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在一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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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于是陆言锋在乔清江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低声笑着说:“宝贝,等我电话。”
不出意外地看到男生僵了下身体,狠狠剜他一眼,随后以被狗追的速度大步离去。
当晚,季长屿哭着找到六零八号宿舍的舍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诉他莫名遭到该宿舍乔清江同学的打击报复。
“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季长屿揪着舍长的衣袖抹鼻涕。
“嗤。”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冷笑,季长屿和舍长一并回过头,堪称躺着中满枪的季长屿下意识往舍长身后瑟缩了一下。乔清江倚着门,双臂抱肩,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眼角斜斜地盯着他们。
“咳……老幺啊,”乔清江在宿舍年龄最小,所以在外人面前,剩余五人都直接管他叫老幺,“季长屿怎么你了?今晚你也太不讲情面了,这可不像你啊。”
乔清江也不搭理舍长,直接向季长屿发难:“陆言锋和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季长屿愣了愣,满脑子雾水,“硬要说的话也能算是师兄,他是我爸带的研究生,不过我跟他不熟。”
“跟他不熟还带他去你宿舍?!你就不怕他是个变态杀人狂把你拆骨剖肉地下汤?!”原本尚是面无表情的乔清江猛地爆发,骂完季长屿,又转头冲舍长发火,“还有你,下午干吗突然打我电话?!没事找抽吗?!别想要我再帮你洗衣服了!”
“哎老幺!这不你上午叫我要记得……”
“乔清江你傻了吧,陆师兄怎么可能是变……”
不等两人说完,乔清江“砰”地一声摔上门,把两个挨骂挨得莫名其妙连解释都不允许的男生狠狠关在门内。
舍长和季长屿互相望了眼,沉默了几秒,季长屿问道:“你说,乔清江他是不是……”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乔清江阴着嗓子喊“开门”的声音。季长屿当即噤声,望着舍长,舍长只好叹口气走上前去打开房门。乔清江脸黑黑地进屋子里拿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经过阳台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拉开窗帘,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朝窗外漆黑的夜色竖起两个气势汹汹的中指,再大力拉严实了帘布,抓起脸盆跟个横冲直撞的螃蟹似的往公共浴间的方向横行着去。
季长屿小心翼翼地目送着乔清江出门左拐,张张嘴,再度拾起了被打断的话题:“我看他今晚真的很奇怪,不会是……”
“你告诉陆言锋,”乔清江蓦地退了回来,在门边探出个脑袋,盯着季长屿一字一顿地撇下话,“叫他赶、紧、去、死!”
这回,他们两人等了五分钟,确定乔清江不会再像鬼一样突然冒出个头来,这个今晚受到无辜牵连的苦逼少年才颤颤兢兢地问舍长:“乔清江……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舍长转过身,撑着书桌扶额长叹。
这怎么看都是你那师兄搞出来的事吧?!
第4章 【第四章】
陆言锋刚跟着前辈做完采访,在大厦楼下和前辈道别后目送他离去,这才脱下穿了一天的西装外套。又想到什么,从外套衣袋里掏出手机,编辑起短信。
“清江,我刚忙完,想你了。”
没过几分钟,手机立即嘀嘀提示新短信:“我草你大爷烦不烦!”
陆言锋忍不住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笑了出来,立即回复道:“不烦,对你永远都不会觉得烦。”
五天前,陆言锋心血来潮地堵了个学弟,就是那个在阳台里勤劳地洗了两小时衣服的男生。要说真去表白,那倒也不至于。只是学长对学弟表示友爱以及作为一个男人对洗衣机表示尊敬的良善举动罢了,陆言锋大言不惭地想着。说白了,他就是闲,闲得去调戏两下。
不过第一眼看到那男生,陆言锋却略微愣住。
浅白的亚麻衬衫恰到好处地穿在身上,看着像是熨过,衣线笔直清晰,袖扣解开,往上挽了两挽,露出线条匀称的手臂。下摆收进水洗做旧的灰蓝色牛仔裤里,单肩斜斜挎个背包,整个人显得特别清俊挺拔。
看起来简简单单,干干净净……陆言锋有点犹疑了。这么个斯文的男生,真的是那个光着上半身蹲在阳台里勤俭居家的好男人?
