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这。。。。。。这是什么状况,翻译气跑了,那谁来继续啊?
焦赞做完最后一个俯冲下来,热得把长袖也脱了,只剩下一件领口汗湿了的暗红短袖T恤,胸前有个大大的bape猿人头。最近过得太闷,今天的商演特别搞了搞新意思,带上白色克隆人士兵头盔,全当极限赛之前的热身,把场地动作玩得花样百出,举办商家和筹划公司非常满意。又到了“飞跃活人”环节,他轻轻松松地一跃再跃,掌声阵阵,绝无失手。飞完7人,主持人还没开始鼓动,就有人从围观的人群中高举单臂地挤出。
“我来。”
焦赞有两个多礼拜没看到他了,乍入视线直觉地要掉转头去,心里潮来潮往,汇成一个念头。妈的,没天理啊,怎么我带了头盔还能被认出来!
克隆人士兵在众目睽睽下垂着头左转右转,看起来好像是过于紧张。
主持人哈哈大笑地拿手指点:“stormtropper;你又顽皮了。”
人群中滞后地爆发出笑声,焦赞眼睁睁看着那人躺在了最外面,还刻意和旁边的人中间留了半人宽的缝隙。混蛋!这就是故意的!他恨自己还一直为了那天晚上的一时冲动而愧疚不安。你早该想到的,他不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握紧车把用力攥了攥,正想做预备助骑的时候,又有人挤了出来,硬是躺在孟良和隔壁人的中间。焦赞和其他人都愣了,竟然是个老外。
孟良也吃了一惊:“插耳屎?走开走开。”
插耳屎嬉笑着表示,这个很酷,他也要试试。
这怎么行,孟良变色地推他,9个人,那家伙还真没飞过。
焦赞额上渗出了冷汗,好,算你狠,砸场子还带个托儿。
主持人迟疑的目光看过来,焦赞迅速目测了一下,伸出大拇指,阻止了打算上前拖人的丁峰。到了这个时候,孟良就是有心退出,也等于是破坏商演了,只好带着把插耳屎挤成肉饼的愤怒跟剩下的人贴躺地紧密无间。
能坚持玩车的人多半都有喜欢超越自我极限的应激性,焦赞也不例外。此时此刻,他热血上冲,一根弦绷到底,一触即发,只想着:那就来吧,你挑战,我就应战,咱们俩之间,就这么简单。
助骑距离加长了很多,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大家都屏息静气地等待焦赞飞身一跃。
这一跳,明明很短促,但因为成败的确无人得知,悬念拉长了时间,除了焦赞,对每一个人都显得格外漫长。
孟良没有闭眼。
他拿出最大的毅力,仰望着车轮从头顶飞过,克隆人士兵连人带车的逆光定格足以让他忽略一切背景,在瞳孔中留下充满魔幻色彩的一刻。
后轮甚至是在距离孟良很远的地方着地,跨度太大,一跟地面接触就开始倾斜,就这么侧着滑出一段距离,才彻底刹住。
掌声和口哨呼啸四起,插耳屎爬起来激动又惊叹地摇着头,好像他的字典里就剩下“AMAZING”一个词了。
孟良是被丁峰强行拖起来的。他被动地被紧紧拥抱住,丁峰咬牙切齿地凑在他耳边说:“你想干什么!”
孟良条件反射地反手把插耳屎推远:“这人我不认识。”
“我没问他!”
忠犬一样的丁峰被激怒的样子,孟良还是第一次看到,刚想反驳,焦赞已经摘掉了头盔,单脚划地坐在车上溜了过来。
“丁峰,你放开他,这么多人,象什么样子。”
孟良还没准备好,插耳屎凑过来旁若无人地挤开他和丁峰,对着焦赞表示崇拜。
过了一会儿,观众逐渐散开,孟良眼见两人已经开始攀比对街车圣经《CRUX》的观摩数量了,忍无可忍地把插耳屎赶了回去。丁峰收拾好东西,推着车过来,还气哼哼地瞪着孟良:“你还不走?我要是说我想揍你,你信吗?”
那家伙也就算了,我平常是怎么对你的?孟良见不得丁峰对他这个态度,脸扭曲起来:“靠,你以前把我拉地上凑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上次来闹,店都快没法开了,你知道人家背后怎么看我们吗?”丁峰把车扔地上,揪住孟良的衣领:“你怎么这么记仇?ZAP哥马上要参加比赛了,你这样,他要万一有个闪失。。。。。。”
“没有人逼他飞啊,他可以不飞啊。不飞他会死吗?不耍帅他会死吗?!”孟良冤枉地一声比一声大,本来真没想太多,现在倒成了帮倒忙了。一提上次就火大,那是我要闹吗?你没看见他对我做了什么!