陆言锋在不远处停住步伐,男生恰好抬起头和他对上眼。
瞬间,他立刻肯定了正是这双眼睛。
尽管当时是隔着一段距离,陆言锋仍看得清楚这双眼里的熠熠神采。此刻近距离观察,他更发现男生的眼瞳不仅深黑,还有毫不避讳的张扬的亮。男生看人的方式很直,从留意到陆言锋起就不停打量他,视线率直地在他身上梭巡,没有掩饰的意思。
就是这个人,全自动不怕累洗衣机。陆言锋带上点笑意。
男生看着警惕精明,事实上还是摆脱不了象牙塔内的稚嫩,他被陆言锋借用教授的儿子的名义轻而易举诓出真实姓名。陆言锋看着这人大庭广众之下想炸毛,却碍于面子,明明恨不得扑上来咬人仍强装冷静的模样,便止不住地想逗他。
本来这际遇也该仅止于此,只是第二天陆言锋翻通讯录刚好看到乔清江的名字,于是顺手发出了第一条骚扰短信——“清江,我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滚你大爷!”五分钟后,陆言锋看到回复时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满胸腔的怒火顺着这四个字砸了过来。
刚开始发骚扰短信时,对方总是立即回复过来把他从胚胎时期一路问候到祖宗十八代。后来,乔清江似乎打算采取无视政策,无论陆言锋每天发多少条、写得多肉麻,对方都不理不睬,发出去的短信往往石沉大海。但是陆言锋无聊啊,反正写那么几句肉麻话既花不了多少时间又掉不了一两肉,他完全当这是个减压方法,记起来就写上两句“我喜欢你”“想你想得睡不着”,想像对方估计气得直摔手机又忍着不来骂人,他就无由来的舒坦,繁忙一整天的疲惫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显然乔清江在如此不要脸的轰炸下没能坚持两天,很快又开始例行问候起他的大爷,有时陆言锋都觉得,这么欺负下去自家大爷会不会先从祖坟里跳起来揍他一顿?
与此同时,陆言锋注意到乔清江的宿舍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起是常年拉着了。男生不再到阳台里洗衣服,甚至连他的室友们出现在阳台的次数也明显减少。陆言锋大概还不知道,乔清江已经完全落下每当经过阳台都忍不住冲外面竖中指的怪毛病。
不会是真的被当偷窥狂了吧?
陆言锋这样问他的室友,陈斯当时正喝着水,差点连带白开水把嗓眼里的“你这还他妈不算吗”给喷出来。
直到相遇过后的第七天,他在饭店里习惯性发了条“清江,记得吃晚饭,不然我会心疼的”过去后,他第一次收到了除“日你大爷”和“滚你妹”外的答复。
“我他妈求你,你要怎样才肯停下来啊?!”
陆言锋望着短信一笑,筷子慢悠悠地挑起土豆烧鸡块里的鸡丁,说不出的优游自在,左手按着回复:“可是我喜欢你啊。”
“求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对方回得飞快,似乎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
“草!到底想怎样!”
“那你帮我洗衣服,我就不喜欢你了。”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第5章 【第五章】
陆言锋笑笑,把手机揣回兜里,抬起头原本打算示意老板结账,但看清门口一帮子学生时立即改为朝他们挥手打起招呼。
“清江,季长屿,这么巧。”
乔清江一愣,随后发现了陆言锋坐在靠里的位子上,淡然地做着惊讶状。他脸色一沉,扯起身边一个高大男生的衣领转身就要走,却失算没有拉住季长屿那脑袋里天生少了根察言观色的筋的。只见季长屿三步并两步走到陆言锋对面的座位坐下,连连招手:“舍长来这边,这是我学长陆言锋,陆师兄。”
“吃过没?”这是一脸正直关怀学弟饮食健康的陆言锋。
“没呢,正打算吃就遇到师兄你了。”这是天真傻逼兴高采烈尚不知山雨欲来的季长屿。
“呵呵……”这是夹在中间打酱油尴尬装死的舍长。
乔清江狠狠瞪了陆言锋和季长屿一眼,二话不说打算离开。
“哎乔清江你去哪呢,快过来啊,刚好可以和师兄搭台不用排队。”
……季长屿你死定了。乔清江捏紧拳头,阴恻恻地笑着。
“一起吃吧,一时半会你们也拿不到位,而且这家店的甜品做得不错。”陆言锋善解人意地补充道。
男生一听,停下脚步,想了半天咬咬牙,推着舍长恨恨地挪到陆言锋那张桌旁,见季长屿没有让出位子的自觉,边磨牙边大力一屁股坐到陆言锋身边。
陆言锋听着股骨和木头椅子相撞时“嘭”的一声,挑挑眉,这人屁股没知觉的吗?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清江,屁股不痛吗?”
闻言乔清江又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刻意当没听到大声向舍长搭话:“你刚说老四和老五有什么事?怎么不来吃饭?”