“你!”丁峰气得举起拳头,却被焦赞挡住了。
“你不能动手。”
“ZAP哥!”丁峰做不到焦赞的冷静,不甘心地喊。可接下来,就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来。焦赞看也不看地向后一个肘锤,正中孟良面门。“咕咚”一下,人就倒地上了,呼痛声过了几秒才响起。
焦赞冲着丁峰接近O型的嘴巴点了点头,因为只有我能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互攻啥的,我都能接受。因为我家基本都是弱攻强受,一不留神,弱攻就会给人受的错觉。Orz。所以,提互攻好像还满多的,也是人之常情。这是我设定造成的原因,大家就别为这个纠结了。我以后文头都提醒一下好了,“弱攻强受,可能会有互攻情节”,这样可能就比较清楚了,至于是否展开互攻,就看情节发展吧。大家都是萌点接近才来追文的,你们的回帖就是我的鸡血。攻受就是浮云,我们看的跟写的开心才是王道。你们都开心,我就开心。反之亦然。我的宗旨是:射自己的精,让别人爽去吧。
OK,下面提醒啊:
番外有互攻情节,慎入。初步设定是拉灯党,但是也不保证写欢了刹不住车。看吧。当然会最大限度地争取无框。挑战啊。不过,我喜欢~~~~
看来想在圣诞前完结是很难了。人家也想当贺岁档啊,扭动~~~~~~T T
25、25 。。。
孟良回到会议室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人中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迹,两只眼窝之间青肿一片,他拖开椅子坐下,穷凶极恶地瞪着插耳屎。
一听到“发生什么了”的询问,“嘣”一声把脑门重重撞在会议桌上:“不就是谈判吗?来啊,我今天跟你死磕!”
接下来就有如神助,英文说地跟炒豆子一样,两个人逐项条款对峙,整个房间就听见他们俩的大声争辩,劈里啪啦地爆了锅。
也没用太多时间,居然就达成了一致,李总满意地签上大名。插耳屎明显不悦却还是和众人一一握手,欠欠身:“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大家都起身相送,只有孟良从冰桶里抽出整支香槟,对着瓶嘴使劲灌了一大口。
他站在落地窗前,手撑在玻璃上,向下望。广场上已经拆得差不多了。
刚才爬起来一时激愤,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才想起来掏出手机,抽掉卡,然后没头没脑地往焦赞的方向使劲扔了过去。
“还给你!我也不想再看到任何能提醒我跟你有过交集的缅怀物!”
身后仓皇的乱响,象是有车子摔倒的声音,想是焦赞为了接住手机跳下来所致。他头也不回地快速跑走了。感觉到鼻子上的血要滴下来,他使劲仰起头,心乱如麻,顺带把眼眶里泛起的酸痛感也一并忍了下去。
你有什么了不起啊?真以为我是你的车,想修理就修理吗?让着你还当我怕了你,好啊,那就来吧,你无情,我就无义,咱们俩之间,就这么简单。
他又猛灌了一大口,谈判的胜利并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安慰。太阳穴突突直跳,象是有人在他脑袋里埋了个定时炸弹。
一些过去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不要以为车没感情,你对它好,它会对你更好。”
你怎么不对我好点呢?
只爱车,不爱人!真是可恶!
疯子!你这个只爱车。。。。。。不爱我的疯子!
他闭上眼睛,皱起脸来把火辣辣的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脚步声重新涌入,李总带头鼓着掌:“果然英雄出少年,漂亮,太漂亮了。”
孟良好心提醒他:“李总,我这都挂彩了,还漂亮?”
李总哈哈大笑,指点着孟良对大家说:“看到没有,哪怕他变成猪头,只要能把这单给我签下来,在我心里,都是最漂亮的!”
孟良也笑了,指点着李总对大家说:“可惜啊,我就是再漂亮也没用了。各位,我宣布退出贵公司,我不太适合呆在这里。”
屋子里的笑声嘎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看着孟良。辞职这种事一般都是台面下进行,很少有人在这种场合,给老总下不来台。这小子也太狂了。
李总依然笑咪咪地,表情不变:“老弟,我不知道你想跳到哪儿去,不过,有话好好说嘛,你可以到行业内打听打听,‘聚能’的提成比率是不是在平均线以上。你要是拿这个要挟我,可就。。。。。。”
“你误会了李总”,孟良把酒瓶插回冰桶里,冷冷地说:“我不是要挟你。我是孟衡军的儿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第二天整个公司都传遍了。孟良带着脸伤回去收拾东西,从进大门到上电梯,全程被集体围观。到了部门愈演愈烈,他不耐烦起来,魔戒里的咕噜姆上身,龇牙对着好奇的目光兽性大发地震颤小舌音,这才一哄而散。
李总根本不见他,电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