“他们说是游戏里的帮会今晚有什么活动,脱不开身。”舍长无奈啊,他现在就是挡在乔清江和陆言锋两人中间的一堵墙,随时扎满不知何处飞来的箭。本来说好了晚上要宿舍聚餐,结果一个重色轻友陪女朋友去了,一个被辅导员抓去帮忙,另外两个更有义气,临时变卦说游戏里的朋友要他们帮忙,谁不知道那只是泡妞的借口。结果只剩他和乔清江两人,顺便带上了无所事事的季长屿跑外面来加餐了。
“炸龟铃膏要吃么?这里的招牌菜。”陆言锋见乔清江不理他也不气馁,再接再厉。
乔清江明显吞了下口水,眼神有点动摇,挣扎了会还是坚守住阵地:“老师之前布置了篇什么论文?”
“算了,既然你们都没兴趣,点别的吧。”陆言锋嘴角微微弯起,不管季长屿在一边喊着“好啊好啊炸龟铃膏来一打”,唤来服务员点菜,“一份松子鱼,一份小黄瓜炒猪颈肉,一份红烧豆腐,还要点什么?”
“来盘狮子头和扬州炒饭!”季长屿一翻菜单,立刻兴致勃勃地把炸龟铃膏抛到脑后了。
“那再加份蒜蓉白菜,够了吧?”
季长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有肉有菜有主食,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没留意到乔清江一旁杀人的目光:“嗯嗯,够了够了。”
“……加打炸龟铃膏。”传来男生压得低低的嗓音。
陆言锋挑高眉尖,故意惊讶地望向神色别扭的男生:“刚我问你们的时候怎么不说?”
乔清江脸有点红,明晃晃的双眼被他一激更亮了,心里恼着这人故意的吧知道他不好意思说想吃那种听起来娘兮兮的甜品才故意为难他的吧?!乔清江左顾右盼,支吾两句终于恼羞成怒,一拍桌子:“不是季长屿说想吃么!”
“对哦,清江你对我真好。”不长脑子的人乐滋滋的。
过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菜很快上得七七八八,陆言锋其实才吃饱,便在一旁看着,不时用公筷给学弟们夹菜。乔清江纠结地看着陆言锋夹来松子鱼最嫩的鱼腮肉,吃吧,总觉得这样自己就输了;不吃吧,实在舍不得这美味。纠结了半天,如陆言锋意料那样瞪他一眼,吃毒药似的吃了下去。
“师兄你怎么不吃?”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季长屿一边夹起另一块狮子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讲话。
“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吃了不少,你们吃不用在意我。”这不醉翁之意不在酒么。想着,陆言锋摆摆手,给众人把茶水添上。
而此时,最后一道甜点终于端了上来。龟铃膏外裹着层面衣,炸得金黄松脆,一个个圆滚滚地透出点青黑色来,在洁白的瓷盘上码得整整齐齐,附带小碟盛上炼奶。刚油炸起来还散发着热气腾腾的香味,却不显得油腻,反而隐隐带着草药的清苦之气,闻着愈加美味。只是由于乔清江和季长屿那一头已经放不下,只能放在离乔清江最远的一角。
乔清江顿了顿,脸上流露出一点怨念。搁这么远,他得站起身来才能夹到龟铃膏,这显得太刻意了。伸到半空的筷子中途改道,不顾季长屿嚷着“乔清江你卑鄙!”劫走了季长屿看中的那块最嫩的猪颈肉。
显然,乔清江很是垂涎那盘看着美味无比的龟铃膏,却死要面子,宁愿在一边苦逼兮兮地边望边咬筷子,也不好意思伸长了手去拿。
陆言锋眉尖一挑,留意到男生困苦的眼神,当即心下了然,招手叫来服务生收走几个吃光的碟子,又假装不经意地把炸龟铃膏挪到乔清江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男生的双眼立刻因为他这个小动作亮起来,吞吞口水,终于按捺不住挑了块炸得金黄微焦的,小心翼翼沾上炼奶,才无比虔诚地咬下第一口。
陆言锋一哂,看着乔清江他想起家里养的笨狗,嘴馋却爱摆,总是偷偷摸摸趁夜深人静才肯溜去吃狗粮,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自认掩饰得天衣无缝。带着小动物般毛茸茸的骄矜。
转眼五六盘菜被几个男生一扫而空,餐桌上只留下最后一块炸龟铃膏。不出意料,陆言锋再度看到乔清江咬着筷子犹豫不决苦大仇深地盯着盘子,挣扎在食欲和面子之间。他淡然伸出筷子夹起那块金黄中透着乌黑的甜食,裹上厚厚一层炼奶,放进男生碗里:“龟铃膏美容,吃多点。”
“美你大爷!”乔清江咬牙切齿。
“我替我大爷谢谢你。最后一块别浪费了。”
乔清江噎了下,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好,只好一脸愤愤然,不情不愿却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龟铃膏吃掉。
吃饱喝足,三个男生推托半天还是不敌陆言锋,最后让他以师兄的名义买单请客。
季长屿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惯了,笑容灿烂地说着谢谢陆师兄就跑前面去,倒是舍长和乔清江有点不自在,